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贱男去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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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微博上的事情商夏当然是不清楚的，她虽然也有了智能手机, 但是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也不怎么喜欢玩。大致知道了怎么用就不怎么去碰了。
总之在振武武馆这一天的结果所有人都非常满意。
张耀堂觉得商夏找到他那里大概就是所谓的天上掉了馅饼, 那个从小喜欢惹事的侄女终于干了一件好事。虽然商夏是少管所里出来的……但是那有什么问题！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事, 既然已经被惩罚过了那就是过去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章老先生发了一个好苗子, 最后也眉开眼笑地找商夏要了一个联系方式, 邀请她有时间可以多过来武馆里玩，给武馆的小学徒们带个好头。有机会他会带她去几个老朋友那里看看的。当然他这么说的时候, 张耀堂露出了有点怪异的笑容。
跟着张耀堂的欢跃工作人员们看到了希望自然也高高兴兴的。
而振武武馆的梁书涛这些人也非常高兴, 商夏走的时候，梁书涛已经从李昀那里打听到了她即将在锦鲤开直播, 他立即表示到时候一定发动所有同门和家人朋友们去支持！
然后商夏就被梁书涛几个人缠着非要让她说在哪儿学的功夫, 几岁开始学习的。
商夏当然不能说。
最后被缠得没办法了她只好很高冷地说道：“师父说我天赋比较高，学得快。”
梁书涛等人：“……”
所以他们就是天赋不好的是吗？
现实真残酷。
从振武武馆离开, 商夏先是跟着张耀堂他们一起去了公司一趟，确定了后天就要开始直播后, 公司很迅速地给商夏收拾出来了一个直播间。
虽然她以后会被划分在户外运动那个分类里, 可能会很少在室内直播, 但作为未来的锦鲤一姐, 公司里有她专人直播间是必须的。
然后李昀又询问了商夏需要给她准备什么服装, 确定好之后她们去准备，商夏就自己回家了。
经过今天的事情, 李昀确定了商夏的潜力, 也是非常卖力了, 她不仅什么都给想好准备好了, 最开始说的要商夏多养护头发她也给想到了，直接报了张总就去购买生发养发的食物和补品了，准备到了就让商夏拿回家去一天三顿的吃！
力求让商夏上直播的时候不会有明显让人挑剔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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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坐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Y市今天的天气不错，她坐在车上看着夕阳西下，漫天晚霞映得整个天空都是红彤彤的，色调温暖而漂亮。
因为很快就能开始赚钱了，商夏的心情也很不错。不过这种好心情在走进自家小区门口商店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她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烫着金色大波浪卷的女人笑嘻嘻地说道：“婉君啊，听说你们家小夏回来了？这一眨眼就好几年了，时间过得也挺快的。你们小夏在少管所里过得怎么样啊？我听说那里头的日子可不好过，一天三顿饭都要被教训？不是我说啊，孩子回来了，我们这些老熟人也是看着她出生长大的，这五年没看见了也怪想的。你怎么也不带着小夏给我们看看？”
秦婉君坐在收银台那里，原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随着这个女人的话笑容就一点一点的没了，脸色也有些苍白。
她勉强说道：“李老师，真是不巧，小夏本来说今天下午在店里陪我的，有同学约她出去了……”
那女人怪叫一声：“哎哟！她都在少管所五年了还有同学啊？是少管所里一起接受教育的同学吗？婉君啊，你可得看好你家闺女啊，这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是离那些不好的人远一点，免得被带着又犯了错那可就完了。”
“不是……”
商夏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妈妈。”
秦婉君站起来，立即把那个卷发的李老师给忘了：“小夏你回来了？去哪儿玩了？玩得高兴么？跟同学相处愉快吗？”
“去市中心转了转。”商夏答应了一声，然后看向那个转过头来一脸笑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李老师，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来，点头说道：“李老师好。”
李老师也是住在这小区里很多年的人，她很清楚秦婉君的性格所以才会对着她说那些话，面对商夏的时候，她就有点不自在了：“这是小夏啊，一眨眼长这么大了，越长越漂亮啦。”
商夏摇头：“李老师，您刚刚说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那我也想问问您，我是不是小时候打死过狗摔死过猫？”
这是当时出事后的新闻里报道过的，这件事别的地方不清楚，当时整个小区的人都是知道的。但这里的人老师和家属们都是看着商夏长大的，当然知道她有没有做过这些事。
李老师也知道商夏这么问的意思，她脸上的笑容就有点不自然了：“那我是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那我要是没有的话，还怎么能是个新闻里说的变态？不是变态的话，那我好好的怎么就把吴爱华的眼睛戳瞎了呢？李老师您想不想知道？”
其实小区里的人谁不知道商夏是惹了惹不起的人了才会被抓进少管所里，她什么性格这里的大人谁不知道啊。尤其是家里有孩子的，一个小区的小孩子经常会在一起玩，谁不知道谁啊。只是当时这个商店李老师家也想盘下来，晚了一步让商家给抢了先而已。商夏没出事前商家一家三口过日子过得算是小区里比较好的了，她心里酸也说不出什么来。后来商夏出事可不就让她给抓住机会了，以前秦婉君又是个老好人的性格，她来买东西没事就会刺她几句。
“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小夏你现在回来了就好了。”李老师退了一步，把挂面和酱油放在了收银台上，整理了一下头发：“婉君啊，这天色也不早了，你看多少钱我把账结了就回家了，还得给一家人做饭呢。”
商夏又说道：“李老师，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您家卉卉今年也读高三了？成绩怎么样？我好久没见过她了，什么时候去您家找她玩吧？”
“卉卉高三了学习任务重，没空玩的。”这回换李老师的笑容很勉强了，她有点着急地说道，“婉君，这一起是五块钱吧？钱给你，我着急回去做饭，一会儿我们家老秦该回来了，看到饭没做好他又要发脾气。”
她急急忙忙地给了钱，然后火烧屁股一样地出了商店。
还听见背后商夏大声说道：“妈，你知道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吗？”
