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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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许开光的调笑，张檀湘头次没笑，心里还有些失望，忍不住想劝许开光两句。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张檀湘啊张檀湘，你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做出后悔的事啊！
你要记住，今时今日的许开光绝不会是你的如意郎君。
想到这，她调整好心态，优雅道：“好吧。我马上要上台，先去准备一会。”
“好，过会儿见。”许开光眼中精光一闪。
张檀湘点点头走了。
张檀湘刚走，许开光身边就围上好些人。
这些人对许开光好奇得紧，要知道张檀湘虽然貌美，但不知是眼高于顶还是无意于此，总之没听说过对哪个男人假以辞色。
这次她忽然带来个大家都没见过的男伴，举止亲昵，被强吻都不生气，这些人都想来探探许开光老底。
在他们想来，能入张檀湘法眼的，说不准是哪个低调的显贵呢，结交一番绝对没错。
面对这些人或明或暗的套话，许开光好像一无所觉，傻呵呵地把自己的底透了大半。
当这些人知道许开光只不过是个刚复员的大头兵后，大失所望。
还以为是什么显贵，原来只是沾了张檀湘老同学身份的光。
这些人立马恢复了高傲的面孔，纷纷告辞离开。
一下子，围着他的人少了大半，只剩下些对许开光身手还有兴趣的人。
而当他们发现许开光这人无趣得紧，闷嘴葫芦似的，问一句才答一句后顿觉索然无味。
这下，许开光身边连那一小半人都没了。
因此，当酒会开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光彩照人的张檀湘身上时，没人注意到许开光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金都制药的最高层，一个脑袋缓缓从拐角探出来，那人看了眼拐角的摄像头，挑了挑眉。
资料显示，这就是通向张檀湘办公室的最后一个摄像头。
这摄像头就那么直挺挺杵在那儿，忠实地记录下所有通过这里的人，让一切鬼魅无所遁形。
通向张檀湘办公室只有一条路，可想通过这条路就不得不被摄像头拍下。
但这难不倒许开光，他早计划好了另一条路，不是路的路。
迅速且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他停在了另一头尽头的卫生间前。
警惕地探头看看，确定内里无人后，他的身影一闪而过，落在厕所用来通风的窗前。
稍稍用力推开窗户，一阵狂风一下子灌进来，他低头看了一眼窗外。
二十几层之上向下看，看什么都成了蚂蚁，只看一眼就让人头晕目眩。
许开光没有再等，小心翼翼爬出窗外，当两只脚再踏在一条线上时，整个人已经附在窗外。
风吹得西服飒飒作响，黑夜中，踏错一步就会落入无底的深渊，哪怕你是金刚罗汉，也只可能落一个肉泥的下场。
哪怕是许开光，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一步一步沿着边沿小心翼翼前进。
这段路并不长，但时间似乎被拉长了，用了几乎等于潜入最高层时间的总和，许开光才穿过这条路，看见张檀湘的办公室。
眼见临近终点，许开光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严肃认真。
张檀湘办公室的窗户洞开，足够一个人钻进去，但那窗户的边沿距旁边玻璃的距离却要远过之前任意一块。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许开光深吸口气，微微下蹲，腰腹使力，像是一只弓起背的猫。
“蹬”双手同时撤开，许开光横着跳离，就在飞到窗户前时，双手抓住窗沿，用力一撑，整个人竟倒立在窗沿上！
抓住机会，许开光头先进去，就在快要头着地摔个七荤八素时，整个人靠惯性一个后空翻，稳稳蹲落在地上。
刚好吐出那口气。
若是有人能看到这一幕，必然要鼓掌较好，能做到倒立接后空翻的人不少，可能在二十层的高空做出这些动作需要的勇气和定力可只有凤毛麟角之人才有了。
就在落地瞬间，许开光心底没来由闪过一丝警兆，他想也不想，狼狈侧翻。
“叮！”几乎就在他翻滚的瞬间，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插在他身旁的地板上，尾部兀自晃动不休。
哪怕已经经历过无数生死，可许开光的后背依旧渗出点点冷汗。
如果他刚才对直觉有一点怀疑，现在他就成了具和那把刀一起钉在地上的尸体。
