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庭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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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时候，傅凉旭带着薛芷夏一起来到了法院。这个时间是孙老安排好的。
说是尽量给他们一个最适合的时间，争取能够在这一周之内，把柳欣瑜的罪能够初步确定下来。
孙老调查了那个周游之后，也觉得很担心。
这个律师在业界的风评很统一，说是出了名的难缠。
让所有人跟他经手的时候，都不能够全身而退，甚至还会输给他。
周游的道德观和世界观都太过于诡异，偏偏这样的人当了律师。
在法律的空子之中，他更是如鱼得水，基本上没有人能够达到他这么狡猾的程度，让他渐渐难寻敌手。
这一次，为了柳欣瑜，他更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在对这个案件有了一个彻底的了解之后，他意识到不能从柳欣瑜说的那个顾城身上找到突破口，但是另一个漏洞被他抓住了。
那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反驳的一点，如果要找到能够反驳这一点的论据。
至少得需要一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在那之前，他就可以帮柳欣瑜争取到足够的解脱时间。
傅凉旭在法院门口停住了脚步，薛芷夏转头，牵住他的手。
“怎么了？你比我还紧张么？柳欣瑜又不会对你下手，她只会针对我一个人好吧，你这么胆小干什么？”
傅凉旭知道她是在拿自己打趣，用力地回握一下她的手。
“你说我还能担心什么？这个人要是不会对你下手，我至于紧张成这样么？万一柳欣瑜又有什么新花招……”
“我不担心啊。”
薛芷夏难得表现得很温顺。
“因为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对吧？你肯定不会让她伤害到我是吧？既然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话说你的人都安排好了么？”
“安排是安排好了。”
傅凉旭挠了挠头。
“但是时间太短，我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能够跟那个周游匹敌的人……”
“到底是喝过洋墨水的人，这边都不太敢接。”
“到时候我能发言吧？”
薛芷夏想了想。
“最多不过，我来对付一下这个人。”
上一世她并没有听说过周游的名号，想来是柳欣瑜觉得也没有到动用到周游的时候。
这张牌的存在，说实话倒是真的让她感觉到意外了。
很大程度上，这个人的出现也在提醒她，对柳欣瑜这个人，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除非……除非她的生命走向终结。
但是自己好歹比周游多活了一辈子，那么跟这个人对质起来。
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薛芷夏这样安慰自己，但是傅凉旭听了她的话之后，表现出极力的阻止。
“我在调查的时候，就听说过，周游能够把一个原告变成被告。”
“不要小看这种能力，换一种角度来说，他可以说是能够颠倒黑白了。你尽量少跟他对话，不然我们得不偿失。”
“颠倒黑白？”
薛芷夏倒是很好奇。
“他们律师说到底不是还是法律的代表么？为什么他周游就有这种能力？他真的能准确地找到法律和案件的漏洞来？”
“我也只是听说，在他的所有案件中，他把原告转换成被告的几率是百分之三十。”
“这样的几率可以说是非常恐怖了，说明这个人有放大某些方面的能力。”
傅凉旭很严肃，接着说。
“所以你一定要克制住，一定要少跟他说话。”
“虽然我们今天不是作为原告，但是作为重要的证人的话，也一定是他重点攻击的对象，我可不想你有什么闪失。”
“好吧。”
薛芷夏听傅凉旭这么叮嘱，也只好打消了跟周游正面杠上的念头。
跟着傅凉旭乖乖走进了法院，立马就有工作人员迎上来，把他们带到待审厅里。
法官也在里面，看到傅凉旭之后，上来跟他握了一下手。
“孙老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是有一个问题。”
“被告的律师要求整个庭审过程向全社会公开，所以我们……”
他的意思很明显，周游申请了开放庭审过程的资格。
让他们不敢在这次案件中进行过多的干涉，所以有一些情况，还是得傅凉旭和他们这边的律师有多费心一下。
傅凉旭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周游，显然是在最开始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虽然他们也没有指望法官这边起到多大的作用。
但是突然就把这种作用全面削减……
看来周游这个人，还真的是不可小觑。
他熟知司法的程序和规则，也敢铤而走险，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在全社会之前公开庭审，是要有多么大的把握，才能提出这样的申请？
他回过头，看见薛芷夏也在跟着皱眉，想来她也意识到周游从中作梗了。
傅凉旭正想安慰她一下，不想听见她略有些懊恼的声音。
“居然要向全社会公开？那不是每个人都看见？”
