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328章：打母（二合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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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观察着李金娣，发现她确实像是干惯了活的，手脚很勤快，眼里也有活，对于他们和孙二曲一起吃饭，没有带她们也没有半分不满，反而觉得很应该。
要知道那个花儿婶子每次看月季和她们一起吃饭就特别的不满意，每次那嘴撇的都快到耳朵根了，看来孙大娘和李金娣都很守本分。
“咦，这是有新菜了？”
彩虹看到桌上的一道菜，这道菜她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
“是啊，这道菜是孙婶子教我的，我试着做了，发现还行，就在店里做了，大家觉得还可以，你尝尝。”
孙二曲让彩虹吃。
彩虹下筷子的时候看了李金娣一眼，发现李金娣脸上带着笑，显然是为了她的娘能教给孙二曲菜而高兴，并没有其它别的。
味道挺不错的，彩虹点点头，看彩虹认可了这道菜，李金娣脸上有一种光辉，但并不是那种骄傲自得。
彩虹对于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她并没有下评论，毕竟她现在看到的都是表面，日久见人心，真的好不好，还得以后看。
又坐了一会儿，看开始上客人了，彩虹他们起来付了钱回去了。
“姐，下次你别给我买鞋了，挺贵的，我自己做就行，我现在脚又长大了。”
彩芬拉着彩虹说着悄悄话。
“又长了？那不是我这次给你买的你穿不了？”
彩虹有些没想到，她低头看了看彩芬的脚，彩芬穿的是布鞋，像是新做没多久的，上辈子她穿37码，彩芬穿36码，一直都是，怎么现在又长了呢？不过想想彩芬长了个子，脚长也正常。
“是啊，我刚才试了，有些挤。”
彩芬点点头，三姐给她买的鞋子很好看，可她不能穿啊。
“大姐脚原来和我一样大，可她生了栓子以后脚比原来胖了还大了，她也穿不了。”
彩芬想着自己姐妹，二姐和三姐的脚都比她们大，大姐的脚和她差不多，可现在也不能穿了。
“没事，穿不了拿去咱们这里的百货商店和她们讲讲可以换一双，这鞋咱们这里还没有呢，比她们卖的那些都要好看，要是不行，遇到合适的就送人，给你再买双新的。”
彩虹搂着妹妹的肩膀，她赚钱不止是让自己过好，家人她也想她们过好日子。
彩芬点点头，然后又道：“对了，三姐，那天豹子大爷来找二曲哥喝酒，我正好也在，豹子大爷就和我说起了家里的事儿。”
彩虹的手一僵，徐玉凤和林家乐对于她还是有影响的。
“什么事儿？”
彩虹问着，她一直没有去打听他们的消息，就是不想去问，不想去知道，但她也明白，有什么事儿还是会传到她耳朵的。
“家乐他不要了你们原来的自行车吗？他成天每天没事就骑出去到处去转，妈也管不了他，也是不管他，他们觉得他们能骑自行车挺能耐的。”
“两个月前，他又骑车去玩，有两个坏小子拦他，说要借他的自行车骑骑，他不答应，然后骑车就跑。有个小子在前面拦，还有个在后面追，他就骑车撞人家，把那个小子撞倒了，后面那个小子拽他自行车，他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自行车倒了，把那个被他撞倒的小子给砸了，把人家的腿砸坏了。”
“他害怕，推着自行车跑了。人家的爹妈找上门让妈赔他们儿子的腿，说他们儿子的腿骨头断了，得在牀上躺几个月。他们要钱，要票，咱妈不给，和人家吵。”
“你也知道咱妈说话难听，那女的就和妈打起来了，那家的男的也动了手，把咱妈打了，然后咱妈躺在那里说他们要打死她，又哭又嚎的，把那家人吓走了。”
