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林倩雪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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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优璇莫名地害怕起来，她来不及细想，套上羽绒服，朝楼下奔去。
沈致远将车速飙到了最高点，吹起了足以证明他心情很愉快的口哨。
“能不能慢一点，我害怕！”林倩雪抓紧了他的手臂，小手微抖着，央求道。
胃里涌起了一股排山倒海的波涛，真的很难受。
沈致远微一侧脸，林倩雪红扑扑的小脸闯进了他的眼眸，受了惊吓的表情那么明显，脸色变得有些白，又仓皇又可怜，真是楚楚动人。
没想到她这么胆小。
沈致远把笑意隐藏起来，皱着眉说，“你害怕啊，那怎么办？我好像刹不住车了。”
林倩雪更加惊恐，望望方向盘又望望他，满眼都是惊惧之色，“你别吓我啊，我，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你开车技术那么好，怎么会刹不住车？求你，停车好不好，我快吐了！”
是真的快吐了，坐快车的刺激感一点也不好玩，远不像在一边观望那么激动。
身临其境的代价太大了。
沈致远心说：还不算太笨，手下一点没停，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停车，好啊，除非你亲我一下。”说着，把一张俊脸凑近了惊慌失措的林倩雪。
林倩雪松开抓着他的小手，脸颊涨得通红。
也不是没吻过，心血来潮会跟迟优璇来个飞吻或者互相啄一下，但是主动去吻一个男人，还从来没有过，这实在太挑战她的感情极限。
沈致远皱眉，随即黑了脸，“怎么，不愿意？那我要再加速了！”
天知道，这已经是最高的车速，他赌一把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个。
果不其然，林倩雪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仓皇叫道，“别别，我亲就是了！”
不一会儿，娇艳欲滴的小嘴贴上沈致远的下巴，小心地亲了一下，又快速撤走。
那温润香甜的少女气息飞入沈致远的五脏六腑，如此清新，跟那些风尘女子的味道截然不同，让他瞬间着了迷。
而林倩雪却因为这平生第一次的主动亲吻，坐立不安，似乎连心脏都乱了节奏。
沈致远突然刹车，林倩雪猝不及防地没坐稳，侧身向一边倒去，等她意识过来，却发现自己正好倒在沈致远的怀里，沈致远搂着她，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连，甚是暧昧。
她面红耳赤地想要坐起身，却被沈致远按得死死的，“这么害羞，第一次？不够熟练哦，我来免费教你，”发出低沉有力的声音，他低头含住她的唇，辗转厮磨，彻底颠覆了她对接吻两个字的定义。
慌慌忙忙奔下楼梯，迟优璇在飘着雪花的楼下寻找李哲瀚的踪影，却见不到人，再一转身，从小商店里买了热饮来喝的李哲瀚正呆立在她身后。
“哎呀，你跑到哪里去了，终于找到你了，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迟优璇拉了李哲瀚就走，“现在，你帮我找林倩雪，她失踪了，哦，不是，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李哲瀚跨前两步，抬起修长的双臂，扶住她的肩，“到底怎么回事？你冷静一点，说清楚，林倩雪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迟优璇连说带比划地将事情交代了一遍，因为过于担心林倩雪的安危，她的眼睛变得红红的，几乎想哭出来的样子。
李哲瀚松开双臂，很无奈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反应过激了？”
以他的经验，林倩雪只是认识了一个迟优璇不认识的男人，去约会了而已，不会出什么大事。
迟优璇甩开他的手，有些恼怒地回看着他，“不是你的姐妹，你当然这么说。”
李哲瀚环住双肩，耐心地分析给她听，“你想想，她说了是约会，肯定是跟个男人约会啊，是自己上车，也不是被绑架的被强迫的，你为什么就这么认为她会出事？”
迟优璇嘴巴紧闭着，不像有回答问话的意思。
李哲瀚叹口气，疑惑地瞧着迟优璇，“难道，你认识那个带她走的男人嘛？”
迟优璇连连摇头，绝不能让人知道那个人就是沈致远，沈致远一向就被列在警察局的黑名单内，她可不想以后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这样吧，我去找她，你在学校等消息，免得她回来了都不知道，”李哲瀚感觉到了迟优璇对林倩雪不一般的关心，也放弃了讲道理，他仰脸看看越飘越大的雪花，心口感到有些温热，于是做出了跟他的科学判断相反的决定。
哪怕只是帮她找人，也无所谓，这样心里也有了一些希望，只要不是完全划清界限，只要不是完全退出她的世界，只要不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满足了。
