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显灵又有什么奇怪, 你们人类给我们塑造在人间的泥胎, 不就是希望显灵吗?怎么,显灵了,又怕啊?”

    “不怕, 学生只是欣喜。”朱尔旦赶紧拿下供桌上的酒肉递给判官:“学生三生有幸,能够见到大人。”

    判官衣袖一挥, 庙中多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坐吧。”

    朱尔旦将酒肉放下, 亲自给判官斟酒:“您用。”

    判官接过酒杯,爽朗的道:“我姓陆,你这学生叫什么?本官看你们一群书生带着伎女, 放浪形骸, 怕不是什么好人吧,对了,还偷我的贡品,虽然那些糕点风化僵硬了, 可你们也不能偷拿罢, 是不是戏耍本官?”

    “我叫朱尔旦, 我们绝没戏耍您的意思。”朱尔旦便将发生的一切如实说了。

    陆判捏着胡须的一撮道:“你文采的确成问题, 难怪他们看不起你戏耍你。”

    文人间存在严格的鄙视链,秀才看不起童生,这是符合规矩的, 不光阳间, 连阴间也认。就比如朱尔旦作的那首打油诗, 也就是同窗之间说说, 若是传出去,个别脾气大的官员说不定还要打他一顿,因为狗屁不通的诗词流传出去,简直是有辱斯文,给读书人抹黑。

    朱尔旦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天生如此,我也看开了。不过,今天能够遇到陆判你,是一件人生奇事,那么多文采好的人,也未必遇到。”

    陆判哈哈大笑,与朱尔旦推杯换盏,足足喝得飘飘然,才重新回到了泥塑中。

    而朱尔旦因为早前已经喝过了,早醉得睡了过去,等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地上,而陆判早没了踪影。

    难道自己是做梦?

    朱尔旦拍拍脑袋,最近这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此时天边放亮,朱尔旦踏着晨曦回到了别墅,别墅内的其他人也都醉成了一片,有睡在趴在桌上的,有倒在榻上的,不一而足。

    这时王瑞听到动静,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道:“你回来了?够慢的。”

    被朱尔旦打扰,众人也都逐渐醒了过来,各自由各家的小厮领着,出门坐车打算回家休息去。

    王瑞才坐上自家的马车,霍桓就追了上来,他扶着车门道:“王大哥,听我哥哥说你家有《新编程文》,能否借我看看?”

    “应该有吧,我回去找找,找到派人给你送去。”

    霍桓却等不了,想现在就拿到,王瑞这一回去,睡一觉回头再忘了,又得空等:“如果王大哥不嫌弃的话,我跟你回去取一趟吧。”

    王瑞打了个哈欠:“你不嫌累的话,那就跟来吧。”

    霍桓笑道:“那好,我在后面跟着你的马车。”

    王瑞的马车在前,霍桓的马车在后,向城内去驰。

    因为昨天絮絮扬扬下了一夜的雪,这时候王家胡同里,仆人们正在清雪,才清理出一条路,王瑞的马车就进了胡同。

    两人下车边走边聊,一路进了书房,文顺等书童还没起身过来伺候,王瑞便去书房亲自给霍桓翻找着书籍。

    这书房是王瑞院内的小书房,不同于外面的书斋,是平时处理简单文书的地方,所以也有藏书。

    找书的空隙,他随口道:“你和韦兴贤够默契的,回来谁都不说那庙中有人。”

    霍桓一愣:“什么人?”后脖颈冷风嗖嗖的。

    “还装不是,就是那两个贩布的商人,我去的时候,庙内有一簇篝火,两个人正在那喝酒,还说看到你们了,一说你们的打扮都对得上。”

    霍桓呼吸一窒:“我、我没看到啊。”

    “不可能,那么大个人在那儿,怎么可能看不到。”霍桓为了证明自己没见鬼,严肃的道。

    这时候,就听门外有人在咯咯巧笑,接着门被扑开,王瑞的妹妹王青瑗穿着一件银白色的斗篷,笑着进来:“哥,雪下得好大啊,咱们来堆雪人呀?”