彩芬说道这里去看彩虹的脸色，钟华在后面听到彩芬的话也看向彩虹，但他看到的彩虹的背，彩虹的背有些僵直。
“后来呢？”
彩虹问着，她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什么波动。
“那些人第二天又来了，这次来的是那小子的妈还有姨啊，姑啊啥的，女的多，她们都和咱妈吵，吵急了就动手，咱妈一个也打不过她们，街坊邻居有拉架的，可不能帮咱妈和人家打，谁让咱妈人缘不好呢。”
彩芬说道这里叹息一声，又接着说道：“她们天天来，说不赔她们钱，她们就一直闹，要是咱妈还不给，她们就找人把家乐的腿也给打断了，说这样她们就不找，算两清了。咱妈心疼家乐，就答应赔钱了。”
彩虹听到这里杨了杨嘴角，却没有笑，她知道徐玉凤的心里只有林家乐，如果是她们姐妹有什么事儿，徐玉凤会把她们推到门外，她们几个就算被人打死，徐玉凤也不会拿钱，也不会心疼的。
可林家乐不同，林家乐是她的宝，为了林家乐不受伤害，她会答应赔钱。
“她没去找大姐？”
彩虹问着。
“找了，她找到大姐家，不过那天大姐刚好没在家，领着栓子去别人家纳鞋底去了，她见到了大姐的婆婆还有姐夫，说让大姐帮着出钱，还要让大姐他们一家去替她出气，撑腰。可他们没管，说这事是林家乐不对，砸坏了人家的腿，就该赔人家，他们管不了。还说让妈不要再去，也不要和彩真说这事，要是彩真一定管娘家的事儿，他们就不要彩真这个媳妇了。妈没办法，骂了一顿走了。妈又去找了二姐的婆家，二姐直接把妈轰出来了，说妈都不管她的死活，现在遇到事儿了，想让她帮，想让她拿钱，她不管，把妈气的大骂一顿，只能回来了。”
彩芬把她听来的都说了。
彩萍竟然直接把徐玉凤给赶了出来，彩虹挑眉，上辈子林彩萍可没和徐玉凤翻脸，这辈子这么早就翻脸了，虽然娘家不靠，可和娘家不和的女人，在婆家可不好立脚。林彩萍做的痛快，可她的婆家以后会更加欺负她的，有她的苦头吃。这就是恶人有天收，自己根本都没有动手，她们这辈子就没好日子过。
“咱妈没法，只能赔人家钱，说赔二十，人家不干，说孩子的腿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落下毛病，要赔一百和那个自行车，家乐他不肯把自行车给人家，闹到最后，咱妈赔了一百给人家，这事才算完了。”
彩芬说到这里，彩虹点点头，道：“一百不多，她卖了我，卖了你，还有林彩萍的那点彩礼，赔了一百，她手里还有钱。”
“还有。”
彩芬说了一声还有去看姐姐，她觉得姐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她自己听到的时候心里挺揪心的，妈被人打了啊，也不知道打的咋样，她赶紧问了豹子答应，知道没大事，才多少放了心。
“还有？”
彩虹倒没想到还有后续。
“妈赔了人家钱，吃饭的时候说了家乐两句，没想到家乐和妈吵了起来，家乐他竟然用他手里的碗砸妈，把妈、的头都砸流血了，还说都是妈没本事，都是妈不中用，不然他就在镇子里跟着咱们吃香的喝辣的了，也不用受这气。他还骂妈咋不死，要是妈死了，他就能来镇子里找三姐了，他没了妈，三姐肯定养他，到时候三姐的钱就都是他的了。”
彩芬这次又偷看彩虹的脸，她不知道彩虹会不会生气，反正她那个时候听到气坏了，妈对不起她们姐妹四个，是真的对她们不好，可妈对家乐那是百分之一百的好。妈对家乐的心哪怕给她们十分之一，她们也不会闹到这样，三姐也不会心寒的自立门户。可妈对家乐那么好，家乐竟然敢对妈动手，还骂妈，他怎么做的出来。
彩虹也一楞，上辈子因为她赚钱给家里，所以林家乐并没有闹这一出，后来妈帮着林家乐问自己要房子，林家乐还装出对徐玉凤很好，说要养徐玉凤一辈子。
徐玉凤给他们带孩子，可也只跟着他们过了几年，被林家乐夫妻赶了出来，不过那都是以后了，没想到这辈子现在林家乐竟然就这样了。
