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疯癫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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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蝉鸣和音，自从昨日与李泰等人分别后，姜凡便一直走，期间只休息了两个时辰，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裳，脚掌也磨破了皮，嘴唇干涸得出现开裂，然而姜凡却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带着坚定的目光不断前行。
“冥骨宗是吧？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敢抓我的亲人和朋友，我姜凡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姜凡一边走，嘴里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切断一切的阻碍，让人看了一阵心寒，仇恨的种子在这位少年的内心中慢慢萌发。
“咕……”
忽然，姜凡的肚子里传出了打鼓的声响，人是铁饭是钢，无论姜凡意志力有多高，终究掩盖不住生理上的反应。
“还是……先解决吃饭的问题吧。”
不一会儿，一个小篝火冉冉升起，篝火的上面正架着一只野兔，野兔被烤得色泽均匀，一滴滴肥油落在地上，让人看了食欲大振，姜凡从小在山野生活，野外生存能力自然不在话下，要打猎美食回来也是轻而易举。
“这只野兔真够肥的，这下能饱餐一顿了。”姜凡看着面前的兔子，嘴角边都流出了口水。
“唰！”
忽然，姜凡似乎听见树林周围有窜动的声音，其疑惑地察看了一番，但发现没有任何异样后，姜凡便不再理会，以为只是老鼠之类的小动物经过而已，随即再次把目光放到面前的肥兔上。
“唰……”
“谁！”
姜凡警惕地站起身来，双瞳扫视着周围，拳头也微微握紧，然而一切依旧十分平静，除了风吹动树枝的摇摆声和蝉叫声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异常。
“难道是幻听？最近真是奇怪，不是昏迷就是幻听，算了，吃我的野味要紧。”姜凡搓了搓手，兴致勃勃地转过头来准备品尝自己捕猎回来精心烧制的美食。
“这……”
等姜凡转过身时，眼前的一幕顿时把他搞懵了，只见一个头发凌乱，满脸土灰的老头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姜凡烧制的野兔，老头看都没看一眼姜凡，显然已经完全沉醉在美食的世界当中。
老头的衣着邋遢无比，就像刚从垃圾堆里捡完垃圾一样，但细细一看姜凡却发现这些衣服的品质并不差，看上去似乎还挺名贵的样子，如此反差倒有些奇怪。
“欸！你这老人家怎么这样？这是我的午饭啊。”
听到姜凡的话，那个老头略微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愧疚或者霸道的表情，只见老头嘻嘻地笑了下后继续吃着手中的美食。
只见他吃得嘴唇四周全都是油，随意一望，老头的吃相有点夸张，眼神动作也有点奇怪，给人一种这人好像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老人的样子让姜凡思忖着以为对方只是极度饥饿才会这样，心一软便不再责怪对方，毕竟人家都是这岁数了，自己一个年轻人也不好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吧？
“老人家，你慢点吃，可是以后拿人家的东西至少得说一声，你这样不问自取的行为可不好，来，喝点水吧。”
姜凡拿出水袋向老人靠近，可刚一近身，老人家快速退后，那脚步十分灵活，不像平时那些风烛残年般的老者，只见他露出了一脸凶恶的神情，可这模样看上去，竟有点像……小孩子发脾气一般？
“你干嘛！你是不是想抢我的东西？我不给，我不给，这是我的兔兔，哼！”
看到对方的反应，姜凡顿时目瞪口呆，他终于明白这老家伙不是因为饿才举止奇异，怪不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对方是个傻子，是个疯癫的老头！
见状，姜凡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坐下来静静地看着老人吃着手中的美食，看着老人双手中的肥油从指缝中滴落，看着老人的喉咙一上一下，而自己只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肚子也在“咕咕”地叫，毕竟不管说什么对方也听不进去，跟傻的说道理不是废话么。
一番美餐后，老人满足地舔了舔嘴边的油渍，还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口中那食物的味道都传到姜凡鼻孔中了，只不过这味道中掺杂了一些多年没刷牙的口臭味。
老人家看着刚才要“抢”自己食物的姜凡作了一个鬼脸，随后转身就走，可刚走出不到两步，其脚底一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之上。
“唔。”
老人家疼得摸着自己的屁股，双眼瞬间涌出热泪，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就像个小孩子一般在闹脾气，脚腕处也出现了轻微的擦伤。
见状，姜凡感到一丝无奈，又感到一丝好笑，一声叹息后缓缓地走到老头的身边蹲下来安慰着对方，道：“老人家没事，别哭了别哭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就好了。”
姜凡从小到大行走在密林山间，时常会磕磕碰碰出现不少损伤，对于这些小伤口的包扎最为在行，一边帮对方包扎一边还碎碎念念说对方其实挺可怜的，人到晚年不仅没有子女照顾，最后还疯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会儿，姜凡那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帮老人很好地止住血并且包扎好。
老头看着那包扎得很好的脚腕后，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不时还在大树旁上蹿下跳，就像个大病初愈恢复了生气的熊孩子一样，好一会儿才停下那兴奋的情绪，随后眼神古怪地望着姜凡，看得姜凡一阵心慌。
