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能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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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其他狱警休息，伙房轮到宋欣欣值班。
宋欣欣一来，黄萍就拎着一筐死鸡去向她汇报。
对此，宋欣欣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安慰了黄萍几句，也就作罢。
宋欣欣虽然只有二十几岁，但是喜欢摆谱。
平常上班的时候，有中队长闽婕在，一般的事情，犯人都不找她。今天闽婕不在，她就成了老大。
于是就招呼所有的管事犯人，到伙房各处巡查。
生产组长范琳，值宿组长老猫，主食班长老张，副食班长夏青，锅炉班长王晓玲等班长，就跟在宋欣欣身后，一行七八个人，在伙房操作间、前后院、菜窖各处指指点点的。
最后到了锅炉房。
破天已经躺下睡觉，本来可以不搭理她们，但晓玲为了拍宋欣欣的马屁，也为了显摆自己领导有方，于是就把破天叫了起来。
宋欣欣随便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要退出屋子，就在此时，看见了破天床头的那本《大六壬金口诀》。
“咦，这里怎么还有这种书？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这种书，也是华夏古代文化的一部分，根本算不上封建迷信书籍。
宋欣欣这么说，或者是出于无知，或者是故意找茬。
破天立刻断定，宋欣欣就是故意找茬儿。
原因很简单，就是上次抓蛇的时候，破天曾经顶撞过她。
其实那也算不上是故意顶撞，但是，在当时的大庭广众之下，破天不听从宋欣欣的，就让她感到没了面子。
从那以后，破天就给宋欣欣留下了不好的第一印象。
“宋中，这个大六壬，属于华夏传统文化，算不上封建迷信。这本书我看了，有书号，是正规出版社出的书。”
范琳拿起书，给宋欣欣看了一下。
监狱里，非法出版物和黄色书刊，都属于违禁品，发现了，至少是没收，严重了，还可以扣分。
范琳这么做，其实就是帮助破天说话，替破天解围。
宋欣欣拿起书，装模作样的翻了几下。
“这本书写的不怎么样，里面有很多错误，前年我还见过这个作者，那个家伙，没什么学问，就是一本垃圾书。妖魔鬼怪的，没什么看头。”
“休息的时候看看书可以，不要耽误了劳动。”
宋欣欣把书扔到了床上。
范琳说了那番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范琳是生产组长，面子还是要给的。
“是，我明白了，宋中。”
看你装的，你还见过这个作者。作者是宋朝的，死了快一千年了，你怎么认识他？难道你是千年老妖婆？
大六壬讲的都是阴阳五行，逻辑推理，跟妖魔鬼怪一点儿不沾边儿，你从哪里能看出妖魔鬼怪来？
唉，无知就罢了，偏见更加可怕。
“宋中，到我那屋坐一会儿吧，一会儿洗个澡。”
宋欣欣没说什么，就到了晓玲的屋子。
值班的时候，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生产上的事情，范琳和几个班长就都包下了。
平常干什么活儿，各有各的岗位职责，都有一定之规。
每顿饭做什么饭菜，按照《周食谱》上已经排好的计划，照着做就行了。
狱警值班没事儿，伙房有洗澡的条件，没事儿就洗澡。
大澡堂子太大，平时都是给犯人准备的，烧起来费劲儿，就在锅炉房里洗澡，给狱警专门准备了一个浴盆和一些洗浴用品。
闽婕这个人比较正派，也比较同情犯人，洗浴用品都是自己准备。
孙会计和宋欣欣两人，比较抠门儿，又好摆谱儿，这些东西就得锅炉房的犯人给准备。
以前这些事儿是黄萍的，现在就是晓玲的事儿了。
不过，小玲还是很愿意准备这些东西，借此跟狱警接近一下，也好联络感情。
到了锅炉房，巡查就算是结束。范琳和其他班长走了。
晓玲拿出瓜子、榛子等坚果和糖果等小食品，又沏了茶，于是宋欣欣就半躺在床上慢慢享受。
“宋中，呆着没事儿，叫轩辕破天给你算算命吧？”
晓玲想尽办法讨好宋欣欣。
“她还会算命？”
“是啊，算的可准了。”
其实晓玲也不知道破天算命到底怎么样，不过，在她看来，不管算的准不准，能叫宋欣欣高兴就行。
“好，你就叫她来给我算算。”
女人本来就爱算命，王晓玲一说，宋欣欣就来了兴趣。
“破天，我给你找了个好活儿。”
晓玲颠儿颠儿地过来了。
“什么好活儿，我还要睡觉呢。”
“宋中来了，你还睡觉，趁此机会，多跟她聊聊。你去给她算命。”
“不算。”