李老师见鬼一样跑得更快了，心里头嘀咕着商夏果然是少管所里头出来的人，这跟以前真是大不一样了！这丫头以前虽然也主意大，但是对大人还是很有礼貌的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现在都成什么样儿了？居然还学会恐吓了！怕是以后真得绕着她走。
商店里秦婉君嗔怪地说道：“小夏你说什么呢？”
商夏皱着眉：“妈妈，是不是上午也有人像李老师这样？你看我也没说什么，李老师就知道理亏自己走了吧？你遇到这样的人就直接反问回去，别让他们当你好欺负。你要是把这些话心里去了，那我就要觉得你肯定心里也怪我了？那不然我们搬家吧？隔壁的X市跟咱们这里物价水平气候什么都差不多，去了那里肯定没人知道咱家的事情了。”
秦婉君立即摇头：“妈妈没怪你，小夏你是好孩子，爸爸妈妈都知道的。你爸早说了，咱家没做错事，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任何人指指点点。要是我们搬走了，那不是承认你做错事了吗？承认那些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不，咱们一家人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看吴爱华一家的下场。”
“妈你都知道，为什么还因为那些人说的话心里难受？”
“我就是忍不住想，要是小夏你那时候没出事，现在肯定还是谁提起你都要羡慕的……”
商夏就语气夸张地说道：“妈妈你放心，以后也会这样的。我好好学习明年考个好大学，以后挣大钱让你和爸爸什么都不用干，住大房子里吃山珍海味！”
秦婉君就笑起来。
这天晚上回了家里，商夏就拿了自己做的一套高中的历史卷子给商建言看了，然后继续去背单词。
商建言一边批阅卷子一边欣喜地跟秦婉君说道：“小夏这学习是真没落下，这卷子做得真没给她老爸丢脸。拿到我们学校里也是高分试卷了！要是各科成绩都这个水准，她明年考大学肯定没问题。”
秦婉君就笑起来：“真的？”她也凑过来看。
两人就商量着要给商夏多补补身体，她还是太瘦了些，学习又很费脑子的。
秦婉君就说起了什么时候假期了，请亲戚朋友一起吃个饭的事情。
“明年还是时间太长了，要是关系亲近的人家，真等到那时候才知道小夏回来，肯定会怪咱们的。小夏这眼看着也大了，她又没个兄弟姐妹，兰溪又……”秦婉君低头掩饰地擦了擦眼睛，“亲戚朋友家多多少少有几个同龄人，知道她回来了，像是她表哥他们，平时也会多走动的。小夏还是个小姑娘，没有同龄朋友天天待在家里对着我们俩也不是个事儿。”
商建言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邀请人吃饭，也得看看时间的，现在的人都很忙，商建言平时自己工作也忙，所以想了想他就打算定在中秋节后面，中秋的假期是三天，从十五那天开始算起。
十五过中秋节肯定是家家户户要自己过的，他们可以十六或者是十七请客吃饭。
最后定下来是十六那天中午，阳历也就是十月十号，算算也没多少日子了，现在开始准备不早不晚刚刚好。
商建言就开始思考着定哪里的酒店、多少桌。
在房间里书桌前坐着的商夏已经根据昀姐的要求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用手机登上了锦鲤直播。昀姐说了这个时间点是看直播的人最多的，也就是黄金时段，商夏看了看首页前面推荐的那些主播们——她对于这个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所以打开看到有人在镜头前唱歌、打游戏，然后显示的是当前人气几十万、几百万，屏幕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发的评论。
商夏研究了一会儿，发现屏幕上的那些叫弹幕，是正在观看直播的人即时发送的评论。
也相当于在跟正在直播的主播聊天了。
她也要直播的话，观众们看到的就是她打人的直播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不过看了一会儿商夏就发现了，锦鲤首页的大主播虽然都是上百万的在线观看，但是确实比较单调，除了唱歌的就是打游戏的，最多就是打游戏的种类不同，也没有别的了。
到时候她直播打人还是很新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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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直播的黄金时段是晚上，一般不管是学生党还是上班族这个时候都已经休息了，可以有时间玩玩手机游戏或者看看直播当做消遣。
但是商夏是要去武馆里跟人切磋的，本来就是打扰别人了，再大晚上的跑去就不合适了。再说晚上的光线也不好，上门去切磋就算要直播也不能太过分了，一边搞个聚光灯照着吧？
商夏看了别人的直播后就觉得，自己白天直播效果可能会没有那么好，怕是会辜负昀姐和张总的期望。而且在她看来，直播给众人看自己上武馆不管是切磋还是踢馆，都是跟在大魏的时候行走江湖卖艺赚路费的行为没什么区别。她没有干过这个，但是看了其他主播们直播的时候用各种方法求观众给打赏，商夏觉得这个对于她来说是压力最大的。她怕自己到时候开不了口，赚不到钱可怎么办？她签约给欢跃是有签约金的，但是那份合同上是有前提的，毕竟她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如果在合同规定时间内不能拉到一定数目的人气，她的签约金怕是也就危险了。
商夏难得的有些不自信了。
倒是李昀，坚持她一定能红，成为锦鲤直播的一姐。一姐最强有力的证明是什么？非黄金时段直播也一样能拉来一大波人气！她开直播的时间就是黄金时段！
其它几家像是布偶直播的那个电竞冠军，不管什么时候开直播都有一大群人。
这就是实力的证明。
李昀相信商夏也能办到。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申请了一大笔的宣传经费来，用力地给砸下去。
到了商夏直播这天，因为她事情比较多忙不过来，还又去找了找了一个姑娘今天全程拿着直播有用的宽屏手机对着商夏。李昀为了噱头足够吸引人，也是因为信任商夏，所以也是煞费苦心了，而且也很果决。
她决定直播的时候不开美颜也不开任何滤镜。
就这样播！
微博上轮起来的那个“古武美少女横空出世”的剪辑视频下面——
“这姑娘要在锦鲤直播啦，荆川故里你们知道吗？听说那里到处都是封建末代流传下来的武馆啊，这个妹子今天直播上门踢馆！我要去看啦。”
“妹子颜值赛高，必须去强势围观一波！”
锦鲤那边的首页宣传位也已经定下来了，商夏的主播注册名字叫小虾米，李昀问了她说不想用真名后给确定的这个名字，说是又好听又可爱又好记。在商夏看来这就是个走江湖的艺名，叫什么都无所谓，所以可以完全听昀姐的，她也不会害她。
直播间的DI也下来了，一串的6也很强大又好记，名字叫“目标是打遍天下武林高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家就一起出发了。
今天仍然穿着宽腰带太极服的商夏刚开始对着摄像头的时候还是难免有点紧张的。
不过当昀姐在手机后面拼命给她招手用夸张的口型说：“自然点自然点！忘了摄像头！像前天一样！”
商夏转头去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振武武馆，做了个深呼吸就继续往前走了。
直播间里的人数开始缓慢增长。
