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番外十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订阅比例不足70%, 请买够70%或者24小时候后再来观看。

    话才说完, 便觉身后一抹冷光叫她宛如芒刺在背。画屏一回头,看着红曲,心头乱跳, “红……红曲姐姐……”

    “如今嬷嬷不在,你的规矩也便没了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当是在自己家呢!这里里外外多少贾家的人,你这番话自己是过了嘴瘾爽快了,若传出去, 可知会给大爷惹来多少麻烦!”

    画屏懦懦反驳,“我也是瞧着只有我和姐姐在才……”

    话没说完, 红曲一个瞪眼, 画屏再没了声。

    “来京之前, 嬷嬷是怎么嘱咐的?”

    画屏眼眶微红,“嬷嬷说,贾府虽是大爷外家,却到底不是自己家。谨言慎行,一切以大爷为先, 莫给大爷惹事。”

    见她有了悔意, 红曲面色稍缓, “你记在心里才好。罚你一个月月银,这次便罢了。”

    画屏应是。红曲打开门瞧了瞧, 左右无人, 松了口气。

    林砚在客院临时划出来的书房内。

    贾琏坐在对面, 脸色羞赧不知如何开口。

    林砚笑了笑,“表哥可是想来问我沈老爷子和你说的事?”

    贾琏面一红,这几日他回想许久,总觉得沈老爷子当天的话和态度都很有深意,未免出什么差错,只得来求助林砚。

    “表弟,堂外祖说的史书我看过了。晋献公宠爱骊姬,放弃申生、重耳、夷吾而立齐溪为太子。武姜偏爱共叔段,便多次谏言武公,废庄公立共叔段为世子。只不知堂外祖叫我看这两个故事,是何意?”

    林砚眼睫微动,叹道:“表哥,我是外姓之人,你们家的事,我本不该多嘴。何况,不论是大舅舅还是二舅舅,你还是宝玉,都是我的至亲,一般无二。

    只是母亲虽在扬州,却一直挂念娘家。父亲也曾念叨你的生母,念及你。我既来京见了你府上的祸患,总不好不闻不问。”

    贾琏面色一沉,“表弟的意思是说……”

    “长幼不尊,乱之始矣。”

    八个字,贾琏浑身一震,如坠冰窖,动弹不得。

    他并不十分聪明,却也不傻。府中情形他如何不知,然而父亲荒唐,当不得家,他心里也十分清楚,因此虽有几分委屈,却也没往深层想。可沈伯年当日的态度,再反反复复查看着两则故事,怎么看都觉得是意有所指。

    他颤抖着唇,“总……总不能吧!故事说的都为皇室自与别家不同。这爵位一事,是要上头答应的。皇上不会乱了规矩。”

    林砚摇头,“倘或是你们有过,甚至是有大过呢?”

    贾琏一个颤抖,贾赦不就是因为有过,名声毁了,只能偏居东院吗?倘或他也出点什么事……

    不!这么说来,是不是他谨慎点,就可以安稳袭爵?

    林砚似是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一语道破他的美梦:“表哥,须知这世上还有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贾琏身子一晃,差点就坐不稳了。不得不说,林砚句句说在点子上。

    “父亲再不是,也总归是老太太的儿子。至于孙辈,老太太虽最为疼爱宝玉,对我也不错,总不会看着他们……再说,二叔当真……当真……”

    林砚打断了他的话,“共叔段和庄公难道不都是姜氏的儿子?可是姜氏是如何对共叔段的,又是如何对庄公的?琏二表哥,你这话吞吞吐吐,可见说出来自己都没底气。其实,你心底是明白的,对吗?”

    贾琏面色苍白,明白,怎么会不明白了!从前浑浑噩噩,是无人指点。今次被人点醒,回想自他记事起这十来年府中的一切,反复琢磨,哪还有不明白的。

    二叔二婶若真无心,怎会窃居荣禧堂多年不吭声?

    若说以往是因为父亲荒唐,府中需得有掌家立户者还罢了。但他已经成年,也娶了妻,是否该退让了?然而,不论府内府外,大权始终都在二房手中,便是王熙凤掌内,也只是说得好听。二房可曾露过半点还权于他的意思?

    再说老太太,即便面上对他尚可,但若他说要继承爵位,拿回府中大权,只怕就要当场翻脸。

    如今府中本就是二房为主,倘或他再出点什么过错,二房承爵自然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二房现在不动,怕是因为贾珠没了,宝玉还小吧?

    若宝玉大了呢?