在爱里面，总有一些人是卑微的，而这种人，往往是像李哲瀚这样主动的一方。
迟优璇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刚要坚持跟他一起出去，李哲瀚回过头，灿烂地一笑，“傻瓜，林倩雪不会有事的，我把你带出去那么多次，哪一次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再说，如果中途林倩雪回来了，我们也可以互通消息，不用再白跑路，好了，安心等着。”说完，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往雪地里走去。
迟优璇喃喃地自语着，“可是，沈致远跟你太不一样了，”她眼里的黯然一点也没有消退，但李哲瀚最后那句话还是起了作用，至少能让她安心在宿舍里呆着了，等着李哲瀚的消息。
约莫九点左右的时候，李哲瀚没来消息，但林倩雪却回来了。
迟优璇一把抓过她，左看右看，“没事吧你，你去哪儿了？急死我了！”
林倩雪拽过毛巾擦着头发，“傻瓜，我又不是夜不归宿，瞎着急，找我怎么不打电话？”一摸口袋，彻底懵了，开始浑身上下左右翻腾起来。
迟优璇窝在书桌前，拨通她电话，铃声在床上响了，林倩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异常，“呵呵，怎么会忘记带了？”
应该是急着去见沈致远，忘拿了。
想着沈致远，她脸上忍不住飘过一阵绯红。
迟优璇吐出一口怨气，把她按坐在床上，“行了，现在能说，你约会对象是谁？去哪儿了吗？”
林倩雪猛地一下紧紧地抱住了迟优璇，“丫头，祝福我吧，我恋爱了，”言语甜甜蜜蜜的，之间满溢着幸福的味道。
恋爱？迟优璇心里一沉，不会是跟沈致远来真的吧？那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这下惨了。
她指着林倩雪的鼻子，问道，“你认识他多久了？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他是好人坏人吗？”
“三个月吧，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他对我好，别的都不重要，哎呀，丫头，你怎么变得跟李哲瀚一样，审问来审问去的？我又不是你们俩的犯人！”
恋爱中的女人果真是没脑子的，到时候别抱着我哭。
这么没好气地想着，迟优璇就气恼地别开脸，又回转身问林倩雪，“你今天见过李哲瀚吗？”
“嗯，刚才还在下面，说是去小卖部买点东西，我让他走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真是个傻大个”
林倩雪话刚说了一半，迟优璇就拿了把伞冲下去了，眼前仿佛出现李哲瀚在雪夜中抱着双肩发抖的样子。
他是傻，把满腔的热情都倾泻给一个几乎不可能有同等回报的女子。
第一次见面，他就是热情的，朝自己伸出温暖的双手，可自己却完全忽视掉了。
第二次，他救了自己一命，还让自己知道快乐是什么。
除了迟颢然，他是第二个让那种病痛远离自己的人。
只是，跟迟颢然完全不同，他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这么长久的接触以来，他永远在付出，而自己永远在退缩。
但是不能否认，他就像一道温暖的阳光，射进自己充满阴晦的心房，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需要，他就在那里，永远都在那里。
真的一点都不感动吗？迟优璇听到自己的内心有一个否定的声音：当然不是。
李哲瀚咬着吸管从商店走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在漫天的雪花中打着伞向他缓缓走来的迟优璇。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有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头，飘荡在同样黑亮的眼前，幽深的眸子正定定地朝自己望着。
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李哲瀚的心跳突然就漏了半拍。
手里的热饮也洒了一地，热腾腾的液体在厚积的雪层上渐渐向四周蔓延开，一如他此时仓皇跳动的心，只是在心上蔓延开的是迟优璇脸上的笑容。
认识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
柔情似水。
眼眉如画。
是他的错觉吗？
已经面对面了，迟优璇将伞举过李哲瀚的头顶，他太高了，她需要踮着脚才能勉强够着他的头顶。
李哲瀚接过雨伞，很轻松地将自己和迟优璇隔绝在没有风雪的小小空间里。
迟优璇笑得那样甜美，她突然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他居然这么高，足足比她高了两个头。
“明天，我们去约会吧，”迟优璇温柔地看向李哲瀚，眼光流转，百折千回。
