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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怎么就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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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君酌迈着大长腿跟上何亭亭,脑子飞转,试探着问道,“昨晚,咳咳,我们又多了一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照片。”

    话音才落,衣领就被瞬间转身的何亭亭揪住了,她美目圆瞪、柳眉倒竖,“你竟然亲自给那样的人拍了那种照片?”

    她果然知道了!

    刘君酌看着少女如同燃烧起来的美眸,一把握住小手,高兴得笑起来,“没有的事,我开玩笑的。我当时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一心想杀人,哪里记得上拍照了。”

    何亭亭一把甩开他的手,“谁信你这个招蜂引蝶的啊,主动献身呢,多么让人感动的爱情啊,你快去和她在一起吧,别来找我了。”

    刘君酌被甩开,马上又伸手去握住,“我身心都是属于你的,哪里招蜂引蝶了。”之后还说了很多好话,并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才哄好了何亭亭。

    上课的时候,何亭亭收到了李梅子传过来的字条,“亭亭,能拜托你不要把子怡做的事说出去吗?”

    刘君酌探头过来看了一眼,鄙夷道,“你理她做什么?”

    那样的女人,倒贴还给他钱他都不要,一点都不知道自爱,反而说自爱的人乏味呆板不够鲜活,简直有毛病。

    什么是鲜活?鲜活的人该是怎样的?

    何亭亭就是鲜活。

    在人格上独立,自尊自爱,在生活上富有追求和情趣!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别的人比何亭亭鲜活了。

    像昨晚那个女人那样,不叫鲜活,叫放|荡,不要脸!

    何亭亭看着纸条上的字,笑了笑,拿笔回复:是她叫你这样请求我的吗?

    她嘴皮子不够利索,但是如果用笔写,杀伤力还是可以的。

    李梅子拿回纸条给罗子怡看,罗子怡瞬间变了脸色。

    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何亭亭一眼,眼角余光扫到刘君酌,又满脸委屈,泪水要掉不掉的。

    何亭亭用桌子上的小镜子去偷看刘君酌的目光,见他正好笑笑地看过来,便将镜子一翻,哼了哼,翻了一页书。

    刘君酌凑过来,笑吟吟的,“亭亭,我整个都是属于你的,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完全不用偷看。

    “认真听讲——”何亭亭脸颊飞红,用手指戳了戳他。

    刘君酌怕何亭亭真的生气,便不再说话,只是却还是忍不住时时去看她好看的侧脸。

    过了好一会儿,李梅子的字条又来了,“是的,你可以答应我吗?”

    “既然她都这样请求我了,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不过我早上说过的话不是开玩笑的,你让她好好记着。”何亭亭快速执笔回复。

    罗子怡看到字条,又气了个半死自不必提。

    4月29号一早,何学一行人回到了鹏城。

    何亭亭正和刘君酌跑步,见了何学一行人,高兴得连步也不跑了,直接冲过去,“爸爸——妈妈——奶奶——”

    她的生日快到了,何学一行人专门回来的。

    “奶奶的宝贝心肝哟……”何奶奶抢先两步,一把将何亭亭抱进怀里。

    刘君酌忙也上前打招呼,可惜何学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便罢。

    何学在鹏城这边至交好友不少,少不得要一一见面,因此在家的时间不多,但是下午五点之后,他是准会回来的,何亭亭对此很满足。

    到了劳动节当天,正是何亭亭的生日,何亭亭收到了何学送的一辆奔驰560SEL作为生日礼物。

    她高兴极了,当天就开着车在村子里绕了一圈,之后又载着家里人到街上转了一圈。

    这天是星期一,本来是要上学和上班的,众人请了假才有空聚在一起。所以当晚大家吃完饭,就散了。何亭亭三个学生回校,何学一行人开车去厦口。

    回到学校,何亭亭又收到李如华、林惜微和张向京的礼物,十分高兴。

    那个说破了她诗人身份的师兄,不知怎么知道了她的生日,也送来了一个精致的礼盒。

    顶着刘君酌黑沉的脸,何亭亭将礼物收起来,压根没敢打开。

    次日何亭亭找到李如华和林惜微,逼问,“是谁告诉那个师兄我的生日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林惜微举起了手,“我家和他家有点关系,他来打听,我就顺便说了,毕竟不是什么秘密嘛……”

