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满床笏 > 80.下毒

80.下毒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八月薇妮甜爱三部曲, 晋江文学城首发, 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  当初跟随陈翰林读书的人颇多,其中有一个小章最伶俐,同范垣的关系向来也很好, 见面便叫范垣“垣哥”, 如亲兄长般对待。

    但在两人相继出仕后,小章投靠了前首辅程大人, 在范垣跟程达京的博弈中, 小章成了两人之间的炮灰, 合家带族被贬到梅州, 至今生死不知,据说若不是程大人力保, 小章连活着离开京城的机会都没有。

    当时琉璃听说此事,一则愕然,一则可惜,另还有点儿不经意的念想:幸亏自己不用在朝堂上站队, 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 她也会选择跟范垣站在一起的,这不仅是因为念在昔日的旧情, 更是因为她了解范垣的为人,一旦狠心辣手起来,是无人能及的, 所以绝不可以跟他对着干, 否则结局会很糟糕。

    谁能想到竟也有鬼迷心窍的一天?

    如今风水轮流转, 下旨拿他入狱的“首恶”是自己,而范垣毕竟也早不是当初那个出入陈府的布衣书生了,这么多年的官场浸淫,历经各色惊涛骇浪,连“师兄”都不许她叫,还会不会念“旧情”?

    琉璃拿不准。

    假如放了范垣出来,范垣恨极了她的话……不必说保护她们孤儿寡母,只怕南安王还没到,世间就没有陈琉璃这个人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就在琉璃想法儿放范垣出狱的时候,范府传来一个噩耗。

    因范垣先前入狱,都察院联合大理寺,派专人进范府抄了一次家,范府老太爷,也就是范垣的生父受惊过度,缠绵病榻多日,终于咽了气。

    琉璃听说这消息后,又是后悔又是害怕,恨不得把自己这榆木疙瘩的脑袋在墙上撞烂了。

    所以今日,才不惜亲自来诏狱请人。

    ***

    畏畏缩缩叫了那声后,范垣并无反应。

    琉璃暗中吐气呼气,示意内侍跟嬷嬷们后退,才又重新叫了声:“范大人。”

    什么叫做“噤若寒蝉”,说的就是如今的她了。

    这强作镇定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可笑。

    幸而范垣终于有所回应。

    “娘娘是在叫谁?”他没动,声音淡淡冷冷。

    琉璃忙道:“自然是大人。”

    “这里哪里有什么大人,有的只是个十恶不赦的囚徒罢了。”

    “师兄!”琉璃脱口叫了声,又忙按了按嘴,改口道:“范大人,先前,是我、我误信谗言,误会了你,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所以才亲自、亲自来请您,赦免的旨意皇上也已经拟好了。”

    她尽量用温和的声音向他示好,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虔诚的心意。

    范垣半晌没有回答。

    大牢里的气息很难闻,起初太过紧张不曾在意,现在,那股潮冷的气息一个劲儿地往鼻子眼睛里钻,琉璃有些无法呼吸。

    突然她想到,范垣被下在这诏狱里,至少关了一个月了,他时时刻刻都是这样过来的,又是何等难熬……他心里岂不是恨绝了自己?

    希望似乎又渺茫了几分,琉璃的心七上八下,又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范垣突然动了动。

    琉璃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一抖衣襟,范垣起身下地。

    正面相对,琉璃发现他果然清减了很多,只是更加多了份凛肃冷冽的气质,尤其是抬眸看向她的时候,清冷的目光里似乎有无形的利刃闪烁,又像是有寒冷沁骨的冰水蔓延而出,要把琉璃溺死其中。

    范垣走到离栏杆一步之遥停了下来。

    “先前不是恨不得我死吗?”口吻仍是很淡,凤眸淡漠。

    他的漠然让琉璃心里的希望正迅速的不战而溃败。

    她不顾一切地上前,手握住栏杆,低声求道:“他们要接南安王回来,他们……会害了儆儿的,师兄,求你……”

    范垣问:“所以,你是为了小皇帝?”

    琉璃一愣:“是……是啊。”

    范垣凝视着她,突然笑了。

    这笑里也透着无情,双眼望着琉璃,像是看着什么可笑而荒唐的人。

    琉璃的手不禁死死地抓紧了栏杆,力道之大,就像是抓住的是救命稻草,她深吸了一口气:“师兄,我知道错了,你要怎么、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儆儿,他才四岁,师兄……范大人……”

    范垣凝视着她。

    突然他问:“真的,什么都可以?”

