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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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夜色下，姜凡对着月光伸了伸懒腰，紧接着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想把心里所有的郁闷通过这口气给吐出来。
今晚的姜凡很不开心，一是因为姜家，二是因为苏墨嫣。
留在姜家后，姜凡晚上跟姜盛他们一起吃了个饭，在这吃饭的途中，姜盛对姜凡十分亲切，十分热情，不止安排姜凡这种“外人”坐在自己这个家主位置的身旁，还夹菜给姜凡吃，这让其他一些姜家人看到后都傻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凡是姜盛在外的私生子呢。
期间，姜盛说第一眼看到姜凡后就感觉颇为亲切，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多年后再遇亲人的感觉，所以对姜凡很是欢喜。
在外人面前，姜盛就是个威风八面，不怒自威的大人物，可私底下和姜凡相处时，却又让姜凡感觉特别舒服，就好像真的有种亲情的味道。
但内心告诉他，如果自己跟姜家真的相认了，跟姜家真的好了，那他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那仍在冥骨宗内生死不明的姜天风和姜沫霞，一边是对自己很好的姜盛，一边是双亲，这让姜凡的心里产生了些矛盾。
另一方面，由于苏墨嫣和姜擎天重归于好，姜凡已经完全放弃了对苏墨嫣的感情，虽然早就知道彼此没有结果，但当现实摆在面前的那一刻，姜凡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难过的。
许多人的人生都是这样，对于自己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最终都是得不到，无法在一起，苏墨嫣对于姜凡来说，就是一个成熟的小姐姐，每个人在年少情窦初开时又怎会没有一个比自己年龄大倾慕的女神呢？
虽然没有走到一起，但姜凡也很感谢这段经历，因为苏墨嫣让他明白喜欢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让他开始懂得男女之情的事，让他学会了在爱情里如何成长，或许这……就足够了。
就这样，姜凡用完晚膳后便一个人在这姜家内百无聊赖地晃荡起来，没有目标，没有人陪，就是呆呆地逛着。
走着走着，姜凡的目光被一个独特的东西吸引住了眼球，那是一个小石碑和石盆，这个东西之前曾在姜家疗伤的时候见过，那就是“血脉石”。
想当初就是在这里姜凡第一次见到姜盛，也是在这里姜擎天提议姜凡试一试验血，说姜凡搞不好就是跟姜家同一宗族的人，当时姜凡知道若测试的话必定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便拒绝了。
夜里的姜家有些安静，周围空无一人，望着那孤零零的“血脉石”，本就压抑又无聊的他忽然有了兴致想试一试，旋即便走了过去。
姜凡曾听姜擎天介绍过这个“血脉石”，说只要测试者把自己的一滴血液滴入石盆中，石碑上便会有所反应，若是同一宗族的那石碑上将会显示“是”字，反之则“否”。
当然，“血脉石”的功效只能测最近五代人的，不过也完全足够了，毕竟很少有人能活那么长寿，除非是修为达到某种恐怖的境界，否则用不了测试到那么多代。
姜凡来到了石碑面前，他略微吐纳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结果是什么，但他还是想测试一下，就算是给自己这个姓氏一个“仪式感”吧。
“唰！”
姜凡划破自己的手指，一滴殷红的血液缓缓滴落到石盆之中，在石盆内待了五息之后，姜凡的血滴居然凭空消失，仿佛被石盆吸噬得干干净净。
“嗡！”
忽然，石碑上发出了细微的轰鸣之音，不一会儿，一道亮光渐渐在石碑浮现出来，直至最后形成了一个字。
面前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宛如利刃般划过姜凡的胸膛，的确是一个字，但却不想姜凡想的那个字。
否！
石碑上一个大大的“否”字清晰地出现在了姜凡眼中，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姜凡跟姜家不是同一宗族，代表着他的血脉跟姜家无关，也就是跟姜天风和姜沫霞……无关！