    贾琏越想越深,惊出一身冷汗来。

    以往好似什么都不觉得,可现在,怎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见他神色大变,林砚开门唤了他身边的小厮进来,嘱咐扶了他回房休息,又提醒道:“琏二表哥莫急,还有沈老爷子呢。你若有了决定,自去找他便好。”

    贾琏彷如醍醐灌顶,抬手作揖,“多谢林表弟!”

    林砚挥了挥手,并没放在心上,“表哥不必如此。当日霍世子之事,表哥不也为我说话了吗?”

    贾琏苦笑,这怎么一样!他帮林砚说话,一大半是为了避免自己被牵连。而且这两件事怎能混为一谈。

    如今想来,只怕让他去沈府,也是林砚故意为之。

    贾琏转回身,朝着林砚郑重躬身一拜,再没说别的。

    林砚怔愣了半晌,待得贾琏走了,才悠悠感叹:“倒还算有可为,没我想得那么不堪。”

    秋鸣皱着眉头跑过来,“大爷,外头门房来报,说有个八岁的小姑娘找你,说你与她有救命之恩。”

    秋鸣一头雾水,这哪里来的野丫头。林砚眼睛却亮了,“她总算来了,请进来吧!”

    等见了人,秋鸣愣了,惊讶道:“这不是大爷你那天杀马救的那个孩子吗?”

    林砚点头,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确实是个孩子。想来是今日要瞪荣国府的门,她另换了一身衣裳,不贵重,却还算齐整,没乞丐装那么脏乱。

    人依旧是那副怯懦的模样,似是鼓足了勇气,朝林砚拜了拜,“小叶子谢公子救命之恩。”

    林砚笑了,“原来你叫小叶子啊!”

    大约是林砚神色缓和,小叶子胆子稍微大了点,将怀里的银子掏出来递给林砚,“公子给的银子多了,我看了病还剩许多。因怕身子太脏不好上门,又多花了些买了身衣裳,这是剩下的。”

    说到买的衣服时,小叶子很有些心虚羞赧,好似自己偷得一般。

    秋鸣但觉有趣,“你这小丫头真是实心。我们家大爷给你的,你拿着就好。多了的,只管用便是。”

    小叶子愣愣摇头,“公子给我钱财看病已是恩赐了,我怎么好再多要。况且,公子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报。”

    说完,小叶子又跪拜了一回,“公子,小叶子愿意为奴为婢,报答公子。”

    秋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只当你是个傻的,没想到你是个精的。在我们家大爷身边伺候,岂不比在外头做乞儿好上百倍?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好处。”

    小叶子被戳穿了心思,神色慌乱起来,“我……我……我没有别的想法。公子,我可能干了。我会做饭,会烧火,会打扫。

    我还能……还能搬东西,你别看我人小,我力气可大了。公子只要赏我一口饭就行。公子是善人,我……我知道这样不好,我只是不想再在街上讨饭被人欺负了。”

    说至后来,竟是急得哭了出来。如此,秋鸣倒不好再说了,活似他欺负小孩子一样。

    林砚挥了挥手,“叫红曲过来领了她下去,先学几天规矩吧。”

    这便是应了。小叶子喜出望外,连连叩谢。

    等红曲将她领走,林砚却招了秋鸣过来吩咐:“你找个机会同红曲说一声,这丫头让她多看着些,但有异动,随时报我!”

    秋鸣一个机灵,仿佛被人浇了盆冷水。

    林砚既这么说,那便代表,这丫头,有问题!

    只是本官也有本官的难处,这逃走的乃是关押在劳中的重犯,是个亡命之徒,有几手不错的功夫,还背着几条人命官司。本官也是职责所在,再者,这种要犯倘或真在公子船上,只怕会对公子不利。还请公子莫怪。”

    葛鸿畴态度出奇得好,就差没低声下气了。

    林砚毫不在意,请了葛鸿筹入座,又命小厮奉茶,“葛大人说笑了。葛大人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都是为了百姓,也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怪罪。再说,葛大人是我的长辈,如此说,倒是折煞我了。”

    没有顺杆子往上爬,也没有得寸进尺,反倒敬重有加,葛鸿畴点点头,满意了。

    林砚将小厮泡好的茶杯亲自推送过去,“葛大人不妨尝尝味道如何,不是我自夸,我这下人没什么别的本事,唯有一手茶艺,当属上佳。”

    葛鸿畴品了一口,着实清香怡人,余韵甘醇,又听林砚这么说,不免朝那小厮多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小厮年岁不大,长得门清目秀,葛鸿畴大笑,“该赏!该赏!”

