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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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不要再来了，算我谢谢你了。”
汪夕晓头都不抬地说道，“反正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假好心。不要再过来了。”
“我……好，但我还是会再来的。”
苏妮妮终究不敢多说什么，忍下了冒上鼻子的酸意，转身出了病房门。
看着苏妮妮走掉，蒋箐坐了下来，握着汪夕晓的手，轻声问：“夕晓啊，你真的觉得苏妮妮说的是真的吗？我觉得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只是个意外……”
“我自己其实是有感觉得，你知道吗？”汪夕晓看着前方的墙面，但是目光又像是落在了很远的地方，“当时那个男人把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流了好多血，我就觉得有什么从我的身体中流了出去……”
“夕晓……”
蒋箐握着汪夕晓的手，“也许真的只是你多想了……怀孕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症状那么明显的啊，而且你肚子也没有大起来……说不定不是那么回事的呢。”
“我之前就觉得恶心，不敢吃油腻的东西，特别容易疲惫……”汪夕晓转头看着蒋箐，眼中满是悲伤，“这还不算是明显吗？之前不知道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把这些事情都连接起来，你也能看得出来了吧？”
“但是那也未必是流产了啊……”蒋箐眼圈红了，急切地看着汪夕晓说道，“说不定你的孩子还好好的呆在你的肚子里呢。我们不能相信苏妮妮的话啊，等到陶峰少回来我们再好好问问他，怎么样？”
“……嗯。”
看着蒋箐担忧地神色，汪夕晓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眼神依旧黯然无光。
其实问和不问能有什么区别呢？陶峰少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就算自己问，也不会再有别的答案了。怪不得所有人都把自己当个玻璃娃娃一样照顾着，陶峰少也死活都不让自己下床……流产小月呗，当然是尽量不能下地得了。
而且每天早上的汤，看上去也是养护身体的了，怪不得每天陶妈妈都不辞辛劳的过来给自己送汤……
呵，果然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吗？
“夕晓……就算真的是流产了，你也不要太难过，那样伤身体的，你总会再有孩子的。”蒋箐看着汪夕晓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经认定了自己是怀孕了，也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汪夕晓仍旧神色黯淡：“是啊，总会再有孩子的……可那都不是这一个了。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知道他来了，他就已经离开我了……”
而且自己之前那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着和陶峰少吵架啊胡闹啊，根本没有想过，原来还有个小生命陪着自己一起吃苦。
“是我对不起这个孩子，我甚至都没有关心过他……”
汪夕晓消沉地说，蒋箐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但是也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坎，还是要自己走过去的。现在不管自己说些什么，汪夕晓也都是听不进去的，还不如让汪夕晓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等到陶峰少下午早早结束了公司的工作回来，在门口还没进去，就被蒋箐拦住，拉到了一边。
“陶少，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的回答我，可以吗？”
看着蒋箐神神秘秘的样子，陶峰少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是不是夕晓出了什么问题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回答你的。”
“……夕晓是不是怀孕了？”蒋箐没回答陶峰少的问题，反而先问了出口。
陶峰少猛地皱眉，眼神一厉：“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夕晓知不知道这件事？”
“也就是说夕晓真的怀孕了？而且现在也是真的流产了吗？”蒋箐瞪大眼睛，有些担忧地问，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夕晓要多难过啊。
陶峰少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没错，夕晓的确是流产了。不过对于这件事我根本不想告诉夕晓，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觉得心里难受，没办法好好休养的。”
陶峰少刚说完，蒋箐就遗憾地摇了摇头：“陶少，那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夕晓真的已经知道她流产的事情了，而且已经发了一整天的呆了，她很难过，你快进去看看她吧。”
“夕晓知道了？这怎么可能？”陶峰少不敢相信地说，“到底她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她的！”
“苏妮妮。”蒋箐说道，“苏妮妮今天跑过来说是要和夕晓道歉，夕晓心软，也就让她进来了。她一时说漏了嘴，就把夕晓怀孕了的事情告诉了夕晓，夕晓就这么难过到了现在。”
“苏妮妮？她来干什么！”陶峰少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冷淡地说。
蒋箐一抖，连忙说：“不是都说了嘛，她说自己是来找汪夕晓道歉的。看起来倒也算是诚恳，不过这种人变脸无常的，还是没办法相信她就是了。”
“嗯。”陶峰少点点头，心下不解，苏妮妮是怎么知道汪夕晓怀孕的事情呢？本来这件事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怎么可能传到苏妮妮耳朵里？
“你快进去安慰安慰汪夕晓吧，”没等陶峰少整理出个头绪来，就被蒋箐的声音打断，“一会夕晓说不定也要问你她是不是怀孕了，你现在糊弄她可没用了啊，还是老老实实说吧。”
“我知道。”