老子才不愿意伺候这个八婆呢。
“破天，求求你了，我都跟她说了，你要是不给算，我不就坐蜡了么？快点儿，求求你了，就去应付一下就行了。”
“唉，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去应付一下吧。”
晓玲对破天不错，他也不忍心让晓玲为难，于是来到了晓玲的房间。
“破天还有这个本事，这倒是没想到。”
宋欣欣露出了笑脸儿。
你个臭婆娘，我看看大六壬，你都说是封建迷信，现在找我算命，你是不是搞封建迷信？
“宋中，我们算命这个行当，有个规矩，不知你是否知道？”
“什么规矩？”
“不能空算。”
所谓“空算”，就是白给人算命，不要钱。
这点破天倒不是为难宋欣欣，因为算命、风水这一行，确实有这个规矩。
人的命运，本来属于上天掌管，不应该叫人知道。
算命这一行，属于偷窥神意，泄露天机，要承受上天五弊三缺的惩罚。
所谓五蔽，是孤独鳏寡残，三缺，是缺权、缺钱、缺命。
缺钱，就是这行人攒不下钱，即使赚到了大钱，也没命花，就像破天师父那样。
缺权，就是不能当官儿掌权。
缺命，倒也不是就一定死了，但是很多人寿命不长，多灾多病。
有的命师，即使给自己的子女算命、看风水，都要收钱。
一般人以为这是他们钻进钱眼儿里去了，只认钱，不认情。
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恰恰是守规矩的表现。
子女给了钱，当爹的收了钱，可以再给回去。
这是老爸挣了钱，给子女的。
如果一开始就不给钱，就是坏了规矩。
虽然只是走了一个程序，钱又回到了子女手里，但没有坏了规矩。这里面区别可是巨大的。
之所以非要收钱，是因为收了钱，就可以跟老天说，我这是为了活命，养家糊口，靠这个手艺吃饭。
别的我不会，你老天爷总不能看着我饿死吧？
如果不收钱，就属于拿这个本事显摆，拿天机当儿戏。老天自然就要惩罚命师。
宋欣欣看着破天，沉吟不语，脸色就有些不善。
叫你给我算算命，是给你面子，你竟然敢跟我讲价钱。
这么不知趣儿的犯人，宋欣欣还是头一回见到。
破天自然明白宋欣欣的心意，但是他不打算让步。
一是这一行确实有这个规矩，二是今天给宋欣欣算了之后，就是一炮打响，今后就可能有更多的人来找他算命。
要是每个人来都不给钱，自己白干，那才是傻子呢。
不仅坏了规矩，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都打了水漂儿。
算命看起来只是动动嘴，其实需要大量的推理和计算，需要付出时间，耗费大量心神。
有的人自以为跟命师熟悉，有事没事儿，就总是找命师算命，也不给钱。
对于一个命师来说，这是非常讨厌的事情。
给他算吧，属于坏了规矩。不给算吧，又可能伤了和气。
实在推脱不了，就含含糊糊地给说上几句，算是应付了事。
于是就说命师算的不准。
实际上，不是算不准，不愿意给你算而已。
“轩辕破天，你这样的犯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行，你要多少钱，我给存到你账上去。”
监狱里不准使用现金，要给钱，也只能存到账户里，然后到超市里刷卡消费。
“多少钱，就看宋中的心情了。我要算的准，就多给一些，算的不准，就少给，凭你心情赏。其实，也不一定就要给钱，给物也行。大到一座金山，小到一个水果，只要心意到了，就算是给钱了，也就不是空算，我也没坏了规矩。”
“原来是这样啊？给你一只鸡行不行？不过，你得给我算准了。”
这个宋欣欣，果然抠门儿。
她说的这只鸡，肯定是今天早晨黄鼠狼咬死的。不用自己掏钱儿，送个顺水人情。
不过，能从她手里抠出来一只鸡也不错，够我跟小玲吃两顿了。
“行，别说一只鸡，哪怕一个水果也行，宋中报出生日时辰来。”
小样儿，你开口就好，等到算起来的时候，你自己就会加码，到时候，或许就是两只鸡，三只鸡了。
破天排出了宋欣欣的八字，就开始推敲起来。
一边推敲，一边琢磨着怎么开口。
给人算命，里面有很多门道和技巧。
开局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过三关”。
所谓的过三关，就是命师开始算命的时候，最先说的三件事儿，必须给人家算准。
就像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样，这三件事儿算对了，命主就认可了命师的水平，认为命师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有了这个基础，再算将来的事情，即使命师胡说八道，她也相信是真的。
这样就一炮打响了。
如果这三关没过，命主就失望了，觉得你没本事。以后算的，即使是准的，她也不相信。
头三件事儿里面，第一件又最为重要。
