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39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购买比例不足,暂时无法阅读  “费少爷, 你好, ”韩付主动伸出了手, “我是韩弈的父亲, 韩付。”

    韩付已过不惑之年,因为保养得当又久居高位,周|身自带一种有别于普通人的强势气场。不过在费扬面前, 他的态度却很是主动。

    开口之前,韩付已经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 事实上直到现在, 他都不清楚费扬的真正目的。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费扬却一改之前对旁人寒暄不耐烦的模样,不只和韩付握了手,还开口道:“韩伯父, 我是费扬。”

    韩付对费扬的态度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不知省里的费书记,和费少爷是……?”

    费扬一笑:“他是我大伯。”

    在场稍微懂点门道的客人都是一惊。

    怪不得这人能让林密亲自接送, 这可是位真正的公子哥啊!

    还没等众人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费扬已经主动说明了来意。

    “我是子宿的朋友,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 我特意来给他道贺。”费扬看了一眼云子宿, 笑了笑, 才又对韩付道, “不过我刚从大伯那边过来,路上耽搁了一会,所以来晚了,希望韩伯父不要介意。”

    韩付哪能介意?要知道,费扬可不只是一个省委书记的侄子这么简单,北城费家是多响的名号,像韩家这种已经开始和政|府做生意的商人,自然不可能没听说过。

    “不会不会,费少爷能来已经是惊喜了。”韩付说着,就直接把费扬请去了主桌。

    费扬也没有推辞,和云子宿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到了主桌上韩付旁边的位置。

    韩弈的三个弟弟今天都不在,和主桌上的其他韩家人以及来赴宴的几位临城大佬相比,费扬在里面尤为年轻,却没人能对他质疑什么。

    相比之下,不少人倒是羡慕起了还站在台前的云子宿。

    能让费家少爷专程来捧场,这位的能耐……恐怕也得重新估量了。

    事实上,不只是那些不清楚云子宿底细的人,连坐在高台旁不远处一张餐桌上的云家人都被惊呆了。

    除了云老太太和云学兵,云家其他人都出席了这次订婚宴,但就连平日在家里颐指气使惯了的云学工,到了这场订婚宴上,也只能束手束脚地小心行|事。云老爷子仙逝已久,云子宿的父母也都不在了,韩家甚至没有安排云家的人上主桌,可就是这样,云学工也不敢在韩家人面前多说一句。

    他只想着忍气吞声捱过这一阵,等联姻成了之后,还有什么好处捞不到?云学工早就听云老太太的话打好了算盘,韩弈毕竟是韩付的亲儿子,名下还有他母亲的遗产,三年后他一死,这些东西都是云子宿的,云家不敢在韩家人面前说什么,难不成还管不了云子宿?

    他们已经有过了对云子宿父母遗产的经验,韩家的东西可比云学商留下的丰厚十倍不止,到时候再如法炮制一番,云家的日子就要比现在滋润多了。

    可云学工千算万算,也没能料到云子宿竟然会认识费扬这样一号人物。

    看着费扬被所有人众星捧月,却唯独对云子宿区别对待的样子,云学工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更让他不能气顺的是韩家表现出来的态度——云家没有一个人能上主桌,费扬却一来就被请了过去。

    而且从头到尾,费扬都没有给过云家人一个眼神。

    只要稍微明白一点的人,都能想到其中的问题,云家人在这场订婚宴中本来就没多少人搭理,而现在,旁人有意无意投递过来的视线,更是像利刃一样活刮着云学工的肉。

    他如坐针毡,却又毫无办法,只盼着订婚宴能早点结束,好回去和云老太太商量对策。

    唯一对这场意外有所预感的人,是云子宿。

    云子宿只在费扬刚进来时惊讶了一下,不过他转念一想,以费扬的性格,这也的确是对方能做出来的事。

    没去早早计划好的自驾,反而专程跑来给他撑场子,费扬的这个人情,云子宿记下了。

    费扬的分寸把握得很准,他脾气不算好,却绝对是个世家大户里培养出的聪明人,让众人目睹了自己和云子宿的亲近之后,他又适当地对韩付表示了尊敬,让对方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把主场交还给了云子宿和韩弈。

    唯一让云子宿没想到的是,费扬出现并且走向自己的时候,身旁韩弈周|身的灰灵忽然出现了明显的波动。灰灵对普通人来说负担太重,韩弈也随之受了影响,表情和身体都变得有些紧绷。

    费扬之前修炼过玄学,灰灵会对他有所感应并不奇怪,云子宿这么想着,就趁费扬和韩付说话的机会,轻轻拍了拍韩弈的手臂。

    灵力顺势攀爬过去,裹住了那些躁动的灰灵。

    被拍的韩弈侧头看了过来。

    云子宿问:“你还好吗,脸色看起来有点差。”

    韩弈摇了摇头,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他低声道:“我没事。”

    见灵力暂时压下了灰灵的波动,云子宿也没有再多问,他只以为韩弈是因为灰灵才表现出异常,别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多想。

    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收录“修罗场”这个词。

    韩付把费扬请去主桌后没多久,司仪就宣布吉时已到。满是议论交谈声的大厅里安静下来,众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两位新人一同走上台,司仪站在他们之间,宣读了一份订婚誓词。

