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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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寻其实知道能够维持现在的状态, 就已经很好了。
这样的状态很好, 他也很开心。
只是他仍旧是免不了的，会也有一些贪心。
明知道不可能, 可是还是会去想，要是阿晏也能喜欢他就好了。
顾寻抬手揉了揉鼻子，把那一点点酸涩揉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才装的若无其事的说：“我没不开心啊！”
顾寻慢慢的, 很坚定的说：“我很好。”
沈晏之欲言又止：“阿寻……”
顾寻却怕再跟他聊下去, 自己要露馅, 就赶紧说：“别光说话, 咱俩也走快点啊！”
然后他就大步往前走，劲头活泼的有些不正常。
沈晏之把顾寻的表现看在眼里, 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让他觉得酸酸的, 苦苦的。
顾寻往前走了一段以后, 才发现沈晏之没跟上来，立马就回头招呼他：“阿晏！快点啊！”
沈晏之收拢了思绪, 迈步跟了上去。
只是今天是第二次月考第一天, 他们俩到了班里以后, 沈晏之要忙着收作业, 等都差不多弄完以后, 就又要去不同的考场了, 压根没有什么说话的空间。
沈晏之看着顾寻收拾完了东西, 去了隔壁班，很想喊住他再说上几句话。
可是他又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顾寻再开心起来，于是最后，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顾寻却在走到隔壁二班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自己好歹是到了沈晏之的隔壁考场了，只要慢慢的这样坚持下去，他总有一天能到第一考场去的。
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的靠近他，那张排名榜单上，他们的名字，终有一天，也能挨在一起。
顾寻忽然又有些开心起来，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哪怕这次没考好，也千万不能放弃，阿晏就在隔壁等他。
要是因为一次挫折就放弃，那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只会越来越远。
虽然跟阿晏搞对象的可能性基本是小于等于零了，但这不妨碍他喜欢阿晏啊……
就算不是以恋人的身份，顾寻也想在沈晏之身边，保留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顾寻看着自己桌上，昨晚俩人一块准备好的文具啥的，嘴角终于上扬了。
阿晏那么优秀，还那么贴心，喜欢他，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啊！
然后沈晏之再看到顾寻的时候，就发现他心情好像又变好了，原本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顾寻早把早晨时候的那一页给揭过去了，叽里呱啦的就开始跟沈晏之说语文作文题目太坑爹。
顾寻吐槽：“我咋知道爱迪生咋想的啊！还爱迪生咋看手机，我觉得手机挺好的啊！那我想的能跟爱迪生一个思路么！”
沈晏之就笑：“你代入一下，想想看。”
顾寻恨不得翻白眼：“我要是能代入爱迪生，我现在早上天了。”
沈晏之只好安慰他说：“意思到了就可以。”
顾寻瞬间又装模作样的哭唧唧：“万一回头再扣可多分咋办……”
沈晏之仔细想了想，说：“不会的，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一般不会扣太多。”
顾寻：“……”
帅哥！你哄我啊！快啊！不要那么有理有据行不行！只要夸我就可以了！
但顾寻在沈晏之面前还是要一点脸的，于是说：“我字丑……”
