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蜀中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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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堰附近州县的衙役和几个卫所的兵卒都被调动起来, 并且征调了汉水畔水性好的渔民和船夫, 潜下水面去寻找打捞尸体。皇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自灭了黑龙帮水匪又过了二十来天, 出动这么多人马也一直没有打捞到皇后的尸体, 原本悲伤过度而病重的徒元义反而渐渐恢复元气。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徒元义如此坚信着。但想如果当时秀秀已经死了,贾元春还带着她干什么, 一定是她之前施了什么法术。

    事关皇后娘娘的安危, 惊动湖广总督以下的各级地方官员,一直从汉水上游寻到入江口武昌。

    徒元义又听人传报说有人在码头见过皇后, 更是精神大震,如此就驻在武昌总督府,派人寻访,三个月都未回京去。直到老圣人准许下几位朝中重臣前来恭请圣驾回京,徒元义才不得不启程回京去,留下几路人马在湖广打探消息。

    而此时, 辛秀妍若是身在武昌,早就被人献上去了, 可惜她当时已经随东家去蜀中了。

    徒元义回京后,却是因为怀着皇后未死的信心重新勤于国事,只不过每每思念皇后时难免偷偷流泪。他曾为有人背后污言秽语议论皇后而治人大不敬之罪杀人, 两年内一直无人敢提让他重新立后之事。便是两年后, 也只有大臣委婉提让他开枝散叶, 但他却为三胞胎办了个三周岁的生辰宴, 展示了他膝下不缺儿女。三个包子也着实可爱聪慧,便是傻缺些的大臣也明白皇帝还是一心要找回邢皇后这个白月光、朱砂痣。这却是后话。

    ……

    成都客栈,日上三竿时,辛秀妍还没有起床,与她同一房间的芸香都已经梳洗好了。芸香不由得对她心底鄙视了一番,还是去将她摇醒,她却一连摇了三下,她才醒来,一双漂亮的眼睛波光潋滟。

    芸香嗔道:“太阳晒屁股了!你还睡呢?真当自己是小姐了?”

    辛秀妍一愣,反唇笑道:“你才是小姐呢。”

    芸香哼了一声,也不算生气,她虽然时刻防备言秀与她争宠,但是言秀却显然没有给公子做丫鬟的打算。而且言秀教她识字、算账、待她也和气,她与她就成了这种有点矫情的关系。

    辛秀妍见芸香不过十六岁,还是中二期,当然不会和她计较一些小事,而陈公子对她有救命之恩,当初照顾她的却是芸香。辛秀妍做不出忘恩负义之事,也是将芸香当半个恩人的,但是,她也会和她拌嘴。

    辛秀妍洗脸时脑子才清醒几分,她觉得自己穿越后反而春/心/荡漾了,这都第几次做那样的春梦了。她总是梦到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做羞羞的限制级的事。

    难道古代女人更容易空虚寂寞冷?

    出门在外,陈公子也和随从一起吃饭,他让账房的王先生和辛秀妍与他同桌。男女七岁不同席那是富贵人家的小姐,陈公子本也礼遇辛秀妍,因十分笃定她是个有来历的。但见她自己不避讳,且目光清正,绝无媚色侍人之意,也就没有这么拘谨了。

    辛秀妍也发现陈家确实是拥有野心的商户,前来蜀中,有意将生意开拓到乌思藏去。蜀地是乌思藏与中原交易的前沿,也汇集了许多土司山寨与汉人客商在此活动。浙江多产茶、丝,但是在当地竞争激烈,利润不高;乌思藏的虫草很便宜,但是带到江南却能卖出天价。

    如今陈家已获得“皇商”的金字招牌,除了通敌卖国的行为是禁止的,行商天下却方便了许多。

    今日前往成都西边的一个闹市,那里有许多的西南少数民族的客商,除了乌司藏的商人之外,也有云南一带来的苗寨、瑶寨的小商人。

    陈公子货比了三家乌思藏商人的虫草,在这方面辛秀妍也发现自己称得上是辨认的行家。

    从颜色、外形、断面、气味四方面入手,陈公子的贴身小厮雨墨听她讲得头头是道,献上一万个佩服。

    虫草可不是一般的药材,便是小富的地主家只怕也不常见,陈公子更加肯定她来历非凡。这古代就是个等级分明看出身的时代,便是辛秀妍此时记忆不全,被认定是出身高贵的,也能受到尊重。除非是遇上匪徒。

    辛秀妍也是听陈公子说,他们陈家是头一回想做这方面的生意,但凡新项目新业务,总是最缺人的,所以她有意展露才能。最好是在“陈氏企业”的新项目中占领高管一席之地,毕竟那个培训账房的工作干不了一辈子。

