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捉奸在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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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章, 订阅比例大于60%才能正常显示,否则要等24小时  音儿红着一张脸, 笑容嫣嫣:“九叔最好了。”

    一直默默不语专心吃饭的谢砚端端正正放下碗筷,声音无波无澜:“我吃好了。”

    谢爻循声抬起头, 正好迎上对方的视线, 暗潮汹涌的平静, 瞧得他莫名背脊发寒。心中忽然晃过一个荒唐念头,如若此番灵试谢砚一举夺魁, 娶到宋以洛的人岂不是……

    择婿之事流言而已, 不可全信,此番灵试还是助谢砚崭露头角, 顺便拿到他那把上古凶剑为主, 不要旁生枝节为妙。

    谢爻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穿书的目的本是棒打鸳鸯扰乱剧情, 可这鸳鸯打着打着, 他便和谢砚站在同一条船上, 不遗余力地护他帮他了。

    也许万人迷男主的大腿,让人不知不觉就抱上了……

    会了账,一行人正欲去寻间客栈, 谢爻看到一向叽叽喳喳的谢音突然变得愣愣的, 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遂问道:“音儿, 怎么了?”

    谢音闻言怔了怔, 才恍然回过神儿来:“嗯……没事儿。”如此说着, 小脸蛋儿刷的一下红透了。

    谢爻顺着方才她的视线望去,瞧见一个临窗闲坐的侧影,丰姿神秀容止风流,俨然一个“美公子”,心中好笑,这小丫头上一秒才对沈昱骁倾心,如今又对这“美公子”心生爱慕了么?原本的痴情炮灰女人设怕是又歪了,歪得好!

    不过,纵然这位公子生得如何俊秀,却逃不过谢爻的眼睛,这分明就是一个扮成男子的姑娘。

    原书中好像并没有这一人设……或许只是个稍微有些光环的路人罢了,谢爻如此想着,默默移开了视线。

    谢砚看在眼里,眸色暗了暗,不言语。

    ……

    天色暗了下来,街市上却越发热闹,荷塘里流光点点歌声幽幽,四人边漫步走着消食边寻客栈,因灵试在即修士云集,城中客房紧俏,问了几家皆是客满。

    谢爻倒不急,气定神闲地瞧着眼前的街景,素闻长乐城夜市繁华,如此看来热闹程度不亚于帝都的簋街。当然,他的重点绝非是路旁的胭脂饰品小吃茶水,而是传说中名冠天下的长乐坊,书中写过,来长乐坊享乐的客人,能喝到全天下最好的酒,能睡到世上最有风姿的女人。

    但长乐坊绝非寻常青楼,由宋家直接管辖经营,一般修仙者都进不去,更别提普通人了。后期沈昱骁接管长乐海后,长乐坊成为他囚禁谢砚的禁地。

    也不知作者咋想的,一部耽美小说写青楼意义何在?还青楼囚禁play……就不怕被读者抡死?反正其中的妙处他是体会不来……

    “谢前辈是第一次来长乐城么?”沈昱骁看谢爻一副寻寻觅觅的模样,微微挑眉道。

    谢爻回过神儿来,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傲慢,也不生气,莞尔一笑:“是,长乐城竟比我想的更热闹些。”

    “晚辈倒是幸运,两年前随家父来过一趟,对长乐城还算熟悉。”

    谢爻忍不住发笑,喜欢在心爱之人面前显摆,也是少年心性,遂顺着他的话道:“沈公子真是见多识广,寻客栈的事儿还要劳烦沈公子多多费心了。”

    沈昱骁嘴角抽了抽:“那是应该的。”

    最后走到天黑彻底,他们还是没找到落脚的客栈,只得分头行动,最后还是谢砚寻着的。

    谢爻心中欢喜,果然自家侄儿比这挂哔男主靠谱多了,显然他已然忘记谢砚是另一个挂哔男主……

    可他欢喜得有点早……

    “道长,小店只剩下最后三间客房了,您看……”店小二为难地望着谢爻,正等他拿主意。

    “无妨,我与阿砚挤一挤便可,前辈和音儿姑娘各宿一间。”沈昱骁抢占了先机,一脸势在必得。

    谢爻咂舌,身为长辈确实不应该与晚辈为此事“谦让”,暗忖了一番,从谢砚如今待沈昱骁的清冷态度看,认为如今这侄儿已经被自己□□成直的了,和沈昱骁睡一两个晚上应该不至于就干柴烈火滚床单,遂云淡风轻道:“那就委屈沈公子与砚儿了。”

    “前辈客气了。”尽管沈昱骁刻意摆出一脸从容,欢喜之意却很明显,完全掩饰不住……

    谢砚没说话,狭长的眸子瞧了眼九叔,又淡淡的垂了下去。

    奔波了半月余,羁旅的困乏深入骨子里,热水一泡就犯困,谢爻沐浴后躺在榻上正欲就寝,忽而听到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音儿清悦的笑声断断续续由远及近,从窗纸上隐隐约约看到三个人影。

    “要不把九叔叫上罢?”

