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凤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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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凰：要买羽毛吗？
苍澜变回人形, 和白刃一起去了他的房子。
房子位于山顶往下一段距离，是一栋二层楼带院子花房车库之类的小别墅，周围环境很不错, 门口不远处还有一条从山间流下来的山泉溪流, 泉水清澈干净, 还有一股隐隐的清凉水香扑鼻而入，闻着很是舒服。
苍澜站在溪水边看了好一会儿，忽而眉一挑, 笑出声来，“那些个小鱼小虾，倒是没白养。”
白刃显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笑道：“嗯, 是啊, 原来这山里的环境没这么好的, 空气很难闻, 树也没多少，水更是恶臭一片，就是一片废弃的荒山, 后来那些妖兽来了, 就大刀阔斧的改造了一段时间, 现在这山灵气很足, 树木花草应有尽有, 水里有小鱼们在, 水质只会越来越好, 住久了长命百岁不是问题，要不是这里是属于妖兽的地盘，它们不允许除了契约者觉醒者之外的人随意进来，不然就冲这环境，上面那些人争着抢着都要到这里住呢。”
白刃打开别墅的铁栏门进去，一边解释道：“所有我们发现的妖兽，都住在这座山里，这山名‘大瑶山’，是大妖山的同名，是那一群妖兽起的，它们说这里住的都是大妖，自然要叫大妖山。”
他笑着摇摇头，“这些妖兽虽然性子怪了点，大部分却也算好相处，只是如今灵气稀薄，煞气尚存，它们时不时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住在一起也方便我们发现不对，及时进行救治，目前山里的妖兽还没一只因为煞气走火入魔真的死亡的，所以它们对我们还算信任，一般有些什么事也会帮下忙，只是我们觉醒者数量毕竟不太多，不能让妖兽全部契约，它们找不到合适的觉醒者契约，暂时就只能住在这里了……等等，你注意控制体重，有个一百斤差不多了，我的小别墅会塌的！”
苍澜默默的收回迈进玄关的脚步，看了眼木地板上被他踩下的一个脚印，不着痕迹把玄关放着的小地毯移了个位置，严严实实挡住了。
白刃在前边忙着给他找拖鞋，一时没察觉到他的动作，口中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当然，我们的契约还是有标准的，一般订的都是平等契约，妖兽和人双方互为伙伴，合作共赢，只有如烈火狮，紫翼雕那种用自己力量为所欲为，危害比较大的妖兽，所订的是主仆契约，山里的妖兽虽然想和人订契约以获得自由，但还不想变成人类的奴仆，所以也不会故意犯错被强制订下主仆契约，我们现在的关系还算平和，谁也不会随意越过那道底线，相处倒还算自然。”
白刃教他把拖鞋穿上，也没注意自家小地毯被暗搓搓换了个地方，苍澜默默松一口气，随着他走进别墅里，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向后施了个小法术，把木板给复原了。
白刃领着他进了屋子，出了玄关就是客厅，客厅墙壁上挂着一面55寸大型液晶电视，白刃给他介绍道：“这个是电视，可以播放各种感兴趣的画面，我给你看看。”
他找出遥控器打开电视，黑色的屏幕刚一亮起，里面蓦然传来一声惊悚的尖叫，翻滚的水浪之中，一条青色的神龙破水而出，龙嘴一张，一股磅礴的水流带着一股浓郁的毁灭之力冲着电视屏幕整个喷了过来，白刃心里嘀咕一句，这特效做的倒是越来越好了，还挺逼真的，正准备换个台，忽而那龙喷出的水全部凝结成冰，继而“咔”的一下，整个屏幕瞬间黑掉，电视外面覆着一层漂亮的蓝色冰晶，切面整整齐齐，仿佛一个精致美丽的冰晶工艺品。
白刃：“……”
他默默的回过头去，看着苍澜尚还伸着的手指尖一抹未散的冰息，沉默了。
苍澜眨巴眨巴眼，“有龙。”
白刃一脸复杂的解释道：“……那是一个虚拟的画面，就像海市蜃楼那样，不是真实的。”
苍澜摇摇头，“不是，我感觉到龙息了。”
白刃头很疼，“这种画面就是力求真实感，做的越逼真越能卖到钱……算了，一会我让他们重新换个电视，等你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苍澜想和他说，他真的感觉到龙息了，那不是普通的虚拟画面，很有可能是一个觉醒的祭品子嗣，然而白刃一脸你多想了的模样，他也只好点头道：“好。”
白刃领着他把屋子上下全部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给他介绍，“这是空调，控制温度用的，只要按下这个键……”
“这是电脑，可以上网查消息，是这样用的……”
“这是电磁炉……”
“这是微波炉……”
等一圈转悠下来，苍澜基本上把屋子里东西的用途都了解清楚了，这两层小楼虽然不太大，不过屋子装修的倒是挺温馨的，里面收拾的也很干净，看得出家的主人很爱生活。