    卖补品和卖药可是暴利行业呀,作为高管,将来若是能够技术入股,她就能在古代真的过得风声水起了。

    一切的想象都很美好,因为陈公子决定带货回江南,所以在成都呆了有一个多月,采购富有商机的各种西南货物。他们的船停在泸州,因此聘请了几家镖局走陆路运送货物。

    一行人中只芸香和辛秀妍两人是女子,共乘一辆青面马车,由于货物太多,连乘人的马车都寨了不少,两人也不是小姐,便是车中不舒服也不能抱怨了。

    见前方有一棵大树,树下有几块大石头和几个树墩,这一带不着村店,曾有往来客商在此休息才有这些东西。

    辛秀妍与芸香一起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她接过陈公子递过来的一个饼,正咬了一口,忽听雨墨尖叫起来:“蛇!”

    此时正值七月底,川蜀境内还犹如火炉,这蛇虫鼠蝼也是会挑地方的乘凉的。

    辛秀妍本能一个激淋起来,捡起一根树枝,就朝那条青花蛇七寸一戳,树枝刺穿了青花蛇,蛇立马就死了。

    辛秀妍嫌弃的丢在地上,拍了拍手,冲雨墨说:“别怕,没毒的。”

    雨墨像看怪物一样看她,说:“你这样一戳,就把蛇戳死了?你不怕蛇?”

    辛秀妍不禁愕然,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对呀,她不是最怕这种条状爬行类的吗?她刚才这本能的跳起来杀蛇是怎么回事?

    脑袋又有些生疼了,她挠了挠,干干一笑:“好像也没有你想的可怕。”

    一个叫张虎的年轻镖师走了过来,说:“这蛇有小儿臂这么粗,姑娘居然用这样一根枯树枝能将它刺穿,姑娘练过武吗?”

    “啊?练武?”

    张虎笑道:“方才你这一刺,正中七寸,普通人没有这个准头,有这个准头也怕会没有力道,有力道的也许也会折了树枝。但你这么一刺就刺穿了蛇身。”

    辛秀妍听他说的也甚有道理,但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怀疑地看看自己的双手。

    难道她穿成了一个绝世高手而不自知?天哪,绝世高手呀,她要当天山童姥了吗?

    但是见到在场二三十人都注视着她,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额发,笑道:“其实我很平平无奇啦!”

    下头的一个镖师笑道:“言姑娘不仅人长得俊,胆子也大,像我家妹妹,见着蛇早吓晕了。”

    辛秀妍道:“怎么可以晕呢?晕了不是真要被蛇咬了?”

    雨墨插口道:“晕倒是可以和不可以的问题吗?这个如何能控制的?”

    辛秀妍笑道:“小雨,我得说你了,你是男人你知道吗?你是公子的贴身之人,是公子的最后防线,你怎么可以这弱呢?保护公子是你的责任!”

    雨墨噘了噘嘴:“我叫雨墨。”

    雨墨脸却有些红了,也实在是没有像言秀这样的姑娘会逗他玩。若不是公子说过她不简单,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丫头,嗯,其实也轮不上他,像她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又怎么会喜欢他呢?

    而陈逸也确实为这样的绝世美人动了心,但他同样很现实的认识到,他和她是不可能的。她曾流落江湖,如果找不到亲人,陈家定然是嫌弃她的出身的,若是找到其显赫的家族,陈家是商户,只怕他配不上。

    一行人休息了两刻钟后又起程赶路,不然不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驿站了。

    正刚刚走了半盏茶功夫时,确见旁边的农田尽然呈现荒芜景象。这个时节的农田不应该是这样,况且他们两个月前往成都走时都不是这样的。

    众人不禁心下奇怪,但想官道上今天倒都不曾见着从泸州方向来的人,心底有几分不安起来。

    终于到了一处山坳处时竟然涌出数百个匪徒,有的拿着大刀长茅,有的却是举着锄头,有的是拿着根木棍。他们如蚂蚁一般将陈公子一行人都围了起来,听他们用四川话喊着:“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张虎等镖师大吃一惊:“是白莲教!怎么祸害到这一带来了?!”

    陈逸的脸色也不禁惨白,他也是听说过白莲教的,只是没有想到有一日自己会遇上。

    听说当今天子英明神武,怎么还有白莲教的人做乱?

    辛秀妍听说“白莲教”三个字,眼睛都要突出来,不是说好是架空的吗?白莲教跑出来干什么?