沈晏之说：“已经进步很多了。”
顾寻其实已经快笑了，但还假模假样的问：“真的吗？”
沈晏之点头：“真的。”
顾寻没憋住，笑了，恨不能就地打个滚。
他自己滚不了，但心里的胖猫却是打了滚，尾巴稍还在他心尖上撩了一下，感觉毛茸茸暖烘烘的。
顾寻开心了，对自己要脸的程度也降低了要求，厚着脸皮说：“来，再夸我几句呗，让我对下午的考试，再多点信心！”
沈晏之看看他表情特别期待的样子，就一本正经的夸他：“最近做题正确率很高，正常发挥就没问题。”
其实挺平常的，沈晏之也说不出来多夸张的夸奖。
但顾寻就是觉得很满足，大概就是因为说话的人是沈晏之的关系吧。
顾寻心满意足了，他说：“我肯定，一定，能考好！”
沈晏之听他这么说，笑着回他：“好。”
月考的节奏一向是比较快的，因为都是学校自己出的卷子，早晨考的科目成绩，下午时候就已经出来了。
顾寻一直憋着没敢去问，他觉得要是知道之前考的不好，可能会影响后来的发挥。
顾寻午休时候就在班里放话了，谁要是去问成绩时候，把他的成绩捎回来，他就挠谁一脸花。
班里女生调戏他：“顾寻，我们你也要挠吗？”
顾寻再怎么也不能挠人家小姑娘一脸啊，所以顾寻说：“我死给你们看！”
班里的姑娘们顿时笑成一团，纷纷表示舍不得，让他千万保重，不要寻短见。
班里男生也起哄：“哦哦哦哦！”
声音十分内涵，活像是顾寻跟班里小姑娘们都有一腿。
顾寻对他们比中指：“瞎‘哦’什么！有空还不多看书！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懂不懂啊！”
结果他刚说完，就有人附和他：“顾寻说得对。”
顾寻一扭脸，就看闵一博站他们班门口。
原来是刚才他们闹腾的厉害，没注意到午自习预备铃已经响了，偏偏闵一博还来得早，于是撞了个正着。
顾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闵一博。
沈晏之看不下去他犯蠢了，赶紧扯了他一把，把他扯坐下了。
顾寻坐下来的那一瞬间，赶紧就把手缩了起来。
顾寻虽然是胆大吧，但也是没想过自己会在老师面前比中指的，谁知到这会竟然被撞了正着……
都这个情形了，顾寻还是忍不住要小声跟沈晏之说：“我感觉我要晕倒了。”
沈晏之神色如常：“能说这话，说明脑子还清醒。”
顾寻：“……”
顾寻特别认真的问：“……你就不能简单的说一声，你会接着我吗？”
沈晏之笑了下：“嗯，下回我就知道该这么回了。”
好在闵一博也不是那种，看见学生竖中指就觉得天要塌下来的老师，他很淡定的就无视了这件事。
闵一博走到讲台上，手撑着台面说：“不要因为平时不努力，现在就放弃，要想着说不定多一分就及格了呢，说不定多一分就上榜了呢，知道吗？”
他说话有意思，同学们也爱听，听完以后纷纷响应：“知道啦！”
闵一博又交代了几句以后，就把管纪律的活交给了沈晏之。
照理说沈晏之应该坐到讲台上看全班的，但他还是喜欢在自己座位上。
顾寻对这一点是非常满意的，看闵一博走了以后，顾寻就放飞了，跟沈晏之咬耳朵：“闵大王真有意思。”
沈晏之看了他一眼，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想，你更有意思。
顾寻对沈晏之笑而不语这种事情已经蛮习惯了，男神嘛，哪能跟他个男神经似的话痨呢。
不过好在顾寻也很快就安静下来了，因为他是真的很想临阵磨一下枪，就跟闵大王说的那样，说不定多一分，就往上多爬一名呢！
这么想着，午自习结束时候，顾寻都开始恨学校午自习时间真是太短了。
反正不管咋样，接下来的科目还是一门接着一门考了，顾寻会的都写了，不会的那也努力写。
反正写满了，搞不定还能混点分呢，总之不能空着。
好在完全不会的题目也是有限，顶多半懂不懂。
等都考完了，顾寻的精神也跟着放松下来，这么一放松精神，他就觉得肉体也有点扛不住。
顾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怎么感觉那么困呢。”
沈晏之知道他昨晚睡觉时候就有点紧张，现在看他困了，显示把他揉眼睛的手给拉开了，才说：“别揉，手上脏，今天回去早点睡，昨天睡得有点晚了。”
顾寻就“哦”了一声，然后看了眼自己的手，觉得被沈晏之这么管着，还挺开心的……
这开心大概持续到晚上睡觉前，顾寻发现自己嗓子有点疼，脑子也昏沉沉的。