    “我看屋里已经熄灯了,还是不要打扰前辈歇息的好。”沈昱骁如是说,他恨不能将谢爻遣回无冬城去。

    谢爻躺在榻上听着,心中好笑,这幅壳子虽为谢砚叔父,却不过比他大了六岁,比沈昱骁大五岁而已,被他说得自己跟个老家伙似的。

    “也是,遇到好吃的我买一些给九叔捎回来。”谢音倒是个够意思的小姑娘。

    脚步声在他门外停下,却再无下一步动静。

    “阿砚,快走罢。”

    “嗯”

    谢爻翻了个身,睡了,和这群少年混了这么久,他也想独自清静清静。

    这夜里,他做了个梦,这是重生到这副躯壳来第一次做梦。

    穿书者无梦,因为灵魂与身体次元不同,无法达到真正的融合。所以对谢爻而言,从任何意义上来说这个梦都不容小觑,可惜他当时不明白这层道理。

    梦里他依旧是谢爻,身子很冷,被厚厚的玄冰覆盖,肉身死了,神魂被强行封在尸身里。

    一只手覆在他额上,温热的,干燥的,轻抚而下,细致又贪婪地描绘他的面部轮廓,恐惧的颤栗感蔓延。

    “阿砚,接住了——”是沈昱骁的声音。

    摩挲他脸颊的手下移,停在了脖子上,顿了顿,声音冰冷:“无需如此麻烦。”

    “噢?如今你已无需削魂匕就能‘采药’了么?”语调微微上扬,欣喜中藏着几分试探。

    “用削魂匕割下来,总不如直接食用新鲜。”

    ——!

    谢爻脖子传来一阵锐痛,痛感迅速蔓延,深入神魂似要将他的三魂六魄撕裂,无处可逃的恐惧。

    自己的神魂,被谢砚拿来做药了。

    “阿砚,你悠着点儿,别一次吃完了。”

    “嗯,我有分寸。”

    锐痛感消失,绵延在神魂里无孔不入密密麻麻的痛却依旧汹涌不休,似要将他吞入深渊。

    冷,疼痛,恐惧。

    谢爻蓦地睁开眼,一头一脸的汗,睡袍都湿透了。重重喘了口气,甫一转身,气堵在胸口,险些惊呼出声。

    蓦然看到一个人躺在身侧,还睁着眼盯着自己瞧,任谁都会吓得魂飞魄散。

    “九叔,是不是吓到你了。”

    谢爻心有余悸喘着气,快速平复情绪:“砚儿,你怎么来了。“

    她说话间谢爻已凝神探查,舱外确实是活生生的凡人,没有丝毫可疑之处。

    “公子,我们不会白住,会付银子的。”

    他已披好外袍,打开舱门,便瞧见一对被淋得落汤鸡似的母女,忙道:“外边雨大,请进罢。”

    说着挥了挥袖子,桌上的油灯倏忽亮了,映得一室明光灼灼。

    姑娘探了探头,瞧见舱内都是些大包小包的货物,怕自己一身雨水浸湿了船舱,略有些迟疑。谢爻看在眼里忙笑道:“无妨,都是些仙器草药,不怕水的。”

    年纪稍长得夫人瞧谢爻气度谈吐不凡,低低啊了声:“原来是位道长。”

    小姑娘和谢音一般大小,闻言忙睁着杏眼打量谢爻,兴许是第一次见修仙者,又或许看谢爻生得俊俏,小脸蛋微微泛红。

    “快快进来罢。”谢爻将母女俩引入舱内,草草收拾了一件空闲的舱房,还为他们备了干净的衣物和用灵力加热好的茶水,母女俩叨谢不止,谢爻客套了几句,便打着哈欠回榻上继续睡了。

    折腾了一番,脑中疑神疑鬼的杂念总算清净了,雨声哗啦啦落在水中,谢爻用衾被捂住耳朵,不多时便沉入黑甜。

    梦里起了浓雾,嫣红的,遮住了视线。谢爻不知身处何地,在红雾中漫无目的地走,行了许久,忽闻泠泠水声,循声而去,竟是一道瀑布,瀑布的水也是红色的,与周遭红雾融为一体,散发着浓烈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