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我的城池 > 30.第30章

30.第30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反正你信我就对了, 他不是啥省油灯,听我妈说插到你们班了?可真神奇,我姐和我小舅舅成了同学。”

    是挺神奇的。

    江随也这么想。她从来没有舅舅, 现在突然就冒出来一个。

    “他多大?”

    “多大?”周应知挠挠头, “肯定得比你大, 十七吧。”

    回到家,周应知就喊饿,陶姨一边摆碗碟一边催促他们两个去洗手,忽然想起来楼上还有一小孩,新来的。

    “知知诶, 洗好手喊你小舅吃饭!”

    周应知很不情愿:“您说说, 他又不是我二大爷,我还得上楼请他呀?”

    “啊呀,不好这样不讲礼貌的呀!”陶姨叫道,“舅舅嘛, 差了辈的!”说完又进厨房收拾去了。

    江随正在盛饭,周应知一屁股坐到餐桌前。

    江随问:“你不去?”

    “不去!”周应知捏起筷子夹个大鸡腿, “他又不是三岁, 饿了还不知道下来吃么。”

    江随皱眉:“知知, 他今天第一次来。”

    “可不是么, 这才第一天就割走了我的阁楼,我也够丧权辱国的了, 还不允许我生个气啊?”周应知啃着鸡腿, “要喊你去喊。”

    “……”

    老房子一共三层, 一楼二楼正常层高,三楼稍矮一点儿,和阁楼差不多,有一个套间和一个大露台,以前一直闲置,周应知有时会领一帮小男孩上去闹腾,现在成了小舅舅的地盘。

    江随走到门口敲了两下,屋里没动静,门却开了一条缝,灯光漏出来。

    他没关上门。

    江随犹豫了一下,又继续敲,力度大了。门内终于有了声音,沙哑又慵懒:“谁?”

    在睡觉?

    “是我。”想到他未必清楚她是谁,又说:“我是江随,你……”

    话没说完,门就开了,男生瘦高的身体杵到门口,他没穿鞋,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江随没猜错,他果然是在睡觉,头发很乱,身上的棉T恤睡得皱巴巴,下边卷了起来,一截精窄的腰要露不露。

    江随没讲完的话就断了。

    周池好像还没怎么清醒,抬手揉了把脸,眯着眼睛看向她。

    “嗯……怎么呢?”他嗓子睡涩了,哑得很,边问边挠了下脖子。

    太懒了。

    江随想不到别的词,就觉得他现在这模样都不像白天那么冷淡了,整个人都太懒了,就像那种古装戏里什么事都不干的闲散王爷,一身软骨头,给张榻他能给你躺出七十二种懒散的睡姿,什么前朝争斗、后宫心计都没有他的戏份,江山美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也不对,或许和美人还是有点关系的,知知说他有为女人打架。

    江随走神走得贯古融今。

    她站在门外,地面本来就比屋里矮一截,她一米六三的身板在他面前衬得好小一只。周池高高在上地扫了她两眼,目光还是迷糊的,听见她说:“陶姨做好饭了,你下楼吃吧。”

    就是小女孩儿的声音,带着生疏的礼貌,软得很。

    周池本来就困,听了更要睡,倚着门框低哑地问:“没别的事儿?”

    “嗯?”江随看着他那懒到不行的单眼皮,没听懂。

    “我忘了说,”周池眉头紧紧地皱了皱,又舒展开,勉强清醒,“以后不用弄我的饭,我什么时候饿了自己弄就行。”

    ……自己弄?

