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辛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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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侍者，很强！”
凯撒笑了笑，不经意地拍拍衣袖，问道：“那么，你觉得兽性侍者较之普通能力者，他们的区别在哪儿？”
这个问题让维伦陷入了思考。
“区别……他们的力量很奇怪。”
“呵呵，当然奇怪，因为他们除了拥有人类的力量，还拥有了部分念族蛮兽的力量！”
这一点维伦自然早就察觉到了，但此时被凯撒说破，心中还是不免一震。
“人类的体内有一种物质名为遗传基因，这种物质能够让子代的人类继承父辈的部分特征，而蛮兽方面，虽然它们和人类属于两种不同的生物体系，可是在遗传方面却还是有着类似之处。”凯撒解释得很详细：“将蛮兽的遗传物质与人类的基因混合，使得新生代的人类发生变异，除了能够继承能力者的特征之外，同时还继承了部分蛮兽的特征，如此一来，就有了兽性侍者的诞生，这也是他们为何比普通的能力者要强上那么多的缘由。”
凯撒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兽性侍者计划，只是另一个计划的副产品罢了。”
“副产品？”
维伦被凯撒的话完全吸引住了心神——仅仅只是一个副产品就能制造出如此强大的兽性侍者，那么凯撒话中的原型计划，其内容又会可怕到什么程度？
“兽性侍者的体内，只存在妖族与念族两个种族的力量，而且妖族力量基本用在封印体内的排异现象之上，所以他们真正能够动用的，只有念族的力量而已。”
说着说着，维伦突然觉得凯撒眼中有一种热切的情绪在不断地酝酿。
“我的弟弟，你想想看，仅仅只是一种蛮兽的力量，就能够让兽性侍者远超常人，那么如果集齐八种蛮兽的力量，结果又会是如何？”
维伦眉头一跳，却没有说话。
凯撒似乎有些不满意维伦的沉默，但还是自己回答道：“人类本身的力量，加上八种蛮兽的力量，结果很简单，那就是——孕育出一个超出人类与八族蛮兽的完美生命！”
凯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狂热的微笑，双手轻抬，仿佛他便是自己话中所言的完美生命体一般，至高无上的俯瞰众生。
“所以，家族的灭亡，与创造你说的完美生命体有关？”
维伦冰冷的问话让凯撒的笑容消散了一些，他低头看了看维伦，点点头：“想要成就完美，牺牲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家族的灭亡，就是我成就完美生命体的重要一步！”
维伦的拳头紧紧地攒起，太阳穴的青筋轻轻跳动。
“意念寄单，妖灵死鬼，蛮兽八族之中，并不是全部都如妖、念族那般拥有与人类相似的遗传物质，比如死族与鬼族，它们的诞生方式与人类的传承就相差太多，仅仅只是基因融合达不到融合它们两族力量的目的。不过，经过左右二府百年的探索，终究还是找到了一个办法能够让人类同时拥有死族与鬼族的特征，那就是至亲之灵！”
话尾的四个字让维伦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意识到了凯撒的含义。
“于死族、鬼族而言，死亡并非一切的终结，而是开端。那一日家族灭亡，而我在亲手杀死我们的父亲之后，也同样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那一晚，我的肉身躺在了族人的鲜血之中，我的灵魂被族人的怨灵包围，然而黎明时分，所有族人的恶意都成为了我的养分，我的魂化灵，回到了变异的躯壳之内，就这样，我突破了通往完美生命体的两道障碍！”
话音刚落，凯撒的身体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他的肉身突然开始虚化，同时有一股强烈的死气从他体内喷出，将原本的生气全部遮掩。
那种感觉，与死族、鬼族一般无二！
“感觉到了吧！这就是我真实力量的一部分，在这样的我面前，你之前的攻击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听似狂妄的声音传入维伦的耳中，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变化后的凯撒实力绝非之前可比。
可下一秒，凯撒变回了正常的状态，轻笑一声道：“如何，完美生命体，是不是很强大？”
维伦盯着凯撒，眼底压制着那一丝几乎要喷薄出来的怒意，冷冷地回道：“就为了这个，你杀死了父亲？”