沈晏之听他这么说了，就知道顾寻应该是感冒了，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沈晏之问：“你昨晚洗澡是不是又冲冷水了？”
顾寻：“额……”
顾寻觉得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虽然现在天不热了，但顾寻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要贪凉，沈晏之已经发现他好几次都是洗的冷水澡了。
之前都没问题，但是这几天顾寻因为要月考了比较紧张，睡的又不太好，身体上就有些吃不消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沈晏之知道揪着这个说顾寻也没用，只好说：“你等着，我去找沈阿姨拿药。”
顾寻“哦”了一声，就默默地靠着床头坐好了。
沈兰和顾敬元是跟着沈晏之一块过来的，都是要看看顾寻到底病的怎么样。
顾寻身体一向很好，平时头疼脑热的都很少，沈兰就怕他一来就出大问题，现在看着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她才放下心来。
顾敬元也是看沈晏之照顾的挺好的，才拉着正絮絮叨叨跟顾寻说话的沈兰出了房间。
毕竟俩孩子房间不大，都围着还是挺挤的，也影响休息。
顾寻含着体温计，看着沈晏之正在读感冒药说明书，就感觉好像偶尔生个病，也挺好的。
等顾寻那边到时间了，沈晏之这边说明书也看的差不多了。
沈晏之看了下，发现体温没什么问题，就先松了口，然后才把准备好的药和水给了顾寻。
顾寻很乖的就把药吃了，然后又乖乖躺好了。
沈晏之一直没说话，顾寻开始时候还没怎么注意，但等到沈晏之关灯上床睡觉的时候，顾寻才发现不对。
顾寻犹豫了下，终于还是问：“……阿晏，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沈晏之倒是挺坦白的：“嗯。”
顾寻没想到他那么简单就承认了，倒是被噎了一下，然后才有些磕巴的问：“为、为什么啊？”
沈晏之反问他：“你说呢？”
顾寻立刻就打包票：“……我以后再不洗凉水澡了！”
沈晏之叹了口气：“睡吧。”
顾寻觉得他好像不是消气来的表现，就伸手戳戳他胳膊：“阿晏……”
顾寻到底还是生病了，声音里少了平时的那种活力，变得有些蔫蔫的，有些可怜巴巴的。
沈晏之开始时候还能忍着不回他，但被连着喊了几声以后，终于是扛不住了。
沈晏之说：“之前就跟你说了，你不听。”
沈晏之觉得，要是顾寻之前听了，今天就不会生病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以后，纠结这个好像又没什么用。
但他还是觉得很生气，顾寻怎么能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平时什么不能喝凉的，不是一直都挂在嘴边上的吗？
顾寻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来狡辩一下的，但脑子里糊糊的，真是没啥思路。
以至于到最后，他也只是，小声的，委屈的说：“我几乎不生病的……”
顾寻自己都想不起来上回生病是什么时候了，因为一直都很健康，所以沈晏之跟他说当心感冒啥的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阿晏关心他，他觉得挺开心的，然后就继续开心的洗冷水澡了。
谁知到就那么巧……
顾寻觉得委屈，他都生病了，阿晏还生他气。
大约是人生病了，就会比较容易脆弱，又或者是因为身边的人，是沈晏之的关系。
顾寻的脆弱就来的特别的快：他又伸手戳戳沈晏之的胳膊：“我生病了，你还生我气……”
那声音，简直跟立马要委屈哭了似的。
沈晏之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虽然还是有些气，但心疼还是更多一点，于是说：“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好好睡觉。”
顾寻还有点不相信：“真的？”
这么快就不生气了？真的假的？