“没事儿的，我们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好，还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不用太担心。”
傅凉旭以为她是觉得这种全公开的模式会给他们带来不便。
只能赶紧哄一下自己的老婆。
没想到薛芷夏的声音还是很懊恼，她苦着脸对傅凉旭说。
“不早点说，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穿好看一点来了……”
“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老巫婆啊。”
因为今天过来法院，而且进行的庭审意义重。
所以薛芷夏穿了一条高领的黑色半袖连衣裙，想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严肃正式一点，也给法官和听众留下一个端庄的印象。
但是现在，一听说自己要被暴露在大众面前，她就有点不乐意了。
说得好听点，自己今天穿得端庄贤淑。
说得难听点，自己今天的打扮简直是老气横秋，土到爆炸。
傅凉旭听见她说这样的话，简直差点背过气。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她，毕竟今天她是作为主证人上台的，压力自然是不小的。
没想到她现在还有空担心自己的着装。
“不用烦恼了，你穿什么都好看。”
傅凉旭一把拉过她。
“但是现在有三点，你听好了，这三点，你要答应我，你一定会做到，并且始终坚持下去，一直到庭审结束。”
“你说。”
薛芷夏点了点头，每次傅凉旭严肃起来的时候就特别可怕，让她甚至都找不到应该回答的话。
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你说你说，哪三点内容，我都听着，我保证。”
傅凉旭直视她的眼睛。
“第一，千万不能听周游的话，坚持你自己的观点就好。”
“第二，不能听柳欣瑜的任何话，还是坚持你自己的观点。”
“第三，保护好你自己。”
本来柳欣瑜就有一张难缠的嘴，现在再加上周游，不知道两个人的威力会有多大。
他傅凉旭虽然在场，但是不能跟周游和柳欣瑜直接对话，所以这样一来，就只剩薛芷夏一个人。
一个人跟狡猾无比的两个人对峙，他承认他是担心的。
万一那个周游真的像之前的人所说，他能够颠倒黑白，那薛芷夏这边的危险……
明显是加倍的。
他们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他们不能暴露顾城的存在，因此才应该要事事小心。
而且按照薛芷夏的性格，是一定会拼尽全力保住顾城，给凉沁一个交代。
他最害怕的是，就是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
一时没有控制好这个努力的程度，在不经意之间落入周游的陷阱……
然后就会在陷阱里面摔得粉身碎骨，甚至一时半会儿都爬不起来。
傅凉旭甚至都不敢想象这样的情景。
“对，这三点，你一定要记好。”
景钰也赶到了法院，防止有什么突发情况。
“傅凉旭难得有这么清楚的头脑，这三点内容你一定要记好知道么？一定要记得。”
周游和柳欣瑜两个人，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路数。
现在的情况看来，傅凉旭这边甚至处于被动，必须根据他们的反应行事，尽量做到见招拆招，才能有最基本的保障。
薛芷夏也收起了之前开玩笑一样的神色。
“行，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会被他们的陷阱带过去。我既然把柳欣瑜推到地狱里了，我就不会给她再爬上来的机会。”
“你还是觉得把我推到了地狱里是吧？”
柳欣瑜也被警察押送着，来到了待审厅。
“我早就告诉你不要这么盲目自信，你之后会摔得很惨你知道么？”
傅凉旭看到了柳欣瑜，她的嚣张让他觉得格外不爽。
“在监狱里过得怎么样？看你还挺适应的样子，如若在里面住一辈子的话，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吧？”
这时候，周游也过来这边了，他也开始回击傅凉旭。
“傅先生这话就说笑了，还不知道是谁会在监狱里面待一辈子呢，您可不要太过草率地下结论啊。”
待审厅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两边都不愿意让步。
虽然有警察管制着，但是他们之间眼神的交汇，仍然是充满了猜测和杀气，一时间剑拔弩张。
突然薛芷夏笑了，她走上前像周游伸出手。
“周律师，早就听说了您的大名，这倒是第一次见到您，真是幸会，你果然是像传闻中一样，狡猾得像只狐狸一样啊，果然名不虚传。”
周游一点也不在意地握住了她的手，很快又在傅凉旭的注视之下放开。
“幸会幸会，我也听说过薛小姐的一些光辉事迹。”
“不知道薛小姐做好跟我对话的准备了么？”
“没有呢。”
薛芷夏还是笑着回答，让周游某一瞬间觉得她已经是在示弱和讨好了。
但是她又接着说。
“人怎么可能跟畜生对话呢？这个准备我一辈子都不会做好的。”
周游愣了一下，没想到女人的话回得这么快。
“薛小姐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
他原本以为她不会这么直白地表明自己和她的对立。
至少也会在之前，跟自己简单寒暄一下吧？
但是她就这么直接出击了，让他觉得他有必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对策了。
薛芷夏接着回答。