可连后怕的时间都没有，“呼”一声，一条腿出现在许开光头顶。
对方似乎根本没指望飞刀能伤到许开光，出手毫不犹豫。
许开光趴在地上，旧力刚尽新力未生，避无可避。
“叮铃铃铃铃！”眼见许开光就要立毙当场，却忽然警铃大作。
这一出出乎意料，对手似乎也完全没料到。下意识迟疑，慢了一瞬。
抓住这一瞬，许开光双腿蹬墙，生生横移半寸，那记鞭腿堪堪落在他耳边，劲风刮得他耳朵生疼。
他没给对手再出手的机会，连续翻滚，接一个鲤鱼打挺总算脱离险境。
话长实短，短短两次交手虽然对方占了先机，可许开光的确被逼入绝境，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可怕的对手了。
“你在找哪儿的警铃响了是么？”只见敌人一身黑衣严严实实，脸上还戴了面小孩子的孙大圣面具，只露出一双招子，大夏天也不怕捂出痱子，“叮铃铃铃铃。”
黑衣人愣了愣，眼中露出恼羞之色。
只见许开光嘟着嘴，声音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口技！
“可惜可惜，如果你刚才再冷静一点，我现在肯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许开光一边为敌人惋惜，一边观察着敌人。
可令他失望的是，对方除了最开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外，眼中重新变得古井无波。
强敌！
许开光瞬间做出了判断。
“你就是我上次遇上的杀手吧？”许开光目光一边四处梭巡，一边问道。
“……”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只见应该整齐的办公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文件四落，很明显刚刚才被翻个底朝天。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你有权……”
听到许开光忽然一本正经的宣示起米兰达公约，就像黑衣人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似的，敌人愣了愣，眼中升起浓重的不屑。
刚想开口，他目光一凝，眼前划过一条腿的残影！
自己又被耍了！敌人来不及破口大骂，聚精会神地招架起许开光的攻势。
“啪！”拳脚相交。双方尽皆一凛，都觉得对方是此生未遇大敌，收起怠慢之心，聚精会神招架起来。
“你夏天穿这么多不热么？”
“你是男是女啊？”
“你是不是绿绿？”
“……”黑衣人越打越郁闷，他也不知道许开光哪来这么多话？
他难道不知道他们在生死相搏么？
“我觉得你是女人，看你这手多巧啊！”许开光又一脚飞过去，揶揄道。
这话听得黑衣人几欲吐血，一步慢步步慢。他丧尽先手，面对许开光织成网的鞭腿，只能不断招架寻找机会。
这本是正理，正如同马拉松中，前段领跑者后段更易被超越，既然不能速胜，就等攻势暂歇时，再一击制胜。
可这却成了许开光嘲讽他的理由。
幸好他毕竟心智坚定，知道自己若急躁就落入了许开光圈套，努力静心稳扎稳打，只待许开光体力不支。
果然，许开光见黑衣人对他的激将没有反应，渐渐也不说话了，只是一张腿网越织越密，黑衣人一时有些捉襟见肘。
但黑衣人眼中的精芒却越闪越亮。
“嘭！”许开光的鞭腿顿了一下，被黑衣人闪过。但他立马反应过来，一扭身，另一只腿就扫了过去。
黑衣人却没管扫来的腿，一记直拳直取许开光面门！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小学生都知道。
许开光的腿不可能快过黑衣人的拳！
胜负已定！
“嘭！咔嚓！”被击中者像是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撞碎了落地窗前的花瓶，落在碎玻璃渣上，挣扎两下，爬不起来。
“你……你……”倒地者吐出一口血沫，头低着抬不起来，话也含混不清：“你使诈！”
许开光收腿，嘿嘿一笑。
站着的竟然是许开光！
刚才短短一瞬之间，许开光的扫堂腿竟平地加速，愣是抢在直拳前命中对手！
他一直在藏拙，一直在废话，为的就是找到机会一击制胜。终于，在黑衣人以为窥透他虚实，想要结果他时，被他瞅准机会一击击倒！
“我倒要看看，这副装神弄鬼的面具下藏着的是什么玩意！”许开光缓缓走过去。
“桀桀桀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闻言竟然好一阵怪笑，语气古怪，“你真想知道我是谁？”不等许开光过来揭下他的面具，他竟自己伸了手。