沈晏之在黑暗里轻轻的，捏了一下顾寻刚才一直戳自己胳膊的手：“真的，快点睡。”
顾寻：“……”
完蛋，睡不着了，想出去跑圈！
顾寻其实知道能够维持现在的状态, 就已经很好了。
这样的状态很好, 他也很开心。
只是他仍旧是免不了的，会也有一些贪心。
明知道不可能, 可是还是会去想，要是阿晏也能喜欢他就好了。
顾寻抬手揉了揉鼻子，把那一点点酸涩揉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才装的若无其事的说：“我没不开心啊！”
顾寻慢慢的, 很坚定的说：“我很好。”
沈晏之欲言又止：“阿寻……”
顾寻却怕再跟他聊下去, 自己要露馅, 就赶紧说：“别光说话, 咱俩也走快点啊！”
然后他就大步往前走，劲头活泼的有些不正常。
沈晏之把顾寻的表现看在眼里, 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让他觉得酸酸的, 苦苦的。
顾寻往前走了一段以后, 才发现沈晏之没跟上来，立马就回头招呼他：“阿晏！快点啊！”
沈晏之收拢了思绪, 迈步跟了上去。
只是今天是第二次月考第一天, 他们俩到了班里以后, 沈晏之要忙着收作业, 等都差不多弄完以后, 就又要去不同的考场了, 压根没有什么说话的空间。
沈晏之看着顾寻收拾完了东西, 去了隔壁班，很想喊住他再说上几句话。
可是他又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顾寻再开心起来，于是最后，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顾寻却在走到隔壁二班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自己好歹是到了沈晏之的隔壁考场了，只要慢慢的这样坚持下去，他总有一天能到第一考场去的。
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的靠近他，那张排名榜单上，他们的名字，终有一天，也能挨在一起。
顾寻忽然又有些开心起来，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哪怕这次没考好，也千万不能放弃，阿晏就在隔壁等他。
要是因为一次挫折就放弃，那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只会越来越远。
虽然跟阿晏搞对象的可能性基本是小于等于零了，但这不妨碍他喜欢阿晏啊……
就算不是以恋人的身份，顾寻也想在沈晏之身边，保留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顾寻看着自己桌上，昨晚俩人一块准备好的文具啥的，嘴角终于上扬了。
阿晏那么优秀，还那么贴心，喜欢他，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啊！
然后沈晏之再看到顾寻的时候，就发现他心情好像又变好了，原本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顾寻早把早晨时候的那一页给揭过去了，叽里呱啦的就开始跟沈晏之说语文作文题目太坑爹。
顾寻吐槽：“我咋知道爱迪生咋想的啊！还爱迪生咋看手机，我觉得手机挺好的啊！那我想的能跟爱迪生一个思路么！”
沈晏之就笑：“你代入一下，想想看。”
顾寻恨不得翻白眼：“我要是能代入爱迪生，我现在早上天了。”
沈晏之只好安慰他说：“意思到了就可以。”
顾寻瞬间又装模作样的哭唧唧：“万一回头再扣可多分咋办……”
沈晏之仔细想了想，说：“不会的，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一般不会扣太多。”
顾寻：“……”
帅哥！你哄我啊！快啊！不要那么有理有据行不行！只要夸我就可以了！
但顾寻在沈晏之面前还是要一点脸的，于是说：“我字丑……”
沈晏之说：“已经进步很多了。”
顾寻其实已经快笑了，但还假模假样的问：“真的吗？”
沈晏之点头：“真的。”
顾寻没憋住，笑了，恨不能就地打个滚。
他自己滚不了，但心里的胖猫却是打了滚，尾巴稍还在他心尖上撩了一下，感觉毛茸茸暖烘烘的。