她们今天当然不是来振武武馆进行踢馆的，只是确定下来的武馆就在振武隔壁，所以路过这里。
商夏走过的时候，梁书涛带着几个师兄弟突然冲出来摆开架势。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商夏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卖艺嘛，干巴巴的不会说不会表现，就没有什么看头了。她几乎不用多想，清喝一声就是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前空翻出去。
白色红色交织在一起，耀眼又漂亮。
梁书涛几人也不甘示弱地齐声“哈”了一声冲上来。
那边李昀已经干净利落地卡好了商夏空翻的一幕作为直播间封面设置好，然后就去注意直播间的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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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凯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因为即将大四课业并不繁重，他每天除了上课也没事干，就刷刷樱桃微博打打游戏，偶尔也会看看他在玩的几个游戏的大主播的直播。
早两天前他就在自己的微博首页看到了那个“古武少女横空出世”的视频，因为当时的背景音乐是一个特别出名的经典武侠电影里主题曲，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回忆，也勾起了年少时后每一个男孩子都会有的武侠梦。
视频里的女孩子气质清冷而充满力量，他一下就记住了。
这几天总是在宿舍里没事就刷这个视频看，搞得宿舍的其他几个人也都记住了，不过他们就跟看过这视频的很多网友一样，都不知道这个视频里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谁剪的视频、以后还会不会有。
也有一个室友嘀咕说：“剪辑的视频，会不会是假的啊？”
不过到昨天晚上又打开这个视频看的时候，就发现下面有评论说锦鲤直播了，也说了这个女孩的直播间房号，罗凯立即记下来。还告诉了室友：“你不是说怕是假的吗？咱们一起看直播去，看看是不是假的。嘿嘿，其实我也挺怀疑的。”
“噢妹子要开直播啊？就冲她的颜值我也要去围观一把！”
虽然直播时间是下午有点太早了，不过正好他们没课，可以来看。
到了今天下午罗凯先是跟室友开黑打了几把游戏，差点错过了直播时间，想起来的时候赶紧关了游戏打开电脑上的锦鲤直播官网，一眼就看到正中央的位置直播间封面正是视频里那个穿着红白色练功服的女孩做了一个前空翻的动作，酷炫极了！
直播间的名字就更燃了——“打遍天下无敌手！”
罗凯鼠标点进去，恰好看到短发女孩扫堂腿踢飞三个男生的画面，立即一声“卧槽”脱口而出。原本凑在他身后的几个室友也忍不住叫了一声。
几个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上。
女孩踢完人几乎没有收腿就又是一掌劈出去，另外几个人也倒飞出去了，简直就像是在拍电影一样！
罗凯几个人下意识地就在找屏幕里有没有威亚有没有导演武术指导什么的？
找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傻了，平时又不是没有看过那些拍电视剧电影的剧组拍摄现场的照片和视频，真要是像这种打斗画面拍摄的时候都是慢动作比划的，后期加速再加上剪辑了之后才看起来很厉害而已。
这个可是直播！
他们亲眼看见的，哪来的加速啊？
这是真打！
罗凯就开始发弹幕：“妹子666666”。
站在身后的室友们互相对视一眼，转头就冲到自己的笔记本前开直播网站了——他们也得支持一波啊，给不了礼物，至少给贡献点人气是必须的。
这么好看这么牛逼的妹子呢！
哦对了还得去游戏群里宣传一波，那些哥们儿肯定也喜欢这个直播！
同一时间段像是罗凯和室友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包括一些女孩子还有各种年龄段的人。
别的主播一般都是女主播男粉丝多，男主播女粉丝多，当然了游戏男主播的女粉男粉都多，但是粉丝群的年龄相差不大。
商夏这个就不一样了。
她吸引到的观众不仅是看颜值以及有着武侠梦的各种年龄段男粉们，还有很多从小看武侠片武侠小说长大也有着武侠梦的女孩子！
李昀那个直播间封面设置的太好了，锦鲤直播给的又是最好的推荐位，她们甚至还买了几个视频网的广告推荐，可以说是非常给力了。
所以在商夏不知道的时候，她的直播间观众开始疯涨，弹幕也渐渐多起来了。
“小姐姐会胸口碎大石吗”
“请问小姐姐学武多少年在哪里学的，二十三岁的汉子现在开始学还有希望吗？”
“小姐姐这么厉害为什么也没有肌肉的样子作为一个女运动员求秘诀啊啊啊”
“经过我的检测小姐姐直播间没开美颜，高清摄像头下这侧颜是真的服，本颜控给跪了”
“订阅来一发！”
“小姐姐真像武侠小说里的绝世高手，颜值高人狠话不多233333”
“声音也是真的好听，小姐姐看镜头回答一下弹幕提问呀”
李昀拿着手机，时刻关注着直播间的人数，看到弹幕疯狂增长的时候她的心跳就开始加速，然后注意到直播间的人气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很快已经是同时段第一了。
她叫了一声：“小夏？”
商夏回过头来，恰好对着摄像头。
直播间里的颜控们立即激动了一波，有人开始打赏了。
“小耳朵图图赠送主播红烧肉”的金色字样从一大堆弹幕中脱颖而出。
锦鲤的打赏是分成了土豆丝，貂蝉豆腐、红烧肉、贵妃鸡、大闸蟹、满汉全席这种类型的，最便宜的当然是土豆丝了，一个五块钱，当然还有价值一块钱的肉包子。
这个打赏仿佛开启了新世纪的大门，李昀眼睁睁看着屏幕上一个又一个的打赏飘过去。
“求小姐姐说句话！”
商夏看过别人的直播，知道收到打赏是要感谢的，那些大主播一般都只感谢打赏多的，但是像是刚开始的小主播，哪怕是打赏五块钱也要亲口感谢一下，这个大概也是刺激别的粉丝们给送礼物的方法之一。
她对着手机笑了一下：“谢谢拳打镇关西送的红烧肉。”
“卧槽小姐姐对我笑了！左边有个小酒窝又乖又甜！”
“不就是红烧肉吗给你给你！你长得美你说什么都对！”
“我要扔大闸蟹求小姐姐看到我！”
忽然又是一个粗体金红色字体出现在直播间屏幕正中央——
“我辈岂是蓬蒿人赠送主播小虾米满汉全席”。
之前镜头都离商夏比较远，而且她也没有正面对过摄像头，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的都是侧脸，这一下看到正脸而且她还笑了，颜狗们顿时炸了。
这边李昀看到满汉全席也惊呆了——这个是锦鲤直播最贵的礼物，一个要六千多块钱的，这个打赏还自带帮主播宣传效果。
谁被打赏了满汉全席，同一时间在直播的所有直播间屏幕上都会出现这个打赏的提醒好长时间，别人一点就进入这个直播间了。
一般不是大主播，没人会能得到这种打赏的，大主播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
商夏第一天开直播就被打赏了满汉全席，李昀再一次确定了自己没看走眼！
她飞快地给“我辈岂是蓬蒿人”上了个房管，然后就看到这个人发了一条弹幕。
我辈岂是蓬蒿人：我要永远在小虾米的粉丝榜第一藐视你们这些鱼唇的凡人。
这能忍？
扔不起大的小的我还扔不起吗！
直播间里又是一大波的礼物。
李昀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张总派来撑门面的了。