许开光唯恐有诈，顿住脚步，警惕地绷紧了身子，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了，警惕，疑惑，惊讶交替在他脸上出现，最后化作一声惊呼：“怎么可能！”
面对许开光的调笑，张檀湘头次没笑，心里还有些失望，忍不住想劝许开光两句。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张檀湘啊张檀湘，你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做出后悔的事啊！
你要记住，今时今日的许开光绝不会是你的如意郎君。
想到这，她调整好心态，优雅道：“好吧。我马上要上台，先去准备一会。”
“好，过会儿见。”许开光眼中精光一闪。
张檀湘点点头走了。
张檀湘刚走，许开光身边就围上好些人。
这些人对许开光好奇得紧，要知道张檀湘虽然貌美，但不知是眼高于顶还是无意于此，总之没听说过对哪个男人假以辞色。
这次她忽然带来个大家都没见过的男伴，举止亲昵，被强吻都不生气，这些人都想来探探许开光老底。
在他们想来，能入张檀湘法眼的，说不准是哪个低调的显贵呢，结交一番绝对没错。
面对这些人或明或暗的套话，许开光好像一无所觉，傻呵呵地把自己的底透了大半。
当这些人知道许开光只不过是个刚复员的大头兵后，大失所望。
还以为是什么显贵，原来只是沾了张檀湘老同学身份的光。
这些人立马恢复了高傲的面孔，纷纷告辞离开。
一下子，围着他的人少了大半，只剩下些对许开光身手还有兴趣的人。
而当他们发现许开光这人无趣得紧，闷嘴葫芦似的，问一句才答一句后顿觉索然无味。
这下，许开光身边连那一小半人都没了。
因此，当酒会开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光彩照人的张檀湘身上时，没人注意到许开光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金都制药的最高层，一个脑袋缓缓从拐角探出来，那人看了眼拐角的摄像头，挑了挑眉。
资料显示，这就是通向张檀湘办公室的最后一个摄像头。
这摄像头就那么直挺挺杵在那儿，忠实地记录下所有通过这里的人，让一切鬼魅无所遁形。
通向张檀湘办公室只有一条路，可想通过这条路就不得不被摄像头拍下。
但这难不倒许开光，他早计划好了另一条路，不是路的路。
迅速且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他停在了另一头尽头的卫生间前。
警惕地探头看看，确定内里无人后，他的身影一闪而过，落在厕所用来通风的窗前。
稍稍用力推开窗户，一阵狂风一下子灌进来，他低头看了一眼窗外。
二十几层之上向下看，看什么都成了蚂蚁，只看一眼就让人头晕目眩。
许开光没有再等，小心翼翼爬出窗外，当两只脚再踏在一条线上时，整个人已经附在窗外。
风吹得西服飒飒作响，黑夜中，踏错一步就会落入无底的深渊，哪怕你是金刚罗汉，也只可能落一个肉泥的下场。
哪怕是许开光，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一步一步沿着边沿小心翼翼前进。
这段路并不长，但时间似乎被拉长了，用了几乎等于潜入最高层时间的总和，许开光才穿过这条路，看见张檀湘的办公室。
眼见临近终点，许开光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严肃认真。
张檀湘办公室的窗户洞开，足够一个人钻进去，但那窗户的边沿距旁边玻璃的距离却要远过之前任意一块。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许开光深吸口气，微微下蹲，腰腹使力，像是一只弓起背的猫。
“蹬”双手同时撤开，许开光横着跳离，就在飞到窗户前时，双手抓住窗沿，用力一撑，整个人竟倒立在窗沿上！
抓住机会，许开光头先进去，就在快要头着地摔个七荤八素时，整个人靠惯性一个后空翻，稳稳蹲落在地上。
刚好吐出那口气。
若是有人能看到这一幕，必然要鼓掌较好，能做到倒立接后空翻的人不少，可能在二十层的高空做出这些动作需要的勇气和定力可只有凤毛麟角之人才有了。
就在落地瞬间，许开光心底没来由闪过一丝警兆，他想也不想，狼狈侧翻。
“叮！”几乎就在他翻滚的瞬间，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插在他身旁的地板上，尾部兀自晃动不休。
哪怕已经经历过无数生死，可许开光的后背依旧渗出点点冷汗。
如果他刚才对直觉有一点怀疑，现在他就成了具和那把刀一起钉在地上的尸体。
可连后怕的时间都没有，“呼”一声，一条腿出现在许开光头顶。
对方似乎根本没指望飞刀能伤到许开光，出手毫不犹豫。
许开光趴在地上，旧力刚尽新力未生，避无可避。
“叮铃铃铃铃！”眼见许开光就要立毙当场，却忽然警铃大作。