顾寻开心了，对自己要脸的程度也降低了要求，厚着脸皮说：“来，再夸我几句呗，让我对下午的考试，再多点信心！”
沈晏之看看他表情特别期待的样子，就一本正经的夸他：“最近做题正确率很高，正常发挥就没问题。”
其实挺平常的，沈晏之也说不出来多夸张的夸奖。
但顾寻就是觉得很满足，大概就是因为说话的人是沈晏之的关系吧。
顾寻心满意足了，他说：“我肯定，一定，能考好！”
沈晏之听他这么说，笑着回他：“好。”
月考的节奏一向是比较快的，因为都是学校自己出的卷子，早晨考的科目成绩，下午时候就已经出来了。
顾寻一直憋着没敢去问，他觉得要是知道之前考的不好，可能会影响后来的发挥。
顾寻午休时候就在班里放话了，谁要是去问成绩时候，把他的成绩捎回来，他就挠谁一脸花。
班里女生调戏他：“顾寻，我们你也要挠吗？”
顾寻再怎么也不能挠人家小姑娘一脸啊，所以顾寻说：“我死给你们看！”
班里的姑娘们顿时笑成一团，纷纷表示舍不得，让他千万保重，不要寻短见。
班里男生也起哄：“哦哦哦哦！”
声音十分内涵，活像是顾寻跟班里小姑娘们都有一腿。
顾寻对他们比中指：“瞎‘哦’什么！有空还不多看书！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懂不懂啊！”
结果他刚说完，就有人附和他：“顾寻说得对。”
顾寻一扭脸，就看闵一博站他们班门口。
原来是刚才他们闹腾的厉害，没注意到午自习预备铃已经响了，偏偏闵一博还来得早，于是撞了个正着。
顾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闵一博。
沈晏之看不下去他犯蠢了，赶紧扯了他一把，把他扯坐下了。
顾寻坐下来的那一瞬间，赶紧就把手缩了起来。
顾寻虽然是胆大吧，但也是没想过自己会在老师面前比中指的，谁知到这会竟然被撞了正着……
都这个情形了，顾寻还是忍不住要小声跟沈晏之说：“我感觉我要晕倒了。”
沈晏之神色如常：“能说这话，说明脑子还清醒。”
顾寻：“……”
顾寻特别认真的问：“……你就不能简单的说一声，你会接着我吗？”
沈晏之笑了下：“嗯，下回我就知道该这么回了。”
好在闵一博也不是那种，看见学生竖中指就觉得天要塌下来的老师，他很淡定的就无视了这件事。
闵一博走到讲台上，手撑着台面说：“不要因为平时不努力，现在就放弃，要想着说不定多一分就及格了呢，说不定多一分就上榜了呢，知道吗？”
他说话有意思，同学们也爱听，听完以后纷纷响应：“知道啦！”
闵一博又交代了几句以后，就把管纪律的活交给了沈晏之。
照理说沈晏之应该坐到讲台上看全班的，但他还是喜欢在自己座位上。
顾寻对这一点是非常满意的，看闵一博走了以后，顾寻就放飞了，跟沈晏之咬耳朵：“闵大王真有意思。”
沈晏之看了他一眼，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想，你更有意思。
顾寻对沈晏之笑而不语这种事情已经蛮习惯了，男神嘛，哪能跟他个男神经似的话痨呢。
不过好在顾寻也很快就安静下来了，因为他是真的很想临阵磨一下枪，就跟闵大王说的那样，说不定多一分，就往上多爬一名呢！
这么想着，午自习结束时候，顾寻都开始恨学校午自习时间真是太短了。
反正不管咋样，接下来的科目还是一门接着一门考了，顾寻会的都写了，不会的那也努力写。
反正写满了，搞不定还能混点分呢，总之不能空着。
好在完全不会的题目也是有限，顶多半懂不懂。
等都考完了，顾寻的精神也跟着放松下来，这么一放松精神，他就觉得肉体也有点扛不住。
顾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怎么感觉那么困呢。”
沈晏之知道他昨晚睡觉时候就有点紧张，现在看他困了，显示把他揉眼睛的手给拉开了，才说：“别揉，手上脏，今天回去早点睡，昨天睡得有点晚了。”
顾寻就“哦”了一声，然后看了眼自己的手，觉得被沈晏之这么管着，还挺开心的……
这开心大概持续到晚上睡觉前，顾寻发现自己嗓子有点疼，脑子也昏沉沉的。
沈晏之听他这么说了，就知道顾寻应该是感冒了，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沈晏之问：“你昨晚洗澡是不是又冲冷水了？”
顾寻：“额……”