    琉璃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忙点头,凤钗随着微微摇晃:“只要你肯护着儆儿,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范垣缓缓抬手。

    在琉璃反应过来之前,这只手已经握住了她贴在栏杆的手上。

    琉璃本能地要缩回手来,猛然对上范垣有些讥笑的眼神,便生生停住。

    他的手粗糙而冰冷,却让琉璃忽然想起来,在多年前的一个冬日,是那个身着布衣的少年,轻轻握住她的双手,用冷淡的口吻训斥:“哪家的女孩儿像你一样,大冬天往湖里捞冰玩?再胡闹,我告诉老师,让他打你。”

    虽是训斥,可那双凤眼里流露的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跟悯护,他的手心也暖暖的。

    那会儿,琉璃的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她有恃无恐地嘻嘻笑道:“爹才不会打我呢,且我知道,师兄你不会告诉的。”

    果然是……时移世易。

    现在他的眼神很冷,手也很冷,她的人,从里到外,也像是才从冰水里爬出来。

    四目相对。

    范垣靠近一步。

    琉璃觉着,如果不是有栏杆挡着,他会靠到自己身上来。

    范垣凝视着她的眼睛,在她耳畔低低说道:“我,想要……”

    琉璃几乎是屏息静气,像是盼天际神音似的等待这句话,但在她听清这话之后,原本渴盼的眼神逐渐骇然。

    她本能地挣脱范垣的手,后退。

    范垣静静地站在里头,不为所动,目光仍是漠漠然地望着她,把她的一举一动,所有反应,尽收眼底。

    他像是心若止水,又像是觉着一切尽在意料之中,所以一毫的诧异都没有,就像是置身局外的人在看一场戏。

    那会儿琉璃觉着,范垣,真的不是昔日那个她叫做“师兄”的人了。

    这么多年她竟都是白活了,不知道外头天翻地覆,也不知道人会变得面目全非。

    不然的话,为什么范垣,会向她提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要求。

    真的是因为恨极了自己,所以只能用那种极端的法子来羞辱她吗?

    这个问题,琉璃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

    在那个细雨乱织的春日,皇太后亲自到诏狱会见内阁前首辅范垣。

    不知两人密谈了些什么,总之随即小皇帝下旨,赦范垣出狱,并且,先前有关范垣的种种罪名,尽数打回重审。

    似乎是注定的,就在皇太后起驾往诏狱去的时候,京城的天气就要变了。

    随着范垣重回朝堂,原先那些正因为范垣倒台而弹冠相庆的大人们则开始倒霉了。

    也许是故意报复,也许是彻底的肃清敌对,范垣的手段,十分狠辣干脆。

    无数人被罢官免职,其中有一半陆陆续续人头落地,另外一半充实了京城的牢房,还有大批人被贬到梅州潮州这些僻远之地。

    另外,“功高欺主”,“只手遮天”等,原先是为了蛊惑皇太后的心神故意夸大其词而已,但在范垣重新掌权后,这些“谗言”,似乎也随着落实了。

    范垣还是原先那个尽职尽责的顾命大臣。

    但同时,范垣也不再是原先那个只会顾命的大臣了。

    他不再韬光养晦。

    范垣所作所为,甚至堪称“肆无忌惮”。

    原先在范垣下狱后,两部衙门前去范府抄家,实际也没抄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金山银海,那点子家产太寒酸,跟首辅大人的身份很不相衬。

    寒酸到两部衙门首官往上报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生恐被人怀疑自己把范府的其他财产都中饱私囊了。

    范垣的门生故旧虽也不少,要来巴结首辅大人的更如过江之鲫,但因范垣治下严格,所以不许收受任何送来的金银珠宝,古玩奇珍等。

    可在牢狱之灾后,范垣显然性情大变。

    他不仅真的开始“只手遮天”,而且对于所献宝物“来者不拒”,在这之外……他似乎还习惯了在宫中越制,肆意而眠。

    琉璃其实不在乎这些。

    因为她最关心的事很顺利:范垣把小皇帝护的极好。

    南安王还没进京州地界,听闻范垣重新把持朝政且肃清朝堂之后,便立刻称病,打道回府。

    唯一让琉璃想不通的是——她明明已经答应了范垣那个条件。

    为什么……他还要非杀她不可。

    范垣大怒,见进门的是自己的心腹徐丁。

    他才要呵斥,徐丁却急促地低声道:“四爷,出大事了!”

    突然一眼看见地上的画像,微微一愣。

    范垣把图画捡起来,满怀不悦:“何事!”

    “是陛下,”徐丁顾不上冒犯,声音绷紧压着一丝不安:“陛下不见了!”