“没错，就是为了力量！只要成为完美生命体，那么我就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人类，那个时候，所有的蛮兽都将威胁不到人类，而我就是人类的救世主，蛮星会在我的手下成为人类的殖民地，最后终有一天，我会带着所有的人类回到地球，让地球人瞧瞧，抛弃我们这些人，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凯撒的声音不断地回荡，连空气都在轻轻发颤，似乎被他的野心所震动。
可维伦却突然插嘴：“可说到底，你并没有成为完美体吧？”
凯撒的脸色一僵，低头看着维伦，不由轻哼了一声：“你倒是很聪明……是的，我离完美生命体还差了不少，八种蛮兽特征，我至今只融合了五种而已。”
“……杀死了所有的族人，包括父亲，仅仅只让你达到这种地步，你有什么好骄傲的？”维伦低着头吐出了这句话。
不知为何，凯撒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恼怒之色。
“你知道成为完美体究竟有多艰难吗？为了完美体的诞生，帝国从建国之初就成立了完美体计划，而其他所有的能力者计划，就好比兽形侍者计划一样，最终的目的全都是为了这个计划服务。你看看洛辰，他们仅仅只拥有了念族的力量，就已经不堪重负，时刻都要担心身体面临反噬的一天，而我却融合了五族力量，你以为这是轻易就能做到的吗！？”
……
“兽性侍者计划，造出了一批能够使用念族力量的混种人类，可这个计划的根本目的，却是为了让完美体计划得到如何融入念族与妖族特征的数据。”蛇魅面无表情的说道：“而既然有妖族、念族对应的实验，那么其他的蛮兽种族，自然也有类似的试验计划。”
乔曦明的眉毛轻轻一挑：“你的意思是，其他试验计划中的牺牲，全都是为了完美体计划？”
蛇魅点了点头：“根据我所知道的信息，最早的一批实验发生在二百年前，其内容是研究人类灵魂与天地灵气融合的后果，对应的是灵族蛮兽的特征。单单这一计划就造成了上万人的死亡，最后似乎还没有任何收获，更不要说后来为了研究死、鬼二族特征时所遇到的牺牲了，具体数字起码在六位数以上。”
六位数以上的牺牲人数！？
这个数字让乔曦明甚至是一旁的蝶雨都为之一震，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对了，前两次人蛮大战之中出现了一批被蛮兽侵害而诞生的奇怪人类，最后全都消失不见。按照我得到的信息，其实这些怪人也是帝国实验的受害者。”
乔曦明不由默然。
半晌后，他开口道：“牺牲了这么多的人类，就是为了创造出一个理论上可能超越所有人类的完美生命体？那些搞科学的人，全部都是疯子吗？”
这时，蛇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或许吧，那些人，说不定本来就都已经疯了……”
乔曦明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蛇魅是被自己的爷爷当做了实验体，最后才成为了兽性侍者，这里面，说不定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
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顿了下问道：“那么，完美体计划的负责人，你知道是谁吗？”
可蛇魅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完美体计划是帝国最为核心的能力者计划，就算是下面的分支计划，每一个也都是由不同的人负责的，相互之间并不会互通信息，哪怕是我那个爷爷，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过……”
“不过什么？”乔曦明立刻皱起了眉头。
蛇魅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虽然各个计划的负责人并不知悉其他计划的内容，但是帝国有一个组织专门负责所有计划的监控调动。”
“什么组织？”
“……黑部八组。”
乔曦明一愣，最终咀嚼着这四个字，心中却想起了两个人——佘漆妩与佘柏柳。
当初佘漆妩与兰凰二人从朱雀城南下玄武域，为的是追查青光烛的下落，可实际上佘漆妩却有着另一重身份，那就是黑部八组中的蛇组成员，而她的弟弟佘柏柳也是一样。
他刚要开口询问，对面的蛇魅却主动说道：“黑部八组，分别是狐、虎、狈、豹、蛇、豺、鹰、狼八组，其中豺组掌控了所有的兽性侍者，除此之外，其他七组的消息我并不了解。”
这句话让乔曦明的想法落空，他只能皱起眉头，心思围绕蛇魅所说的豺组二字不停的转动。
“黑部八组……是不是每组都有一个负责人？”
蛇魅轻怔，随后点了点头。
“那么，负责兽性侍者的豺组当中，谁有权利随意调动你们五大兽性侍者？”
这个问题让蛇魅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豺组虽然负责掌控兽性侍者，但是说到随意调动，却并非那般容易，毕竟兽性侍者说到底还是直属于大帝的力量……不过，真要说的话，豺组中只有一个人可以调动兽性侍者。”