苍澜最后停在了一个两米多宽三米多高的大型保温箱面前，盯着里面一大群叽叽喳喳乱叫的鸟崽子们，神情莫名。
白刃解释道：“这些崽子是屋子后边那个鸟房里的鸟生的，那些都是有残疾或是有病的鸟，金刚鹦鹉，牡丹鹦鹉，海东青之类的都有，因为我的图腾是凤凰，这些鸟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在我这里都能活下来，我妈就把它们放我这里让我照看了，生的崽子大部分都是它们自己带，有个别小崽子因为它爹妈有些残疾，带不了，我就拿出来自己喂了。”
他从冰箱里取出一些碎肉和五谷打成的奶粉，拿杯子泡了水，给他仔细介绍了下哪些鸟崽子吃哪些食物，“你先在这里帮我喂一下，我去给你做饭吃。”
说来也奇怪，只是相处了一会儿的时间，他已经几乎忘记了身边人那恐怖的身份，就像是和一个很亲密的朋友相处一般，态度自然而随意，没有一点儿僵硬疏冷的感觉，就好像他真的和身边这个人度过了一段很亲密很漫长的岁月，熟悉到他都觉得有些理所当然了。
仿佛他们本来就是这么相处似的。
白刃摸摸头，心里越发想要恢复记忆了，他已经对苍澜所说的自己前世是只凤凰以及和他相处的种种深信不疑了，话语神态都可以骗人，感觉却是骗不了人的，他的确对这只凤凰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依恋感，熟悉到他都要落泪了。
苍蓝看着他兀自去厨房忙活，捧着一杯子奶粉，和面前保温箱里的鸟崽子们隔着玻璃大眼瞪小眼。
嗯，这只毛色太花了，虽然也是毛绒绒一个球，可没有小崽崽颜色纯，骚包。
这只是纯白的，不错，可惜嘴太大了，团团说叫……葵花鹦鹉？
这只……嗯，海东青……等等，你那犀利的眼神去哪了？不是食肉动物吗？为什么会被一只金刚鹦鹉崽子咬的哭爹喊娘？
苍澜面无表情的打开保温箱的玻璃门，看着一大团毛绒团子呼啦啦一窝蜂冲出来，张着稚嫩的小翅膀唧唧叫着瞬间爬了他一身，一只金黄色的小太阳鹦鹉刚刚顺着裤腿爬到他衬衫上，就被一只比它大的和尚鹦鹉给踩着脑袋踢下去了，探头探脑努力往他手里的食物够，一只五彩/金刚崽子冲的太急，呼啦一下整颗头都埋到大杯子里了，满足的吃了口奶粉，脑袋一抬，毛一甩，瞬间溅了他一身黄色的奶粉，五谷的香味悠悠的传出来，肆无忌惮的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苍澜：“……”
本凤凰是只大凤凰，本凤凰不和一群小崽子计较。
好不容易费了很大的功夫把小崽子们喂完，一只一只吃的圆滚滚肥呼呼心满意足的进了保温箱里，最后进去的一只五彩/金刚崽子尾巴一翘，小菊花一张，拉了一坨清水一样的小粑粑。
小粑粑跟前是一双蓝色的拖鞋。
苍澜顿了顿，眯眼。
白刃在厨房忙活半天，终于把菜端上桌子了，招呼苍澜，“饭好了，你先坐，我上个厕所。”
苍澜看看洗手间里忙活的人，抱着只崽子去厨房转了一圈，半响若无其事的出来，坐在桌上等待开吃。
白刃从洗手间里出来，看看桌上的菜，忽而想起什么，“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之前买的蒸饺，我拿去微波炉热一下。”
苍澜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眯眼——团团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过了一分钟，厨房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伴随着一声鸟崽子惊慌失措的恐怖哭嚎：“啊啊啊小五彩你怎么会在微波炉里啊啊啊！”
小鸟崽：“唧唧唧啾啾啾叽咕叽咕唧啾唧啾！”
苍澜淡定的夹起一块红烧肉继续嚼，心里颇不以为意。
慌什么，不是没开那什么火力吗，烤鸟肉又不好吃。
红烧肉好吃。
白刃笑得温柔又和蔼，“大毛是我最乖的崽儿，我怎么会不给你做主呢？”
海东青眼睛一亮！
“问题是……”白刃一摊手，“……你粑粑我打不过它。”
海东青：“……”
白刃一脸纯良又无辜，“知道它是什么鸟吗？”
海东青仰头叫：“乡下来的林妹妹！”
白刃：“……”
还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呢，果然不该给你们看电视，一群开了智的妖鸟！
他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慢悠悠道：“那是凤凰。”
群鸟：“……”
一瞬间整个鸟房安静到落针可闻。
白刃对自己抛下一个重磅炸/弹这件事丝毫没有自觉性，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悠悠然的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人家凤凰不露威压不和你们凡鸟一般见识，你们倒真把人家当鸡看了，别到时候被冻成冰再来找我做主。”