约会，应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从来没有约会过的她很想知道，为什么林倩雪即使和那么花心的沈致远约会完之后，都会那么开心。
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一眨眼三年过去了。
迟优璇收拾着宿舍里的杂物，满脸都是留恋和不舍。
虽然已经买了一套小小的公寓，可毕竟在这间双人宿舍已经住了两年，这里可以说是她的半个家了，尤其是和林倩雪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都她的脑海里留下了快乐的记忆。
“怎么，小提琴大师，”林倩雪搂住她的脖子，朝她脖子里吹着热气，嬉闹着，“这么留恋的表情，是舍不得离开这里？还是舍不得我？”
“别乱叫，什么就大师啊，离大师级别差得太远了，”迟优璇用中指弹了一下林倩雪的头，又环视了一下整个宿舍，“好舍不得，你和这间小屋，我都舍不得，怎么办？要不然，你也跟我一起搬过去吧，我自己住太寂寞了。”她也撒娇一般地闹着林倩雪。
林倩雪却一点也不买账，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少拿我当电灯泡，上回没把你揍醒是不是？总是让我充当挡箭牌，太不像话了！”她嗔怪着，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再说，你寂寞什么，那李大督察不天天眼巴巴地等着进门呢吗？让他去陪你不就好了？”
“什么进门啊，你话说得越来越难听了！”迟优璇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去捂林倩雪那张厉害的嘴巴，“再说，他也不是那种人，你少八婆了！”
林倩雪躲开她的手，仍旧嬉笑着，“还不让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连女生宿舍他都恨不得天天在这里留宿，你搬出去了，他还不得当常驻大使？”
“才不会呢，他才没有你这么无聊，快闭嘴！”
两个人吵着闹着，笑作一团。
迟优璇莫名地害怕起来，她来不及细想，套上羽绒服，朝楼下奔去。
沈致远将车速飙到了最高点，吹起了足以证明他心情很愉快的口哨。
“能不能慢一点，我害怕！”林倩雪抓紧了他的手臂，小手微抖着，央求道。
胃里涌起了一股排山倒海的波涛，真的很难受。
沈致远微一侧脸，林倩雪红扑扑的小脸闯进了他的眼眸，受了惊吓的表情那么明显，脸色变得有些白，又仓皇又可怜，真是楚楚动人。
没想到她这么胆小。
沈致远把笑意隐藏起来，皱着眉说，“你害怕啊，那怎么办？我好像刹不住车了。”
林倩雪更加惊恐，望望方向盘又望望他，满眼都是惊惧之色，“你别吓我啊，我，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你开车技术那么好，怎么会刹不住车？求你，停车好不好，我快吐了！”
是真的快吐了，坐快车的刺激感一点也不好玩，远不像在一边观望那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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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远心说：还不算太笨，手下一点没停，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停车，好啊，除非你亲我一下。”说着，把一张俊脸凑近了惊慌失措的林倩雪。
林倩雪松开抓着他的小手，脸颊涨得通红。
也不是没吻过，心血来潮会跟迟优璇来个飞吻或者互相啄一下，但是主动去吻一个男人，还从来没有过，这实在太挑战她的感情极限。
沈致远皱眉，随即黑了脸，“怎么，不愿意？那我要再加速了！”
天知道，这已经是最高的车速，他赌一把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个。
果不其然，林倩雪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仓皇叫道，“别别，我亲就是了！”
不一会儿，娇艳欲滴的小嘴贴上沈致远的下巴，小心地亲了一下，又快速撤走。
那温润香甜的少女气息飞入沈致远的五脏六腑，如此清新，跟那些风尘女子的味道截然不同，让他瞬间着了迷。
而林倩雪却因为这平生第一次的主动亲吻，坐立不安，似乎连心脏都乱了节奏。
沈致远突然刹车，林倩雪猝不及防地没坐稳，侧身向一边倒去，等她意识过来，却发现自己正好倒在沈致远的怀里，沈致远搂着她，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连，甚是暧昧。
她面红耳赤地想要坐起身，却被沈致远按得死死的，“这么害羞，第一次？不够熟练哦，我来免费教你，”发出低沉有力的声音，他低头含住她的唇，辗转厮磨，彻底颠覆了她对接吻两个字的定义。
慌慌忙忙奔下楼梯，迟优璇在飘着雪花的楼下寻找李哲瀚的踪影，却见不到人，再一转身，从小商店里买了热饮来喝的李哲瀚正呆立在她身后。