    她最爱雪,昨夜下雪,兴奋的一夜没睡好,早早就起身玩雪,听说哥哥回来了,便过来书房找他。

    霍桓见了青瑗,起身作揖:“小生霍桓见过王小姐。”

    青瑗礼貌的回礼后,便不再搭理他,而是上去缠着王瑞道:“哥,你自从回来,整日不着家,找你可难了。”

    王瑞心想,我就是整日在家也不可能跟你个小丫头玩吧。这时,他找到了书:“原来塞在这里,找到了。”将书递给霍桓,却见对方正魂不守舍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霍桓年纪小,没那么多次城府,见王青瑗姿容美丽,不懂得隐藏,直勾勾赤|裸裸的看人家。

    王瑞心里生气,你和你哥哥怎么都一个德行?他将书塞到霍桓手上,调转他的肩膀送他出门:“好了,回去好好休息罢。”

    霍桓捧着书,但心思在不在这上面了,他表达不出具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却又空落落的,赶紧回头又看了眼,正巧青瑗也瞅他,四目相对,脸腾地红了。

    王瑞全看在眼里,便提着霍桓的后衣领,将他拽出了门。

    臭小子,想泡我妹妹?回家睡觉去罢。

    霍桓几乎是被王瑞给撵了出来,坐在回家的马车上,他整个人还是呆怔状态,他之前从没对女子动过心,但是刚才遇到王瑞的妹妹,却神奇的仿佛一瞬之间就体会到了从前没有过的感情。

    他魂不守舍的回到家里,霍家也是县城的富贵大族,虽然比不上王家巨富,却也能在城里排上前几名,平日里伺候的奴仆也是成群,围着他转。

    于是霍桓情绪出现状况,很快就被周围的人察觉,上报了给霍家老爷和太太。

    霍家老爷太太叫来小儿子一问,很快搞清楚了问题的结症,原来是儿子长大了,爱慕上了女子,这是好事啊,平日里宠爱他太过,他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父母还为他担心呢,如今他开窍了,竟然主动想成长了,很好很好。

    当即,做出决定,向王家求娶王青瑗。

    霍家请来本地最能说会道的媒婆,给了重金,叫她去王家说亲,在媒婆带回消息之前,霍家是很有自信的,首先两家情况差不了多少,而且自己的小儿子十一岁那年就中了秀才,前途无量,相信王家会很愿意结亲的。

    自打上次王瑞把霍桓“送”走了,转身就将这件事给忘了,在他眼中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出于某种冲动多看了少女几眼而已。

    这天王瑞被父母叫过去商量一点事,他去的路上一直担心,是不是自己最近太逍遥没有碰书本,要被父母教训了。

    结果到了才知道是霍家来向妹妹提亲了,父母找他询问一下霍家的情况。

    对于霍桓,王瑞没什么印象,要是严格来说,肯定比他哥强,但关键是霍桓年纪还小,看不出他青春期过后究竟是个什么德行,目前唯一能考证的就是他读书算是有天分,是县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秀才。

    可是伤仲永又不是没有,不好说不好说。

    王瑞道:“这件事还是小妹自己拿主意吧,她自己的亲事得让她自己拿主意。”

    王永德和赵氏觉得有道理,命丫鬟将小姐请过来说话。

    青瑗还不知道自己的婚事提上了日程,进门后好奇的问:“爹娘,叫女儿来,什么事呀?哎?哥哥也在?”

    王永德捋着胡须笑道:“霍家派了个媒人来,想说合咱们两家结亲呢。别瞅你哥哥,不是给他,是给你,他们家想为他家的小儿子霍桓求娶你。”

    赵氏跟着笑:“我们想听听你的意思。”

    王瑞提醒妹妹:“就是下雪那天,你在书斋见到的那个来取书的少年。”说着,比划了一下:“这么高。”

    在哥哥的启发下,青瑗想起那个人来了,毕竟她见过的男子屈指可数,那天的少年算是一个,不过那人却没给自己留下什么印象,简单来说没印象没感觉。

    青瑗怒了努嘴,不是很满意:“他多大了?”