“怎……怎么回事？难道是石碑出错了？”
此刻的姜凡正惊讶得望着石碑，仿佛刚才那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压抑都被他抛之脑后，他不明白结果为什么会是这样。
姜凡不愿相信，只见他再次划落一滴鲜血，然而没有出现他想要的结果，依旧是那个令人感到刺眼的答案。
“我……我不是姜家的人？”
平时战斗中完全不会害怕，不会退缩的姜凡在此时竟然有些惊慌失措，他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双手勉强向后撑着地板，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般毫无生气。
他愣愣地看着那个“否”字，嘴里喃喃自语道：“我不是姜家的人，难……难道我不是爹娘的孩子？那……那我到底是谁？”
……
冥骨宗，大殿内。
一个老者在金黄色的椅子上悠闲地坐着，在他手上正拿着一副水墨画，只见他看得津津有味，眼神中透出了欣赏的目光。
“哎呀，你说这王都里的文官就是不一样，连画也画得这么好，来人，把这副画放到我房间里去。”
随着老者一声令下，只见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把老者手上的画接过，那模样就像生怕会弄坏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不过这也正常，虽然这画的确不算贵重，但命贵重，若弄坏了老者的心爱之物，分分钟便灰飞烟灭，这自然是要小心点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老者望着下方的另一名老者，带着淡淡的，无关痛痒的语气问道。
台下这名老者从进殿到现在一直跪拜着，平时的他傲气横生，又怎会愿意这样，但在这里，在他自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不得不低头，更何况，面前的对方是那么强大的存在，他必须低头。
随着对方话音一落，只见该名老者缓缓起身，来人竟是那在吹雨城逃跑的姜玄通！
姜玄通尴尬地笑着，随后拱手弯腰，用着十分恭敬的语气，道：“骨宗主，在下吹雨城姜家的姜玄通，前来是想跟宗主您做个交易的。”
听着对方那么意味深长的腔调，骨仲天轻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有些不耐烦的神情，似乎并不想跟对方多说。
“姜玄通，我知道你，废话少说了，你大概是想找我们冥骨宗帮你复仇吧？别浪费那个力气了，你不去云霄谷找你那妹妹帮忙，怕是被人拒绝了吧？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姜家跟云霄谷还是有些关系，我冥骨宗是不会轻易得罪他们的。”
说到这里，骨仲天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露出了一些唏嘘的眼神，好像想起了些什么，随即道：“你应该还想顺便让我们收拾掉凡霜派吧？也不用浪费心思了，楚云天那小子老夫我还是颇为欣赏的。至于你的筹码，钱，我们不缺，丹药和元技等等东西，我想你也拿不出比我们这里更高级的吧？”
姜玄通一句话都未多说，骨仲天便把他心里所想的给全部说了出来，这让哪怕见了许多世面的姜玄通也是一阵惊愕，心想这天鸣帝国内一流宗派的宗主果然不是吃素的。
虽说骨仲天的话十分果断，十分明了，但姜玄通却依然没有任何不甘的神色，相反，他还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哈哈哈，骨宗主果然好气概，但您也别那么快拒绝我，如果说我交易的筹码是……上古八神器的线索呢？”说到这里，姜玄通的嘴角扬起一抹隐晦的弧度。
“什么！上古八神器！”一听到这几个字眼，骨仲天顿时拍凳而起，目光中似有金光闪出，显然无法淡定。
只见姜玄通从藏戒里取出一块破旧的草布，旋即递给对方，随后说到：“这块草布是我五年前机缘巧合之下无意得到，当时还以为是废品，可后来我发现上面记载着上古、云梦、神器等字眼后便觉得不凡，然而在下能力实在有限，无法破译出更多的信息，所以现在作为筹码献给骨宗主您了。”
接过草布后，骨仲天激动得双手都略微有些颤抖，他愣愣地察看着上面的信息，虽然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完全把里面的所有东西解读出来，但经过大概的观察，他肯定这里面的东西一定跟上古八神器有关！”
略微镇定下情绪后，骨仲天淡淡地道：“姜家还是不行，但……凡霜派可以。”
