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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一场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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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决定接手馆子了,凤致就打算好好干。

    花了两天时间,她把店里菜单上所有的菜都尝了一遍,然后选择了重新定制。

    饭店里主打的几道菜和她以前的御厨师父风格很像,凤致问陶大宝,那几样菜的配方是谁的。

    陶大宝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说:“这是凤家菜,你不记得了?”

    “哦……”凤致不打算和凤家有什么牵扯,一开始想把这些菜都留下的,现在却不得不放弃了。

    “那就不要了吧。”

    凤致这两天在后厨里转来转去,早已经引起了众人不满。几个小徒弟虽然看凤致年轻漂亮,但也没昏了头,纷纷跑去刘师傅面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刘山水是正经烹饪学院毕业的,师承京菜名厨,也在凤楼干过几年,餐饮业中谁不想去凤楼镀层金,能在那的后厨连续做上一年,再出来的身价可就不一般了。

    他干厨师这行三十年了,虽然年轻时也曾想过大展拳脚,可这年龄上来了,对待许多事情就淡了。人们只当他心气高,谁知道他却是对自己和生活深深的失望,不然也不会屈居于这小小的酒香人家内,当一个按月领工资的主厨。

    凤致的出现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他孩子刚上高中,学习有些跟不上,请补习班就不少钱。陶大宝念他一直撑着饭店,给他的钱从没少过,可现在呢?看凤致那架势完全要当主厨了,他如果丢了这份饭碗,又该去找哪个待遇优渥、还任他无端发脾气的酒楼饭店?

    看着凤致轻描淡写地把新菜单中的凤家菜剔除,刘山水终于忍不住了,上前道:“凤姑娘,我知道你也是想让这家店好,但做菜馆毕竟不是你在学校里读几本书就会的,我承认你受过教育,学历比我们这些人高,但一行有一行的门道,你这样胡搞乱搞下去,出了问题可怎么办?”

    她是凤家人,凤家的小公主,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把饭馆搞黄了后人家就回家了,到时候让他们这些剩下的人喝西北风?

    凤致正在专心研制菜谱,也预料到了有人会不服。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有些激动的刘山水,莞尔一笑:“如果我有能力做出比凤家菜更好吃的菜呢?”

    “这怎么可能?”

    一时之间,质疑声充斥着后厨。人们只当她是一个过来捣乱的大小姐,毕竟老板都告诉他们了,让他们顺着她,听她的话。年轻人气盛,并不服,听了她说的大话更是纷纷嘲笑起来。

    “虽然她上次露了那么两手,可到底还是普通的菜,鳝丝面,火爆腰花,谁会因为这两样做的好吃就过来?”

    “我看她就是凤家派来搞我们的!”

    “也不一定,万一是她自己想过来证明给凤家看,她也能做生意,可她年纪轻不知天高地厚,以为随便搞几个新菜单就行,到时候我们关门大吉,她回凤家一哭就完事儿了,谁还管我们啊!”

    人们议论纷纷,凤致看着刘山水道:“刘师傅,凤家菜您做的很拿手吧?我也不在这凭空吹嘘,现在我们就比一下如何?”

    “干什么,干什么呢!”听见后厨乱了起来,在前面招待一些老顾客的陶大宝走了进来,对着那些小厨师道:“说什么呢都?我不说都听凤致妹妹的么?你们这是要造反?”

    “老板!凭什么听她的啊!她什么都不懂!”

    “就是!”

    有胆大的人说完后,剩下的都跟着起哄了。人们壮着胆,纷纷表达不满,刘山水回头道:“老板,凤小丫头说要和我比一场。”

    “比什么比!我说过!听她的!”

    “不。”凤致打断了陶大宝的话,她说:“凤家菜的几样主菜需要准备,我们有一天的时间,明天中午,一人一桌席,就在这儿比,让后厨这帮兄弟和大宝当评委好了。”

    “凤致,这儿……”陶大宝本来是向着她的,不然也不会去警告刘山水他们,让他们好好听她的,可谁知道事情还是闹大了。

    学厨三十年,做过的大小席面无数,刘山水成竹在胸,他道:“比什么?”

    “你赢了,我就滚出酒香人家,我赢了……到时候再说吧!”

    ……

    为了这场比试,酒香人家特地关上了门,挂上了停业整顿的牌子。而食客们来了后发现没了地方,也只是感叹多走远了路,并没有过多遗憾。凤致在门口观察着那些人,也明白了酒香人家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可有可无的饭店,这样下去,早晚会被挤兑关门。

    与心情轻松的凤致相比,刘山水那边却准备充分,什么海参、鲍鱼、鱼翅、花胶、瑶柱、鸽子、鱼唇、鹿筋、大虾……应有尽有,看来是真的拼了。

    刘山水带着徒弟们一起忙活,但大多时候都是亲力亲为。后厨里有对刘山水不满已久的,这个时候就跟在凤致身后听候差遣。凤致和几个下手去采买了食材,随后也开始准备上一些需要提前做好的东西。

    当晚,凤致就留在了后厨,刘山水也未曾离去,而是在一旁看着自己文火慢炖的坛子。

    凤致自然知道那里是什么东西。

    曾经的佛跳墙,经过改良后成了凤家的招牌菜之一。虽然如今做佛跳墙的餐厅也不少,但人们到了凤楼,肯定是不会放过这道菜的。

    而凤致旁边的灶台也炖着个小砂锅,后厨里人不少,有的已经睡了过去。凤致打坐,进了空间去找灵参娃娃,又从自己先前拯救出的一些材料里挑选了几样,为明天做准备。

    灵参娃娃从地上的洞穴里爬出,身上湿漉漉的,甩了一地的水。它兴奋地抓着凤致的腿道:“主人主人,快躲开。”

    凤致没反应过来,只见地上的洞穴顷刻间涌出五六米高的水柱,水落下来,浇了凤致一身。

    迅速来到了安全的地方,水柱一点点变小,随后就恢复成了以往的泉眼模样,泉水顺着沟壑来到旁边的池子,再输送到田地里。整个灵泉空间恢复了勃勃生机,一切都变得焕然一新。

    荒芜的田地终于喝上了水,酒壤里也变得潮湿,灵泉汩汩流淌,凤致看着这一幕不禁激动起来。

    “主人主人!现在可以种东西了!”灵参从凤致的裤腿向上爬,一路爬到了凤致的肩膀,叽叽喳喳提醒。

    凤致笑着戳了它一下。

    “好啦,谢谢你。”

    “不过我还有正事儿要办,明天回来再开始种。”

    等着吧。

    往日那个有药草有酒坛有各色粮食的充盈空间马上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