    王永德从媒婆那里拿到了霍桓的生辰八字:“他跟你差不多大,只比你小两个月。”

    “……我不喜欢比我年纪小的。”青瑗斩钉截铁的道:“况且他也矮呀。”

    王瑞摸着下巴,考虑了下霍桓哥哥的身高,赞同的点头:“确实是个缺点。”

    王永德其实内心有点赞同这门亲事的,这个年代,男人外表都是浮云,只要有功名在身这一点,什么缺点都能吹散:“你们一个属相,是同年,小一两个月不差什么的。”

    青瑗听父亲一说,更不喜欢了,十分抗拒的道:“我就是不想那样,再说他上次见到我,一直拿眼睛盯着我看,十分讨厌。”想到这点,她更讨厌了,就怕父母将自己嫁给那个人,愈发反抗了,到母亲身边,缠着赵氏道:“我不要嫁他。”

    赵氏心疼女儿,赶紧安慰道:“不嫁不嫁,这件事就当我们没提过。”

    青瑗这时候努嘴朝哥哥道:“再说哥哥都没娶亲呢,干嘛惦记上我的亲事。”

    “的确,瑞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出去玩乐也该讨一房妻室,帮你照管后院了。”

    眼瞧自己要被拖下水,王瑞赶紧将话题摆回正规:“那咱们就派人回霍家的话儿吧,别耽误他们找别家的女儿。”

    “没错,一会叫跟媒人说,咱们青瑗年纪还小,不急着出嫁,联姻这件事就先算了。”王永德道。

    王永德和赵氏将这个理由搪塞给媒人,媒人则回到霍家回话了。

    霍桓听到王家无意结亲,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王家的小姐,竟然魂不守色,茶饭不思起来。

    霍柯见弟弟如此,顾不得自己怨恨蕊云和朱尔旦那点事儿了,当即替弟弟担心起来。

    他解决弟弟神伤的办法很简单,请他去喝花酒,结果在路上,稍微没注意,弟弟就不见了,等发现的时候,弟弟正在街上浑浑噩噩的瞎逛。

    霍柯一见状况严重了,赶紧把王瑞请到家里,看来朋友一场的份上,救救自己的弟弟。

    王瑞也很无奈啊,总不能救你弟弟就牺牲我妹妹吧,感情这种事很难勉强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过,王瑞倒是把青瑗不中意的霍桓的原因说了,她嫌他年纪比自己小。

    霍桓一听,不仅没释然,反而更郁结了,其他什么都能改,唯有年岁改不了,总不能重回娘胎早出生罢。

    霍柯只得劝弟弟算了,这种理由,不是你能改变的,而且对方是王家小姐,若是别家的姑娘,使些手段说不定就逼迫对方就范了,可是王家不行,自己想开点吧。

    可是霍桓偏想不开,这件事挂在心上,每日郁郁寡欢,书也不读了。

    这一日,他在家中的花园游荡,说是游荡,其实是出来透气,不能整天闷在屋里,可在花园里,他又没什么目的,一个人呆呆的走着。

    就在霍桓逛到凉亭前的九曲桥的时候,一个扫地的老仆走上来,看到小少爷这样子,唉声叹气的道:“看到您这个样子,老奴真是不忍心,您不就是思念那位小姐吗?老奴有个办法。”

    霍桓一下子醒了,立即问:“你有什么办法?”

    “我休整一下,一定登门。”

    韦知县返回了官轿内,王家这波人目送知县一行人离去,选了另一条路走了。

    王瑞骑在马上和王瓒表走边聊,将发生的种种事情说了一遍,王瓒听得后怕:“这要是任何一个地方出了闪失,你就回不来了。”

    “可不是,要不然这会得给我招魂了。”

    “你这次回家,你爹准叫娶一房媳妇,收几房小妾,生上几个儿子不可。”王瓒不无羡慕的道:“娇妻美妾,你就能享齐人之福了。”

    这堂哥哪里都好,就是好色,在家里有河东狮的情况下,持续的好色挨打再继续好色。

    他们到达王家大宅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人提前回去报信了,所以王瑞的老爹王永德和一干仆人已经等在门口了,王瑞才在胡同口露头,就听前方爆发出一阵欢呼,仿佛迎接凯旋的将军。

