第十六章 忆往事前尘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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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龙祁轩回身，夏芊芊忙转回头，扮作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那种无助的表情装得还真像！
看到夏芊芊双手举在面前，细细摸索前面的路，龙祁轩突然一阵心酸，忙跑了过去！
"芊芊！"他的手紧握住夏芊芊的胳膊，慢慢将她扶到了右面的椅子上，轻轻地按着她坐了下来。
"你好好坐着，我这就给你熬药！"见龙祁轩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脸的关心，夏芊芊的神色微微动了一下，片刻恢复如初。他着急也未必是因为自己！
毕竟是王爷，打从下生开始就锦衣玉食，哪做过这种引火熬药的活儿。虽然安排好了夏芊芊，可看着眼前的灶台，龙祁轩还是打从心里发怵！有心想问吧，还张不开那嘴；不问吧，这从哪儿下手呢！
踌躇了半天的龙祁轩到底还是舍不下面子，张那个嘴，将灶台上已经配制好的药全部倒在药罐儿里，然后舀水灌满了整个药罐！用小勺搅拌后，他便开始了最关键的步骤--烧火！
虽然夏芊芊没熬过中药，但是看到水加那么满，心想一会儿那药还不得都洒出来呀！在龙祁轩忙活的空档，夏芊芊的目光一直瞥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个龙祁轩倒还真像转了性似的，居然这么顺从！不会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吧？想事情绝不能往好的方向想，否则会失望的！夏芊芊如何都不相信龙祁轩肯乖乖地给她熬药！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厨房已经是烟雾缭绕了，呛得夏芊芊咳不停！
"咳咳咳！龙祁轩！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都已经瞎了，你还想让我变哑巴呀！心这么坏！做人做到你这份儿上还有什么意思！哼！"夏芊芊一边儿咳嗽，一边儿使劲儿地揉着被烟熏得通红的眼睛！
"我……芊芊……咳咳咳……你没事儿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去！这火也不知怎么这么多烟！"龙祁轩听到夏芊芊咳嗽得厉害，忙起身费力地看清夏芊芊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咳咳……我不回去！"呛死也认了，她就是不能让他求救兵！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放心，这药我一定亲自给你熬！我……我不会失言！从现在开始，我龙祁轩绝不会对你夏芊芊失信！现在，你还是出去吧！"尽管看不清龙祁轩的脸，但是从这语气上，夏芊芊听得出这绝不是敷衍的话，心中蹿入一股暖流！
"你也真是笨，那火不要架那么多嘛！还有，药罐儿里的水也不应该放那么多才对！你自己受罪就好了，还让我跟着吃苦！"夏芊芊无意中的提醒却让龙祁轩神色巨变！
"你……你怎么知道的？"烟雾缭绕的厨房里，龙祁轩很难看清楚夏芊芊的眼睛，可是他更难解释夏芊芊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当然了，你傻呀！要不是你柴放多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烟！要不是水放多了，怎么会有呲呲的声音嘛！这可是生活常识！不用看就知道啦！"夏芊芊只圆滑两句，就让龙祁轩信以为真，居然还不住地点头儿！
"你别管我了，快点儿把柴火弄好！要不然一会儿把府上的家丁全都引过来可有你好看的！我可是好意呦！""好好！你先忍下啊！"龙祁轩忙跑回灶台，将柴抽出一些，再用勺子弄出少半锅水，这样下来情况还真好多了！
"行啊！有点做丫头的潜质！这烟还真少了不少呢!"没有烟熏火燎的，这世界还真清晰不少呢！
"那当然！想当年，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那么多兄弟里属我学东西最快，最能适应环境，最……"龙祁轩正说得眉飞色舞，突然感觉有一丝别扭。他居然会和夏芊芊唠起家常！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再说，夏芊芊的话也不像在夸自己嘛！
"怎么不说了？牛皮吹大了可收不回来呀！如果你那么优秀，那沈茹芯怎么会跟着别人跑了呢！做人要诚实。有的说，没有的可得小心着点！哼！"夏芊芊不以为然。
"你不信算了！反正我没吹牛！至于沈茹芯，我……我不想提她！"这些日子，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扪心自问，到底自己还爱不爱沈茹芯；一直以来，自己对沈茹芯到底是什么感觉！还有，什么时候沈茹芯变得如此蛇蝎！
