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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同着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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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要看看我儿子的婚礼,有谁敢闹!”

    还没等到袁心蕊缩脖子,李伯母就杀了进来。

    她看见我时口鼻都拧到了一块儿,面色难看的近乎滴出水来,蹭蹭地走到我面前,扬起手张开了五指就甩了我一耳光,让我猝不及防。

    我捂着脸,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有些懵圈,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倒贴的贱货,去当站街小姐路人都嫌弃我脏。

    “你在别人膝下承欢放荡喊着‘还要’‘用力’的时候,有想过我那可怜的儿子?说不定刚那些不堪入耳的叫.床声,都是你亲自录制的呢!”

    我冷呵了一声,“论叫床声,您经历过的人比我们都多,对你来说,变着花样来都是小菜一碟。”我扫了远处的李牧一眼,“相信你儿子也听过你在无数‘隔壁叔叔’身下发出的声音。”

    我话刚说出来,周围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这楚氏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为了养活儿子,从事的职业多着呢!各种杂交,铁定惹了一大堆病。”

    “要不是在鱼龙混杂的红灯区生活了半辈子,哪可能会办得起今天这样的酒席,她这回可是为了儿子大出血了一次呢,听说还请来了几位商业界的龙头。”

    “上梁不正下梁歪,她那儿子能有多好,那找上来的女人也是作死。”

    听着那些带着刺的话,李伯母的面色青的发紫,什么话都没有说,咬牙切齿的往我这扑过来,我眼疾手快的让了个位,伍佐借机把脚一横,李伯母被她绊倒在地。

    “一把老骨头还学别人撕逼,就不怕老娘把你骨头都给你拧碎?!信不信老娘把你打出屎来!”

    李伯母倒在地上没忙着起来,我跟伍佐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她忽然咧嘴牵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我还没看清这诡异的笑容是何寓意。

    脑后突然有一道尖锐刺耳的“去死吧!”传来,我扭头一看,只见袁心蕊扛着巨大的玻璃架冲我横打了过来,而我完全躲不开,也来不及躲。

    分秒之间被砸的头破血流。

    这一揍,袁心蕊就如同着了魔,根本停不下来,让我毫无还手的机会,才挨了几个回合我就痛不堪言,我的视力甚至开始有点模糊不清。

    伍佐跟袁心蕊也撕了起来,面对伍佐这个自小在部队长大糙妹子,袁心蕊很快就落了下风,她犹如发了疯一般,紧攥着木棍就揍袁心蕊,凄厉的惨叫声充斥在整个订婚现场,没有人敢上去拦一把。

    也不知是什么人报了警,没一会儿,就有一阵刺耳的警车鸣笛声由远而近,风风火火的赶到现场,将李家婆媳跟伍佐给压着离开,伍佐歇斯底里的挣扎,硬要带我去医院,最后被一位魁梧的面瘫警官给强行带扛走。

    我看着一行人离开,隔岸观火的陌路人们对着我指指点点了一番,拿我当成教材教儿育女,说这就是当别人小三的下场,要以我为耻。

    我垂着脑袋狼狈的坐在地上,所有知觉都被疼痛充斥,触目所及之处忽然多出了一双乌黑亮丽的革履,慢慢抬起脑袋一看,才发现这人是顾余风。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一手窜进裤兜里,面无表情,嘲讽的神色里甚至带着一分看乞丐的怜悯。

    “你这样的野鸡玩玩还好,要是娶妻,哪个男人会瞎了眼看上你。”

    然后轻哼了一声,继续补刀:“你狼狈的样子可真难看,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以后出门记得带上。”

    我被损的毫无话说。

    他粗鲁的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就走,我没有拒绝,忍着玻璃渣子不断刺激身体的辣疼就随他离开。

    因为我片刻都不想在风口浪尖停滞。

    顾余风把我带去了医院处理伤口,光是跟他走在一起被年轻的护士妹妹看见,就有无数双羡慕嫉妒的小眼神向我投来,主刀的医生为了引开我的注意力,还拿他来跟我来打趣。

    完事之后,我们所乘的电梯发生了故障。

    电梯轰轰往下滑,一滑就掉了三层楼,我当时出于本能死死抱住了他,犹如抓紧了一根救命浮草,他却凑到我耳边往我耳道里吹气挑.逗我。

    在狭小的空间里,我跟他贴的非常近,在我有点不知所措间,他忽然开口说话了。

    “秦小姐,你可以选择倾尽所有取悦我,让我愉快了,我可以帮你报复那对男女。”

    他的语气里透露着‘你想怎么玩他们就怎么来’的意思,但我一听到取悦二字,那天晚上被残忍对待的光景,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内心随之涌起深深的恐惧。

    我怎么差点忘记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作人对待过。

    我埋着头往后退了两步,带着抗拒的眼神看着他。

    顾余风没再靠近过,他摁了电梯里的急救闹铃,然后打了一通电话,很快就有人过来解决问题。

    临走前,他嘴角是运筹帷幄的笑,“你迟早会来求我的。”

    顾余风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我看不懂他。

    伍佐当天晚上就回来了,摆着一张吃了毒药的表情,坐在我对面说了无数遍‘不可能’后,又说自己撞了邪,面基的对象居然会是青梅竹马,还稀里哗啦的吐槽他好巧不巧的成了警察。

    我当时在想什么时候去李家收拾行李,怎么赶走那对母子收回我的房子,又该怎么跟家里人解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并没有听她细说。

    当天晚上,我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想往家里打电话,但在电话本的页面里停了老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拨通出去。

    次日,我只身前往我跟李牧曾经的爱巢,刚走到门口掏钥匙,我就被邻居泼了一身绿色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