说完，他便直接出了门去，留下鸟房里一众瞬间沸腾起来的群鸟。
他往后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个邪妄的笑——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以为有个凤凰图腾的爹就可以为所欲为，其它妖也不是没被它们欺负过，现在遇到硬茬子，总算踢到铁板了。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凤凰，不是像他这样的人身凤魂，一旦凤凰露出属于鸟类统治者至高无上的威压，这些个小崽子怕是一瞬间就会留下恐怖的心理阴影，彻底阻绝它们以后成长的道路，苍澜只是把海东青赶出去而已，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打了个电话告诉那边凤凰找到了，再和动物园那边吩咐送一个别墅鸟窝过来，接着打给黄司机让他送一台55寸超大电视机上来，再回去把保温箱里的小崽儿们都喂饱了，一切搞定之后，白刃换了身普通的休闲服，拿了套帐篷直接去了鸟房。
鸟房里在一瞬间的吵闹尖叫过后又安静了下来，一只一只动作都轻手轻脚，连飞行时翅膀拍打的声音都几近于无，生怕打扰到别墅里在睡觉的凤凰。
白刃哼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
他把帐篷搭起来，钻进去，门口对准苍澜的方向，开始发呆。
唉，也不知道他啥时候睡醒呢，叫醒什么的还是不用想了，他……有点舍不得。
一只大凤凰挤在一个小小的别墅里睡觉，尾巴都塞不下露出来了，想一想也真是有点好笑。
看着看着，眼皮不自觉有点困。
他打了个哈欠，一手撑着头，就这么靠在帐篷里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梦里总是有模糊的光影闪烁，有人在癫狂大笑，有法宝飞舞的撞击声，血洒长空，还有属于鸟类的，凄厉哀绝的鸣叫声。
“澜！澜你别死，你撑不会有事的！”
“顾淩我杀了你啊啊啊！”
“走！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走！”
“你们逃不了的，逃不了的！哈哈哈哈哈！”
“唧唧唧唧唧唧！”
蓦然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响起，白刃从噩梦之中挣扎着回过神来，手下意识朝声援传来的方向一摸，抓到一个嗡嗡震动着的东西。
他揉着额头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来电显示“老头”两个字愤怒的在屏幕上颤抖着，努力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大凤凰：要买羽毛吗？
苍澜变回人形, 和白刃一起去了他的房子。
房子位于山顶往下一段距离，是一栋二层楼带院子花房车库之类的小别墅，周围环境很不错, 门口不远处还有一条从山间流下来的山泉溪流, 泉水清澈干净, 还有一股隐隐的清凉水香扑鼻而入，闻着很是舒服。
苍澜站在溪水边看了好一会儿，忽而眉一挑, 笑出声来，“那些个小鱼小虾，倒是没白养。”
白刃显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笑道：“嗯, 是啊, 原来这山里的环境没这么好的, 空气很难闻, 树也没多少，水更是恶臭一片，就是一片废弃的荒山, 后来那些妖兽来了, 就大刀阔斧的改造了一段时间, 现在这山灵气很足, 树木花草应有尽有, 水里有小鱼们在, 水质只会越来越好, 住久了长命百岁不是问题，要不是这里是属于妖兽的地盘，它们不允许除了契约者觉醒者之外的人随意进来，不然就冲这环境，上面那些人争着抢着都要到这里住呢。”
白刃打开别墅的铁栏门进去，一边解释道：“所有我们发现的妖兽，都住在这座山里，这山名‘大瑶山’，是大妖山的同名，是那一群妖兽起的，它们说这里住的都是大妖，自然要叫大妖山。”
他笑着摇摇头，“这些妖兽虽然性子怪了点，大部分却也算好相处，只是如今灵气稀薄，煞气尚存，它们时不时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住在一起也方便我们发现不对，及时进行救治，目前山里的妖兽还没一只因为煞气走火入魔真的死亡的，所以它们对我们还算信任，一般有些什么事也会帮下忙，只是我们觉醒者数量毕竟不太多，不能让妖兽全部契约，它们找不到合适的觉醒者契约，暂时就只能住在这里了……等等，你注意控制体重，有个一百斤差不多了，我的小别墅会塌的！”
苍澜默默的收回迈进玄关的脚步，看了眼木地板上被他踩下的一个脚印，不着痕迹把玄关放着的小地毯移了个位置，严严实实挡住了。