    王瑞才下马,他老爹王永德就迎了上来,双眼噙满泪水:“我的儿,幸好你平安无事。”

    他母亲赵氏在一旁揽着女儿跟着抹泪。

    赵氏的娘家是临县的大财主,嫁进王家后,先生了一个儿子是王瑞,三年又有得了一个女儿,取名叫青瑗,如今也快及笄了。

    除了王永德一家,还有王家的旁支若干人都出来接王瑞,其中就有王瓒一家子。

    接到了王瑞,众人一个心放下,不在门口吹冷风了,拥着王瑞往宅内走去。

    进了堂屋,王永德吩咐下去传菜,给宝贝儿子接风压惊。

    “瑞儿,你可吓死我们了,船翻了,怎么不在当地找家客栈住下,来封信给家里,让家里派人去接你。你只带一个书童往家赶,多危险啊。”

    王瑞也说不清楚,考生的心理总是很奇怪的,反正当时一门心思往家赶:“是啊,留在当地好了,着急赶回来遇到尸变。”

    青瑗偎在母亲怀里,瑟缩着:“听着就好可怕。”

    “见到更可怕,指甲像钢钩一样,两三寸长!”王瑞张牙舞爪的朝青瑗比划,吓的青瑗捂住眼睛抱住母亲。

    赵氏责怪的瞅了儿子一眼:“老大不小了,还吓唬你妹妹。”

    见妹妹害怕了,王瑞变得正经起来,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王永德气道:“最可恨的是兰若寺的那帮秃驴,见死不救,以后别想从咱们这里要到一个铜板的香火钱。”

    赵氏蹙眉:“可不是,本来还想下个月去做场法式,算了。”

    说话间,菜都传了上来,王瑞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和周围伺候的奴仆们,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他急着回家的原因啊,锦衣玉食,试问谁在被乡试折磨后,不想赶紧回到这个温暖的金窝呢。

    王瑞最近几日“风餐露宿”,此时一见满桌的美食,顿时口中生津,大快朵颐。

    见儿子吃得生猛,王永德含泪道:“慢点慢点,真是的,把我儿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考试就是折磨人的营生。”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的乡试考的怎么样?有信心的登榜吗?”

    王瑞差点把嘴里的红烧狮子头吐出来,但考虑到卫生,他生生咽了下去,一伸脖:“我尽力了。”

    “尽力就好,尽力就好。”王永德放出豪言:“就算考得不好又如何,只要儿子你平平安安,这次你大难不死,好好放松一下,爹明天给你千八百两银子,尽管出去玩!”

    拿着银子出去浪,正是王瑞憧憬的生活,但表面上平静的道:“我得先好好休息。”

    “没错,一定要身体养好了,我儿子真是太不容易了。”王永德给儿子夹菜,满眼的慈爱:“这次考不中也没关系,儿子你还年轻,慢慢考慢慢考。”他读了一辈子书,还是个童生,儿子年纪轻轻就是秀才,被人尊称一声秀才相公,已属于不容易了,至于中举人那种祖坟冒青烟的事儿,不敢奢求。

    王瑞见老爹没有急着逼他,彻底放心了。

    用完饭,王瑞叫丫鬟打来水,洗了个澡,美滋滋的蒙头大睡,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被饿醒才起床。

    他伸了个懒腰:“舒服的日子又回来了——”

    不考虑这个世界本身的危险的话,王瑞的生活一直比较惬意,平常在县学混日子,跟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但凡县里有的,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啊,跟知县公子是好友,他又有钱傍身,基本上在信阳县横着走。

    在家,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比如现在,王瑞刚醒,伺候他的丫鬟就端来茶水和痰盂,让他漱口,再端来温水给他洗脸,之后根据当日的天气给他穿衣裳。衣裳自然是绫罗绸缎,富贵人家么,衣裳做一堆,穿都穿不完,每日不带重样的。不是他浪费,而是衣裳的料子金贵,不禁洗也不能洗,穿脏了只能扔。

    吃完午饭,王瑞精神抖擞,折扇一拿,去花园散步透气。

    一路上碰到数个做工的小丫鬟,她们都认得王瑞,纷纷跟他打招呼,一路过去,活像是检阅士兵。闲步到了花园,王瑞深吸了几口气,畅快的道:“空气不错,清新——”