不过她现在也没空注意这个，商夏已经去院门前站着敲门了——
这一家跟振武武馆是一样的大院子，院门上也是悬挂着牌匾的，看起来就格外有感觉。
这家武馆其实是章老先生打过招呼有了心理准备的，所以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踢馆了。
商夏进去后甚至还跟人和和气气地笑着打了招呼，但是她和对方的衣服还有古朴的院子看起来也像是在看电影一样。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商夏拱手为礼，又是一波的“666”刷起来。
当直播间的人听到商夏说不跟弟子们切磋，而是要找授课的师傅过招时，从樱桃微博那边摸过来的人立即就想到了之前剪辑的视频里轻盈好看的少女跟招式扎实勇猛有力的壮汉对打的片段！
恨不得能在现场的那种激动根本抑制不住。
商夏试过了振武武馆的师傅，又听张耀堂说了这些武馆里振武是最好的，大概已经对今天要来的这一家水平有了大概估测。
所以对上的时候她心里有了底，就想到自己这是在卖艺呢，得表现得有噱头才行。
于是李昀看见了一个跟前天不一样的商夏。
前天她的动作都是又快又准又狠的，就是那种一招制敌的感觉。
跟赵师傅对打的时候她们根本就没看懂就分出胜负了，而今天商夏的打法换了——
她会后空翻躲避对方的攻势、会猛然下腰几乎接近地面又瞬间反弹回来继续出招应对敌手！
忽然又是整个人直接腾空而起当空劈腿！
就算是已经见过商夏跟人对打的李昀都看得惊险不已觉得非常刺激，更不要说直播间的观众们了。
这可不是剧组拍电影吊着威亚的，这是看的直播现场啊！
机智地开了屏录的人这个时候就开始得意了：“哈哈哈录下来了，我放给女朋友看她肯定觉得是拍的什么电影！绝对想不到我在看直播。”
其他人就：“啊实在了在锦鲤直播看武侠电影的梦想呢！好开森！”
商夏存了表演的心思，估摸着差不多了就用漂亮的收尾招式结束了这一场比斗。
这边武馆的师傅也是行家，老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跟这女孩子对上没几招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也知道隔壁的章老先生为什么这么推崇。
等他答应了这场比试后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别生气啊，人家还是小丫头呢，你做长辈得怎么也得包容着点。”
打完了武馆师父才知道他章老先生的意思是，这姑娘拿他当踏脚石铺路呢这是！
不过小姑娘长得好看，而且从头到尾也很有礼貌，人家又是确实有本事在身，他输得不冤，陪练就陪练了。这位师傅跟隔壁沉默寡言的赵师傅还不一样，这是个促狭的，转念就想着，小姑娘好像是打算一家一家的“踢馆”？
隔壁老赵不就是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嘛。
那他就更不用在意了，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就是了。
倒是这小姑娘，这一身功夫是什么路数？他这一场打完了也没搞清楚，不知道章老先生知不知道。这么小的年纪这一身的硬功夫，前途无量啊！
一直到商夏一行人离开，武馆的师傅还想着有机会要劝劝着姑娘，有这样的天赋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千万不能荒废了，要把武术发扬光大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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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商夏是一天上一家武馆就行了。所以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李昀原本想的会很激烈的斗争甚至可能武馆的所有人一拥而上或者吵起来什么的是完全没有的、商夏也没有打得很累需要休息或者受伤了需要去医院什之类的。
甚至她看着商夏打完，真的是来的时候什么样回的时候还是什么样，根本不像是经历过“踢馆”那么严肃又激烈的事情的。
于是为了今天准备了各种方案的她觉得自己有点尴尬。
为了转移注意力看了一眼手机弹幕，她赶紧把手机递给了商夏：“小夏你打完了一点儿也不累的样子？那你自己拿着手机吧，感谢一下直播间的观众们。”
虽然整个直播时间还没有太久，但是直播间的弹幕已经是一层叠一层，完全看不清了。
大家听到一个女声然后就看到镜头一下凑近了刚刚拍完电影的女孩，没有开美颜没有任何滤镜的近镜头距离这张面孔不过二三十公分的距离，直播间的几十万观众都亲眼看见了这张脸上的皮肤有多细腻白皙！
五官也好看得无可挑剔。
“盛世美颜！妈妈问我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舔手机QAQ”
“小姐姐美如画！决定了你就是我的新女神！”
“小虾米真可爱~这皮肤状态真的无敌，大胆的告诉我你成年了吗少女！”
“嘤嘤嘤只想女侠收我为徒，有朝一日弟子出师必定行侠仗义救人于危难之中！”
商夏看别的主播的直播间的时候一般是屏蔽了弹幕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阵仗，这是她的第一次直播，观众们这么热情，她完全不想屏蔽掉。
而是兴致勃勃地想看他们都在跟她说些什么。
她发现了右下角自己的脸好像距离镜头太近了，于是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看着比较顺眼了之后就开始认真地研究弹幕，首先弹幕很多一层叠一层，然后从屏幕上滑过去的速度也很快，她只能尽量挑看清了的回复。
“学武吗？这个是天赋。”
不是也得是了，毕竟她的师父不在这个世界。
“也想学武是吗？来Y市武馆学啊，师傅们都很棒的，坚持一定有回报。”
“我多大？我今年十八岁啦，谢谢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大闸蟹，谢谢。”
“明天？明天还是今天这个时间点开始直播，希望大家到时候能继续来支持我呀。”
……
发弹幕的观众们看着小姑娘一边走路一边认认真真地回复大家的提问，觉得这个时候的她顺便变成了乖乖女的形象，再一脑补刚刚比武时候那凌厉漂亮充满力量的一招一式，现在的主播也是萌炸了。
而且看她真的会回答问题，虽然弹幕太多实在看不过来所有人的，但此时此刻大家都希望自己能被回答啊！
这就跟随机抽奖一样，特别容易让人冲动。何况这个还不花钱的。
罗凯宿舍的几个人全都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一遍又一遍刷自己的问题。
“我决定粉这个妹子了，为了女神少吃一顿烧烤少买两个游戏皮肤，充值给妹子送礼物！希望有一天妹子能教我武术！”
罗凯扭头就骂了一句禽兽：“就你那身板还想学武，学跳舞还差不多！”
商夏那边回了公司里，李昀就感叹了一句：“小夏你真行！第一天开播收了这么多礼物的主播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张总知道肯定得高兴坏了。”
商夏一转头：“啊？很多吗？从哪里看我得了多少礼物？”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过去给李昀，在一旁看着她教她操作怎么查看，看到后台那一串数字之后，她也惊了一下——
这么多？
她才播了多久的啊？