"你不想提我就不提了！要不是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我至于到今天的地步嘛！好在她没淹死，要不然你还不得叫我偿命啊！哼！"一想到那天的委屈，夏芊芊平静的心境又翻滚起来！
"我！我以前认识的茹芯真的不是这样子的。真的。我们从小就认识，本就是很好的朋友。小时候，她连一只小兔子都不敢伤的！就算是我打给她的，她也会治好后放生的！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可怕！"凝视着灶台里的火光，龙祁轩脑子里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物是人非。如今的沈茹芯，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儿了！
"呵!怪不得嘛，原来是青梅竹马、耳鬓厮磨呀！不过我可没看出来她对你有多好！估计是某些人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吧！"看着龙祁轩出神的表情，夏芊芊心里酸酸的感觉。
"怎么会！是她亲口说她喜欢我的！不过，也是她亲口说要离开我的！到现在我都还不明白她离开我的理由，明明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她……我真的是摸不透了！"龙祁轩长嘘出一口闷气。往事已矣，多想无益。倒是眼前的女人，更让他捉摸不透！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处处与我作对呢！原来是我占了人家的位子了！哼！你放心好了，我早晚会离开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过的不知道多好呢！"夏芊芊无意识地低下头，眸光扫到手腕上的镯子上。若不是她出言不逊得罪了画上的女人，或许自己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警，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什么龙祁轩，什么沈茹芯，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和她有一星半点儿的关系！
呵！龙祁轩居然没反驳！这倒是出乎夏芊芊的意料。本来还有不知多少句等着埋汰他呢，这么看来也说不出去了。莫不是这个龙祁轩吃错药了吧？
"罢了。芊芊，我知道你对我成见很深，也知道从新婚之夜不进洞房，到让你无故受冤，我确实有太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以前是我为了那段不存在的爱情迷失了双眼，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龙祁轩并非外面所传的那般不堪。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诚意！"黝黑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夏芊芊，语气坚定，言之凿凿。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确定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夏芊芊放在了心里。是她信誓旦旦要"休"他的时候？是她在教家丁打球的时候？是在御花园听她唱歌的时候？是她在太子府不幸落水的时候？还是自己无意推她受伤的时候？原来自己和夏芊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听着龙祁轩的话，夏芊芊感觉到全身的鸡皮疙瘩劈里啪啦地往下掉，可心里却感觉暖暖的！呃？是女人听了甜言蜜语都会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吗？
"好啦！龙祁轩，你不觉得这些话很不适合你的性格吗？肉麻到极点了你！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我！要是真的，那你真的快到地狱喽！别忘了，咱们的协议最后一条是什么！呵呵！"夏芊芊握着手中的玉镯。这些话，要听的又何止龙祁轩。她也是在提醒自己！动情？不行！
"呃，我……我只是开玩笑的，逗你开心罢了。女孩子不都是喜欢这些话的吗？我只是想你若是开心对眼睛就会有帮助的！要是有帮助，你就会快些恢复光明，那你要……"龙祁轩说的语无伦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这次应该是他第二次表白了吧。虽然不是很直白，但是任哪个女孩子都会听懂的嘛！这个夏芊芊，还真是……被夏芊芊回绝了两次，龙祁轩发誓再也不说这么肉麻的话啦！他要以行动让夏芊芊感动！