这一出出乎意料，对手似乎也完全没料到。下意识迟疑，慢了一瞬。
抓住这一瞬，许开光双腿蹬墙，生生横移半寸，那记鞭腿堪堪落在他耳边，劲风刮得他耳朵生疼。
他没给对手再出手的机会，连续翻滚，接一个鲤鱼打挺总算脱离险境。
话长实短，短短两次交手虽然对方占了先机，可许开光的确被逼入绝境，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可怕的对手了。
“你在找哪儿的警铃响了是么？”只见敌人一身黑衣严严实实，脸上还戴了面小孩子的孙大圣面具，只露出一双招子，大夏天也不怕捂出痱子，“叮铃铃铃铃。”
黑衣人愣了愣，眼中露出恼羞之色。
只见许开光嘟着嘴，声音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口技！
“可惜可惜，如果你刚才再冷静一点，我现在肯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许开光一边为敌人惋惜，一边观察着敌人。
可令他失望的是，对方除了最开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外，眼中重新变得古井无波。
强敌！
许开光瞬间做出了判断。
“你就是我上次遇上的杀手吧？”许开光目光一边四处梭巡，一边问道。
“……”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只见应该整齐的办公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文件四落，很明显刚刚才被翻个底朝天。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你有权……”
听到许开光忽然一本正经的宣示起米兰达公约，就像黑衣人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似的，敌人愣了愣，眼中升起浓重的不屑。
刚想开口，他目光一凝，眼前划过一条腿的残影！
自己又被耍了！敌人来不及破口大骂，聚精会神地招架起许开光的攻势。
“啪！”拳脚相交。双方尽皆一凛，都觉得对方是此生未遇大敌，收起怠慢之心，聚精会神招架起来。
“你夏天穿这么多不热么？”
“你是男是女啊？”
“你是不是绿绿？”
“……”黑衣人越打越郁闷，他也不知道许开光哪来这么多话？
他难道不知道他们在生死相搏么？
“我觉得你是女人，看你这手多巧啊！”许开光又一脚飞过去，揶揄道。
这话听得黑衣人几欲吐血，一步慢步步慢。他丧尽先手，面对许开光织成网的鞭腿，只能不断招架寻找机会。
这本是正理，正如同马拉松中，前段领跑者后段更易被超越，既然不能速胜，就等攻势暂歇时，再一击制胜。
可这却成了许开光嘲讽他的理由。
幸好他毕竟心智坚定，知道自己若急躁就落入了许开光圈套，努力静心稳扎稳打，只待许开光体力不支。
果然，许开光见黑衣人对他的激将没有反应，渐渐也不说话了，只是一张腿网越织越密，黑衣人一时有些捉襟见肘。
但黑衣人眼中的精芒却越闪越亮。
“嘭！”许开光的鞭腿顿了一下，被黑衣人闪过。但他立马反应过来，一扭身，另一只腿就扫了过去。
黑衣人却没管扫来的腿，一记直拳直取许开光面门！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小学生都知道。
许开光的腿不可能快过黑衣人的拳！
胜负已定！
“嘭！咔嚓！”被击中者像是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撞碎了落地窗前的花瓶，落在碎玻璃渣上，挣扎两下，爬不起来。
“你……你……”倒地者吐出一口血沫，头低着抬不起来，话也含混不清：“你使诈！”
许开光收腿，嘿嘿一笑。
站着的竟然是许开光！
刚才短短一瞬之间，许开光的扫堂腿竟平地加速，愣是抢在直拳前命中对手！
他一直在藏拙，一直在废话，为的就是找到机会一击制胜。终于，在黑衣人以为窥透他虚实，想要结果他时，被他瞅准机会一击击倒！
“我倒要看看，这副装神弄鬼的面具下藏着的是什么玩意！”许开光缓缓走过去。
“桀桀桀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闻言竟然好一阵怪笑，语气古怪，“你真想知道我是谁？”不等许开光过来揭下他的面具，他竟自己伸了手。
许开光唯恐有诈，顿住脚步，警惕地绷紧了身子，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了，警惕，疑惑，惊讶交替在他脸上出现，最后化作一声惊呼：“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