白刃在前边忙着给他找拖鞋，一时没察觉到他的动作，口中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当然，我们的契约还是有标准的，一般订的都是平等契约，妖兽和人双方互为伙伴，合作共赢，只有如烈火狮，紫翼雕那种用自己力量为所欲为，危害比较大的妖兽，所订的是主仆契约，山里的妖兽虽然想和人订契约以获得自由，但还不想变成人类的奴仆，所以也不会故意犯错被强制订下主仆契约，我们现在的关系还算平和，谁也不会随意越过那道底线，相处倒还算自然。”
白刃教他把拖鞋穿上，也没注意自家小地毯被暗搓搓换了个地方，苍澜默默松一口气，随着他走进别墅里，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向后施了个小法术，把木板给复原了。
白刃领着他进了屋子，出了玄关就是客厅，客厅墙壁上挂着一面55寸大型液晶电视，白刃给他介绍道：“这个是电视，可以播放各种感兴趣的画面，我给你看看。”
他找出遥控器打开电视，黑色的屏幕刚一亮起，里面蓦然传来一声惊悚的尖叫，翻滚的水浪之中，一条青色的神龙破水而出，龙嘴一张，一股磅礴的水流带着一股浓郁的毁灭之力冲着电视屏幕整个喷了过来，白刃心里嘀咕一句，这特效做的倒是越来越好了，还挺逼真的，正准备换个台，忽而那龙喷出的水全部凝结成冰，继而“咔”的一下，整个屏幕瞬间黑掉，电视外面覆着一层漂亮的蓝色冰晶，切面整整齐齐，仿佛一个精致美丽的冰晶工艺品。
白刃：“……”
他默默的回过头去，看着苍澜尚还伸着的手指尖一抹未散的冰息，沉默了。
苍澜眨巴眨巴眼，“有龙。”
白刃一脸复杂的解释道：“……那是一个虚拟的画面，就像海市蜃楼那样，不是真实的。”
苍澜摇摇头，“不是，我感觉到龙息了。”
白刃头很疼，“这种画面就是力求真实感，做的越逼真越能卖到钱……算了，一会我让他们重新换个电视，等你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苍澜想和他说，他真的感觉到龙息了，那不是普通的虚拟画面，很有可能是一个觉醒的祭品子嗣，然而白刃一脸你多想了的模样，他也只好点头道：“好。”
白刃领着他把屋子上下全部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给他介绍，“这是空调，控制温度用的，只要按下这个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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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最后停在了一个两米多宽三米多高的大型保温箱面前，盯着里面一大群叽叽喳喳乱叫的鸟崽子们，神情莫名。
白刃解释道：“这些崽子是屋子后边那个鸟房里的鸟生的，那些都是有残疾或是有病的鸟，金刚鹦鹉，牡丹鹦鹉，海东青之类的都有，因为我的图腾是凤凰，这些鸟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在我这里都能活下来，我妈就把它们放我这里让我照看了，生的崽子大部分都是它们自己带，有个别小崽子因为它爹妈有些残疾，带不了，我就拿出来自己喂了。”
他从冰箱里取出一些碎肉和五谷打成的奶粉，拿杯子泡了水，给他仔细介绍了下哪些鸟崽子吃哪些食物，“你先在这里帮我喂一下，我去给你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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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只毛色太花了，虽然也是毛绒绒一个球，可没有小崽崽颜色纯，骚包。
这只是纯白的，不错，可惜嘴太大了，团团说叫……葵花鹦鹉？
这只……嗯，海东青……等等，你那犀利的眼神去哪了？不是食肉动物吗？为什么会被一只金刚鹦鹉崽子咬的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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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
本凤凰是只大凤凰，本凤凰不和一群小崽子计较。
好不容易费了很大的功夫把小崽子们喂完，一只一只吃的圆滚滚肥呼呼心满意足的进了保温箱里，最后进去的一只五彩/金刚崽子尾巴一翘，小菊花一张，拉了一坨清水一样的小粑粑。
小粑粑跟前是一双蓝色的拖鞋。
苍澜顿了顿，眯眼。
白刃在厨房忙活半天，终于把菜端上桌子了，招呼苍澜，“饭好了，你先坐，我上个厕所。”
苍澜看看洗手间里忙活的人，抱着只崽子去厨房转了一圈，半响若无其事的出来，坐在桌上等待开吃。
白刃从洗手间里出来，看看桌上的菜，忽而想起什么，“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之前买的蒸饺，我拿去微波炉热一下。”