林家乐之所以这样，都是跟着徐玉凤学的，是徐玉凤惯的，徐玉凤的言传身教才让林家乐这么自私，他这样对徐玉凤，也不知道徐玉凤会不会后悔。
彩芬觉得三姐的脸色不好看，可并不像担心的样子，难道三姐真的都不担心妈吗？
“妈很伤心，顾不得头上流血，拉着家乐哭，可家乐竟然一脚把妈踹开，然后也没管妈，他就跑了。”
彩芬说的心里很难受。
“跑了？”
彩虹皱眉。
“嗯，他跑到镇子上来，去找二曲哥说，说他要找你，二曲哥没理他，他找了两天，那几天我没去饭店，所以我不知道，二曲哥也不让人告诉我，听说他找不到你，就又回去了。”
彩芬继续述说着。
“然后妈还是对他很好是吧。”
彩虹接了一句，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妈在牀上躺了几天，家乐一回去她就好了，然后还问家乐吃没吃，给他弄饭吃，妈也真是，家乐那样对她，她……”
彩芬有些说不下去。
彩虹冷笑一声，林家乐这样，那是徐玉凤活该，她纵容林家乐对她们姐妹几个动手，作为一个弟弟，对亲姐姐非打即骂，做妈的不但不批评教育，还觉得是应该的。既然她让林家乐觉得是应该的，那林家里迟早也会对这个亲娘动手，因为林家乐心里只有他自己，特别是动了手，他娘对他照样好，以后他会成习惯。
“三姐，我偷偷跑回去看了，妈没事，不过她瘦了，我看着也老了一些，我心里挺难受的，你说家乐咋会变这样。”
彩芬拉着彩虹的胳膊，她心里想不明白。
“家乐这样，是他从小养成的，他打咱们，妈告诉他是应该的，是对的，现在他动手打妈也不难理解。”
彩虹的话很简单，可彩芬却听懂了，她沉默下来。
“既然没事了，就别去管了。”
彩虹交代着彩芬。
“哦。”
彩芬应了，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她就家乐一个弟弟，为什么这个弟弟会这样？那以后的妈、的日子会怎样？她不敢去想。
等彩芬回屋休息的时候，彩虹靠在钟华的怀里。
“还在想那事？”
钟华问着，他了解彩虹，怕是徐玉凤和林家乐做了很多让彩虹伤心的事儿，不然彩虹不会那么决绝。
“虽然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养我妈，我想看着他们潦倒，让他们没好日子过，可听说他那样做，我心里不舒服。”
彩虹说道这里坐直了身子，看向了钟华，道：“华哥，他不是要找我吗？这两天抽个时间，把他带到个没人的地方，我见见他。”
“好。”
钟华没有问彩虹要见林家乐做什么，彩虹想做什么，他支持就好，反正有他在，彩虹安全上不会吃亏。
第二天彩虹跟着钟华去看了钟翠，钟翠见到他们很高兴，还留他们吃饭。
吃饭的时候钟翠的几个儿子，几个媳妇都在，老三两口子对他们还有些惧怕，吃菜的时候都不敢抬头打量。
老三媳妇大兰夹彩虹面前一道菜的时候，彩虹看了她一眼，她急忙把筷子缩了回去，然后就对着彩虹笑，看彩虹没吭声，她才松了口气。
其余的人看的有些不解，大兰那性子可是挺霸道的，妯娌之间就她最不好处，谁也不让着，可看着她咋这么怕彩虹，彩虹对她们挺和气的啊。
不过她们都没有问，直到钟华和彩虹走了，大兰才拍着胸脯道：“可算是走了，一见他们，我这心啊，生怕他们再发疯。”
老三瞪了他一眼，不过他也是，看到钟华他就发毛，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现在谁要和他说，让他跟着钟华去，他一定会打那个人一顿，就算是钟华家的东西给他摆眼前，他都不要，生怕再挨踹，那种经历，一次就够了。
第二天他们又去看了彩真和栓子，栓子越长又可爱，会简单的叫人，眼睛黑溜溜的，很是让人稀罕。并且他还不怯生，让彩虹抱，彩虹逗他，他也笑的嘎嘎的。
到了第三天，彩虹和钟华找了个借口把彩芬留在家里，他们出门了，他们要见见林家乐。