    和许多现代人误解的白莲教是清代的农民起义不同,其实白莲教源远流长,是唐、宋时期就流传于民间的宗教结社,源于佛教净土宗。只不过在清代嘉庆年间暴/发的起/义影响力特别大,狠狠的打了所谓满清盛世的脸。

    不到三十个人对抗起码有三百人,他们中间也没有战神转世,结果是可想而知。

    陈逸虽然十分可惜自己这一趟是白跑了,但是他也不是为了钱财而不要命的人。

    当下上前与首领谈判,说愿意用钱买命,将留下一半货物,请他们放他们走。

    却没有想到那个大首领刘清却是一个贪婪之人,但见陈逸一行人装了满满几车的货不想放过一丝儿。

    并且,为了不泄露消息,是要把人都解决掉,原本如张虎一样的镖师在黑白两道还认识一些人,可是遇上流民却是道理也说不通的。

    对方人多势众,刀光霍霍围住了他,二十个会武的镖师又能起什么作用?

    一个白莲教的小伍长带人围上了辛秀妍和芸香所乘的马车,一掀车帘,眼睛就盯在辛秀妍的脸上。

    辛秀妍吞了吞口水,说不害怕也是骗人的。

    身为后世之人,一个根红苗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对于古代的农民起义当然是抱以同情之心,会一力谴责统治阶级剥削太过,归因于土地矛盾尖锐等问题。

    但是身在局中之时,才会发现秀才遇到兵的窘境。古代不管是黄巾还是红巾,所行之事,对于百姓造成的伤害不下于统治阶级。

    “统领!这是有美人儿!”那个小伍长连忙喝着邀功。

    辛秀妍和芸香就这样极不体面的被拉下了青布马车,带到了那叫刘清的白莲教统领面前。

    那刘清原本也只是一个农民,但是被裹协进起义军后,潘朵拉的魔盒打开了,当律法和道德彻底失去对人性贪欲和暴戾的扼制时,一个普通农民散发出来的恶却是正常人难以想象的。

    刘清看到辛秀妍眼睛都发直了,他身边的几个小头目也个个流起了哈拉子。

    辛秀妍心中呜呼哀哉:为什么别人穿越了变成绝世美女是吸引了几国皇帝、天下名将、天下第一才子、魔教教主这样的绝世美男子争相倾心,而她……

    辛秀妍瞟了这个刘统领一眼,她很想否认自己是颜控,但是这副尊容真的很勉强呀!

    不然,她可是欺骗自己:白莲教起义军的一个统领是不是可以当他是“魔教教主”?

    为什么她穿越的待遇就差那么多?要吃这么多苦?

    他们一行人毫无疑问的全被抓了起来,刘清下令说:“将男的全部杀掉!”

    辛秀妍不禁吓了一跳,而芸香也尖叫出来。

    辛秀妍忙提起胆子说:“大王……请……请你刀下留人。”

    刘清哈哈一笑,得意地看着她,说:“本统领已经对美人手下留情了。”

    辛秀妍心中盘算一通,微微一笑,说:“大王,小女愿意以身相托,求大王饶了家兄、舍妹和家仆的性命!”

    此时陈逸等人也早就吓坏了,当然不会说破辛秀妍的谎话。

    刘清道:“美人,不是本统领不饶你的兄长和家仆,本统领若是放了他们,他们很快通风报信。”

    辛秀妍暗想:他怕他们通风报信,便是有所忌惮。

    辛秀妍说:“统领大人,若是我嫁给了你,不就是一家人了?我们都加入义军,您的兵就更多了。我的兄长才高八斗,可以当你的军师账房,这些镖师身有武艺,可以为你冲锋陷阵。自古欲成大事者,海纳百川,三国时的曹操、刘备都用降兵降将,统领如此英雄,为何不用呢?”

    刘清手下一个穿着破长裳的人忽道:“统领,这位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

    刘清自己虽然好杀,但是没有什么大见识,因为辛秀妍长得美才有机会说话,而小篾片最会忽悠人,他听手下的段先生也这么说,于是点了点头:“抓活的,全部先带走!”

    辛秀妍舒了一口气,却被塞回了马车内带走。

    原来川南一带早就爆发白莲教起义,原先的地方官员害怕担责或影响政绩和升迁路,就欺上瞒下,原是预想是小小起义可以调动卫所兵镇压。但是没有想到白莲教在民间本就有甚有根基,十分有蛊惑力,而川中的几个大家族和官员对民间剥削太过,老百姓苦不堪言,就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在两个月间迅速袭卷。

    四川总督和剑南道节度使都有意瞒着外界,所以他们一行外地人到成都见到的还尚太平。而此事却是离成都远了一些,白莲教的义军此时甚是猖狂。

    辛秀妍和芸香被反绑住了手放在马车中,此时芸香已经泪流满面,嘤嘤不止。辛秀妍心头也甚是焦虑,难道真要侍奉那个刘统领?

    辛秀妍看看芸香,劝道:“别哭了,哭也没有用了。”

    芸香道:“如今落入魔手,贞洁难保,我还能活吗?”

    辛秀妍叹道:“那贞洁没有了,我们是女人,命大约还是能保住的吧。”

    芸香鄙视地看着她:“饿死是小,失节是大!我才和你不一样呢!”