    小厮转动身子,朝葛鸿畴跪拜了一番,却没有说话,反倒是林砚开了口,“那我就替我这下人多谢葛大人了。葛大人莫见怪,我这下人乃是个天生的……”

    林砚未曾言明,指了指自己的嘴。葛鸿畴恍然大悟,啧啧叹息,可惜了,这么好的长相,却是个哑巴。摇头怜悯了一番,倒是很大方地拿出了一锭银子递过去。

    此时,船舱内衙差也都搜的差不多了,葛鸿畴见捕头从舱门走过来,见他神色便已知晓答案,笑着站起来,与林砚你来我往又赔了一次罪,这才告辞离去。

    闽先生大是松了口气,紧跟着疑惑起来,“公子,你将苏姑娘藏在哪儿了?”

    林砚眯眼一笑朝那泡茶的小厮看去,小厮会意,开口唤道:“闽先生!”

    这一把温婉甜美的女性嗓音叫闽先生一怔,再细看他容貌,这……这哪里是什么哑巴小厮,这分明就是苏姑娘。

    闽先生惊得手中的茶盏咕噜噜落了地,面色大白,过了好半晌,回过神来叹道,“公子也太大胆了!”

    林砚摇头,“以甄家的搜查力度,我不论将她藏在哪里都躲不过,既然如此,不如反其道而行。”

    闽先生瞬间明白了林砚的意思。苏瑾乃是闺中女子,寻常不出府,便是赴宴见得也是各家女眷,且都在扬州,和金陵未有来往。

    葛鸿畴等人仅凭着一张画像,着实有些难度。更何况……

    闽先生又细看了两眼,林砚也不算全无准备,虽然五官不曾变,但眉毛弄得浓了些,嘴唇没有那么薄那么红了,肤色也做了些修饰,鼻梁显得更高了些,让整体轮廓瞬间比先前多了几分棱角。更难得的是耳洞不知用什么法子遮住了。端得心细。

    如此一来,若不细细查看,倒真发现不了。

    再此之前,不说葛鸿畴了,便是他,不也只当这是个还未长成,正处于雌雄莫辨年岁的少年吗?

    林砚拿着茶杯转了一圈,看着葛鸿畴离开的方向笑了,“葛鸿畴若是知道今日给他奉茶的小厮就是他要找的人,不知会不会悔得吐血。可惜,葛鸿畴还赏了一锭银子。啧啧,这血又得再多吐一回。”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说的便是此了。葛鸿畴哪里想得到林砚这么大胆子,大喇喇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说,他们满心满眼都藏着事,一个个自诩聪明人,想得多,说句话都要藏几个机锋,哪里有空去寻思一个不起眼的泡茶小厮?

    闽先生心下大震,对林砚不得不起了几分佩服之心。

    苏瑾站起身来,大约是如今穿着男儿衣裳,倒也不福身了,反拱手作揖,“林公子大恩,苏瑾没齿难忘!”

    林砚抬手,“苏姑娘客气了,这话待我们入京之后再说也不迟。只是,林砚可否冒昧问一句,苏姑娘可有何打算?”

    入京在即,如今蒙骗过了甄家派来的人,此后的路想来也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便是甄家再生怀疑,只需出了江南,他们想要动手便不那么容易了。林砚问的自然便是入京后的事。

    苏瑾心知肚明,审视了林砚两眼,笑道:“公子放心,我心中有数。”

    林砚怔愣,不过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为何他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视死如归的悲壮之感?

    林砚张了张嘴,却不知当如何开口,没想到苏瑾倒是先说了,“林公子,苏瑾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公子的担忧,苏瑾明白。”

    林砚面露讶异,苏瑾笑了,“公子可是担心,我失踪了这么久,甄家必定不会坐以待毙。如果能抓到我自是最好,如果叫我逃脱了,上了京,他们也要有后一手准备?”

    林砚哑然。他想得确实是这点。甄家能在屹立江南多年不倒,绝非泛泛之辈,苏瑾之事已经拖了半个月,甄家绝不会毫无设想,必然留有后招。

    还有一点是苏瑾不会知道的,那便是,若是按书中的剧情来看,甄家不是在这个时候消亡的。况且,皇上要的是肃清江南,并不是打倒一个甄家。

    甄家固然要打,但必须是在已经掌控或者击溃甄家这张盘根错节的势力网之后。在此之前,若是出招太狠,只怕甄家会狗急跳墙,到时江南必乱。

    因此,苏瑾需要上京,借此狠狠打压甄家一把,可具体能到什么地步,还真不好说。

    “林公子,苏瑾是自行逃脱,自行上京,他人若问起,苏瑾必定守口如瓶,此事与林家无关。只是,若皇上问询,苏瑾不能欺君。”

    林砚一噎,面目一红,很是羞赧。甄家若不能一招致命,让其知晓是林家捅得刀,只怕林家在江南的处境会越发危险。更何况,林如海才来了一招假意投敌,蒙蔽人心,若此事揭穿,必定会乱了他的计划。

    林砚轻轻咳嗽了一声,虽然说他的目的就在于此,可被人这么拆穿,还真有点挂不住啊

    苏瑾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更懂得这是人之常情,轻轻一笑揭过,告辞入了舱房。

    林砚愣了半晌,悠悠道:“此女不凡,传言不假。她当得起才貌过人,机敏果敢八个字。”

    闽先生却转头看着林砚,“公子也不凡!”