难怪张老板说这个能赚大钱赚快钱，这个是真的赚的多而且又快。
“小夏啊，你记不记得你签约的时候是有要求每个月的直播时长的，你要是每天都这么点时间，到时候一个月的播出时间肯定不够的。”
“啊？那我已经从武馆回来了，还能播什么？”
樱桃微博上的事情商夏当然是不清楚的，她虽然也有了智能手机, 但是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也不怎么喜欢玩。大致知道了怎么用就不怎么去碰了。
总之在振武武馆这一天的结果所有人都非常满意。
张耀堂觉得商夏找到他那里大概就是所谓的天上掉了馅饼, 那个从小喜欢惹事的侄女终于干了一件好事。虽然商夏是少管所里出来的……但是那有什么问题！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事, 既然已经被惩罚过了那就是过去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章老先生发了一个好苗子, 最后也眉开眼笑地找商夏要了一个联系方式, 邀请她有时间可以多过来武馆里玩，给武馆的小学徒们带个好头。有机会他会带她去几个老朋友那里看看的。当然他这么说的时候, 张耀堂露出了有点怪异的笑容。
跟着张耀堂的欢跃工作人员们看到了希望自然也高高兴兴的。
而振武武馆的梁书涛这些人也非常高兴, 商夏走的时候，梁书涛已经从李昀那里打听到了她即将在锦鲤开直播, 他立即表示到时候一定发动所有同门和家人朋友们去支持！
然后商夏就被梁书涛几个人缠着非要让她说在哪儿学的功夫, 几岁开始学习的。
商夏当然不能说。
最后被缠得没办法了她只好很高冷地说道：“师父说我天赋比较高，学得快。”
梁书涛等人：“……”
所以他们就是天赋不好的是吗？
现实真残酷。
从振武武馆离开, 商夏先是跟着张耀堂他们一起去了公司一趟，确定了后天就要开始直播后, 公司很迅速地给商夏收拾出来了一个直播间。
虽然她以后会被划分在户外运动那个分类里, 可能会很少在室内直播, 但作为未来的锦鲤一姐, 公司里有她专人直播间是必须的。
然后李昀又询问了商夏需要给她准备什么服装, 确定好之后她们去准备，商夏就自己回家了。
经过今天的事情, 李昀确定了商夏的潜力, 也是非常卖力了, 她不仅什么都给想好准备好了, 最开始说的要商夏多养护头发她也给想到了，直接报了张总就去购买生发养发的食物和补品了，准备到了就让商夏拿回家去一天三顿的吃！
力求让商夏上直播的时候不会有明显让人挑剔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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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坐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Y市今天的天气不错，她坐在车上看着夕阳西下，漫天晚霞映得整个天空都是红彤彤的，色调温暖而漂亮。
因为很快就能开始赚钱了，商夏的心情也很不错。不过这种好心情在走进自家小区门口商店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她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烫着金色大波浪卷的女人笑嘻嘻地说道：“婉君啊，听说你们家小夏回来了？这一眨眼就好几年了，时间过得也挺快的。你们小夏在少管所里过得怎么样啊？我听说那里头的日子可不好过，一天三顿饭都要被教训？不是我说啊，孩子回来了，我们这些老熟人也是看着她出生长大的，这五年没看见了也怪想的。你怎么也不带着小夏给我们看看？”
秦婉君坐在收银台那里，原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随着这个女人的话笑容就一点一点的没了，脸色也有些苍白。
她勉强说道：“李老师，真是不巧，小夏本来说今天下午在店里陪我的，有同学约她出去了……”
那女人怪叫一声：“哎哟！她都在少管所五年了还有同学啊？是少管所里一起接受教育的同学吗？婉君啊，你可得看好你家闺女啊，这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是离那些不好的人远一点，免得被带着又犯了错那可就完了。”
“不是……”
商夏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妈妈。”
秦婉君站起来，立即把那个卷发的李老师给忘了：“小夏你回来了？去哪儿玩了？玩得高兴么？跟同学相处愉快吗？”
“去市中心转了转。”商夏答应了一声，然后看向那个转过头来一脸笑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李老师，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来，点头说道：“李老师好。”
李老师也是住在这小区里很多年的人，她很清楚秦婉君的性格所以才会对着她说那些话，面对商夏的时候，她就有点不自在了：“这是小夏啊，一眨眼长这么大了，越长越漂亮啦。”
商夏摇头：“李老师，您刚刚说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那我也想问问您，我是不是小时候打死过狗摔死过猫？”
这是当时出事后的新闻里报道过的，这件事别的地方不清楚，当时整个小区的人都是知道的。但这里的人老师和家属们都是看着商夏长大的，当然知道她有没有做过这些事。
李老师也知道商夏这么问的意思，她脸上的笑容就有点不自然了：“那我是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那我要是没有的话，还怎么能是个新闻里说的变态？不是变态的话，那我好好的怎么就把吴爱华的眼睛戳瞎了呢？李老师您想不想知道？”
其实小区里的人谁不知道商夏是惹了惹不起的人了才会被抓进少管所里，她什么性格这里的大人谁不知道啊。尤其是家里有孩子的，一个小区的小孩子经常会在一起玩，谁不知道谁啊。只是当时这个商店李老师家也想盘下来，晚了一步让商家给抢了先而已。商夏没出事前商家一家三口过日子过得算是小区里比较好的了，她心里酸也说不出什么来。后来商夏出事可不就让她给抓住机会了，以前秦婉君又是个老好人的性格，她来买东西没事就会刺她几句。
“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小夏你现在回来了就好了。”李老师退了一步，把挂面和酱油放在了收银台上，整理了一下头发：“婉君啊，这天色也不早了，你看多少钱我把账结了就回家了，还得给一家人做饭呢。”
商夏又说道：“李老师，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您家卉卉今年也读高三了？成绩怎么样？我好久没见过她了，什么时候去您家找她玩吧？”
“卉卉高三了学习任务重，没空玩的。”这回换李老师的笑容很勉强了，她有点着急地说道，“婉君，这一起是五块钱吧？钱给你，我着急回去做饭，一会儿我们家老秦该回来了，看到饭没做好他又要发脾气。”
她急急忙忙地给了钱，然后火烧屁股一样地出了商店。
还听见背后商夏大声说道：“妈，你知道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吗？”
李老师见鬼一样跑得更快了，心里头嘀咕着商夏果然是少管所里头出来的人，这跟以前真是大不一样了！这丫头以前虽然也主意大，但是对大人还是很有礼貌的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现在都成什么样儿了？居然还学会恐吓了！怕是以后真得绕着她走。