“哎呀，你跑到哪里去了，终于找到你了，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迟优璇拉了李哲瀚就走，“现在，你帮我找林倩雪，她失踪了，哦，不是，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李哲瀚跨前两步，抬起修长的双臂，扶住她的肩，“到底怎么回事？你冷静一点，说清楚，林倩雪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迟优璇连说带比划地将事情交代了一遍，因为过于担心林倩雪的安危，她的眼睛变得红红的，几乎想哭出来的样子。
李哲瀚松开双臂，很无奈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反应过激了？”
以他的经验，林倩雪只是认识了一个迟优璇不认识的男人，去约会了而已，不会出什么大事。
迟优璇甩开他的手，有些恼怒地回看着他，“不是你的姐妹，你当然这么说。”
李哲瀚环住双肩，耐心地分析给她听，“你想想，她说了是约会，肯定是跟个男人约会啊，是自己上车，也不是被绑架的被强迫的，你为什么就这么认为她会出事？”
迟优璇嘴巴紧闭着，不像有回答问话的意思。
李哲瀚叹口气，疑惑地瞧着迟优璇，“难道，你认识那个带她走的男人嘛？”
迟优璇连连摇头，绝不能让人知道那个人就是沈致远，沈致远一向就被列在警察局的黑名单内，她可不想以后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这样吧，我去找她，你在学校等消息，免得她回来了都不知道，”李哲瀚感觉到了迟优璇对林倩雪不一般的关心，也放弃了讲道理，他仰脸看看越飘越大的雪花，心口感到有些温热，于是做出了跟他的科学判断相反的决定。
哪怕只是帮她找人，也无所谓，这样心里也有了一些希望，只要不是完全划清界限，只要不是完全退出她的世界，只要不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满足了。
在爱里面，总有一些人是卑微的，而这种人，往往是像李哲瀚这样主动的一方。
迟优璇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刚要坚持跟他一起出去，李哲瀚回过头，灿烂地一笑，“傻瓜，林倩雪不会有事的，我把你带出去那么多次，哪一次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再说，如果中途林倩雪回来了，我们也可以互通消息，不用再白跑路，好了，安心等着。”说完，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往雪地里走去。
迟优璇喃喃地自语着，“可是，沈致远跟你太不一样了，”她眼里的黯然一点也没有消退，但李哲瀚最后那句话还是起了作用，至少能让她安心在宿舍里呆着了，等着李哲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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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优璇一把抓过她，左看右看，“没事吧你，你去哪儿了？急死我了！”
林倩雪拽过毛巾擦着头发，“傻瓜，我又不是夜不归宿，瞎着急，找我怎么不打电话？”一摸口袋，彻底懵了，开始浑身上下左右翻腾起来。
迟优璇窝在书桌前，拨通她电话，铃声在床上响了，林倩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异常，“呵呵，怎么会忘记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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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沈致远，她脸上忍不住飘过一阵绯红。
迟优璇吐出一口怨气，把她按坐在床上，“行了，现在能说，你约会对象是谁？去哪儿了吗？”
林倩雪猛地一下紧紧地抱住了迟优璇，“丫头，祝福我吧，我恋爱了，”言语甜甜蜜蜜的，之间满溢着幸福的味道。
恋爱？迟优璇心里一沉，不会是跟沈致远来真的吧？那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这下惨了。
她指着林倩雪的鼻子，问道，“你认识他多久了？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他是好人坏人吗？”
“三个月吧，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他对我好，别的都不重要，哎呀，丫头，你怎么变得跟李哲瀚一样，审问来审问去的？我又不是你们俩的犯人！”
恋爱中的女人果真是没脑子的，到时候别抱着我哭。