    何亭亭俏脸仍然板着,“原来是你……难怪他知道我那么多东西。以后不许再说了,我对他没意思。”

    “知道了。”林惜微点点头,又笑道,“哎,如今天气正好,下午下课了你带我们到鹏城大道兜风好不好?”

    “行——”何亭亭爽快地应了,她拥有了自己的车子,正是爱开的时候。

    各大高校学生的活动一直持续到6月份,在这段时间里,何亭亭一直忙自己的事业和学业,并不敢去香江。她虽然很想知道谢临风和王雅梅的消息,但是为了不给家里带来麻烦,便按捺住不去找。

    而且已经临近毕业季了,何亭亭和刘君酌、何玄连三个,开始计算机学院物色有潜力的学生。

    何家虽然不打算再扩展产业,但是刘君酌可以,到时何亭亭和何玄连出钱参与投资就行了。

    这天晚上,何亭亭三人和两个毕业季的师兄洽谈毕,见已经很晚了,便干脆带两人到大学不远处的家中歇息。

    到家时何亭亭先去洗澡,刘君酌四人打开电视机看电视。

    何亭亭洗澡出来,看到四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因为有男生在,何亭亭穿得很整齐,所以并不需要回避,当下在客厅中坐下,问,“发生什么事啦?”

    何玄连见刘君酌和另外两个师兄都目光湛湛地盯着自己刚洗完澡脸蛋白里透红的妹妹看,便坐到何亭亭身旁,将何亭亭挡住了,这才回道,“出事了,刚君酌接到电话,京城有学生暴|动……”

    何亭亭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之前已经有征兆了,而且那批闹事的学生不是今晚才开始这样闹……总之这事我们别理会了,还是像之前那样,该学习就学习,该上课就上课,其他不管。”刘君酌回道。

    他没有想到这次的事会闹得这样严重,所以接到电话才这样吃惊。

    何亭亭点点头,她一直没打算理会这件事,现在知道事态严重了,也觉得和自己没多少关系,当下又说了两句,就去睡觉了。

    次日一大早,何亭亭、何玄连和刘君酌各开一辆车,排成列开车回校,看起来十分拉风。

    因时间来不及了,何亭亭放好车便没有回宿舍,而是直奔教室。

    教室里来的人比平时少了些,其中一部分学生脸色苍白,脸上带着惊惶,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何亭亭打眼看去,发现不安的都是平时参加民主自由活动十分活跃的积极分子,便猜想他们估计也听到一些风声了。

    这么想着,她继续打量教室四周,发现罗子怡和李梅子脸色雪白,皆是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

    这节课上得很是不怎么样,因为许多学生心不在焉,有的还一直在说悄悄话。

    何亭亭听了好几句“听说XX要离开大陆”“XX想偷渡去香江”“XX竟然和国外有联系,今天一早就跑去美国了”诸如此类的话。

    之后,她发现校内最为积极的人果然不在校内了,但是翻了翻报纸却没有看到相关的报道,看香江的报纸,反而还能看到些信息。

    不过何亭亭打定主意不掺合,所以并不大留意这些事。

    很快就到了暑假,由于上次的事过去没多久,而东欧又开始乱了,国际上有些动荡,何亭亭便没有去香江的计划,而刘君酌和何玄连毕竟有生意要去香江,所以不时去一次,但都是忙完马上就回来的。

    八月份,何亭亭跟着何玄连和刘君酌一起去看了投资那两个师兄在华强北开的电子公司,便自己开车去厦口看望父母去了。

    在厦口待了两个多星期,何亭亭驱车回鹏城。

    车子行驶到沈家村,何亭亭就被一脸焦急的何二伯母拦下了,“亭亭,你回来了,快帮帮你二姐,她生了,可是孩子很不好……”

    何亭亭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此时已经很是疲惫了,闻言吓了一跳,马上清醒过来,打开车门,“二伯母,你先上车,现在我们是去医院吗?”