    江随愣了下。

    “下去帮我说一声。”他话一丢又进屋了。

    那天晚上,江随也不知道周池是什么时候下去吃饭的,反正第二天清早陶姨告诉她冰箱里的剩饭没了,还少了两个鸡蛋。

    很显然,看上去没什么自理能力的小舅舅是会做蛋炒饭的。

    也许是因为周蔓交代过要帮忙兜着点,即使知知说了不少坏话,江随也觉得应该对周池照顾一些,毕竟他是新来的,可人家好像并不需要。

    他似乎天生有种吸引力,明明冷淡得很,可不到一周就差不多成为后排小圈子的中心,日子过得游刃有余,打篮球都有人给他占场地了,也有别班女生慕名来围观这个转学生。

    “神奇啊,最近没看到赵栩儿上厕所了。”林琳咬着酸奶吸管,“她这回是出师未捷吗?”

    “不知道啊。”江随撑着脑袋望着门口,眼睛都快失焦,几个身影从门外晃进来。

    领头的就是周池,他今天穿黑色卫衣,后肩那块儿漏了线,做早操时江随和他擦肩走过。她当时提醒他,他点了个头,话都没说。

    其实他来一周了,他们讲的话不超过五句,在家里也很少碰面,周池起得晚,每天踏着铃声进教室,一回家就上了阁楼,晚饭都是自己解决,大多时候是在外面吃,偶尔深夜下厨,陶姨只能通过冰箱里少了什么菜来判断他昨晚又弄了什么吃。

    阁楼有独立的卫生间,他洗漱全在屋里解决,连衣服都是自己洗好晾好,明明在一个屋檐下,他硬生生过成租客。

    江随听陶姨唠叨几回“这孩子怎么这样”,她私下问知知,可知知只会满嘴跑火车,多年不见,他对自家小舅舅的行事作风也摸不着头脑,拍大腿拍出一个结论:“初来乍到,八成是装的,他啊,比我还少爷!”

    即使江随一点儿都不了解周池,也认为知知纯属胡扯。

    他那样的人,不乐意装。

    天天都是那张淡得没表情的脸,也没见他装一回热情洋溢。

    江随收回思绪,看到周池拿着一瓶可乐走回座位,旁边的张焕明和几个男生嘻嘻哈哈地玩闹,他拧开可乐仰头喝了一口,下颚的线条硬朗清晰。

    “那天听说他们一群男的去唱K了,有几个女的也去了,赵栩儿也在,你说周池会喜欢这类型的吗?”林琳凑过来,很八卦地问。

    “也许会。”

    林琳说:“我就不懂那些男生怎么那么肤浅,就喜欢围着那种妖里妖气的女的,就说阿随你吧,我觉得你比赵栩儿漂亮多了。”

    江随无奈地笑:“怎么扯到我身上?”

    “本来就是啊,我就是看不惯她,整天搞得自己好像是天下第一美似的,表面上平易近人,其实挺恶心的,还专干抢人男朋友的事,上回还在背后贬你,什么人品啊。”

    前座的许小音买了热豆浆回来,一屁股坐过来:“干嘛,聊八卦不带我啊。”

    “是你自己跑了好嘛。”林琳压低声音,“在说那谁谁,你懂的。”

    许小音哦了声,有点小兴奋地说:“跟你们说个新消息,下周赵不是过生日吗,她要请全班同学去KTV。”

    “全班?她要干嘛?”

    “她不就是这样,弄得人缘很好的样子,再说人家有钱啊,要订三个大包!到时候她问到咱们头上,咱们去不去?”

    “干嘛不去,去看戏啊,看赵美人勾引新同学!”

    江随:“……”

    本以为这一周就要平静地过去,可周五中午却出了事。

    江随吃完午饭回来,教室里乱糟糟,一群同学叽叽喳喳,说班上男生跟六班的打了。

    “就在楼下打的!六班那胖子多嚣张,直接一瓶汽水就砸过来了,不过咱班男生也不赖,李升志都把那人打趴下了!”