彩虹观察着李金娣，发现她确实像是干惯了活的，手脚很勤快，眼里也有活，对于他们和孙二曲一起吃饭，没有带她们也没有半分不满，反而觉得很应该。
要知道那个花儿婶子每次看月季和她们一起吃饭就特别的不满意，每次那嘴撇的都快到耳朵根了，看来孙大娘和李金娣都很守本分。
“咦，这是有新菜了？”
彩虹看到桌上的一道菜，这道菜她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
“是啊，这道菜是孙婶子教我的，我试着做了，发现还行，就在店里做了，大家觉得还可以，你尝尝。”
孙二曲让彩虹吃。
彩虹下筷子的时候看了李金娣一眼，发现李金娣脸上带着笑，显然是为了她的娘能教给孙二曲菜而高兴，并没有其它别的。
味道挺不错的，彩虹点点头，看彩虹认可了这道菜，李金娣脸上有一种光辉，但并不是那种骄傲自得。
彩虹对于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她并没有下评论，毕竟她现在看到的都是表面，日久见人心，真的好不好，还得以后看。
又坐了一会儿，看开始上客人了，彩虹他们起来付了钱回去了。
“姐，下次你别给我买鞋了，挺贵的，我自己做就行，我现在脚又长大了。”
彩芬拉着彩虹说着悄悄话。
“又长了？那不是我这次给你买的你穿不了？”
彩虹有些没想到，她低头看了看彩芬的脚，彩芬穿的是布鞋，像是新做没多久的，上辈子她穿37码，彩芬穿36码，一直都是，怎么现在又长了呢？不过想想彩芬长了个子，脚长也正常。
“是啊，我刚才试了，有些挤。”
彩芬点点头，三姐给她买的鞋子很好看，可她不能穿啊。
“大姐脚原来和我一样大，可她生了栓子以后脚比原来胖了还大了，她也穿不了。”
彩芬想着自己姐妹，二姐和三姐的脚都比她们大，大姐的脚和她差不多，可现在也不能穿了。
“没事，穿不了拿去咱们这里的百货商店和她们讲讲可以换一双，这鞋咱们这里还没有呢，比她们卖的那些都要好看，要是不行，遇到合适的就送人，给你再买双新的。”
彩虹搂着妹妹的肩膀，她赚钱不止是让自己过好，家人她也想她们过好日子。
彩芬点点头，然后又道：“对了，三姐，那天豹子大爷来找二曲哥喝酒，我正好也在，豹子大爷就和我说起了家里的事儿。”
彩虹的手一僵，徐玉凤和林家乐对于她还是有影响的。
“什么事儿？”
彩虹问着，她一直没有去打听他们的消息，就是不想去问，不想去知道，但她也明白，有什么事儿还是会传到她耳朵的。
“家乐他不要了你们原来的自行车吗？他成天每天没事就骑出去到处去转，妈也管不了他，也是不管他，他们觉得他们能骑自行车挺能耐的。”
“两个月前，他又骑车去玩，有两个坏小子拦他，说要借他的自行车骑骑，他不答应，然后骑车就跑。有个小子在前面拦，还有个在后面追，他就骑车撞人家，把那个小子撞倒了，后面那个小子拽他自行车，他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自行车倒了，把那个被他撞倒的小子给砸了，把人家的腿砸坏了。”
“他害怕，推着自行车跑了。人家的爹妈找上门让妈赔他们儿子的腿，说他们儿子的腿骨头断了，得在牀上躺几个月。他们要钱，要票，咱妈不给，和人家吵。”
“你也知道咱妈说话难听，那女的就和妈打起来了，那家的男的也动了手，把咱妈打了，然后咱妈躺在那里说他们要打死她，又哭又嚎的，把那家人吓走了。”
彩芬说道这里去看彩虹的脸色，钟华在后面听到彩芬的话也看向彩虹，但他看到的彩虹的背，彩虹的背有些僵直。
“后来呢？”
彩虹问着，她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什么波动。
“那些人第二天又来了，这次来的是那小子的妈还有姨啊，姑啊啥的，女的多，她们都和咱妈吵，吵急了就动手，咱妈一个也打不过她们，街坊邻居有拉架的，可不能帮咱妈和人家打，谁让咱妈人缘不好呢。”