“成交！”姜玄通双目一凝，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呼。”
夜色下，姜凡对着月光伸了伸懒腰，紧接着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想把心里所有的郁闷通过这口气给吐出来。
今晚的姜凡很不开心，一是因为姜家，二是因为苏墨嫣。
留在姜家后，姜凡晚上跟姜盛他们一起吃了个饭，在这吃饭的途中，姜盛对姜凡十分亲切，十分热情，不止安排姜凡这种“外人”坐在自己这个家主位置的身旁，还夹菜给姜凡吃，这让其他一些姜家人看到后都傻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凡是姜盛在外的私生子呢。
期间，姜盛说第一眼看到姜凡后就感觉颇为亲切，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多年后再遇亲人的感觉，所以对姜凡很是欢喜。
在外人面前，姜盛就是个威风八面，不怒自威的大人物，可私底下和姜凡相处时，却又让姜凡感觉特别舒服，就好像真的有种亲情的味道。
但内心告诉他，如果自己跟姜家真的相认了，跟姜家真的好了，那他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那仍在冥骨宗内生死不明的姜天风和姜沫霞，一边是对自己很好的姜盛，一边是双亲，这让姜凡的心里产生了些矛盾。
另一方面，由于苏墨嫣和姜擎天重归于好，姜凡已经完全放弃了对苏墨嫣的感情，虽然早就知道彼此没有结果，但当现实摆在面前的那一刻，姜凡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难过的。
许多人的人生都是这样，对于自己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最终都是得不到，无法在一起，苏墨嫣对于姜凡来说，就是一个成熟的小姐姐，每个人在年少情窦初开时又怎会没有一个比自己年龄大倾慕的女神呢？
虽然没有走到一起，但姜凡也很感谢这段经历，因为苏墨嫣让他明白喜欢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让他开始懂得男女之情的事，让他学会了在爱情里如何成长，或许这……就足够了。
就这样，姜凡用完晚膳后便一个人在这姜家内百无聊赖地晃荡起来，没有目标，没有人陪，就是呆呆地逛着。
走着走着，姜凡的目光被一个独特的东西吸引住了眼球，那是一个小石碑和石盆，这个东西之前曾在姜家疗伤的时候见过，那就是“血脉石”。
想当初就是在这里姜凡第一次见到姜盛，也是在这里姜擎天提议姜凡试一试验血，说姜凡搞不好就是跟姜家同一宗族的人，当时姜凡知道若测试的话必定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便拒绝了。
夜里的姜家有些安静，周围空无一人，望着那孤零零的“血脉石”，本就压抑又无聊的他忽然有了兴致想试一试，旋即便走了过去。
姜凡曾听姜擎天介绍过这个“血脉石”，说只要测试者把自己的一滴血液滴入石盆中，石碑上便会有所反应，若是同一宗族的那石碑上将会显示“是”字，反之则“否”。
当然，“血脉石”的功效只能测最近五代人的，不过也完全足够了，毕竟很少有人能活那么长寿，除非是修为达到某种恐怖的境界，否则用不了测试到那么多代。
姜凡来到了石碑面前，他略微吐纳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结果是什么，但他还是想测试一下，就算是给自己这个姓氏一个“仪式感”吧。
“唰！”
姜凡划破自己的手指，一滴殷红的血液缓缓滴落到石盆之中，在石盆内待了五息之后，姜凡的血滴居然凭空消失，仿佛被石盆吸噬得干干净净。
“嗡！”
忽然，石碑上发出了细微的轰鸣之音，不一会儿，一道亮光渐渐在石碑浮现出来，直至最后形成了一个字。
面前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宛如利刃般划过姜凡的胸膛，的确是一个字，但却不想姜凡想的那个字。
否！
石碑上一个大大的“否”字清晰地出现在了姜凡眼中，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姜凡跟姜家不是同一宗族，代表着他的血脉跟姜家无关，也就是跟姜天风和姜沫霞……无关！
“怎……怎么回事？难道是石碑出错了？”
此刻的姜凡正惊讶得望着石碑，仿佛刚才那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压抑都被他抛之脑后，他不明白结果为什么会是这样。