    林砚一怔,转而失笑。

    一个时辰后,船只起航。果如林砚所料,甄家未曾起疑,此后一路风平浪静,七月二十二日,至京。

    岸上,贾琏已经等候在侧。林砚提脚跳上去,“这位可是琏二表哥?”

    别说,贾琏还真生的一副好皮囊,林砚腹诽。

    “林表弟总算到了,老太太自打接了信,便日日念着呢!”

    林砚一把揽过他就往旁边的马车上去,“那便快走吧!”

    贾琏转头看着还在船上收拾的下人和行李,面露犹疑。

    林砚笑嘻嘻说:“不用管,琏二表哥身后不是跟着下人吗?让他们呆在这,等行李都卸下来了,再给我的人领个路送过来就好。”

    贾琏点头,“这倒也是。如此,我们便先走吧,别叫老太太等急了。”

    林砚巴不得,哪有不应,攀着车辕一跃,轻轻松松上了马车,临入车厢之前回头与闽先生对视一眼,见得闽先生微微颔首,林砚也颔首回应,二人片刻间于形色中已进行了一番交流。

    甄家虽不在京任职,可京里却有一个贵妃,还有一个皇子。保不齐这会儿就有人在旁边看着,当然,若真有人,他们的目光也会跟着林砚。林砚一走,闽先生才更好行事。这点,他们都心中明了。

    因此,钻入车厢,林砚便借口闷,将门帘窗帘都撩了起来。说是要吹吹风,也看看京里一路的景色。既然别人要看他,那就干脆让人看个够!

    贾琏只当这位表弟对京中好奇,也乐得当起向导,沿途解说着。林砚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拍手叫好,如此时间过得倒也快,没一会儿,就入了宁荣街,至了荣国府。

    霍烈手握藤条,气得吹胡子瞪眼,偏生妻子死命护着儿子,叫他骂不得打不得!

    霍烨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忍不住开口,“你打小便不管我,把我扔给祖母就算了。我这十来年过得也挺好。偏你回来才半年多,就打了我三回。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我要这么不好,你别让我做你儿子!我要去找祖母!”

    霍烈唬了一跳,这是若是惊动了老太妃那还了得,忙不迭厉声大呵:“你给我站住!”

    霍烨虽嘴上说的轻巧,却对这个父亲十分惧怕,被这一吼浑身一个战栗,刚迈出去的步子收回来,再不敢动了。

    霍烈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气又愧!哪里是不管他。当年他驻守岭南,老太妃疼爱孙子,死活不肯叫他带了去,非要留在身边,他能怎么办!

    若非如此,霍烨也不至于被溺爱成这般无法无天的模样。想及此,霍烈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带在身边长大的女儿。

    好吧,便是他教养大的孩子,也不是个省心的!

    他一声叹息,将藤条狠狠一扔,“你们就都护着他吧!早晚有一天,他闯出大祸来,咱们家都毁在他的手里!”

    王妃见他只是骂,已不闹着要打死了去,心下微松,“哪里就有王爷说的这么严重。烨儿还小,顽皮些王爷慢慢教就是了。

    那林家公子又没怎么样!他都敢直接砍了马头了,怎么还会为此事受惊吓?便是惊吓,也该是烨儿才对。无端端见着身首异处的马儿,形状如此可怖,能不吓着吗!我们家还没怎么样呢,他们倒蹬鼻子上脸了!”

    王妃觑着霍烈的面色,到底没敢说自己还曾派人去贾府,明着说不怪罪,暗里追究施压的事。

    可光这话,霍烈已被气了个倒仰,厉声将儿子赶了出去,这才无奈道,“你当我们在岭南好好的,皇上为何突然让我们回京?”

    王妃一愣,“不是因为王爷打了胜仗,岭南平定了吗?”

    霍烈冷哼,“若说平定,岭南十年前那一战便可算已平定,只不过这些年来几大部落总有些不服气的,偶尔生出事端来,却也闹不出大患。此次三大部落生事,我一举力压,皇上正好借此调我回京,说的好听是要论功行赏,也叫我重归京都,一家团聚。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