    “……你是没看见,周池才彪呐!要不是他过去,张焕明那小子恐怕鼻梁都要断了。”

    “现在啊,全在办公室呢……”

    七嘴八舌。具体是怎么发生的,谁也没说清楚,好像跟抢篮球场地有关。

    下午第二节课,几个男生陆续回教室,个个脸上都挂彩,垂头丧气。张焕明最后一个进来,脸上一大块青紫。

    数学老师在上头讲试卷,林琳瞥了瞥江随,总觉得哪里不对:“阿随,你老往后看什么?”

    江随摇摇头,低头写公式。

    放学后,值日生开始扫地,张焕明帮周池收了书包,和李升志一起下楼,走到大厅,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焕明。”

    江随快步走过来,脸被风吹得微红。

    张焕明惊讶地看着她,心潮有点小澎湃,澎湃了两秒,听见她小声问:“为什么周池没回来?”

    周池走到话筒前,头发和眉目都罩上一层暖光,蓝白色校服削减了他身上的冷峭气质,反而显露了一点少年人的神采,他眉峰微扬,抬手扶了下话筒,摸出兜里的纸头打开,动作十足从容,让人恍惚觉得他接下来要读的不是检讨,而是获奖感言。

    “亲爱的老师、同学们……”他垂着眼,慢悠悠地开了个头。

    前面两个男生的检讨都是“各位老师同学”,只有这个开头是“亲爱的”,他读得不快,散漫的声线经过话筒的润饰居然变得清朗悦耳。

    人群中的赵栩儿笑嘻嘻地说:“听见没,这句话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亲爱的赵栩儿’了……”

    旁边的几个女生捂着嘴偷笑:“不愧是‘赵豪放”,真有你的!”

    后面的林琳差点吐了,以口形对江随吐槽:“脸皮真厚,我要忍不住了。”

    江随捏捏她的袖口,示意她再坚持一下。

    台上的人气定神闲地继续读着:“对于这次参与打架,我很抱歉,我深知作为一个独立理智的人,应当做到平和宽容,对于强者不畏惧,对于弱者不欺凌。中国古代哲学家孟子曾说过‘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台湾女作家三毛也曾说,‘从容不迫的举止,比起咄咄逼人的态度,更能令人心折’……”

    在升旗台侧候场的张焕明和李升志听懵逼了。

    “我操,”张焕明没忍住,“这他妈是他的台词吗?”

    李升志挠了半天脑袋,提出一个猜想,“他以前是不是没写过检讨啊,这好像……有点像作文啊?”

    ……

    台下观众也很惊奇,第一次在听检讨时听到这么多名人名言。

    前后的同学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江随低头听着,写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听他读才觉得好像有点儿跑偏。

    正想到这,就听到了:“检讨人:高二(3)班,周池。”

    “……”

    还有两段呢?被他吃了?

    升旗仪式结束,周池往教室走,张焕明跑过来猛击了下他的胳膊:“真有你的,检讨书呢,快给我膜拜一下!”

    周池将兜里纸头丢给他。

    张焕明打开一看立刻就坏笑:“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你自己写的,这一看就是女生的字!”又秀气又整齐。

    李升志也抢过去看:“这谁帮你写的啊?”

    “江随。”周池丢了两个字,抽回那张纸揣进兜里,去厕所了。

    被丢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妈的,有个学霸亲戚真好。

    这次公开的检讨并没有让周池丢脸,反而让他第一次在二中广为人知,最初是二中贴吧的排行榜多了他的名字,后来首页开始时不时飘出一个关于他的帖子,大多是别人偷拍的照片。他的交友圈进一步扩大,高一高三的都有一起玩的。