商店里秦婉君嗔怪地说道：“小夏你说什么呢？”
商夏皱着眉：“妈妈，是不是上午也有人像李老师这样？你看我也没说什么，李老师就知道理亏自己走了吧？你遇到这样的人就直接反问回去，别让他们当你好欺负。你要是把这些话心里去了，那我就要觉得你肯定心里也怪我了？那不然我们搬家吧？隔壁的X市跟咱们这里物价水平气候什么都差不多，去了那里肯定没人知道咱家的事情了。”
秦婉君立即摇头：“妈妈没怪你，小夏你是好孩子，爸爸妈妈都知道的。你爸早说了，咱家没做错事，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任何人指指点点。要是我们搬走了，那不是承认你做错事了吗？承认那些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不，咱们一家人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看吴爱华一家的下场。”
“妈你都知道，为什么还因为那些人说的话心里难受？”
“我就是忍不住想，要是小夏你那时候没出事，现在肯定还是谁提起你都要羡慕的……”
商夏就语气夸张地说道：“妈妈你放心，以后也会这样的。我好好学习明年考个好大学，以后挣大钱让你和爸爸什么都不用干，住大房子里吃山珍海味！”
秦婉君就笑起来。
这天晚上回了家里，商夏就拿了自己做的一套高中的历史卷子给商建言看了，然后继续去背单词。
商建言一边批阅卷子一边欣喜地跟秦婉君说道：“小夏这学习是真没落下，这卷子做得真没给她老爸丢脸。拿到我们学校里也是高分试卷了！要是各科成绩都这个水准，她明年考大学肯定没问题。”
秦婉君就笑起来：“真的？”她也凑过来看。
两人就商量着要给商夏多补补身体，她还是太瘦了些，学习又很费脑子的。
秦婉君就说起了什么时候假期了，请亲戚朋友一起吃个饭的事情。
“明年还是时间太长了，要是关系亲近的人家，真等到那时候才知道小夏回来，肯定会怪咱们的。小夏这眼看着也大了，她又没个兄弟姐妹，兰溪又……”秦婉君低头掩饰地擦了擦眼睛，“亲戚朋友家多多少少有几个同龄人，知道她回来了，像是她表哥他们，平时也会多走动的。小夏还是个小姑娘，没有同龄朋友天天待在家里对着我们俩也不是个事儿。”
商建言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邀请人吃饭，也得看看时间的，现在的人都很忙，商建言平时自己工作也忙，所以想了想他就打算定在中秋节后面，中秋的假期是三天，从十五那天开始算起。
十五过中秋节肯定是家家户户要自己过的，他们可以十六或者是十七请客吃饭。
最后定下来是十六那天中午，阳历也就是十月十号，算算也没多少日子了，现在开始准备不早不晚刚刚好。
商建言就开始思考着定哪里的酒店、多少桌。
在房间里书桌前坐着的商夏已经根据昀姐的要求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用手机登上了锦鲤直播。昀姐说了这个时间点是看直播的人最多的，也就是黄金时段，商夏看了看首页前面推荐的那些主播们——她对于这个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所以打开看到有人在镜头前唱歌、打游戏，然后显示的是当前人气几十万、几百万，屏幕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发的评论。
商夏研究了一会儿，发现屏幕上的那些叫弹幕，是正在观看直播的人即时发送的评论。
也相当于在跟正在直播的主播聊天了。
她也要直播的话，观众们看到的就是她打人的直播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不过看了一会儿商夏就发现了，锦鲤首页的大主播虽然都是上百万的在线观看，但是确实比较单调，除了唱歌的就是打游戏的，最多就是打游戏的种类不同，也没有别的了。
到时候她直播打人还是很新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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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直播的黄金时段是晚上，一般不管是学生党还是上班族这个时候都已经休息了，可以有时间玩玩手机游戏或者看看直播当做消遣。
但是商夏是要去武馆里跟人切磋的，本来就是打扰别人了，再大晚上的跑去就不合适了。再说晚上的光线也不好，上门去切磋就算要直播也不能太过分了，一边搞个聚光灯照着吧？
商夏看了别人的直播后就觉得，自己白天直播效果可能会没有那么好，怕是会辜负昀姐和张总的期望。而且在她看来，直播给众人看自己上武馆不管是切磋还是踢馆，都是跟在大魏的时候行走江湖卖艺赚路费的行为没什么区别。她没有干过这个，但是看了其他主播们直播的时候用各种方法求观众给打赏，商夏觉得这个对于她来说是压力最大的。她怕自己到时候开不了口，赚不到钱可怎么办？她签约给欢跃是有签约金的，但是那份合同上是有前提的，毕竟她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如果在合同规定时间内不能拉到一定数目的人气，她的签约金怕是也就危险了。
商夏难得的有些不自信了。
倒是李昀，坚持她一定能红，成为锦鲤直播的一姐。一姐最强有力的证明是什么？非黄金时段直播也一样能拉来一大波人气！她开直播的时间就是黄金时段！
其它几家像是布偶直播的那个电竞冠军，不管什么时候开直播都有一大群人。
这就是实力的证明。
李昀相信商夏也能办到。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申请了一大笔的宣传经费来，用力地给砸下去。
到了商夏直播这天，因为她事情比较多忙不过来，还又去找了找了一个姑娘今天全程拿着直播有用的宽屏手机对着商夏。李昀为了噱头足够吸引人，也是因为信任商夏，所以也是煞费苦心了，而且也很果决。
她决定直播的时候不开美颜也不开任何滤镜。
就这样播！
微博上轮起来的那个“古武美少女横空出世”的剪辑视频下面——
“这姑娘要在锦鲤直播啦，荆川故里你们知道吗？听说那里到处都是封建末代流传下来的武馆啊，这个妹子今天直播上门踢馆！我要去看啦。”
“妹子颜值赛高，必须去强势围观一波！”
锦鲤那边的首页宣传位也已经定下来了，商夏的主播注册名字叫小虾米，李昀问了她说不想用真名后给确定的这个名字，说是又好听又可爱又好记。在商夏看来这就是个走江湖的艺名，叫什么都无所谓，所以可以完全听昀姐的，她也不会害她。
直播间的DI也下来了，一串的6也很强大又好记，名字叫“目标是打遍天下武林高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家就一起出发了。
今天仍然穿着宽腰带太极服的商夏刚开始对着摄像头的时候还是难免有点紧张的。
不过当昀姐在手机后面拼命给她招手用夸张的口型说：“自然点自然点！忘了摄像头！像前天一样！”
商夏转头去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振武武馆，做了个深呼吸就继续往前走了。
直播间里的人数开始缓慢增长。
她们今天当然不是来振武武馆进行踢馆的，只是确定下来的武馆就在振武隔壁，所以路过这里。