    “回村子里,你二姐和孩子都在村子里,是双胞胎……”二伯母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女儿生的是龙凤胎,她和亲家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龙凤胎中体弱一点的妹妹气息逐渐变弱,吓坏了。

    何亭亭听得更吃惊,“双胞胎?怎么不去医院生产?”

    “她是超生,哪里敢去医院……”二伯母眼红红的,“凭什么管别人生几个孩子啊,我那时生了四个,我妈那时,生了我们兄弟姐妹八个。现在怎么就不能生两个了?怎么就不能了?”

    何亭亭叹口气,“这是国家政策,听说是因为人太多了,得控制人口。”她其实也不大赞成计划生育的,毕竟生育与否是人的天赋权利,而生几个,则是人的权利选择。

    可是国家有国家的考量的,既然已经制定成法规,那就只好服从了。

    “能有多少人?我们鹏城早些年哪里有什么人?田地都丢荒了那么多,我们多生几个又怎么了?”二伯母显然很不能了解,她觉得计生局的人都是恶|魔,天天来催命。

    何亭亭叹口气,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问,“蓉姨不在家吗?”

    何玄连和刘君酌在香江,所以即使有车子也帮不上忙。沈湘芸这个时间估计是在各大服装店巡查,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有林蓉,有车子,多数时间也在村里,加上为人热心,应该会帮忙的。

    “昨天她接了一通电话,来问我二丫什么时候生,你二姐说没那么快,她就出去了,谁知道……”何二伯母不住地抹眼泪,心里后悔极了。

    如果当时留下林蓉,今天或许就不会这么惊险。

    何亭亭不知说什么好,便加快了速度,直奔何二伯母家。

    “不是这里,在老屋——”二伯母见何亭亭到她家时,逐渐放缓了车速,忙提醒。

    何亭亭惊讶,“那不是柴房吗?”沈家村这里的人搬了新屋之后,都会把老屋当作柴房的,以前老一代的老屋是整个村子连在一起的,几乎所有人的柴草都放那里。

    “是柴房,但是专门开了床。你二姐是出嫁女,不能回娘家生的,我们就在那给她开了一张床。”二伯母说道。

    何亭亭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那里阴暗潮湿不能让孕妇住”这样的话。

    她听二奶奶说过,孕妇在别人家生产,会给别人家带来几年的霉运的,是迷信还是真的会这样她不知道,但是二伯母作为二堂姐的亲妈妈,也这样给二堂姐安排,她一个外人,实在不适合说什么。

    这么想着,何亭亭想到自己的父母,上辈子她那样了,父母都不肯放弃,对她的疼爱,得有多深啊。

    她的眼眶模糊了起来,一颗心酸涩不已。

    她应该在厦口多住一段日子,陪陪父母和奶奶的,不该这么快回来的。

    到了村里的一大片旧屋,何亭亭让二伯母先下车叫人准备好,自己则将车开向客家围屋前的青石板地,顺便拐好弯这才重新开出去。

    旧屋前,二伯和二伯母抱着一堆衣物,二堂姐红肿着眼睛和一个眼生的老妇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何亭亭按了车门,对她们道,“快上车——”

    二堂姐心急如焚,顾不上打招呼,大踏步就上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的母亲抱着另一个孩子也跟着坐了进去。二伯母将东西放到车尾箱,便上了副驾驶座。

    何亭亭见大家都坐好了,便叮嘱一声,踩着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透过后视镜,何亭亭看到二表姐一路都在抹眼泪,不住地低头看她怀里的孩子,泣不成声,“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阿妹不要怕……没事的……”

    何亭亭不知道怎么安慰,便专心开车,将车速开到自己能控制的最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