    辛秀妍抿了抿嘴,失贞其实对她也是挺大的事,毕竟现代女人也和古代女人一样讨厌强/奸。只不过无论如何,寻死都不是她的选项。

    一队人马大约行至太阳西沉,来到一个村庄,辛秀妍下了车来。这个村庄显然已经是白莲教义军的一个驻地了。

    他们一帮人被绑着手押着走,拐了几个弯,到了一个破院子中,显然这伙人也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俘虏。刘清为人甚是凶残,之前在官道上劫了三批客商,都被杀人越货了。

    大伙儿被关在屋中,面带悲色,张虎道:“早知如此,当时就拼了命杀个痛快了。”

    一个叫孙方的镖师说:“他们人多势众,杀不出去的。”

    账房的王先生不禁有些不满,说:“你们不是说在黑白两道都有几分面子的吗?一遇上匪徒就投降,还走什么镖?”

    张虎、孙方都不禁赫然,辛秀妍道:“王先生,这事也难怪他们,这流民和黑道不一样。黑道多少还有个道亦有道,流民却是过境寸草不生的,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张虎、孙方听辛秀妍这么说,不禁感激地看了一眼,不过便是有人理解,现在他们也已然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陈逸道:“言姑娘,是我们连累你了。你若不是跟我们一起来蜀中,便不会出这种事。”

    辛秀妍叹道:“公子何必这么说呢?若非公子在汉水救我性命,我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陈逸道:“方才,你也救了我们的性命。”

    辛秀妍道:“我不过耍了分嘴皮子,现在公子还身在险境,我也不算救了你们。”

    正说着,忽有一个中年妇人和两个小兵过来,两个小兵正是刘统领的亲兵,说:“刚才那美人呢?我们统领招你侍寝!”

    辛秀妍不禁吐血:这伙农民大约是爱看戏的,不然哪里会用“侍寝”两个字?

    想到侍寝,她又不禁想起梦中的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她确实是春/心荡漾,不过对象要是刘统领,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要被带走,但见芸香被拉起来时,尖声啼哭挣扎,辛秀妍说:“刘统领今夜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那小兵道:“统领说要带美人去侍寝,没有说不带她。”

    辛秀妍道:“那有我一个便够了。我比我妹妹美多了,定能让刘统领满意。你们就不要带我妹妹去了,我会和刘统领说的。”

    这两小兵个把月前不过是个普通农民,素来没有什么主见,于是就只先带了辛秀妍过去。

    而刚才那中年妇人却是带辛秀妍去沐浴更衣的,辛秀妍见她神情木然,不禁出声询问。

    原来这妇人姓张,身处义军之中,是因为她的两个儿子也都在这里。川中一带总是前赋未清新赋又至,还有地方的各种摊派和人头税,他们这种底层百姓很容易就信了白莲教。后来有一小股的义军逃窜到村子里,全村有一大半的人都加入了义军,而没有加入的多半是死了。

    辛秀妍本是试着套话而已,没有想到张嫂会如实和她说这些,但是看得出来,她说这些时,面容隐隐有痛苦之色。

    辛秀妍试探问道:“张嫂,我不想侍寝,有没有什么办法?”

    张嫂眉目微垂,说:“没有办法,不从刘统领的女子,只有死。”

    辛秀妍瞪大了眼睛,颤声道:“这是……有女子被杀了?”

    张嫂凉凉勾了勾嘴角,却没有回答,帮助她穿上衣服,说:“姑娘好相貌,刘统领不可能放过你的。想活,先从了吧。”

    辛秀妍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露体的,只不过是想套话也尊从张嫂服侍沐浴。

    她还心怀侥幸,穿越小说的女主角不是遇上魔教教主之类的,都是会被真正爱上疼爱的吗?为什么她就这么惨?她得罪哪路神仙了?

    辛秀妍穿好了袍子,张嫂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取了一支金簪却没有插进她的发髻中,而是塞进她的手里。

    辛秀妍瞪大眼睛看张嫂,但她根本不与她对视。

    辛秀妍满心的疑惑,忽然顿悟:张嫂不会是想让她用这支簪子自保吧?

    这不是开玩笑吗?

    原来张嫂有个女儿,之前就被纳做刘统领的如夫人,上个月却受不了自尽死了。但是刘领统资历高,而且武艺高强,手段毒辣,手底下有些又凶又恶的兄弟,如张嫂这样的普通教众是不敢反抗的。

    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希望刘统领倒霉,不过,她也要摘清自己,只给了辛秀妍一支女儿生前从刘统领那得的簪子,也未明说。至于辛秀妍会不会赔上自己的命去替她女儿报仇,她也就这样一赌。

    人总是自私的,自身难保时,对无亲无故之人没有过多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