姜凡不愿相信，只见他再次划落一滴鲜血，然而没有出现他想要的结果，依旧是那个令人感到刺眼的答案。
“我……我不是姜家的人？”
平时战斗中完全不会害怕，不会退缩的姜凡在此时竟然有些惊慌失措，他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双手勉强向后撑着地板，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般毫无生气。
他愣愣地看着那个“否”字，嘴里喃喃自语道：“我不是姜家的人，难……难道我不是爹娘的孩子？那……那我到底是谁？”
……
冥骨宗，大殿内。
一个老者在金黄色的椅子上悠闲地坐着，在他手上正拿着一副水墨画，只见他看得津津有味，眼神中透出了欣赏的目光。
“哎呀，你说这王都里的文官就是不一样，连画也画得这么好，来人，把这副画放到我房间里去。”
随着老者一声令下，只见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把老者手上的画接过，那模样就像生怕会弄坏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不过这也正常，虽然这画的确不算贵重，但命贵重，若弄坏了老者的心爱之物，分分钟便灰飞烟灭，这自然是要小心点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老者望着下方的另一名老者，带着淡淡的，无关痛痒的语气问道。
台下这名老者从进殿到现在一直跪拜着，平时的他傲气横生，又怎会愿意这样，但在这里，在他自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不得不低头，更何况，面前的对方是那么强大的存在，他必须低头。
随着对方话音一落，只见该名老者缓缓起身，来人竟是那在吹雨城逃跑的姜玄通！
姜玄通尴尬地笑着，随后拱手弯腰，用着十分恭敬的语气，道：“骨宗主，在下吹雨城姜家的姜玄通，前来是想跟宗主您做个交易的。”
听着对方那么意味深长的腔调，骨仲天轻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有些不耐烦的神情，似乎并不想跟对方多说。
“姜玄通，我知道你，废话少说了，你大概是想找我们冥骨宗帮你复仇吧？别浪费那个力气了，你不去云霄谷找你那妹妹帮忙，怕是被人拒绝了吧？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姜家跟云霄谷还是有些关系，我冥骨宗是不会轻易得罪他们的。”
说到这里，骨仲天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露出了一些唏嘘的眼神，好像想起了些什么，随即道：“你应该还想顺便让我们收拾掉凡霜派吧？也不用浪费心思了，楚云天那小子老夫我还是颇为欣赏的。至于你的筹码，钱，我们不缺，丹药和元技等等东西，我想你也拿不出比我们这里更高级的吧？”
姜玄通一句话都未多说，骨仲天便把他心里所想的给全部说了出来，这让哪怕见了许多世面的姜玄通也是一阵惊愕，心想这天鸣帝国内一流宗派的宗主果然不是吃素的。
虽说骨仲天的话十分果断，十分明了，但姜玄通却依然没有任何不甘的神色，相反，他还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哈哈哈，骨宗主果然好气概，但您也别那么快拒绝我，如果说我交易的筹码是……上古八神器的线索呢？”说到这里，姜玄通的嘴角扬起一抹隐晦的弧度。
“什么！上古八神器！”一听到这几个字眼，骨仲天顿时拍凳而起，目光中似有金光闪出，显然无法淡定。
只见姜玄通从藏戒里取出一块破旧的草布，旋即递给对方，随后说到：“这块草布是我五年前机缘巧合之下无意得到，当时还以为是废品，可后来我发现上面记载着上古、云梦、神器等字眼后便觉得不凡，然而在下能力实在有限，无法破译出更多的信息，所以现在作为筹码献给骨宗主您了。”
接过草布后，骨仲天激动得双手都略微有些颤抖，他愣愣地察看着上面的信息，虽然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完全把里面的所有东西解读出来，但经过大概的观察，他肯定这里面的东西一定跟上古八神器有关！”
略微镇定下情绪后，骨仲天淡淡地道：“姜家还是不行，但……凡霜派可以。”
“成交！”姜玄通双目一凝，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