    往他跟前凑的女生也多了不少,连赵栩儿好像都没有位置了。赵栩儿生日那天,周池也去了,还被赵栩儿带到了另一个包厢里,但好像并没有好结果。

    到了十二月,大家就发现赵栩儿已经和九班的班草在一起了。

    这些事,江随没有亲眼见到,全是听林琳和许小音聊天知道的。检讨书事件后,她和周池没太多交集,只有上个月末一起吃了顿饭,因为那天周蔓回来了。

    江随不清楚周蔓对他说了什么,隔天他找她要了手机号,后来偶尔夜不归宿就会发条信息。

    天气变冷之后,他出去的次数也少了,但是对打球好像依然很热衷,江随经常放学后看到他在球场和一群男生打球,好多都是她不认识的。

    她觉得他像一个交际花,做什么都呼朋引伴。

    不像她,好像活到这么大一直挺冷清,以前被江放丢在奶奶那儿,也交过几个小伙伴,只是再也没有联络,后来呢,家里常年只有知知和陶姨,上高中到现在也只跟座位附近的几个女生比较要好,她的朋友加起来恐怕都够不上周池的零头。

    不知道他每天活得这么热热闹闹的,是什么感觉?

    “阿随,你发什么呆呢?”林琳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江随回过神,“你不练健美操了?”

    “都要累死了,我休息一下。”林琳抹了把汗,把外套穿上身,坐在江随旁边看着球场上那些身影,“他们男生真是精力充沛,今天这么冷,居然全都脱了衣服打球!”

    “是啊。”江随说,“我看着都觉得冷。”一个个脱得只剩一件长袖,主席台旁边外套、羽绒服堆成小山。

    “可不是么,”林琳收回视线看了看江随,“阿随,你头发是不是长长了?”

    “是长了,我想过几天剪。”

    林琳说:“你别剪了,刚好冬天可以捂耳朵,你干脆留到腰吧。”

    “洗头太麻烦了。”

    “女孩子不就是这样?”林琳想起了什么,笑着说,“自从你头发长长后,情书都收得多了。”

    “又胡说。”

    “没胡说啊。”林琳压低声音,“哎,我真觉得那个大脸棒棒糖是体委放你抽屉里的,我早就听说他喜欢你了,所以我刚刚仔细观察过,他真的总是看你。”

    “我求求你啊。”江随说,“你跟我说说就算了,不要在别人面前说。”班里面传的最快的就是绯闻八卦,而且很容易被添油加醋,说出各种版本来。

    “你不信就等着呗,他迟早憋不住,总要表白的吧。”

    没说完,许小音过来喊:“来跑步啦!”

    江随的体育很一般,短跑还过得去,稍微长一点儿就比较困难,这个期末又要考八百米,只好先练练。

    大家都脱了外套做热身运动,江随借了根皮筋,简单地在脑后绑了个马尾。

    班上十九个女生,宋旭飞按照老师的意思,把大家分为两组来跑,江随那组十个人,起跑后允许抢道。

    操场的跑道还比较宽,起跑的时候没什么问题,江随一直占着最内侧的跑道,没想到转弯的时候外侧的两个女生都要抢跑道,好巧不巧撞到一起,江随躲避不及,被她们撞倒,一下子跌到跑道内侧的草坪上,左边脸颊直接擦着分界石,额头一阵剧痛,感觉有热乎乎的液体流了下来。

    跑步的女生都看到了,一窝蜂地围过去。

    体育老师还在终点,看到这情况隔空喊了一声体委的名字,宋旭飞早已从起点奔跑过来。

    江随被人扶起来,听到林琳和许小音在旁边慌张地叫她。她摸了额头,一手血,大家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她摁住伤口,宋旭飞拨开人群,看到她这样子,有点手足无措。

    体育老师过来一看,喊:“快送医务室,愣着干啥!”

    “是啊,快点快点!”

    女生七嘴八舌地叫着。

    宋旭飞慌里慌张地抱起江随往医务室跑,林琳和许小音都跟过去。

    篮球场那边刚好歇了场子,远远看到这边的动静,张焕明一边喝水一边眺望着,吼了一声:“怎么回事啊?!”

    “那宋旭飞抱着谁在跑呢。”李升志眯了眯眼睛,自言自语。

    周池正在喝水,没往那边看。

    那边一个女生大声回答张焕明:“江随受伤了!”

    张焕明:“啊?!”

