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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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寂的空间,凄厉的悲鸣,呜咽徘徊。

    他极力忍耐理智的放纵,薄唇下移,舔舐她圆润的肩头,张口狠狠地咬住,怀里的身躯陡然僵硬。

    叶宝痛得像猫儿一样哽咽。

    待他尝到血的滋味,抬指擦去嘴角的血迹,靠近亲吻她的脸颊、下巴。

    白皙的肤色在他的点燃下,透着淡淡粉润。

    叶宝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重重一颤,眼泪湿了衣被。

    “放过我……”出口的声音已经哑成断了线的弦。

    “如果说你爱我,我会……就此放手,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可以不要,唯有你……我想温柔以待。”

    他俯贴着她的脸颊,声音沙哑,声线里暗涌着道不明的悲伤。

    “快说你喜欢我,说啊!”

    “不要…”她什么都不要,无论是哪一种喜欢,她都承受不起。

    封在喉咙的啜泣,一遍遍冲刷他的理智,身体越来越热,烫的可以凝胶成汁。

    似含苞待放的罂粟。

    迷醉人的神经。

    眸子闪过一丝光亮,他伸出手去。

    低柔哭声是催/情的媚/药,虽性苦,确让人甘之如饴。

    修长的指尖像刀尖划过她的背脊,带过之处阵阵的战栗。

    黑发遮住他的眼睛,看不见太多的情绪,想去挣扎,想去呼救,脱开这双手的禁锢,逃离。

    而他岂会那么轻易让她躲闪。

    指骨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呼出口气,狂野的卷过她的舌,更深的、不留余地,扫过棱角,尝遍她口中的腥味与淡淡的咸味。

    真想彻底撕碎她的意志,看着她像个布偶濒临崩溃。

    彼此好像被困在走不出的黑暗。

    沦陷在理智与欲.望的沟壑。

    趁着他亲吻空隙的档子,她目光骤冷,抬膝朝他某处踹了上去。

    只要用一丝力气,他便会死在她的足下。

    千钧一发,腿至中途停驻了,叶宝及时收住了力。

    空气中飘着浓烈的腥味还有汗水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总之让人想吐。

    他睁开眼睛,漫不经心问:“为什么?”

    她闭着眼睛,睫毛上溢出晶莹的水珠,放弃了挣扎,目光空洞,颤着声音道:“我太弱小了,如果我这样做,你说,我会被判几年牢狱?”

    他眉心一颤,惊愕住。

    凝视她咬出血的唇。

    叶宝嗓音低哑着,“谢舒采,我不是你,我已经成年了。我要为我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这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信念。”

    “阿宝……”他苦笑,痛苦的唤着她的声音,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低喃:“阿宝,阿宝……为什么会是你。”

    “叶宝是妈妈给我取的名字,阿宝视为珍贵之意。我没有妈妈,只有爸爸陪我长大,给我一个家。谢舒采,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并非我意愿。我把你当弟弟,仅此而已,没有再多的感情。”

    他睁大眼睛,感觉胸腔里的一口血狂袭,侵蚀五脏。

    他咽下这种苦味,唇抿成一条线,眉眼旖旎阴郁。

    绷紧轮廓,一拳重重的砸在她的头边,手指捏得几乎扭曲。

    身上一凉。

    只听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叶宝呆呆地看着墙壁,慢慢蜷缩着身体。内心深处血淋淋一片,抬起手臂掩住自己的眼睛,不再悲伤从瞳仁中流出。

    这份感情,她从不敢逾越。

    夹杂着所谓的道德伦理,总有一天被人挖出乱.伦的字眼,必会生生遭受屈辱。

    既然给不了什么,为什么还要营造希望——去伤害彼此。

    热水喷洒在身上,水珠漫流。

    她魂不守舍的洗澡,兀自看着肩膀上被咬出的齿印,烙铁一样深埋在肌肤里,似是一个象征性的图案。

    ——这里被他触碰过,沾染了他的情与欲。

    谢舒采依靠着冰冷的墙壁,衣衫敞开,皮带都没有系紧,单手插兜,一只手懒散地夹着烟咬住,抽了一口,缓缓地吐出。

    烟丝飘渺,他的眉眼朦胧不清。

    这时轻慢的脚步声从旁边响起,他咬着烟,目光冷飕飕地望过去。

    穿透昏暗冷寂的楼道,寒风凛冽,钻进衣衫里,甚是冰凉。

    叶远穿着拖鞋站在他一米的距离,眼睛睁得很大,两人隔着烟雾,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叶远沉沉道:“为什么?”

    “什么?”他笑。

    “为什么要那样对阿宝,你们是姐弟,这样做是不对的。”

    他打趣道:“我们是不是姐弟,叔叔不是更清楚么?”

    叶远惶然低下头,头发生白,皱纹横生很是沧桑。

    “小采,我带你回家,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才叫好吗?曾经我有一个妈妈,就算所有人都抛弃我,她也不会丢下我。”

    谢舒采吐出口烟雾,舔了下唇,继续说:“我五岁被赶出家门,她被抢了丈夫,离了婚赶出来,带着我四处流浪。还记得我第一双冰鞋是捡的垃圾桶里,别的小孩子丢弃不要了,比较幸运那双鞋除了脏些,还是可以用的。这样省去了我们第一笔生活费。”

    叶远身型一晃,手臂颤抖着扶住旁边的扶手,脸色泛黄。

    “我妈有个孪生妹妹,可惜她婚姻不幸,丈夫爱的是自己的妹妹,甚至还要看着妹妹怀上孩子,踩在自己的头顶成为一家之主。因为她的宽容大度,没有心眼,促使她连生气都不能发泄,最后的结果呢……直接被扫地出门,还抚养了自己妹妹的孩子近十年。”

    “……”叶远的脸色越来越差,额头直冒汗,手指似是快要抓不住扶手。

    谢舒采不以为意地笑,眸子犀利:“现在你知道她是谁了吗?谢棠……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叶远你知道吗?她自杀了,我守着她的尸体半个月,直到她身上出现尸斑,尸体开始腐烂,散发着满屋的恶臭。我也不愿相信她离开的事实。导致这一切的是谁,——是你!是你强.暴了她!让她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泯灭了!”

    “小采,你听我解释。”他粗声说,视线渐渐模糊。

    “你的解释就是逃避责任,就算她是夜店小姐又怎样,她是一个女人,即使落魄潦倒,尊严尚在。你让我来到这个家,让我顺理成章成了叶宝的弟弟,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生活吗?你让一个本是不完整的家庭彻底变成了悲剧,而我从不稀罕你赐给的亲情。”

    “我是不得已的,对,是我害了她,我为我犯的错,向你赔罪,只求你……原谅我,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身体一晃,天地都在旋转,他死死地抓住扶手,面色逐渐青了下来。

    谢舒采从他身边走过,勾起唇角笑得云淡风轻,“不可能了叔叔。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把阿宝送给我。”

    叶远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失重感越来越强烈,眼前一黑,砰地一声砸在楼梯上,滚了下去。

    叶宝洗了澡听闻外面一声轰响,心口一滞。

    当下之际,匆忙打开门一看,一滩浓血从台阶上流了下去。

    透过晕黄的灯光,看清摔在台阶上的男人后。

    叶宝斯声呼出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