苍澜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眯眼——团团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过了一分钟，厨房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伴随着一声鸟崽子惊慌失措的恐怖哭嚎：“啊啊啊小五彩你怎么会在微波炉里啊啊啊！”
小鸟崽：“唧唧唧啾啾啾叽咕叽咕唧啾唧啾！”
苍澜淡定的夹起一块红烧肉继续嚼，心里颇不以为意。
慌什么，不是没开那什么火力吗，烤鸟肉又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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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刃笑得温柔又和蔼，“大毛是我最乖的崽儿，我怎么会不给你做主呢？”
海东青眼睛一亮！
“问题是……”白刃一摊手，“……你粑粑我打不过它。”
海东青：“……”
白刃一脸纯良又无辜，“知道它是什么鸟吗？”
海东青仰头叫：“乡下来的林妹妹！”
白刃：“……”
还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呢，果然不该给你们看电视，一群开了智的妖鸟！
他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慢悠悠道：“那是凤凰。”
群鸟：“……”
一瞬间整个鸟房安静到落针可闻。
白刃对自己抛下一个重磅炸/弹这件事丝毫没有自觉性，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悠悠然的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人家凤凰不露威压不和你们凡鸟一般见识，你们倒真把人家当鸡看了，别到时候被冻成冰再来找我做主。”
说完，他便直接出了门去，留下鸟房里一众瞬间沸腾起来的群鸟。
他往后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个邪妄的笑——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以为有个凤凰图腾的爹就可以为所欲为，其它妖也不是没被它们欺负过，现在遇到硬茬子，总算踢到铁板了。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凤凰，不是像他这样的人身凤魂，一旦凤凰露出属于鸟类统治者至高无上的威压，这些个小崽子怕是一瞬间就会留下恐怖的心理阴影，彻底阻绝它们以后成长的道路，苍澜只是把海东青赶出去而已，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打了个电话告诉那边凤凰找到了，再和动物园那边吩咐送一个别墅鸟窝过来，接着打给黄司机让他送一台55寸超大电视机上来，再回去把保温箱里的小崽儿们都喂饱了，一切搞定之后，白刃换了身普通的休闲服，拿了套帐篷直接去了鸟房。
鸟房里在一瞬间的吵闹尖叫过后又安静了下来，一只一只动作都轻手轻脚，连飞行时翅膀拍打的声音都几近于无，生怕打扰到别墅里在睡觉的凤凰。
白刃哼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
他把帐篷搭起来，钻进去，门口对准苍澜的方向，开始发呆。
唉，也不知道他啥时候睡醒呢，叫醒什么的还是不用想了，他……有点舍不得。
一只大凤凰挤在一个小小的别墅里睡觉，尾巴都塞不下露出来了，想一想也真是有点好笑。
看着看着，眼皮不自觉有点困。
他打了个哈欠，一手撑着头，就这么靠在帐篷里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梦里总是有模糊的光影闪烁，有人在癫狂大笑，有法宝飞舞的撞击声，血洒长空，还有属于鸟类的，凄厉哀绝的鸣叫声。
“澜！澜你别死，你撑不会有事的！”
“顾淩我杀了你啊啊啊！”
“走！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走！”
“你们逃不了的，逃不了的！哈哈哈哈哈！”
“唧唧唧唧唧唧！”
蓦然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响起，白刃从噩梦之中挣扎着回过神来，手下意识朝声援传来的方向一摸，抓到一个嗡嗡震动着的东西。
他揉着额头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来电显示“老头”两个字愤怒的在屏幕上颤抖着，努力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