    周池呛了一口,咳得眉头都皱起来:“谁?”

    “进来吧。”

    周应知凑过来,挠着脑袋:“姐,我兄弟明天过生日,我如果一毛不拔会不会遭天谴啊?这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江随打断了他,“你上个月好像也有一个最好的兄弟?”

    “那没办法,我人缘好嘛。”

    江随懒得跟他争辩:“要多少?”

    “两百吧,我就买个小蛋糕意思意思。”

    江随给他拿了钱,周应知非常感动:“大恩不言谢,姐你今天的觉悟非常高,明天我给你带一块蛋糕,奶油的!”

    说完就要溜,被江随喊住:“知知,你小舅舅……”

    “怎么啦?他欺负你啦?”周应知眉毛拧起,一撸袖子,“要不要我去揍他?”

    “……”

    果然一对舅甥。

    周六早上,江随睡到八点多,起来时楼下一个人影都没有,早饭在锅里温着,陶姨大概出门买东西去了,知知也不在家。

    江随独自吃早饭,有个人懒洋洋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似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季节的变化,终于穿上了一件长袖,大概是睡得太饱了,他的皮肤好像比昨天更好,只有额头那块伤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江随默不作声地低头继续喝粥,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周池走到餐桌边,像株大树遮掉了照进来的阳光,等他的身影走过去,光线才亮了。

    他进了厨房。

    冰箱里有挂面、青菜,鸡蛋也还有剩,他轻车熟路地煮面。

    江随转头看过去,那人挥着锅铲在煎鸡蛋,厨房里热气氤氲。

    她闻到的全是荷包蛋的香味儿。

    周池洗了几片青菜叶丢进面里,煮了一会把面倒进大碗,端出去在餐桌边坐下。

    两人各吃各的早饭。

    然而荷包蛋的香味儿让江随觉得她这碗菜粥十分寡淡,虽然陶姨是按她的口味做的早餐。

    周池吃了一口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了下江随,又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碗里的煎蛋。他拿筷子分出一半夹到她碗里,“吃吧。”又是睡哑了的嗓子,软绵绵的,有种诡异的磁性。

    江随盯着碗里的蛋看了一会,没扛住。

    太香了。

    她把蛋和粥都吃完了,去厨房洗碗,刚洗完,一个大碗放过来:“帮我洗了。”

    和昨晚让她写检讨的语气一模一样,轻描淡写又理所当然,不等她吭声人就走了。

    江随洗完碗刚走出厨房,周池又从楼上下来了,他身上多了件外套,在玄关处换了鞋,出门前回过头,“跟陶姨说一声,我今晚不回来了。”

    他把夜不归宿说得如此平常,江随也无话可讲,想了想说:“你自己注意安全。”

    ——

    出租车停下,周池下车,走进附近的□□,刚到大厅,就听到一个激动的吼声:“池哥!”

    周池转头。

    三个男生跑过来,跑在最前头的胖子冲上来一把抱住他,猛拍他背心:“兄弟们想死你了!”

    “好了好了,胖子你那拳头跟千斤顶似的,小心把周池拍死。”

    后头的张廖和陈宏把他拉开。

    周池问:“来多久了?”

    “刚吃了早饭从宾馆过来!”胖子有点兴奋地说,“我们昨晚两点到的,陈宏开的他哥那破车,特么路上跟龟速似的!”

    陈宏是他们中间最大的,去年就不读书了,已经考了驾照。

    “别提了,开的我差点儿就想返程回去了!”陈宏说,“咱们现在去哪儿?”

    “找地方坐会儿,先去楼上台球馆吧。”

    四个人买了吃的,上楼开了个包间,边玩边聊。

    这里是省会,和眉城相比自然繁华得多。

    胖子有点羡慕地说:“在这待着感觉很好啊,玩的地方超多,这台球馆都比咱们那儿高档多了,看这装修就不一样!居然还有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