商夏走过的时候，梁书涛带着几个师兄弟突然冲出来摆开架势。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商夏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卖艺嘛，干巴巴的不会说不会表现，就没有什么看头了。她几乎不用多想，清喝一声就是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前空翻出去。
白色红色交织在一起，耀眼又漂亮。
梁书涛几人也不甘示弱地齐声“哈”了一声冲上来。
那边李昀已经干净利落地卡好了商夏空翻的一幕作为直播间封面设置好，然后就去注意直播间的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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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凯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因为即将大四课业并不繁重，他每天除了上课也没事干，就刷刷樱桃微博打打游戏，偶尔也会看看他在玩的几个游戏的大主播的直播。
早两天前他就在自己的微博首页看到了那个“古武少女横空出世”的视频，因为当时的背景音乐是一个特别出名的经典武侠电影里主题曲，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回忆，也勾起了年少时后每一个男孩子都会有的武侠梦。
视频里的女孩子气质清冷而充满力量，他一下就记住了。
这几天总是在宿舍里没事就刷这个视频看，搞得宿舍的其他几个人也都记住了，不过他们就跟看过这视频的很多网友一样，都不知道这个视频里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谁剪的视频、以后还会不会有。
也有一个室友嘀咕说：“剪辑的视频，会不会是假的啊？”
不过到昨天晚上又打开这个视频看的时候，就发现下面有评论说锦鲤直播了，也说了这个女孩的直播间房号，罗凯立即记下来。还告诉了室友：“你不是说怕是假的吗？咱们一起看直播去，看看是不是假的。嘿嘿，其实我也挺怀疑的。”
“噢妹子要开直播啊？就冲她的颜值我也要去围观一把！”
虽然直播时间是下午有点太早了，不过正好他们没课，可以来看。
到了今天下午罗凯先是跟室友开黑打了几把游戏，差点错过了直播时间，想起来的时候赶紧关了游戏打开电脑上的锦鲤直播官网，一眼就看到正中央的位置直播间封面正是视频里那个穿着红白色练功服的女孩做了一个前空翻的动作，酷炫极了！
直播间的名字就更燃了——“打遍天下无敌手！”
罗凯鼠标点进去，恰好看到短发女孩扫堂腿踢飞三个男生的画面，立即一声“卧槽”脱口而出。原本凑在他身后的几个室友也忍不住叫了一声。
几个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上。
女孩踢完人几乎没有收腿就又是一掌劈出去，另外几个人也倒飞出去了，简直就像是在拍电影一样！
罗凯几个人下意识地就在找屏幕里有没有威亚有没有导演武术指导什么的？
找了一下又觉得自己傻了，平时又不是没有看过那些拍电视剧电影的剧组拍摄现场的照片和视频，真要是像这种打斗画面拍摄的时候都是慢动作比划的，后期加速再加上剪辑了之后才看起来很厉害而已。
这个可是直播！
他们亲眼看见的，哪来的加速啊？
这是真打！
罗凯就开始发弹幕：“妹子666666”。
站在身后的室友们互相对视一眼，转头就冲到自己的笔记本前开直播网站了——他们也得支持一波啊，给不了礼物，至少给贡献点人气是必须的。
这么好看这么牛逼的妹子呢！
哦对了还得去游戏群里宣传一波，那些哥们儿肯定也喜欢这个直播！
同一时间段像是罗凯和室友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包括一些女孩子还有各种年龄段的人。
别的主播一般都是女主播男粉丝多，男主播女粉丝多，当然了游戏男主播的女粉男粉都多，但是粉丝群的年龄相差不大。
商夏这个就不一样了。
她吸引到的观众不仅是看颜值以及有着武侠梦的各种年龄段男粉们，还有很多从小看武侠片武侠小说长大也有着武侠梦的女孩子！
李昀那个直播间封面设置的太好了，锦鲤直播给的又是最好的推荐位，她们甚至还买了几个视频网的广告推荐，可以说是非常给力了。
所以在商夏不知道的时候，她的直播间观众开始疯涨，弹幕也渐渐多起来了。
“小姐姐会胸口碎大石吗”
“请问小姐姐学武多少年在哪里学的，二十三岁的汉子现在开始学还有希望吗？”
“小姐姐这么厉害为什么也没有肌肉的样子作为一个女运动员求秘诀啊啊啊”
“经过我的检测小姐姐直播间没开美颜，高清摄像头下这侧颜是真的服，本颜控给跪了”
“订阅来一发！”
“小姐姐真像武侠小说里的绝世高手，颜值高人狠话不多233333”
“声音也是真的好听，小姐姐看镜头回答一下弹幕提问呀”
李昀拿着手机，时刻关注着直播间的人数，看到弹幕疯狂增长的时候她的心跳就开始加速，然后注意到直播间的人气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很快已经是同时段第一了。
她叫了一声：“小夏？”
商夏回过头来，恰好对着摄像头。
直播间里的颜控们立即激动了一波，有人开始打赏了。
“小耳朵图图赠送主播红烧肉”的金色字样从一大堆弹幕中脱颖而出。
锦鲤的打赏是分成了土豆丝，貂蝉豆腐、红烧肉、贵妃鸡、大闸蟹、满汉全席这种类型的，最便宜的当然是土豆丝了，一个五块钱，当然还有价值一块钱的肉包子。
这个打赏仿佛开启了新世纪的大门，李昀眼睁睁看着屏幕上一个又一个的打赏飘过去。
“求小姐姐说句话！”
商夏看过别人的直播，知道收到打赏是要感谢的，那些大主播一般都只感谢打赏多的，但是像是刚开始的小主播，哪怕是打赏五块钱也要亲口感谢一下，这个大概也是刺激别的粉丝们给送礼物的方法之一。
她对着手机笑了一下：“谢谢拳打镇关西送的红烧肉。”
“卧槽小姐姐对我笑了！左边有个小酒窝又乖又甜！”
“不就是红烧肉吗给你给你！你长得美你说什么都对！”
“我要扔大闸蟹求小姐姐看到我！”
忽然又是一个粗体金红色字体出现在直播间屏幕正中央——
“我辈岂是蓬蒿人赠送主播小虾米满汉全席”。
之前镜头都离商夏比较远，而且她也没有正面对过摄像头，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的都是侧脸，这一下看到正脸而且她还笑了，颜狗们顿时炸了。
这边李昀看到满汉全席也惊呆了——这个是锦鲤直播最贵的礼物，一个要六千多块钱的，这个打赏还自带帮主播宣传效果。
谁被打赏了满汉全席，同一时间在直播的所有直播间屏幕上都会出现这个打赏的提醒好长时间，别人一点就进入这个直播间了。
一般不是大主播，没人会能得到这种打赏的，大主播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
商夏第一天开直播就被打赏了满汉全席，李昀再一次确定了自己没看走眼！
她飞快地给“我辈岂是蓬蒿人”上了个房管，然后就看到这个人发了一条弹幕。
我辈岂是蓬蒿人：我要永远在小虾米的粉丝榜第一藐视你们这些鱼唇的凡人。
这能忍？
扔不起大的小的我还扔不起吗！
直播间里又是一大波的礼物。
李昀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张总派来撑门面的了。
不过她现在也没空注意这个，商夏已经去院门前站着敲门了——
这一家跟振武武馆是一样的大院子，院门上也是悬挂着牌匾的，看起来就格外有感觉。
这家武馆其实是章老先生打过招呼有了心理准备的，所以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踢馆了。