    ***

    琉璃打开门跑了出去,却正看见抱着西洋钟一路寻来,却因不敢擅闯而在廊下徘徊的东城。

    东城见她从范垣的书房跳出来,吃了一惊,他手中还抱着那精巧的西洋钟,忙迎上来道:“妹妹……果然在小四叔这里?我还以为他们看错了呢。”

    原来东城抱了钟回去后,不见了琉璃,他忙询问打听,却有个小厮看见范垣领了琉璃去了。

    东城心里狐疑,因知道范垣性子冷僻孤傲,等闲不会让个小丫头到自己书房里去,他又不敢贸然打扰,便悄悄地过来,想先打听打听。

    谁知正在徘徊,就见琉璃跑了出来。

    琉璃当然不能回答他,但却醒悟过来自己方才已经失态,此刻东城瞪着乌溜溜的眼睛正盯着她瞧,琉璃怕给东城看出什么来,便竭力让自己镇定,垂眸假意看他手里的西洋钟。

    东城见她瞧着自己的钟,便笑道:“我可抱了一路呢,这东西看着小,实则还挺沉的,不如我陪着妹妹回房里看去?”

    琉璃点头,便同着他一块儿往自己的房中而去。

    一路上有些丫鬟婆子看东城抱着钟跟琉璃走在一起,一个个窃窃私语,又惊又笑。

    有人说道:“咱们小爷平日里就有些太纵了,如今遇上这位呆小姐,更是天聋地哑地对了眼了,他两人竟能玩到一块儿去。”

    东城全不以为意,也不再问琉璃为何去范垣书房一节,只同她说说笑笑,回到房里。

    才把钟放在桌上,正巧到了巳时,只听得“铛”的一声,挂钟的顶上开了一扇窗,一只金雀鸟踩在树枝上探头出来,咕咕地报时。

    瞬间这屋内屋外的丫头婆子们纷纷跑进来看稀奇,琉璃假装好奇的样子,实则心思早就飞了。

    自己赌气画了那张图,范垣会怎么想?

    当初在木板上画他的样子,一是因为被圆儿搅的没法子,所以特意画了范垣的样子提醒那小狗,但另一方面,她毕竟是个顽劣的少女,心里也有些玩笑捉弄之意,因为他每天都板着脸不近人情的模样,所以特画出来给他瞧,希图让他一笑,然而却全无恶意。

    只是范垣的反应在她意料之外,他平静淡定的就像是没看见那副画,她反而被陈翰林给训斥了一顿。

    及至后来她想把画找回来毁尸灭迹,那画却又自己长腿跑了似的,起初琉璃的确是怀疑圆儿才是凶手,毕竟圆儿有一个特长,就是爱好刨土挖坑埋东西,许是给圆儿不知埋到哪个地方去了。

    怎么能想到,这罪证竟然给受害者好端端地偷藏了这么多年呢。

    琉璃有些担心。

    在跟少年范垣的相处之中,她可没少干这种促狭捉弄的事儿啊,而且最要命的是,其中大部分的所作所为她都已经忘了,但从今天的木牌子看来,范垣显然记得很牢靠。

    但是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不管是对他有多少亏欠,那……应该可以一了百了了吧。

    在众人围观那西洋钟,啧啧称奇欢呼的时候,琉璃却越想越是气闷。

    养谦没想到,自己进门的时候,会看到这样热闹的场景。

    桌子边上,东城跟琉璃坐在一处,周围小丫头们围站着,都在看桌上的那样铛铛乱响之物。

    那些丫头们见养谦进门,才慌忙行礼,纷纷都退了出去。

    东城早也站了起来,行礼道:“大哥哥,你回来了。”

    养谦笑道:“你怎么在这里,是在干什么?”

    东城指着桌上的西洋钟道:“我给妹妹看这个呢,哥哥也来看看。”

    养谦歪头看了会儿,赞叹道:“我早听说过此物,没想到你竟有。西洋人的玩意,实在是稀罕。”

    东城道:“妹妹也很喜欢,我们在这儿看了半晌呢。”

    琉璃因见养谦回来了,早收敛了心事,也装作认真看钟。

    养谦望着她专注的样子,想到自己这次又是无功而返,便勉强笑问:“纯儿喜欢这个么?”

    琉璃看他一眼,点头。

    养谦道:“以后哥哥也给你弄一个,你说好不好?”

    东城忙道:“不用着急,这个就送给妹妹玩就是了。”

    养谦一愣,回头看向东城,却见他满面真挚。

    这西洋玩意自是精巧非凡,纵然是京师之中,也只有权宦贵戚之家才有一两件,东城这个报时钟一看就是极为昂贵之物,小少年竟如此慷慨。

    养谦忙笑道:“我不过是跟妹妹玩笑,这个就不必留在这里了。如此精细,留神弄坏了反而不好。”

    东城道:“怕什么,横竖妹妹高兴就是了,只要能让妹妹开心儿,坏不坏的倒是不打紧。”

    养谦心中一动,倒是被东城这句话感动了,这少年虽是娇生惯养,又有些被冯夫人纵容的任性,但是这份爱顾温纯的赤诚真心,却跟自己是一样的。

    因此养谦也并未再推让。东城又坐了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养谦送了东城后,叫人把西洋钟摆到堂下桌子上去,自己在琉璃身边坐了,问她今日玩的好不好等话。

    养谦道:“我今儿也出去了一趟,你猜我去了哪里?”