所以，就要选一件最为隐秘，最为重要的事情来说，给命主一个强烈的震撼。
“宋中，你的命真大，上个月出了一场车祸，你都没事儿。”
“你怎么知道的？”
宋欣欣一下子站了起来。
今天是周六，其他狱警休息，伙房轮到宋欣欣值班。
宋欣欣一来，黄萍就拎着一筐死鸡去向她汇报。
对此，宋欣欣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安慰了黄萍几句，也就作罢。
宋欣欣虽然只有二十几岁，但是喜欢摆谱。
平常上班的时候，有中队长闽婕在，一般的事情，犯人都不找她。今天闽婕不在，她就成了老大。
于是就招呼所有的管事犯人，到伙房各处巡查。
生产组长范琳，值宿组长老猫，主食班长老张，副食班长夏青，锅炉班长王晓玲等班长，就跟在宋欣欣身后，一行七八个人，在伙房操作间、前后院、菜窖各处指指点点的。
最后到了锅炉房。
破天已经躺下睡觉，本来可以不搭理她们，但晓玲为了拍宋欣欣的马屁，也为了显摆自己领导有方，于是就把破天叫了起来。
宋欣欣随便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要退出屋子，就在此时，看见了破天床头的那本《大六壬金口诀》。
“咦，这里怎么还有这种书？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这种书，也是华夏古代文化的一部分，根本算不上封建迷信书籍。
宋欣欣这么说，或者是出于无知，或者是故意找茬。
破天立刻断定，宋欣欣就是故意找茬儿。
原因很简单，就是上次抓蛇的时候，破天曾经顶撞过她。
其实那也算不上是故意顶撞，但是，在当时的大庭广众之下，破天不听从宋欣欣的，就让她感到没了面子。
从那以后，破天就给宋欣欣留下了不好的第一印象。
“宋中，这个大六壬，属于华夏传统文化，算不上封建迷信。这本书我看了，有书号，是正规出版社出的书。”
范琳拿起书，给宋欣欣看了一下。
监狱里，非法出版物和黄色书刊，都属于违禁品，发现了，至少是没收，严重了，还可以扣分。
范琳这么做，其实就是帮助破天说话，替破天解围。
宋欣欣拿起书，装模作样的翻了几下。
“这本书写的不怎么样，里面有很多错误，前年我还见过这个作者，那个家伙，没什么学问，就是一本垃圾书。妖魔鬼怪的，没什么看头。”
“休息的时候看看书可以，不要耽误了劳动。”
宋欣欣把书扔到了床上。
范琳说了那番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范琳是生产组长，面子还是要给的。
“是，我明白了，宋中。”
看你装的，你还见过这个作者。作者是宋朝的，死了快一千年了，你怎么认识他？难道你是千年老妖婆？
大六壬讲的都是阴阳五行，逻辑推理，跟妖魔鬼怪一点儿不沾边儿，你从哪里能看出妖魔鬼怪来？
唉，无知就罢了，偏见更加可怕。
“宋中，到我那屋坐一会儿吧，一会儿洗个澡。”
宋欣欣没说什么，就到了晓玲的屋子。
值班的时候，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生产上的事情，范琳和几个班长就都包下了。
平常干什么活儿，各有各的岗位职责，都有一定之规。
每顿饭做什么饭菜，按照《周食谱》上已经排好的计划，照着做就行了。
狱警值班没事儿，伙房有洗澡的条件，没事儿就洗澡。
大澡堂子太大，平时都是给犯人准备的，烧起来费劲儿，就在锅炉房里洗澡，给狱警专门准备了一个浴盆和一些洗浴用品。
闽婕这个人比较正派，也比较同情犯人，洗浴用品都是自己准备。
孙会计和宋欣欣两人，比较抠门儿，又好摆谱儿，这些东西就得锅炉房的犯人给准备。
以前这些事儿是黄萍的，现在就是晓玲的事儿了。
不过，小玲还是很愿意准备这些东西，借此跟狱警接近一下，也好联络感情。
到了锅炉房，巡查就算是结束。范琳和其他班长走了。
晓玲拿出瓜子、榛子等坚果和糖果等小食品，又沏了茶，于是宋欣欣就半躺在床上慢慢享受。
“宋中，呆着没事儿，叫轩辕破天给你算算命吧？”
晓玲想尽办法讨好宋欣欣。
“她还会算命？”
“是啊，算的可准了。”
其实晓玲也不知道破天算命到底怎么样，不过，在她看来，不管算的准不准，能叫宋欣欣高兴就行。
“好，你就叫她来给我算算。”
女人本来就爱算命，王晓玲一说，宋欣欣就来了兴趣。
“破天，我给你找了个好活儿。”
晓玲颠儿颠儿地过来了。
“什么好活儿，我还要睡觉呢。”
“宋中来了，你还睡觉，趁此机会，多跟她聊聊。你去给她算命。”
“不算。”
老子才不愿意伺候这个八婆呢。
“破天，求求你了，我都跟她说了，你要是不给算，我不就坐蜡了么？快点儿，求求你了，就去应付一下就行了。”
“唉，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去应付一下吧。”