彩芬说道这里叹息一声，又接着说道：“她们天天来，说不赔她们钱，她们就一直闹，要是咱妈还不给，她们就找人把家乐的腿也给打断了，说这样她们就不找，算两清了。咱妈心疼家乐，就答应赔钱了。”
彩虹听到这里杨了杨嘴角，却没有笑，她知道徐玉凤的心里只有林家乐，如果是她们姐妹有什么事儿，徐玉凤会把她们推到门外，她们几个就算被人打死，徐玉凤也不会拿钱，也不会心疼的。
可林家乐不同，林家乐是她的宝，为了林家乐不受伤害，她会答应赔钱。
“她没去找大姐？”
彩虹问着。
“找了，她找到大姐家，不过那天大姐刚好没在家，领着栓子去别人家纳鞋底去了，她见到了大姐的婆婆还有姐夫，说让大姐帮着出钱，还要让大姐他们一家去替她出气，撑腰。可他们没管，说这事是林家乐不对，砸坏了人家的腿，就该赔人家，他们管不了。还说让妈不要再去，也不要和彩真说这事，要是彩真一定管娘家的事儿，他们就不要彩真这个媳妇了。妈没办法，骂了一顿走了。妈又去找了二姐的婆家，二姐直接把妈轰出来了，说妈都不管她的死活，现在遇到事儿了，想让她帮，想让她拿钱，她不管，把妈气的大骂一顿，只能回来了。”
彩芬把她听来的都说了。
彩萍竟然直接把徐玉凤给赶了出来，彩虹挑眉，上辈子林彩萍可没和徐玉凤翻脸，这辈子这么早就翻脸了，虽然娘家不靠，可和娘家不和的女人，在婆家可不好立脚。林彩萍做的痛快，可她的婆家以后会更加欺负她的，有她的苦头吃。这就是恶人有天收，自己根本都没有动手，她们这辈子就没好日子过。
“咱妈没法，只能赔人家钱，说赔二十，人家不干，说孩子的腿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落下毛病，要赔一百和那个自行车，家乐他不肯把自行车给人家，闹到最后，咱妈赔了一百给人家，这事才算完了。”
彩芬说到这里，彩虹点点头，道：“一百不多，她卖了我，卖了你，还有林彩萍的那点彩礼，赔了一百，她手里还有钱。”
“还有。”
彩芬说了一声还有去看姐姐，她觉得姐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她自己听到的时候心里挺揪心的，妈被人打了啊，也不知道打的咋样，她赶紧问了豹子答应，知道没大事，才多少放了心。
“还有？”
彩虹倒没想到还有后续。
“妈赔了人家钱，吃饭的时候说了家乐两句，没想到家乐和妈吵了起来，家乐他竟然用他手里的碗砸妈，把妈、的头都砸流血了，还说都是妈没本事，都是妈不中用，不然他就在镇子里跟着咱们吃香的喝辣的了，也不用受这气。他还骂妈咋不死，要是妈死了，他就能来镇子里找三姐了，他没了妈，三姐肯定养他，到时候三姐的钱就都是他的了。”
彩芬这次又偷看彩虹的脸，她不知道彩虹会不会生气，反正她那个时候听到气坏了，妈对不起她们姐妹四个，是真的对她们不好，可妈对家乐那是百分之一百的好。妈对家乐的心哪怕给她们十分之一，她们也不会闹到这样，三姐也不会心寒的自立门户。可妈对家乐那么好，家乐竟然敢对妈动手，还骂妈，他怎么做的出来。
彩虹也一楞，上辈子因为她赚钱给家里，所以林家乐并没有闹这一出，后来妈帮着林家乐问自己要房子，林家乐还装出对徐玉凤很好，说要养徐玉凤一辈子。
徐玉凤给他们带孩子，可也只跟着他们过了几年，被林家乐夫妻赶了出来，不过那都是以后了，没想到这辈子现在林家乐竟然就这样了。
林家乐之所以这样，都是跟着徐玉凤学的，是徐玉凤惯的，徐玉凤的言传身教才让林家乐这么自私，他这样对徐玉凤，也不知道徐玉凤会不会后悔。
彩芬觉得三姐的脸色不好看，可并不像担心的样子，难道三姐真的都不担心妈吗？
“妈很伤心，顾不得头上流血，拉着家乐哭，可家乐竟然一脚把妈踹开，然后也没管妈，他就跑了。”
彩芬说的心里很难受。
“跑了？”
彩虹皱眉。