“谁？”
“豺组的负责人，豺首！”
“兽性侍者，很强！”
凯撒笑了笑，不经意地拍拍衣袖，问道：“那么，你觉得兽性侍者较之普通能力者，他们的区别在哪儿？”
这个问题让维伦陷入了思考。
“区别……他们的力量很奇怪。”
“呵呵，当然奇怪，因为他们除了拥有人类的力量，还拥有了部分念族蛮兽的力量！”
这一点维伦自然早就察觉到了，但此时被凯撒说破，心中还是不免一震。
“人类的体内有一种物质名为遗传基因，这种物质能够让子代的人类继承父辈的部分特征，而蛮兽方面，虽然它们和人类属于两种不同的生物体系，可是在遗传方面却还是有着类似之处。”凯撒解释得很详细：“将蛮兽的遗传物质与人类的基因混合，使得新生代的人类发生变异，除了能够继承能力者的特征之外，同时还继承了部分蛮兽的特征，如此一来，就有了兽性侍者的诞生，这也是他们为何比普通的能力者要强上那么多的缘由。”
凯撒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兽性侍者计划，只是另一个计划的副产品罢了。”
“副产品？”
维伦被凯撒的话完全吸引住了心神——仅仅只是一个副产品就能制造出如此强大的兽性侍者，那么凯撒话中的原型计划，其内容又会可怕到什么程度？
“兽性侍者的体内，只存在妖族与念族两个种族的力量，而且妖族力量基本用在封印体内的排异现象之上，所以他们真正能够动用的，只有念族的力量而已。”
说着说着，维伦突然觉得凯撒眼中有一种热切的情绪在不断地酝酿。
“我的弟弟，你想想看，仅仅只是一种蛮兽的力量，就能够让兽性侍者远超常人，那么如果集齐八种蛮兽的力量，结果又会是如何？”
维伦眉头一跳，却没有说话。
凯撒似乎有些不满意维伦的沉默，但还是自己回答道：“人类本身的力量，加上八种蛮兽的力量，结果很简单，那就是——孕育出一个超出人类与八族蛮兽的完美生命！”
凯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狂热的微笑，双手轻抬，仿佛他便是自己话中所言的完美生命体一般，至高无上的俯瞰众生。
“所以，家族的灭亡，与创造你说的完美生命体有关？”
维伦冰冷的问话让凯撒的笑容消散了一些，他低头看了看维伦，点点头：“想要成就完美，牺牲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家族的灭亡，就是我成就完美生命体的重要一步！”
维伦的拳头紧紧地攒起，太阳穴的青筋轻轻跳动。
“意念寄单，妖灵死鬼，蛮兽八族之中，并不是全部都如妖、念族那般拥有与人类相似的遗传物质，比如死族与鬼族，它们的诞生方式与人类的传承就相差太多，仅仅只是基因融合达不到融合它们两族力量的目的。不过，经过左右二府百年的探索，终究还是找到了一个办法能够让人类同时拥有死族与鬼族的特征，那就是至亲之灵！”
话尾的四个字让维伦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意识到了凯撒的含义。
“于死族、鬼族而言，死亡并非一切的终结，而是开端。那一日家族灭亡，而我在亲手杀死我们的父亲之后，也同样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那一晚，我的肉身躺在了族人的鲜血之中，我的灵魂被族人的怨灵包围，然而黎明时分，所有族人的恶意都成为了我的养分，我的魂化灵，回到了变异的躯壳之内，就这样，我突破了通往完美生命体的两道障碍！”
话音刚落，凯撒的身体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他的肉身突然开始虚化，同时有一股强烈的死气从他体内喷出，将原本的生气全部遮掩。
那种感觉，与死族、鬼族一般无二！
“感觉到了吧！这就是我真实力量的一部分，在这样的我面前，你之前的攻击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听似狂妄的声音传入维伦的耳中，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变化后的凯撒实力绝非之前可比。
可下一秒，凯撒变回了正常的状态，轻笑一声道：“如何，完美生命体，是不是很强大？”
维伦盯着凯撒，眼底压制着那一丝几乎要喷薄出来的怒意，冷冷地回道：“就为了这个，你杀死了父亲？”
“没错，就是为了力量！只要成为完美生命体，那么我就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人类，那个时候，所有的蛮兽都将威胁不到人类，而我就是人类的救世主，蛮星会在我的手下成为人类的殖民地，最后终有一天，我会带着所有的人类回到地球，让地球人瞧瞧，抛弃我们这些人，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凯撒的声音不断地回荡，连空气都在轻轻发颤，似乎被他的野心所震动。