这么没好气地想着，迟优璇就气恼地别开脸，又回转身问林倩雪，“你今天见过李哲瀚吗？”
“嗯，刚才还在下面，说是去小卖部买点东西，我让他走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真是个傻大个”
林倩雪话刚说了一半，迟优璇就拿了把伞冲下去了，眼前仿佛出现李哲瀚在雪夜中抱着双肩发抖的样子。
他是傻，把满腔的热情都倾泻给一个几乎不可能有同等回报的女子。
第一次见面，他就是热情的，朝自己伸出温暖的双手，可自己却完全忽视掉了。
第二次，他救了自己一命，还让自己知道快乐是什么。
除了迟颢然，他是第二个让那种病痛远离自己的人。
只是，跟迟颢然完全不同，他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这么长久的接触以来，他永远在付出，而自己永远在退缩。
但是不能否认，他就像一道温暖的阳光，射进自己充满阴晦的心房，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需要，他就在那里，永远都在那里。
真的一点都不感动吗？迟优璇听到自己的内心有一个否定的声音：当然不是。
李哲瀚咬着吸管从商店走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在漫天的雪花中打着伞向他缓缓走来的迟优璇。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有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头，飘荡在同样黑亮的眼前，幽深的眸子正定定地朝自己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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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热饮也洒了一地，热腾腾的液体在厚积的雪层上渐渐向四周蔓延开，一如他此时仓皇跳动的心，只是在心上蔓延开的是迟优璇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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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瀚接过雨伞，很轻松地将自己和迟优璇隔绝在没有风雪的小小空间里。
迟优璇笑得那样甜美，她突然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以前都没有发现他居然这么高，足足比她高了两个头。
“明天，我们去约会吧，”迟优璇温柔地看向李哲瀚，眼光流转，百折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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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优璇收拾着宿舍里的杂物，满脸都是留恋和不舍。
虽然已经买了一套小小的公寓，可毕竟在这间双人宿舍已经住了两年，这里可以说是她的半个家了，尤其是和林倩雪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都她的脑海里留下了快乐的记忆。
“怎么，小提琴大师，”林倩雪搂住她的脖子，朝她脖子里吹着热气，嬉闹着，“这么留恋的表情，是舍不得离开这里？还是舍不得我？”
“别乱叫，什么就大师啊，离大师级别差得太远了，”迟优璇用中指弹了一下林倩雪的头，又环视了一下整个宿舍，“好舍不得，你和这间小屋，我都舍不得，怎么办？要不然，你也跟我一起搬过去吧，我自己住太寂寞了。”她也撒娇一般地闹着林倩雪。
林倩雪却一点也不买账，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少拿我当电灯泡，上回没把你揍醒是不是？总是让我充当挡箭牌，太不像话了！”她嗔怪着，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再说，你寂寞什么，那李大督察不天天眼巴巴地等着进门呢吗？让他去陪你不就好了？”
“什么进门啊，你话说得越来越难听了！”迟优璇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去捂林倩雪那张厉害的嘴巴，“再说，他也不是那种人，你少八婆了！”
林倩雪躲开她的手，仍旧嬉笑着，“还不让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连女生宿舍他都恨不得天天在这里留宿，你搬出去了，他还不得当常驻大使？”
“才不会呢，他才没有你这么无聊，快闭嘴！”
两个人吵着闹着，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