“嗯，他跑到镇子上来，去找二曲哥说，说他要找你，二曲哥没理他，他找了两天，那几天我没去饭店，所以我不知道，二曲哥也不让人告诉我，听说他找不到你，就又回去了。”
彩芬继续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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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接了一句，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妈在牀上躺了几天，家乐一回去她就好了，然后还问家乐吃没吃，给他弄饭吃，妈也真是，家乐那样对她，她……”
彩芬有些说不下去。
彩虹冷笑一声，林家乐这样，那是徐玉凤活该，她纵容林家乐对她们姐妹几个动手，作为一个弟弟，对亲姐姐非打即骂，做妈的不但不批评教育，还觉得是应该的。既然她让林家乐觉得是应该的，那林家里迟早也会对这个亲娘动手，因为林家乐心里只有他自己，特别是动了手，他娘对他照样好，以后他会成习惯。
“三姐，我偷偷跑回去看了，妈没事，不过她瘦了，我看着也老了一些，我心里挺难受的，你说家乐咋会变这样。”
彩芬拉着彩虹的胳膊，她心里想不明白。
“家乐这样，是他从小养成的，他打咱们，妈告诉他是应该的，是对的，现在他动手打妈也不难理解。”
彩虹的话很简单，可彩芬却听懂了，她沉默下来。
“既然没事了，就别去管了。”
彩虹交代着彩芬。
“哦。”
彩芬应了，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她就家乐一个弟弟，为什么这个弟弟会这样？那以后的妈、的日子会怎样？她不敢去想。
等彩芬回屋休息的时候，彩虹靠在钟华的怀里。
“还在想那事？”
钟华问着，他了解彩虹，怕是徐玉凤和林家乐做了很多让彩虹伤心的事儿，不然彩虹不会那么决绝。
“虽然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养我妈，我想看着他们潦倒，让他们没好日子过，可听说他那样做，我心里不舒服。”
彩虹说道这里坐直了身子，看向了钟华，道：“华哥，他不是要找我吗？这两天抽个时间，把他带到个没人的地方，我见见他。”
“好。”
钟华没有问彩虹要见林家乐做什么，彩虹想做什么，他支持就好，反正有他在，彩虹安全上不会吃亏。
第二天彩虹跟着钟华去看了钟翠，钟翠见到他们很高兴，还留他们吃饭。
吃饭的时候钟翠的几个儿子，几个媳妇都在，老三两口子对他们还有些惧怕，吃菜的时候都不敢抬头打量。
老三媳妇大兰夹彩虹面前一道菜的时候，彩虹看了她一眼，她急忙把筷子缩了回去，然后就对着彩虹笑，看彩虹没吭声，她才松了口气。
其余的人看的有些不解，大兰那性子可是挺霸道的，妯娌之间就她最不好处，谁也不让着，可看着她咋这么怕彩虹，彩虹对她们挺和气的啊。
不过她们都没有问，直到钟华和彩虹走了，大兰才拍着胸脯道：“可算是走了，一见他们，我这心啊，生怕他们再发疯。”
老三瞪了他一眼，不过他也是，看到钟华他就发毛，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现在谁要和他说，让他跟着钟华去，他一定会打那个人一顿，就算是钟华家的东西给他摆眼前，他都不要，生怕再挨踹，那种经历，一次就够了。
第二天他们又去看了彩真和栓子，栓子越长又可爱，会简单的叫人，眼睛黑溜溜的，很是让人稀罕。并且他还不怯生，让彩虹抱，彩虹逗他，他也笑的嘎嘎的。
到了第三天，彩虹和钟华找了个借口把彩芬留在家里，他们出门了，他们要见见林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