晓玲对破天不错，他也不忍心让晓玲为难，于是来到了晓玲的房间。
“破天还有这个本事，这倒是没想到。”
宋欣欣露出了笑脸儿。
你个臭婆娘，我看看大六壬，你都说是封建迷信，现在找我算命，你是不是搞封建迷信？
“宋中，我们算命这个行当，有个规矩，不知你是否知道？”
“什么规矩？”
“不能空算。”
所谓“空算”，就是白给人算命，不要钱。
这点破天倒不是为难宋欣欣，因为算命、风水这一行，确实有这个规矩。
人的命运，本来属于上天掌管，不应该叫人知道。
算命这一行，属于偷窥神意，泄露天机，要承受上天五弊三缺的惩罚。
所谓五蔽，是孤独鳏寡残，三缺，是缺权、缺钱、缺命。
缺钱，就是这行人攒不下钱，即使赚到了大钱，也没命花，就像破天师父那样。
缺权，就是不能当官儿掌权。
缺命，倒也不是就一定死了，但是很多人寿命不长，多灾多病。
有的命师，即使给自己的子女算命、看风水，都要收钱。
一般人以为这是他们钻进钱眼儿里去了，只认钱，不认情。
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恰恰是守规矩的表现。
子女给了钱，当爹的收了钱，可以再给回去。
这是老爸挣了钱，给子女的。
如果一开始就不给钱，就是坏了规矩。
虽然只是走了一个程序，钱又回到了子女手里，但没有坏了规矩。这里面区别可是巨大的。
之所以非要收钱，是因为收了钱，就可以跟老天说，我这是为了活命，养家糊口，靠这个手艺吃饭。
别的我不会，你老天爷总不能看着我饿死吧？
如果不收钱，就属于拿这个本事显摆，拿天机当儿戏。老天自然就要惩罚命师。
宋欣欣看着破天，沉吟不语，脸色就有些不善。
叫你给我算算命，是给你面子，你竟然敢跟我讲价钱。
这么不知趣儿的犯人，宋欣欣还是头一回见到。
破天自然明白宋欣欣的心意，但是他不打算让步。
一是这一行确实有这个规矩，二是今天给宋欣欣算了之后，就是一炮打响，今后就可能有更多的人来找他算命。
要是每个人来都不给钱，自己白干，那才是傻子呢。
不仅坏了规矩，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都打了水漂儿。
算命看起来只是动动嘴，其实需要大量的推理和计算，需要付出时间，耗费大量心神。
有的人自以为跟命师熟悉，有事没事儿，就总是找命师算命，也不给钱。
对于一个命师来说，这是非常讨厌的事情。
给他算吧，属于坏了规矩。不给算吧，又可能伤了和气。
实在推脱不了，就含含糊糊地给说上几句，算是应付了事。
于是就说命师算的不准。
实际上，不是算不准，不愿意给你算而已。
“轩辕破天，你这样的犯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行，你要多少钱，我给存到你账上去。”
监狱里不准使用现金，要给钱，也只能存到账户里，然后到超市里刷卡消费。
“多少钱，就看宋中的心情了。我要算的准，就多给一些，算的不准，就少给，凭你心情赏。其实，也不一定就要给钱，给物也行。大到一座金山，小到一个水果，只要心意到了，就算是给钱了，也就不是空算，我也没坏了规矩。”
“原来是这样啊？给你一只鸡行不行？不过，你得给我算准了。”
这个宋欣欣，果然抠门儿。
她说的这只鸡，肯定是今天早晨黄鼠狼咬死的。不用自己掏钱儿，送个顺水人情。
不过，能从她手里抠出来一只鸡也不错，够我跟小玲吃两顿了。
“行，别说一只鸡，哪怕一个水果也行，宋中报出生日时辰来。”
小样儿，你开口就好，等到算起来的时候，你自己就会加码，到时候，或许就是两只鸡，三只鸡了。
破天排出了宋欣欣的八字，就开始推敲起来。
一边推敲，一边琢磨着怎么开口。
给人算命，里面有很多门道和技巧。
开局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过三关”。
所谓的过三关，就是命师开始算命的时候，最先说的三件事儿，必须给人家算准。
就像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样，这三件事儿算对了，命主就认可了命师的水平，认为命师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有了这个基础，再算将来的事情，即使命师胡说八道，她也相信是真的。
这样就一炮打响了。
如果这三关没过，命主就失望了，觉得你没本事。以后算的，即使是准的，她也不相信。
头三件事儿里面，第一件又最为重要。
所以，就要选一件最为隐秘，最为重要的事情来说，给命主一个强烈的震撼。
“宋中，你的命真大，上个月出了一场车祸，你都没事儿。”
“你怎么知道的？”
宋欣欣一下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