    和修灵界结为道侣时的灵契不同,凡俗界的誓词念一遍就没效用了。云子宿没怎么在意,随着司仪的指引,他和韩弈互相替对方把戒指戴在了中指上。

    两枚同样款式的男戒闪出的银光交相辉映。

    台下适时响起了掌声。

    订婚宴与结婚不同,并不需要新人敬酒,宣誓之后就是晚餐,晚餐结束后,仪式也就结束了。

    费扬一直在订婚宴上待到了最后,而林密也确实如约来接了他。临走前,费扬和云子宿聊了几句,他今天要去大伯那里住,约好明天再和云子宿详谈。

    林密一来,还没散去的宾客又是一阵骚|动。不过真正能和他说上话的也没几个,更多人则是把越发艳羡的目光投向了云子宿。

    云子宿毫无所觉,云家的车位置不够,他和来时一样,坐上了韩弈的车。

    韩家准备的新房已经装修好了,但是结婚之前,云子宿还得住在云家的别墅里。韩奕今天没喝酒,他没带司机,而是自己开车把云子宿送了回去。

    夜色深沉,车厢里很是安静,忙了一天的订婚,云子宿也没能好好吃一顿饭,现在香气诱人的韩弈就坐在身边,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甜蜜的煎熬。

    经过订婚前后的相处,云子宿愈发坚定了韩弈并不像传言中那样病弱的念头,虽然韩家的下人因为灰灵而惧怕韩弈,可一旦韩弈有什么要求,他们也都会毫无折扣地完成。

    再加上灰灵产生的缘由还没搞清楚,云子宿不可能毫无戒心地直接从人身上进行大量的吸收。他现在只想着等两人结婚的时候把韩弈灌醉,然后再花时间仔细探查对方体内的情况。

    正想着新婚之夜该怎么对人行不轨之事的时候,一旁驾驶座上的韩弈却忽然开了口。

    他的声音把沉迷设想的云子宿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才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车外是光华流转的耀眼夜灯,暖意浓浓的光亮从挡风玻璃外投射|进来,洒在韩弈骨节分明的手腕上。

    那璀璨美丽的灯火从他腕间滑过,却没能给他染上一点温度。

    韩弈问:“你不怕我吗?”

    费扬忍不住道:“你才多大,说结婚就结婚?”

    云子宿回忆了一下凡俗界的法条:“我上个月成年……法律规定我可以结婚了。”

    费扬:“……”

    这么说是没错。

    “那你师父呢,这件事他同意过吗?”

    电话那边费扬问的这个师父,自然不是云子宿在修灵界那位真正的师尊,而是被他编出来的一位“隐世高人”。

    费扬是云子宿的同班同学,他是北城本地人,也是一路从最好的学校升到北城大学,顺利到没有一点波折的那种人生赢家。费扬家里有钱有势,他是典型的富三代,做事随心,用不着考虑成本,也不用费心去看别人的脸色。

    两人最开始并没有什么交集,直到一次老师布置的小组作业,他们恰巧被分到了一组。那段时间费扬的脸色一直不好,组里其他人知道他的背景,也不敢多和他说什么,任务就落在了被随机点成组长的云子宿身上。

    上了大学之后,纯灵之体修炼进入关键阶段,云子宿很少关心其他事情。直到和费扬接触,他才察觉了对方身上新沾染上的黑气。黑气也属于灰雾的一种,但比普通灰雾的有害度更高。费扬身上的黑气明显是受人所害,若是再拖一段时间,恐怕对他的性命都有威胁。

    费扬的状态虽然不好,却没有迁怒旁人,分配的小组任务也都按时完成了。他的脾气不算好,本质却不坏,也没有动过什么邪念,所以当费扬在小组一起外出时险些被黑气害得失了性命时,云子宿才会出手相助。

    见识过云子宿的能力之后,费家出高价请他帮费扬解决后续问题。云子宿正好缺钱吃饭,就接了这个活。

    也是因为这件事,云子宿才得知,凡俗界也有相当数量的人在修习灵力,不过他们将其称之为玄学。

    玄学在国内共有南二北三五大宗门,这些宗门平日行踪极为隐秘,但也会在普通人中寻找好苗子进行培养。费扬正是玄门的初学者之一。可惜他这次运气不好,教他修习那人心术不正,对费家钱财生出贪心,因而对费扬起了歹念。

    那位枉为人师的玄门修士自然也有几分真本事,不然不会轻易唬过费家,还让费扬遭了那么大的罪。不过在云子宿面前,他就完全不够看了。云子宿花了一顿北城烤鸭的灵力就破了对方的邪术顺便生擒了对方——以致于后来费家给他送了一个月的北城烤鸭当谢礼,直到云子宿吃腻了为止。

    费家原本以为云子宿是五大宗门里出来历练的内门弟子,后来才发现他对玄门之事一点都不了解。听完费家对玄门的讲解之后,云子宿干脆给自己编了一个“隐士高人”身份的师父,说自己的本事都是师父教的,对方从来没提起过宗门的事,而且一向行踪神秘,不愿暴露身份。费家也因此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