“老人家……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嘻嘻。”
老头对着姜凡露出了象征性的傻笑，紧接着抓着姜凡便是纵身一跳，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姜凡惊叫出声，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高，姜凡惊得的嗓子眼都快窜出来了。
“啊！你干嘛，我好心给你吃，帮你包扎伤口，你现在要拉着我一起摔死啊！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啊！”
“你这个死老头，遭老头，还有口臭的老头！”
“天啊，怎么让我遇到你这个疯子，这死法太憋屈啦！”
姜凡不停地大骂着对方，流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傻眼了，只见两人漂浮在百米高的半空之中，又或者说是老人抓着姜凡漂浮在半空中，此刻，地心引力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怎么回事？”姜凡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着。
如果说这一幕让姜凡感到傻眼，那么接下来的画面则让他感到毕生难忘，只见老人带着姜凡开始在半空中飞翔，底下的景色一览无余，葱葱郁郁的树林，官道上那熙熙攘攘的行人，连那些在树顶上飞翔的鸟儿都能清晰看到。
“啁！”
忽然，在左手边一只老鹰飞驰而上，当它看到姜凡二人时眼里竟露出懵比般的目光，仿佛见到什么怪物一样，甚至还眨了好几次眼睛，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出现幻觉。
不知是被老鹰的反应逗笑，还是第一次这般一览无余地观看这片大地，姜凡大声地笑着，没有任何拘束。
因为在这样的高空中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模样，没有人会在意他笑得如何，姜凡的笑声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肆意，仿佛随着耳边这阵阵风声吹走了一切不愉快的东西，让他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忘却了自己刚才还在骂着老头，忘却了失去双亲失去朋友的悲痛之感，甚至忘却了内心中的仇恨……
在半空中飞驰了约莫十分钟后，老头抓着姜凡缓缓下降，两人漂浮在悬崖边，只见悬崖中间有一个山洞，这让姜凡颇感意外，因为这种地方一般人很难发现，即使看到也难以靠近这个山洞，毕竟中途只要一不留神就会坠入这万丈深渊之中。
两人进入山洞后，姜凡发现这里空间还算不小，周围杂草丛生，石洞里满是灰尘，看来是很久没人来过这里，地上还能看到几个骷髅头，这些人估计是不慎来到山洞后找不到爬出这悬崖的方法而活活饿死。
一番“参观”后，姜凡回过神来，随后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老人家，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你帮了我，我要回报你，嘿嘿嘿……”
老人轻挫着双手，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得姜凡一阵心惊……
炎炎夏日，蝉鸣和音，自从昨日与李泰等人分别后，姜凡便一直走，期间只休息了两个时辰，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裳，脚掌也磨破了皮，嘴唇干涸得出现开裂，然而姜凡却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带着坚定的目光不断前行。
“冥骨宗是吧？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敢抓我的亲人和朋友，我姜凡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姜凡一边走，嘴里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切断一切的阻碍，让人看了一阵心寒，仇恨的种子在这位少年的内心中慢慢萌发。
“咕……”
忽然，姜凡的肚子里传出了打鼓的声响，人是铁饭是钢，无论姜凡意志力有多高，终究掩盖不住生理上的反应。
“还是……先解决吃饭的问题吧。”
不一会儿，一个小篝火冉冉升起，篝火的上面正架着一只野兔，野兔被烤得色泽均匀，一滴滴肥油落在地上，让人看了食欲大振，姜凡从小在山野生活，野外生存能力自然不在话下，要打猎美食回来也是轻而易举。
“这只野兔真够肥的，这下能饱餐一顿了。”姜凡看着面前的兔子，嘴角边都流出了口水。
“唰！”
忽然，姜凡似乎听见树林周围有窜动的声音，其疑惑地察看了一番，但发现没有任何异样后，姜凡便不再理会，以为只是老鼠之类的小动物经过而已，随即再次把目光放到面前的肥兔上。
“唰……”
“谁！”
姜凡警惕地站起身来，双瞳扫视着周围，拳头也微微握紧，然而一切依旧十分平静，除了风吹动树枝的摇摆声和蝉叫声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异常。
“难道是幻听？最近真是奇怪，不是昏迷就是幻听，算了，吃我的野味要紧。”姜凡搓了搓手，兴致勃勃地转过头来准备品尝自己捕猎回来精心烧制的美食。
“这……”
等姜凡转过身时，眼前的一幕顿时把他搞懵了，只见一个头发凌乱，满脸土灰的老头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姜凡烧制的野兔，老头看都没看一眼姜凡，显然已经完全沉醉在美食的世界当中。
老头的衣着邋遢无比，就像刚从垃圾堆里捡完垃圾一样，但细细一看姜凡却发现这些衣服的品质并不差，看上去似乎还挺名贵的样子，如此反差倒有些奇怪。
“欸！你这老人家怎么这样？这是我的午饭啊。”
听到姜凡的话，那个老头略微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愧疚或者霸道的表情，只见老头嘻嘻地笑了下后继续吃着手中的美食。
只见他吃得嘴唇四周全都是油，随意一望，老头的吃相有点夸张，眼神动作也有点奇怪，给人一种这人好像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老人的样子让姜凡思忖着以为对方只是极度饥饿才会这样，心一软便不再责怪对方，毕竟人家都是这岁数了，自己一个年轻人也不好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吧？