"好啦！药熬好了没有？我都闻到糊味儿了！我可不想死之前都还没喝到你熬的药！"在龙祁轩说那番话的时候，夏芊芊在他的眸中分明看到了真诚。审过这么多犯人，她知道这种眼神一般都出现在说真话的人的身上！可是，她应该相信吗？思索片刻，她决定权当没听到！到最后，宁可别人受伤，也不能冒这个险弄得自己受伤！这叫自我保护意识！
"呃？啊！好了，好了！"好在夏芊芊接过话茬儿，要不龙祁轩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才能圆了这个场儿！没做任何准备，龙祁轩转身，一双厚实的手掌直接伸出去握住了药罐儿的两侧！
"嗯--"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龙祁轩竟任由滚烫的药罐灼伤自己的双手，硬是将药罐儿从灶台上端了下来，放稳之后才放开双手。在松开的刹那，龙祁轩腾的一下将一双灼得像烤猪蹄儿的双手插在了一旁的冰水中缓解！
这一切，夏芊芊都看在眼里，心不由地颤抖，眸光流转出一片华彩。其实龙祁轩完全可以在感觉到烫手的时候扔掉药罐儿的。就算是碎了，也可以重新再熬嘛！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若不是夏芊芊亲眼看到，她肯定不会相信龙祁轩会为了一碗药而灼伤自己的手！感动之余，她的心不免有些悸动！
"人、人呢？"在轻拭掉自己眸间掉下来的泪后，夏芊芊轻促了一声。自从她失明之后，确切地说，自从龙祁轩知道沈茹芯的为人之后，他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般。夏芊芊真的不确定，他的变化是感情转移，借此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还是真情流露。如果是前者，那不管是谁，他都会这样做的吧？如果是后者，那她真的很感动，感动到一颗芳心已暗许的地步！只是现在，她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这、这就来！"没想到在厨房里的灼伤比在战场上的刀伤都厉害。龙祁轩的额头已然渗出点点汗水。疼，深入骨髓！可是在转身的那一刻，他居然展平紧皱的剑眉，掩饰了双手带来的痛楚。他明知夏芊芊看不到，但还是隐去所有痕迹，淡笑着走回药罐儿的面前，将其中的药倒在了瓷碗内，轻轻地吹了一下，缓步走到夏芊芊面前！
"药来了。你慢慢喝！"龙祁轩小心地用药匙喂到了夏芊芊的嘴边儿。夏芊芊轻啜一口。呃？苍天呐！这是补药还是毒药啊！这也太难喝啦！夏芊芊柳眉颦蹙，喉颈咕嘟半天也没咽下去，本想一口吐在地上，可是想起刚刚的画面，又瞟到龙祁轩期待的表情，心不由得软了下来！罢了，反正也喝不死。于是乎一双玉手摸到药碗，她一口气把碗里的药全数灌到了肚子里！
"怎么样？感觉好一点儿没有？有没有看到？"龙祁轩展开一个巴掌，在夏芊芊面前晃来晃去。看着龙祁轩满手的水泡，夏芊芊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眸中一丝不忍一闪而过！
"哪有这么快！我要出去晒太阳，你扶我出去！"见不得龙祁轩的双手，她怕自己心软就这么算了。虽然这么想，但夏芊芊的心已然软了下来！
见龙祁轩回身，夏芊芊忙转回头，扮作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那种无助的表情装得还真像！
看到夏芊芊双手举在面前，细细摸索前面的路，龙祁轩突然一阵心酸，忙跑了过去！
"芊芊！"他的手紧握住夏芊芊的胳膊，慢慢将她扶到了右面的椅子上，轻轻地按着她坐了下来。
"你好好坐着，我这就给你熬药！"见龙祁轩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脸的关心，夏芊芊的神色微微动了一下，片刻恢复如初。他着急也未必是因为自己！
毕竟是王爷，打从下生开始就锦衣玉食，哪做过这种引火熬药的活儿。虽然安排好了夏芊芊，可看着眼前的灶台，龙祁轩还是打从心里发怵！有心想问吧，还张不开那嘴；不问吧，这从哪儿下手呢！
踌躇了半天的龙祁轩到底还是舍不下面子，张那个嘴，将灶台上已经配制好的药全部倒在药罐儿里，然后舀水灌满了整个药罐！用小勺搅拌后，他便开始了最关键的步骤--烧火！
虽然夏芊芊没熬过中药，但是看到水加那么满，心想一会儿那药还不得都洒出来呀！在龙祁轩忙活的空档，夏芊芊的目光一直瞥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个龙祁轩倒还真像转了性似的，居然这么顺从！不会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吧？想事情绝不能往好的方向想，否则会失望的！夏芊芊如何都不相信龙祁轩肯乖乖地给她熬药！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厨房已经是烟雾缭绕了，呛得夏芊芊咳不停！
"咳咳咳！龙祁轩！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都已经瞎了，你还想让我变哑巴呀！心这么坏！做人做到你这份儿上还有什么意思！哼！"夏芊芊一边儿咳嗽，一边儿使劲儿地揉着被烟熏得通红的眼睛！