    花园静谧,虽然入秋,花朵凋谢,但胜在树木错落有致,氛围清新宜人。

    突然一阵吵嚷声,打破了这静谧的局面。

    “你还敢睁眼说瞎话?!刚才我明明看到你那贼眼珠子盯着人家小丫鬟看!呦呵?还说你没看,还说你没看?!”是女子低声尖锐的骂声。

    “哎呀,你别胡说了,我根本没看,有人有人,你别嚷嚷了。”一个男子道。

    男子的声音颇为耳熟,王瑞一皱眉,这不是堂哥王瓒的声音么,果然就见王瓒和一个女子互相指责着打远处走来,那女子,王瑞认得,是王瓒的妻子陈氏,性子泼辣的醋坛子。

    陈氏不忿道:“怎么着,你敢色迷迷的犯浑却怕人说吗?”

    王瓒尴尬的道:“瑞兄弟在这儿呢,你就少说两句吧。”

    王瑞不想掺和夫妻的事,笑道:“我想起我还有事,你们先忙。”说完,转身跑掉了,陈氏出了名的不讲道理,见谁骂谁的主儿,最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惹不起惹不起。

    陈氏见王瑞避开走了,索性放开了,叉着腰将丈夫狠狠数落了一顿,才扭着腰走了。

    王瓒抹净脸上的吐沫,只觉得家里憋闷,垂头丧气的出了门去散心。

    晌午十分,各家各户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午睡,胡同中路人稀少,他一个人走着,想着妻子一贯装横跋扈的样子,忍不住气道:“死婆子,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怎么就那么爱呷醋?!”揉揉脸:“可苦了我了。”

    □□叨着,余光忽然瞥到迎面走来一个女子,夭夭乔乔,十几岁的年纪,眉眼带着媚态,怀里抱个包袱,走起路来腰部一拧一拧的,显得腰肢纤细,臀部丰满。

    王瓒眼珠子登时黏在女子身上,那女子发现了,却也不生气,而是哼笑道:“这位公子,你看什么?奴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心中一喜,赶紧搭讪:“我看你一个弱女子自己赶路,好奇罢了。”

    女子娇哼道:“你也是一个人赶路呀,再说我自有我的难处,你不能替我解忧,问了有什么用?”

    王瓒黏糊过去,笑嘻嘻的献媚:“不知姑娘有什么难处,你只要肯说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替你解难。”

    女子想了想,眼圈一红,哽咽道:“我爹娘贪财将我卖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小妾,但他娘子不容我,每次非打即骂的,我受不了,收拾跑到了这里,如今眼下无家可归,也怕被他们抓回去,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可恨的大娘子,醋缸,河东狮,母夜叉,竟连一个弱女子也容不下。”王瓒感同身受,骂起那未谋面的女人来,说完,拍着胸脯道:“你别难过,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就是住的地方吗?我给你找一处。”

    女子一听,喜上眉梢,作揖道:“谢公子,小女子不知该如何报答。”

    王瓒见她身材妖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揽着她的肩膀道:“好说好说,你随我来。”

    将女子安置在哪里,他有点犯难,家里肯定是不行的,会被母夜叉吃掉,他在府外也没有外宅,但已经应承了,怎么也要将女子安置下来。

    忽然,他灵机一动,有一处现成的地方——王瑞的书斋。

    书斋建在王家大院最为偏僻安静的胡同角落,为的就是让王瑞能安心读书,如今王瑞才参加完乡试,等待放榜的期间,他是不会来书斋读书的。

    此处正可以让这女子暂时歇脚。

    王瓒带她向王瑞的书斋走去,关心的问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女子舔了下嘴唇,媚眼一笑:“奴家叫做尤枫。”

    王瑞虽然在何云一身边,但仍旧小心翼翼的,就怕那妖怪躲在树丛中突然袭击他。

    这时候就听早进去卧房的陈氏大哭道:“我的夫君啊——”

    “……看来是真死了。”王瑞有一种噩耗被落实后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