    琉璃自然不知道,纵然知道也不会回答。

    养谦道:“我去了灵椿坊的陈家老宅。见了那位陈伯。”

    琉璃万没想到,双眸微微睁大看着养谦,温养谦摸了摸她的的头,笑道:“你果然记得那个地方对么?哥哥因为知道你喜欢那个地方,所以很想或租或买下来呢,妹妹高不高兴?”

    琉璃的眼中微微有光,像是因这一句话而生出了无限希冀。

    养谦看着她的神色,道:“纯儿放心,哥哥会再想法子的。横竖陈家现如今已经没了别人……不过……”

    养谦顿了顿,想起之前在陈家侧门口看见的那道小小身影,喃喃道:“今儿我还看见似乎有个小孩子从他们家侧门出入,不过……陈伯说只有他一个人在宅子里,总不会是他的亲戚?唔,大概是邻家的小孩子而已。”

    琉璃不记得有哪家的小孩子可以在陈宅的侧角门自由出入,她的记忆里,除了大门,角门跟后门通常都是锁着的,当然,她也有自己的秘密法子自由出入。

    可毕竟她已经不在陈家这么多年了,虽然她也不记得陈伯有什么小孩子的亲戚,但也许真如养谦所说,只是街坊邻舍家的顽皮小子罢了。

    养谦因从丫头那里听说琉璃先前去见过了冯夫人,这是才回来不多时,生怕她累了,便让她休息,自己却去上房见冯夫人。

    来至崇喜堂,养谦还未进门,就听冯夫人叫道:“这青天白日的,他这是在干什么?”声音竟含着愠怒。

    养谦愣了愣,不敢擅入,就听温姨妈款语温声地说道:“未必有事,先不要动怒。”

    正丫头们从里出来,养谦便故意咳嗽了声,冯夫人的大丫头雅儿见了他,微笑道:“谦少爷来了。”

    里头蓦地哑然无声。

    养谦迈步入内,抬头见冯夫人面上仍旧有淡淡地愠怒,见他上前行礼,勉强露出一抹笑。

    养谦温声带笑地说:“我才回来,听说母亲在姨母这边,正好过来请安。”

    冯夫人脸色逐渐缓和:“我听人说,教你们的先生很夸赞你的才学,虽然读书要紧,可也要留意身体才好。”

    如此嘉勉了几句,温姨妈才起身道:“我来了半天,就跟谦儿一块回去吧。”

    冯夫人点头,温姨妈本还想劝她两句,碍于温养谦在,便同儿子一块儿出了门。

    两人前脚刚走,冯夫人后脚便叫丫头,冷冷地说:“去看看那位首辅大人得不得闲,请他来一趟,我有话要问他。”

    丫鬟领命,忙叫人去请,半晌那去请的人回来了,竟道:“四爷像是有急事,匆匆地出府去了。”

    冯夫人一怒之下,猛地把手中的茶盅扔在地上:“我叫他他竟敢如此,好的很,他眼里还有谁!”

    胸口起伏不定,冯夫人气怒不休,又拍着桌子怒喝道:“去看看那贱婢还活着没有,若还有一口气就让她滚过来!”

    ***

    且说温姨妈跟养谦回房,路上,养谦便问冯夫人因何动怒。

    温姨妈本不想说,奈何养谦追问的紧,何况纵然不说,他也有法子从别人口中探听得知。

    温姨妈只得说道:“先前东城陪着纯儿出去耍,不知为什么,又给四爷把纯儿带走了,听说是在书房里相处了两刻钟……有丫头看见多嘴说了,你姨母叫东城去问,果然也是这么说的,你姨母就动了怒了。其实没什么的。”

    养谦听了这话,脸都泛白:“他、他……为什么把妹妹带到书房?干什么了?”

    温姨妈道:“你怎么也着急起来了,东城说了并没什么的,何必这样巴巴地问,倒像是怀疑四爷一样。”

    回到院中,养谦到底去问琉璃书房之事,琉璃一言不发。

    正在养谦心急如焚,无法可想之时,琉璃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养谦望着女孩子恬静的眼神,原本浮躁的心像是得到了奇异的抚慰,这才逐渐地平静下来。

    这天晚上,琉璃从丫鬟们口中得知,今日范垣又惹了冯夫人生气,具体原因不明。

    可四爷更加大胆,居然不理会冯夫人的召唤,径直出府去了,夜晚还未回来呢。

    又有人说,是外头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所以四爷才匆匆而去。

    琉璃本不以为意,只是晚上翻来覆去,总是无法入睡,心怦怦地只管慌张的跳,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