"我……芊芊……咳咳咳……你没事儿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去！这火也不知怎么这么多烟！"龙祁轩听到夏芊芊咳嗽得厉害，忙起身费力地看清夏芊芊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咳咳……我不回去！"呛死也认了，她就是不能让他求救兵！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放心，这药我一定亲自给你熬！我……我不会失言！从现在开始，我龙祁轩绝不会对你夏芊芊失信！现在，你还是出去吧！"尽管看不清龙祁轩的脸，但是从这语气上，夏芊芊听得出这绝不是敷衍的话，心中蹿入一股暖流！
"你也真是笨，那火不要架那么多嘛！还有，药罐儿里的水也不应该放那么多才对！你自己受罪就好了，还让我跟着吃苦！"夏芊芊无意中的提醒却让龙祁轩神色巨变！
"你……你怎么知道的？"烟雾缭绕的厨房里，龙祁轩很难看清楚夏芊芊的眼睛，可是他更难解释夏芊芊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当然了，你傻呀！要不是你柴放多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烟！要不是水放多了，怎么会有呲呲的声音嘛！这可是生活常识！不用看就知道啦！"夏芊芊只圆滑两句，就让龙祁轩信以为真，居然还不住地点头儿！
"你别管我了，快点儿把柴火弄好！要不然一会儿把府上的家丁全都引过来可有你好看的！我可是好意呦！""好好！你先忍下啊！"龙祁轩忙跑回灶台，将柴抽出一些，再用勺子弄出少半锅水，这样下来情况还真好多了！
"行啊！有点做丫头的潜质！这烟还真少了不少呢!"没有烟熏火燎的，这世界还真清晰不少呢！
"那当然！想当年，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那么多兄弟里属我学东西最快，最能适应环境，最……"龙祁轩正说得眉飞色舞，突然感觉有一丝别扭。他居然会和夏芊芊唠起家常！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再说，夏芊芊的话也不像在夸自己嘛！
"怎么不说了？牛皮吹大了可收不回来呀！如果你那么优秀，那沈茹芯怎么会跟着别人跑了呢！做人要诚实。有的说，没有的可得小心着点！哼！"夏芊芊不以为然。
"你不信算了！反正我没吹牛！至于沈茹芯，我……我不想提她！"这些日子，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扪心自问，到底自己还爱不爱沈茹芯；一直以来，自己对沈茹芯到底是什么感觉！还有，什么时候沈茹芯变得如此蛇蝎！
"你不想提我就不提了！要不是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我至于到今天的地步嘛！好在她没淹死，要不然你还不得叫我偿命啊！哼！"一想到那天的委屈，夏芊芊平静的心境又翻滚起来！
"我！我以前认识的茹芯真的不是这样子的。真的。我们从小就认识，本就是很好的朋友。小时候，她连一只小兔子都不敢伤的！就算是我打给她的，她也会治好后放生的！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可怕！"凝视着灶台里的火光，龙祁轩脑子里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物是人非。如今的沈茹芯，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儿了！
"呵!怪不得嘛，原来是青梅竹马、耳鬓厮磨呀！不过我可没看出来她对你有多好！估计是某些人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吧！"看着龙祁轩出神的表情，夏芊芊心里酸酸的感觉。
"怎么会！是她亲口说她喜欢我的！不过，也是她亲口说要离开我的！到现在我都还不明白她离开我的理由，明明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她……我真的是摸不透了！"龙祁轩长嘘出一口闷气。往事已矣，多想无益。倒是眼前的女人，更让他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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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龙祁轩居然没反驳！这倒是出乎夏芊芊的意料。本来还有不知多少句等着埋汰他呢，这么看来也说不出去了。莫不是这个龙祁轩吃错药了吧？
