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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无耻下流,下流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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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没说话,楚琰以为她默许,满心欢喜捧着她的小脸在吻下来时,她却忽然推开他,隐身到了白寒笙身后躲着。

    楚琰落空,一刹那安静时,有些落寞。

    他站直身子,转身面向白寒笙,冷眸一眯,这是要把气撒在白寒笙身上的样子。

    果然……

    “白寒笙,你胆子不小了,敢当着本王的面带她走?”

    白寒笙没敢说话,早知道他方才就溜走了。

    这时,红衣探了半个脑袋出来,“楚琰,是我自己要跟他走的,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杀同类不会触犯神规吗?”

    神杀神的戏码,她以往也听说过,但没听说过下文。

    楚琰眉目冷清,视线落在红衣小脸看了良久,“谁跟他们同类?”

    红衣疑惑,小脸一扬,“哎?你不跟他们同类吗?你不也是无耻下流,下流无耻吗?”

    她说,无耻下流,下流无耻……

    楚琰听了后,呲牙笑的一脸纯良,闭上了深暗的眼。

    红衣背脊骨一凉,抿了抿小嘴。

    “白恩公,他为什么要这样笑?”

    白寒笙睨她一眼,为什么?知道怕了?真以为阎君能随便骂着玩?

    “郁红衣,你报恩的时候到了,现在我要你做一件事。”

    说着,他两根长指揪住红衣的衣袖,把她从身后拖了出来。

    “什么事啊?”

    红衣有些胆怯的回头看了楚琰一眼,他低了头,垂着眼眸,还在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下排牙齿,洁白整齐,莫名的那么好看。

    心里泛开苦冷的笑,这个负心人生了一副举世无双的容貌。

    “白……白恩公,一定要现在报恩吗?”

    “就是此刻!其实也不难,我只需要你去把阎君哄高兴就成。”

    哈?

    红衣小脸一垮,“哄他做什么?他不高兴就不高兴呗,气死最好!”

    白寒笙捂脸,深吸一口气,“郁红衣,你能不能聪明点?方才若不是你在玉佩里面哼曲子,会被阎君发现吗?”

    “我……我不会哄。”

    “你只需要跑过去抱着阎君猛亲几口,他就会非常高兴,到时候普天同庆,我就不会倒霉了,也就算你报恩了。”

    “他高兴就普天同庆?可我不高兴……啊……白恩公你别……。”

    话未说完,红衣被白寒笙推到了楚琰面前,然后他自己却跑了。

    楚琰还低着头在笑……

    红衣就站在他面前三米处,搓着纤白小手,内心忐忑。

    她一个小鬼,跟一阎王爷这么面对面的站着,阎王爷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她这个小鬼心里真的好紧张呀。

    一炷香过去了,他还是笑着的表情,红衣慢吞吞转身,想走。

    已经走到王殿大门内了,却听到楚琰召唤来了霍行风,“行风,去将白寒笙捉拿回来,打入十七层。”

    嗬!

    十七层?!

    红衣肩膀抖了一下。

    一眨眼,她就飘到了楚琰面前,“楚琰,我说了是我自己要跟他走的。”

    霍行风一听,觉得哪里不对劲,听着像私奔?

    楚琰的脸色更沉,咬合齿关,“还愣着做什么?抓不回来,你就去十八层。”

    红衣拦住转身的霍行风,她看楚琰片刻,明白了什么似的笑。

    “楚琰,是不是因为我一个通缉犯从你的王殿走出去,会连累你?那你不用抓白寒笙,我走便是。”

    说完,她转身就走,才走两步,手腕被抓住。

    楚琰从她身后揽住了她的纤腰,妖孽俊脸埋入她的颈间,蹭她。

    “那不抓了。”

    “还罚吗?”

    “不罚。”

    “你若故意让白寒笙去做很危险的事情怎么办?”

    “不会,很危险的本王自己去。”

    他低低的在红衣耳边保证。

    “哦,反正我不信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说不信,楚琰也没计较,将她的小手捏紧,牵着她回王殿。

    ……

    霍行风默默隐身离开了。

    其实阎君并没那么和善,他一定也想怪红衣姑娘冷漠,可阎君没有底气。

    只是这样阎君都承受不住的话,那一旦红衣姑娘开始翻八百年前的旧账,随便她说哪一件事,都能给阎君判死刑。

    所以,不想让红衣姑娘走,阎君唯有事事迁就容忍,别无他法。

    ……

    白寒笙终究还是单枪匹马到了冥河老祖的神邸。

    此刻他就站在老祖面前,该问的话已问了,但老祖一言不发,像看賊一样看他。

    冥河老祖手里拿的是一本丹药书,他那天的丹都被红衣毁了,此刻又在重新配。

    良久,冷哼一声。

    “卞城王养的那个祸害还在呀?”

    白寒笙知道,他说的祸害是红衣,“在。”

    阎君稀罕的跟个金瓷宝贝似的,还能不翼而飞了不成?

    “她一个邪物,以吞噬神明之法来修炼,如此不成器,留着干嘛?不如老夫送你一剂毒药,你去将她毒死算了。”

    冥河老祖的语气,像极了在恨铁不成钢。

    白寒笙哭笑不得,“老祖饶命呐,我可没那胆子杀她,再说这郁红衣她也怪可怜的。”

    “她可怜?杀了那么多鬼神,她怎么可怜了?”

    冥河老祖的胡子抖了抖,觉得听到了个笑话。

    “老祖,小神记载了两百多万年的魂魄冤案,可没有谁比得过郁红衣更冤了,她杀的每一个鬼神都是想杀她的,总不能让她坐以待毙吧?”

    其实白寒笙并不知道红衣有多冤,这句话是霍行风说的。

    “那是她作恶多端,才惹的那些鬼神想杀她。”

    “不是!”

    白寒笙忽然表情凝重,他绕到冥河老祖面前,“老祖,你此言差矣,就拿郁红衣杀了奠神一事说吧,她被通缉八百年,却没谁想过她当初不过一个弱质女鬼,如何能杀得了冥界的朝中二品大臣?”

    冥河老祖闻言,摸了摸胡子,点头,“言之有理,那你说说她怎么杀的奠神。”

    “怎么杀的只有郁红衣自己知道,但小神能告诉你她杀奠神的原因,希望老祖知道后能为她保守秘密,她再可恶也不过是个女子。”

    冥河老祖觉得他有点啰嗦了,摆手,“你说吧。”

    “郁红衣杀奠神,是因为她被奠神欺凌,霍行风说八百年前的郁红衣胆小至极,老祖你想想,柔弱女子,哭天无路啊。”

    听到这句话的冥河老祖,猛转过身,背对着白寒笙,拿着丹药书的手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