可维伦却突然插嘴：“可说到底，你并没有成为完美体吧？”
凯撒的脸色一僵，低头看着维伦，不由轻哼了一声：“你倒是很聪明……是的，我离完美生命体还差了不少，八种蛮兽特征，我至今只融合了五种而已。”
“……杀死了所有的族人，包括父亲，仅仅只让你达到这种地步，你有什么好骄傲的？”维伦低着头吐出了这句话。
不知为何，凯撒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恼怒之色。
“你知道成为完美体究竟有多艰难吗？为了完美体的诞生，帝国从建国之初就成立了完美体计划，而其他所有的能力者计划，就好比兽形侍者计划一样，最终的目的全都是为了这个计划服务。你看看洛辰，他们仅仅只拥有了念族的力量，就已经不堪重负，时刻都要担心身体面临反噬的一天，而我却融合了五族力量，你以为这是轻易就能做到的吗！？”
……
“兽性侍者计划，造出了一批能够使用念族力量的混种人类，可这个计划的根本目的，却是为了让完美体计划得到如何融入念族与妖族特征的数据。”蛇魅面无表情的说道：“而既然有妖族、念族对应的实验，那么其他的蛮兽种族，自然也有类似的试验计划。”
乔曦明的眉毛轻轻一挑：“你的意思是，其他试验计划中的牺牲，全都是为了完美体计划？”
蛇魅点了点头：“根据我所知道的信息，最早的一批实验发生在二百年前，其内容是研究人类灵魂与天地灵气融合的后果，对应的是灵族蛮兽的特征。单单这一计划就造成了上万人的死亡，最后似乎还没有任何收获，更不要说后来为了研究死、鬼二族特征时所遇到的牺牲了，具体数字起码在六位数以上。”
六位数以上的牺牲人数！？
这个数字让乔曦明甚至是一旁的蝶雨都为之一震，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对了，前两次人蛮大战之中出现了一批被蛮兽侵害而诞生的奇怪人类，最后全都消失不见。按照我得到的信息，其实这些怪人也是帝国实验的受害者。”
乔曦明不由默然。
半晌后，他开口道：“牺牲了这么多的人类，就是为了创造出一个理论上可能超越所有人类的完美生命体？那些搞科学的人，全部都是疯子吗？”
这时，蛇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或许吧，那些人，说不定本来就都已经疯了……”
乔曦明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蛇魅是被自己的爷爷当做了实验体，最后才成为了兽性侍者，这里面，说不定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
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顿了下问道：“那么，完美体计划的负责人，你知道是谁吗？”
可蛇魅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完美体计划是帝国最为核心的能力者计划，就算是下面的分支计划，每一个也都是由不同的人负责的，相互之间并不会互通信息，哪怕是我那个爷爷，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不过……”
“不过什么？”乔曦明立刻皱起了眉头。
蛇魅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虽然各个计划的负责人并不知悉其他计划的内容，但是帝国有一个组织专门负责所有计划的监控调动。”
“什么组织？”
“……黑部八组。”
乔曦明一愣，最终咀嚼着这四个字，心中却想起了两个人——佘漆妩与佘柏柳。
当初佘漆妩与兰凰二人从朱雀城南下玄武域，为的是追查青光烛的下落，可实际上佘漆妩却有着另一重身份，那就是黑部八组中的蛇组成员，而她的弟弟佘柏柳也是一样。
他刚要开口询问，对面的蛇魅却主动说道：“黑部八组，分别是狐、虎、狈、豹、蛇、豺、鹰、狼八组，其中豺组掌控了所有的兽性侍者，除此之外，其他七组的消息我并不了解。”
这句话让乔曦明的想法落空，他只能皱起眉头，心思围绕蛇魅所说的豺组二字不停的转动。
“黑部八组……是不是每组都有一个负责人？”
蛇魅轻怔，随后点了点头。
“那么，负责兽性侍者的豺组当中，谁有权利随意调动你们五大兽性侍者？”
这个问题让蛇魅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豺组虽然负责掌控兽性侍者，但是说到随意调动，却并非那般容易，毕竟兽性侍者说到底还是直属于大帝的力量……不过，真要说的话，豺组中只有一个人可以调动兽性侍者。”
“谁？”
“豺组的负责人，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