"罢了。芊芊，我知道你对我成见很深，也知道从新婚之夜不进洞房，到让你无故受冤，我确实有太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以前是我为了那段不存在的爱情迷失了双眼，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龙祁轩并非外面所传的那般不堪。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诚意！"黝黑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夏芊芊，语气坚定，言之凿凿。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确定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夏芊芊放在了心里。是她信誓旦旦要"休"他的时候？是她在教家丁打球的时候？是在御花园听她唱歌的时候？是她在太子府不幸落水的时候？还是自己无意推她受伤的时候？原来自己和夏芊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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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龙祁轩，你不觉得这些话很不适合你的性格吗？肉麻到极点了你！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我！要是真的，那你真的快到地狱喽！别忘了，咱们的协议最后一条是什么！呵呵！"夏芊芊握着手中的玉镯。这些话，要听的又何止龙祁轩。她也是在提醒自己！动情？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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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药熬好了没有？我都闻到糊味儿了！我可不想死之前都还没喝到你熬的药！"在龙祁轩说那番话的时候，夏芊芊在他的眸中分明看到了真诚。审过这么多犯人，她知道这种眼神一般都出现在说真话的人的身上！可是，她应该相信吗？思索片刻，她决定权当没听到！到最后，宁可别人受伤，也不能冒这个险弄得自己受伤！这叫自我保护意识！
"呃？啊！好了，好了！"好在夏芊芊接过话茬儿，要不龙祁轩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才能圆了这个场儿！没做任何准备，龙祁轩转身，一双厚实的手掌直接伸出去握住了药罐儿的两侧！
"嗯--"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龙祁轩竟任由滚烫的药罐灼伤自己的双手，硬是将药罐儿从灶台上端了下来，放稳之后才放开双手。在松开的刹那，龙祁轩腾的一下将一双灼得像烤猪蹄儿的双手插在了一旁的冰水中缓解！
这一切，夏芊芊都看在眼里，心不由地颤抖，眸光流转出一片华彩。其实龙祁轩完全可以在感觉到烫手的时候扔掉药罐儿的。就算是碎了，也可以重新再熬嘛！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若不是夏芊芊亲眼看到，她肯定不会相信龙祁轩会为了一碗药而灼伤自己的手！感动之余，她的心不免有些悸动！
"人、人呢？"在轻拭掉自己眸间掉下来的泪后，夏芊芊轻促了一声。自从她失明之后，确切地说，自从龙祁轩知道沈茹芯的为人之后，他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般。夏芊芊真的不确定，他的变化是感情转移，借此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还是真情流露。如果是前者，那不管是谁，他都会这样做的吧？如果是后者，那她真的很感动，感动到一颗芳心已暗许的地步！只是现在，她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这、这就来！"没想到在厨房里的灼伤比在战场上的刀伤都厉害。龙祁轩的额头已然渗出点点汗水。疼，深入骨髓！可是在转身的那一刻，他居然展平紧皱的剑眉，掩饰了双手带来的痛楚。他明知夏芊芊看不到，但还是隐去所有痕迹，淡笑着走回药罐儿的面前，将其中的药倒在了瓷碗内，轻轻地吹了一下，缓步走到夏芊芊面前！
"药来了。你慢慢喝！"龙祁轩小心地用药匙喂到了夏芊芊的嘴边儿。夏芊芊轻啜一口。呃？苍天呐！这是补药还是毒药啊！这也太难喝啦！夏芊芊柳眉颦蹙，喉颈咕嘟半天也没咽下去，本想一口吐在地上，可是想起刚刚的画面，又瞟到龙祁轩期待的表情，心不由得软了下来！罢了，反正也喝不死。于是乎一双玉手摸到药碗，她一口气把碗里的药全数灌到了肚子里！
"怎么样？感觉好一点儿没有？有没有看到？"龙祁轩展开一个巴掌，在夏芊芊面前晃来晃去。看着龙祁轩满手的水泡，夏芊芊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眸中一丝不忍一闪而过！
"哪有这么快！我要出去晒太阳，你扶我出去！"见不得龙祁轩的双手，她怕自己心软就这么算了。虽然这么想，但夏芊芊的心已然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