“老人家，你慢点吃，可是以后拿人家的东西至少得说一声，你这样不问自取的行为可不好，来，喝点水吧。”
姜凡拿出水袋向老人靠近，可刚一近身，老人家快速退后，那脚步十分灵活，不像平时那些风烛残年般的老者，只见他露出了一脸凶恶的神情，可这模样看上去，竟有点像……小孩子发脾气一般？
“你干嘛！你是不是想抢我的东西？我不给，我不给，这是我的兔兔，哼！”
看到对方的反应，姜凡顿时目瞪口呆，他终于明白这老家伙不是因为饿才举止奇异，怪不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对方是个傻子，是个疯癫的老头！
见状，姜凡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坐下来静静地看着老人吃着手中的美食，看着老人双手中的肥油从指缝中滴落，看着老人的喉咙一上一下，而自己只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肚子也在“咕咕”地叫，毕竟不管说什么对方也听不进去，跟傻的说道理不是废话么。
一番美餐后，老人满足地舔了舔嘴边的油渍，还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口中那食物的味道都传到姜凡鼻孔中了，只不过这味道中掺杂了一些多年没刷牙的口臭味。
老人家看着刚才要“抢”自己食物的姜凡作了一个鬼脸，随后转身就走，可刚走出不到两步，其脚底一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之上。
“唔。”
老人家疼得摸着自己的屁股，双眼瞬间涌出热泪，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就像个小孩子一般在闹脾气，脚腕处也出现了轻微的擦伤。
见状，姜凡感到一丝无奈，又感到一丝好笑，一声叹息后缓缓地走到老头的身边蹲下来安慰着对方，道：“老人家没事，别哭了别哭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就好了。”
姜凡从小到大行走在密林山间，时常会磕磕碰碰出现不少损伤，对于这些小伤口的包扎最为在行，一边帮对方包扎一边还碎碎念念说对方其实挺可怜的，人到晚年不仅没有子女照顾，最后还疯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一会儿，姜凡那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帮老人很好地止住血并且包扎好。
老头看着那包扎得很好的脚腕后，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不时还在大树旁上蹿下跳，就像个大病初愈恢复了生气的熊孩子一样，好一会儿才停下那兴奋的情绪，随后眼神古怪地望着姜凡，看得姜凡一阵心慌。
“老人家……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嘻嘻。”
老头对着姜凡露出了象征性的傻笑，紧接着抓着姜凡便是纵身一跳，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姜凡惊叫出声，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高，姜凡惊得的嗓子眼都快窜出来了。
“啊！你干嘛，我好心给你吃，帮你包扎伤口，你现在要拉着我一起摔死啊！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啊！”
“你这个死老头，遭老头，还有口臭的老头！”
“天啊，怎么让我遇到你这个疯子，这死法太憋屈啦！”
姜凡不停地大骂着对方，流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傻眼了，只见两人漂浮在百米高的半空之中，又或者说是老人抓着姜凡漂浮在半空中，此刻，地心引力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怎么回事？”姜凡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着。
如果说这一幕让姜凡感到傻眼，那么接下来的画面则让他感到毕生难忘，只见老人带着姜凡开始在半空中飞翔，底下的景色一览无余，葱葱郁郁的树林，官道上那熙熙攘攘的行人，连那些在树顶上飞翔的鸟儿都能清晰看到。
“啁！”
忽然，在左手边一只老鹰飞驰而上，当它看到姜凡二人时眼里竟露出懵比般的目光，仿佛见到什么怪物一样，甚至还眨了好几次眼睛，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出现幻觉。
不知是被老鹰的反应逗笑，还是第一次这般一览无余地观看这片大地，姜凡大声地笑着，没有任何拘束。
因为在这样的高空中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模样，没有人会在意他笑得如何，姜凡的笑声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肆意，仿佛随着耳边这阵阵风声吹走了一切不愉快的东西，让他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忘却了自己刚才还在骂着老头，忘却了失去双亲失去朋友的悲痛之感，甚至忘却了内心中的仇恨……
在半空中飞驰了约莫十分钟后，老头抓着姜凡缓缓下降，两人漂浮在悬崖边，只见悬崖中间有一个山洞，这让姜凡颇感意外，因为这种地方一般人很难发现，即使看到也难以靠近这个山洞，毕竟中途只要一不留神就会坠入这万丈深渊之中。
两人进入山洞后，姜凡发现这里空间还算不小，周围杂草丛生，石洞里满是灰尘，看来是很久没人来过这里，地上还能看到几个骷髅头，这些人估计是不慎来到山洞后找不到爬出这悬崖的方法而活活饿死。
一番“参观”后，姜凡回过神来，随后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老人家，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你帮了我，我要回报你，嘿嘿嘿……”
老人轻挫着双手，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得姜凡一阵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