顾寻觉得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虽然现在天不热了，但顾寻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要贪凉，沈晏之已经发现他好几次都是洗的冷水澡了。
之前都没问题，但是这几天顾寻因为要月考了比较紧张，睡的又不太好，身体上就有些吃不消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沈晏之知道揪着这个说顾寻也没用，只好说：“你等着，我去找沈阿姨拿药。”
顾寻“哦”了一声，就默默地靠着床头坐好了。
沈兰和顾敬元是跟着沈晏之一块过来的，都是要看看顾寻到底病的怎么样。
顾寻身体一向很好，平时头疼脑热的都很少，沈兰就怕他一来就出大问题，现在看着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她才放下心来。
顾敬元也是看沈晏之照顾的挺好的，才拉着正絮絮叨叨跟顾寻说话的沈兰出了房间。
毕竟俩孩子房间不大，都围着还是挺挤的，也影响休息。
顾寻含着体温计，看着沈晏之正在读感冒药说明书，就感觉好像偶尔生个病，也挺好的。
等顾寻那边到时间了，沈晏之这边说明书也看的差不多了。
沈晏之看了下，发现体温没什么问题，就先松了口，然后才把准备好的药和水给了顾寻。
顾寻很乖的就把药吃了，然后又乖乖躺好了。
沈晏之一直没说话，顾寻开始时候还没怎么注意，但等到沈晏之关灯上床睡觉的时候，顾寻才发现不对。
顾寻犹豫了下，终于还是问：“……阿晏，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沈晏之倒是挺坦白的：“嗯。”
顾寻没想到他那么简单就承认了，倒是被噎了一下，然后才有些磕巴的问：“为、为什么啊？”
沈晏之反问他：“你说呢？”
顾寻立刻就打包票：“……我以后再不洗凉水澡了！”
沈晏之叹了口气：“睡吧。”
顾寻觉得他好像不是消气来的表现，就伸手戳戳他胳膊：“阿晏……”
顾寻到底还是生病了，声音里少了平时的那种活力，变得有些蔫蔫的，有些可怜巴巴的。
沈晏之开始时候还能忍着不回他，但被连着喊了几声以后，终于是扛不住了。
沈晏之说：“之前就跟你说了，你不听。”
沈晏之觉得，要是顾寻之前听了，今天就不会生病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以后，纠结这个好像又没什么用。
但他还是觉得很生气，顾寻怎么能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平时什么不能喝凉的，不是一直都挂在嘴边上的吗？
顾寻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来狡辩一下的，但脑子里糊糊的，真是没啥思路。
以至于到最后，他也只是，小声的，委屈的说：“我几乎不生病的……”
顾寻自己都想不起来上回生病是什么时候了，因为一直都很健康，所以沈晏之跟他说当心感冒啥的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阿晏关心他，他觉得挺开心的，然后就继续开心的洗冷水澡了。
谁知到就那么巧……
顾寻觉得委屈，他都生病了，阿晏还生他气。
大约是人生病了，就会比较容易脆弱，又或者是因为身边的人，是沈晏之的关系。
顾寻的脆弱就来的特别的快：他又伸手戳戳沈晏之的胳膊：“我生病了，你还生我气……”
那声音，简直跟立马要委屈哭了似的。
沈晏之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虽然还是有些气，但心疼还是更多一点，于是说：“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好好睡觉。”
顾寻还有点不相信：“真的？”
这么快就不生气了？真的假的？
沈晏之在黑暗里轻轻的，捏了一下顾寻刚才一直戳自己胳膊的手：“真的，快点睡。”
顾寻：“……”
完蛋，睡不着了，想出去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