“意外么？之后的庭审上，让你意外的事情会更多的。”
“请周律师也提前做好准备吧，我可不想对手太弱，我还没有出手，对方就先自己倒下了。”
这么明显的挑衅，让周游暗暗握紧了拳头。
周一的时候，傅凉旭带着薛芷夏一起来到了法院。这个时间是孙老安排好的。
说是尽量给他们一个最适合的时间，争取能够在这一周之内，把柳欣瑜的罪能够初步确定下来。
孙老调查了那个周游之后，也觉得很担心。
这个律师在业界的风评很统一，说是出了名的难缠。
让所有人跟他经手的时候，都不能够全身而退，甚至还会输给他。
周游的道德观和世界观都太过于诡异，偏偏这样的人当了律师。
在法律的空子之中，他更是如鱼得水，基本上没有人能够达到他这么狡猾的程度，让他渐渐难寻敌手。
这一次，为了柳欣瑜，他更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在对这个案件有了一个彻底的了解之后，他意识到不能从柳欣瑜说的那个顾城身上找到突破口，但是另一个漏洞被他抓住了。
那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反驳的一点，如果要找到能够反驳这一点的论据。
至少得需要一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在那之前，他就可以帮柳欣瑜争取到足够的解脱时间。
傅凉旭在法院门口停住了脚步，薛芷夏转头，牵住他的手。
“怎么了？你比我还紧张么？柳欣瑜又不会对你下手，她只会针对我一个人好吧，你这么胆小干什么？”
傅凉旭知道她是在拿自己打趣，用力地回握一下她的手。
“你说我还能担心什么？这个人要是不会对你下手，我至于紧张成这样么？万一柳欣瑜又有什么新花招……”
“我不担心啊。”
薛芷夏难得表现得很温顺。
“因为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对吧？你肯定不会让她伤害到我是吧？既然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话说你的人都安排好了么？”
“安排是安排好了。”
傅凉旭挠了挠头。
“但是时间太短，我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能够跟那个周游匹敌的人……”
“到底是喝过洋墨水的人，这边都不太敢接。”
“到时候我能发言吧？”
薛芷夏想了想。
“最多不过，我来对付一下这个人。”
上一世她并没有听说过周游的名号，想来是柳欣瑜觉得也没有到动用到周游的时候。
这张牌的存在，说实话倒是真的让她感觉到意外了。
很大程度上，这个人的出现也在提醒她，对柳欣瑜这个人，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除非……除非她的生命走向终结。
但是自己好歹比周游多活了一辈子，那么跟这个人对质起来。
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薛芷夏这样安慰自己，但是傅凉旭听了她的话之后，表现出极力的阻止。
“我在调查的时候，就听说过，周游能够把一个原告变成被告。”
“不要小看这种能力，换一种角度来说，他可以说是能够颠倒黑白了。你尽量少跟他对话，不然我们得不偿失。”
“颠倒黑白？”
薛芷夏倒是很好奇。
“他们律师说到底不是还是法律的代表么？为什么他周游就有这种能力？他真的能准确地找到法律和案件的漏洞来？”
“我也只是听说，在他的所有案件中，他把原告转换成被告的几率是百分之三十。”
“这样的几率可以说是非常恐怖了，说明这个人有放大某些方面的能力。”
傅凉旭很严肃，接着说。
“所以你一定要克制住，一定要少跟他说话。”
“虽然我们今天不是作为原告，但是作为重要的证人的话，也一定是他重点攻击的对象，我可不想你有什么闪失。”
“好吧。”
薛芷夏听傅凉旭这么叮嘱，也只好打消了跟周游正面杠上的念头。
跟着傅凉旭乖乖走进了法院，立马就有工作人员迎上来，把他们带到待审厅里。
法官也在里面，看到傅凉旭之后，上来跟他握了一下手。
“孙老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是有一个问题。”
“被告的律师要求整个庭审过程向全社会公开，所以我们……”
他的意思很明显，周游申请了开放庭审过程的资格。
让他们不敢在这次案件中进行过多的干涉，所以有一些情况，还是得傅凉旭和他们这边的律师有多费心一下。
傅凉旭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周游，显然是在最开始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虽然他们也没有指望法官这边起到多大的作用。
但是突然就把这种作用全面削减……
看来周游这个人，还真的是不可小觑。
他熟知司法的程序和规则，也敢铤而走险，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在全社会之前公开庭审，是要有多么大的把握，才能提出这样的申请？
他回过头，看见薛芷夏也在跟着皱眉，想来她也意识到周游从中作梗了。
傅凉旭正想安慰她一下，不想听见她略有些懊恼的声音。
“居然要向全社会公开？那不是每个人都看见？”
“没事儿的，我们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好，还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不用太担心。”
傅凉旭以为她是觉得这种全公开的模式会给他们带来不便。