商夏进去后甚至还跟人和和气气地笑着打了招呼，但是她和对方的衣服还有古朴的院子看起来也像是在看电影一样。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商夏拱手为礼，又是一波的“666”刷起来。
当直播间的人听到商夏说不跟弟子们切磋，而是要找授课的师傅过招时，从樱桃微博那边摸过来的人立即就想到了之前剪辑的视频里轻盈好看的少女跟招式扎实勇猛有力的壮汉对打的片段！
恨不得能在现场的那种激动根本抑制不住。
商夏试过了振武武馆的师傅，又听张耀堂说了这些武馆里振武是最好的，大概已经对今天要来的这一家水平有了大概估测。
所以对上的时候她心里有了底，就想到自己这是在卖艺呢，得表现得有噱头才行。
于是李昀看见了一个跟前天不一样的商夏。
前天她的动作都是又快又准又狠的，就是那种一招制敌的感觉。
跟赵师傅对打的时候她们根本就没看懂就分出胜负了，而今天商夏的打法换了——
她会后空翻躲避对方的攻势、会猛然下腰几乎接近地面又瞬间反弹回来继续出招应对敌手！
忽然又是整个人直接腾空而起当空劈腿！
就算是已经见过商夏跟人对打的李昀都看得惊险不已觉得非常刺激，更不要说直播间的观众们了。
这可不是剧组拍电影吊着威亚的，这是看的直播现场啊！
机智地开了屏录的人这个时候就开始得意了：“哈哈哈录下来了，我放给女朋友看她肯定觉得是拍的什么电影！绝对想不到我在看直播。”
其他人就：“啊实在了在锦鲤直播看武侠电影的梦想呢！好开森！”
商夏存了表演的心思，估摸着差不多了就用漂亮的收尾招式结束了这一场比斗。
这边武馆的师傅也是行家，老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跟这女孩子对上没几招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也知道隔壁的章老先生为什么这么推崇。
等他答应了这场比试后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别生气啊，人家还是小丫头呢，你做长辈得怎么也得包容着点。”
打完了武馆师父才知道他章老先生的意思是，这姑娘拿他当踏脚石铺路呢这是！
不过小姑娘长得好看，而且从头到尾也很有礼貌，人家又是确实有本事在身，他输得不冤，陪练就陪练了。这位师傅跟隔壁沉默寡言的赵师傅还不一样，这是个促狭的，转念就想着，小姑娘好像是打算一家一家的“踢馆”？
隔壁老赵不就是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嘛。
那他就更不用在意了，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就是了。
倒是这小姑娘，这一身功夫是什么路数？他这一场打完了也没搞清楚，不知道章老先生知不知道。这么小的年纪这一身的硬功夫，前途无量啊！
一直到商夏一行人离开，武馆的师傅还想着有机会要劝劝着姑娘，有这样的天赋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千万不能荒废了，要把武术发扬光大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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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商夏是一天上一家武馆就行了。所以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李昀原本想的会很激烈的斗争甚至可能武馆的所有人一拥而上或者吵起来什么的是完全没有的、商夏也没有打得很累需要休息或者受伤了需要去医院什之类的。
甚至她看着商夏打完，真的是来的时候什么样回的时候还是什么样，根本不像是经历过“踢馆”那么严肃又激烈的事情的。
于是为了今天准备了各种方案的她觉得自己有点尴尬。
为了转移注意力看了一眼手机弹幕，她赶紧把手机递给了商夏：“小夏你打完了一点儿也不累的样子？那你自己拿着手机吧，感谢一下直播间的观众们。”
虽然整个直播时间还没有太久，但是直播间的弹幕已经是一层叠一层，完全看不清了。
大家听到一个女声然后就看到镜头一下凑近了刚刚拍完电影的女孩，没有开美颜没有任何滤镜的近镜头距离这张面孔不过二三十公分的距离，直播间的几十万观众都亲眼看见了这张脸上的皮肤有多细腻白皙！
五官也好看得无可挑剔。
“盛世美颜！妈妈问我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舔手机QAQ”
“小姐姐美如画！决定了你就是我的新女神！”
“小虾米真可爱~这皮肤状态真的无敌，大胆的告诉我你成年了吗少女！”
“嘤嘤嘤只想女侠收我为徒，有朝一日弟子出师必定行侠仗义救人于危难之中！”
商夏看别的主播的直播间的时候一般是屏蔽了弹幕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阵仗，这是她的第一次直播，观众们这么热情，她完全不想屏蔽掉。
而是兴致勃勃地想看他们都在跟她说些什么。
她发现了右下角自己的脸好像距离镜头太近了，于是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看着比较顺眼了之后就开始认真地研究弹幕，首先弹幕很多一层叠一层，然后从屏幕上滑过去的速度也很快，她只能尽量挑看清了的回复。
“学武吗？这个是天赋。”
不是也得是了，毕竟她的师父不在这个世界。
“也想学武是吗？来Y市武馆学啊，师傅们都很棒的，坚持一定有回报。”
“我多大？我今年十八岁啦，谢谢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大闸蟹，谢谢。”
“明天？明天还是今天这个时间点开始直播，希望大家到时候能继续来支持我呀。”
……
发弹幕的观众们看着小姑娘一边走路一边认认真真地回复大家的提问，觉得这个时候的她顺便变成了乖乖女的形象，再一脑补刚刚比武时候那凌厉漂亮充满力量的一招一式，现在的主播也是萌炸了。
而且看她真的会回答问题，虽然弹幕太多实在看不过来所有人的，但此时此刻大家都希望自己能被回答啊！
这就跟随机抽奖一样，特别容易让人冲动。何况这个还不花钱的。
罗凯宿舍的几个人全都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一遍又一遍刷自己的问题。
“我决定粉这个妹子了，为了女神少吃一顿烧烤少买两个游戏皮肤，充值给妹子送礼物！希望有一天妹子能教我武术！”
罗凯扭头就骂了一句禽兽：“就你那身板还想学武，学跳舞还差不多！”
商夏那边回了公司里，李昀就感叹了一句：“小夏你真行！第一天开播收了这么多礼物的主播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张总知道肯定得高兴坏了。”
商夏一转头：“啊？很多吗？从哪里看我得了多少礼物？”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过去给李昀，在一旁看着她教她操作怎么查看，看到后台那一串数字之后，她也惊了一下——
这么多？
她才播了多久的啊？
难怪张老板说这个能赚大钱赚快钱，这个是真的赚的多而且又快。
“小夏啊，你记不记得你签约的时候是有要求每个月的直播时长的，你要是每天都这么点时间，到时候一个月的播出时间肯定不够的。”
“啊？那我已经从武馆回来了，还能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