只能赶紧哄一下自己的老婆。
没想到薛芷夏的声音还是很懊恼，她苦着脸对傅凉旭说。
“不早点说，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穿好看一点来了……”
“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老巫婆啊。”
因为今天过来法院，而且进行的庭审意义重。
所以薛芷夏穿了一条高领的黑色半袖连衣裙，想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严肃正式一点，也给法官和听众留下一个端庄的印象。
但是现在，一听说自己要被暴露在大众面前，她就有点不乐意了。
说得好听点，自己今天穿得端庄贤淑。
说得难听点，自己今天的打扮简直是老气横秋，土到爆炸。
傅凉旭听见她说这样的话，简直差点背过气。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她，毕竟今天她是作为主证人上台的，压力自然是不小的。
没想到她现在还有空担心自己的着装。
“不用烦恼了，你穿什么都好看。”
傅凉旭一把拉过她。
“但是现在有三点，你听好了，这三点，你要答应我，你一定会做到，并且始终坚持下去，一直到庭审结束。”
“你说。”
薛芷夏点了点头，每次傅凉旭严肃起来的时候就特别可怕，让她甚至都找不到应该回答的话。
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你说你说，哪三点内容，我都听着，我保证。”
傅凉旭直视她的眼睛。
“第一，千万不能听周游的话，坚持你自己的观点就好。”
“第二，不能听柳欣瑜的任何话，还是坚持你自己的观点。”
“第三，保护好你自己。”
本来柳欣瑜就有一张难缠的嘴，现在再加上周游，不知道两个人的威力会有多大。
他傅凉旭虽然在场，但是不能跟周游和柳欣瑜直接对话，所以这样一来，就只剩薛芷夏一个人。
一个人跟狡猾无比的两个人对峙，他承认他是担心的。
万一那个周游真的像之前的人所说，他能够颠倒黑白，那薛芷夏这边的危险……
明显是加倍的。
他们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他们不能暴露顾城的存在，因此才应该要事事小心。
而且按照薛芷夏的性格，是一定会拼尽全力保住顾城，给凉沁一个交代。
他最害怕的是，就是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
一时没有控制好这个努力的程度，在不经意之间落入周游的陷阱……
然后就会在陷阱里面摔得粉身碎骨，甚至一时半会儿都爬不起来。
傅凉旭甚至都不敢想象这样的情景。
“对，这三点，你一定要记好。”
景钰也赶到了法院，防止有什么突发情况。
“傅凉旭难得有这么清楚的头脑，这三点内容你一定要记好知道么？一定要记得。”
周游和柳欣瑜两个人，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路数。
现在的情况看来，傅凉旭这边甚至处于被动，必须根据他们的反应行事，尽量做到见招拆招，才能有最基本的保障。
薛芷夏也收起了之前开玩笑一样的神色。
“行，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会被他们的陷阱带过去。我既然把柳欣瑜推到地狱里了，我就不会给她再爬上来的机会。”
“你还是觉得把我推到了地狱里是吧？”
柳欣瑜也被警察押送着，来到了待审厅。
“我早就告诉你不要这么盲目自信，你之后会摔得很惨你知道么？”
傅凉旭看到了柳欣瑜，她的嚣张让他觉得格外不爽。
“在监狱里过得怎么样？看你还挺适应的样子，如若在里面住一辈子的话，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吧？”
这时候，周游也过来这边了，他也开始回击傅凉旭。
“傅先生这话就说笑了，还不知道是谁会在监狱里面待一辈子呢，您可不要太过草率地下结论啊。”
待审厅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两边都不愿意让步。
虽然有警察管制着，但是他们之间眼神的交汇，仍然是充满了猜测和杀气，一时间剑拔弩张。
突然薛芷夏笑了，她走上前像周游伸出手。
“周律师，早就听说了您的大名，这倒是第一次见到您，真是幸会，你果然是像传闻中一样，狡猾得像只狐狸一样啊，果然名不虚传。”
周游一点也不在意地握住了她的手，很快又在傅凉旭的注视之下放开。
“幸会幸会，我也听说过薛小姐的一些光辉事迹。”
“不知道薛小姐做好跟我对话的准备了么？”
“没有呢。”
薛芷夏还是笑着回答，让周游某一瞬间觉得她已经是在示弱和讨好了。
但是她又接着说。
“人怎么可能跟畜生对话呢？这个准备我一辈子都不会做好的。”
周游愣了一下，没想到女人的话回得这么快。
“薛小姐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
他原本以为她不会这么直白地表明自己和她的对立。
至少也会在之前，跟自己简单寒暄一下吧？
但是她就这么直接出击了，让他觉得他有必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对策了。
薛芷夏接着回答。
“意外么？之后的庭审上，让你意外的事情会更多的。”
“请周律师也提前做好准备吧，我可不想对手太弱，我还没有出手，对方就先自己倒下了。”
这么明显的挑衅，让周游暗暗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