对着蒋箐点点头，陶峰少推门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看到汪夕晓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对面的墙面，就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整个人的魂都不在身上了。
“夕晓，你怎么了？觉得还好吗？怎么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啊？”
陶峰少脸上带上有些勉强的温和的笑容，看着汪夕晓说道。
“这几天辛苦你了啊峰少，不过现在不用了，你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地瞒着我了。”
汪夕晓平静地看着陶峰少，甚至嘴角还勾出了一个微笑，“你说对不对啊峰少，这段时间，肯定很难吧？”
“夕晓，你到底怎么了？”
陶峰少皱眉，走到汪夕晓身边，握着汪夕晓的手，“你都……知道了？”
“是啊，如果不是我自己知道，也不知道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呵，你说多可笑，我自己的孩子没了，我都不能知道……还要从外人的嘴里听到。”
汪夕晓笑笑说，陶峰少看着她的笑，心中猛地一颤。
“夕晓，我并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就是怕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陶峰少蹲下身，平视着汪夕晓的眼睛说道，“我真的怕你难过。”
“可是等我自己知道，我一样会难过的啊！”
汪夕晓攥紧拳头，她现在根本无法面对自己，她连作为母亲的根本职责都没有尽到，甚至她连自己有了孩子都不知道！
“我以为你可以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早晚我们会迎来下一个孩子。等到他到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不是吗？”
陶峰少很少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他的眼神简直像要把汪夕晓溺死在里面。
“……我不知道。”
汪夕晓摇摇头，“我现在不想去想以后的事，但是我知道，现在我只一心想着我失去的那个孩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需要啊！我是孩子的母亲，我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不是吗？”
“但是我……”
“别再说你是为了我好怕我伤心了！我都知道！但我还是伤心！”汪夕晓烦躁地甩开陶峰少的手，“那是我的孩子！你明不明白啊，就算是他没了，我也要知道他曾经存在过啊！”
“我知道，我知道。孩子没了我也一样难过，但是这也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啊，我都说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与其为了这一个伤心，还不如期待下一个孩子呢。”
“可他们不是同一个了啊！陶峰少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对失去这个孩子一点都不伤心吗？你认为再有了别的孩子就可以取代他吗？”
汪夕晓不敢置信地看着陶峰少，就算是再有了别的孩子又怎么样，这个孩子又不会再回来！
“都是咱们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当然伤心啊，所以我想等你养好身体，再给你一个孩子，这不就好了吗？”
陶峰少也不明白为什么汪夕晓这么纠结于那个失去的孩子，明明离开的就不会再回来了，再有一个孩子，不就可以了吗？
汪夕晓要要头，满眼震惊地看着陶峰少：“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再有一个孩子，就可以补偿我？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以为你能理解我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原来你只是因为我想要孩子所以才想‘给我’一个孩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陶峰少抿唇，“夕晓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一直都是这样。”还曲解我的意思……
“是啊，我今天就是很任性！我就是在为了‘我自己’的孩子伤心！希望你以后不要自认为为我好，把我该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汪夕晓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不想看陶峰少，“现在，要是你觉得我很任性无法沟通，就请你出去！我看到你就恶心！”
“夕晓你……”
“出去啊！”
陶峰少看着不肯理自己的汪夕晓，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出去。夕晓你身体还没好，不要太激动了。对身体不好。”
听到陶峰少关门的声音，汪夕晓总算把头抬了起来，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眼泪一下子砸了下来。
怎么可能不悲伤？这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孩子，一旦失去，心中就像被狠狠开了一个口子，怎么都合不上了。汪夕晓自己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她和陶峰少之间的一道伤疤，她只知道，现在她完全不想看到他。
明明那个人是她最亲近的人，应该和她共同悲伤这个孩子的离去，可陶峰少却留下她自己在悲伤中徘徊。
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但即便如此，也抵不上心痛的十分之一。
汪夕晓在房间里默默流泪，陶峰少自己走了出来，心情也不好受。
“怎么样，夕晓现在还好吗？”蒋箐担心地看了看里面，问道。
陶峰少摇摇头：“看上去很难过，也不想理我，我从来没见过夕晓这么冷漠的样子。可能是真的被伤到了吧，可我们早晚会再有孩子的，现在难道不是她的身体比较重要吗？”
陶峰少微微皱眉，他真的不明白汪夕晓为什么那么生他的气。
“麻烦你不要再来了，算我谢谢你了。”
汪夕晓头都不抬地说道，“反正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假好心。不要再过来了。”
“我……好，但我还是会再来的。”
苏妮妮终究不敢多说什么，忍下了冒上鼻子的酸意，转身出了病房门。
看着苏妮妮走掉，蒋箐坐了下来，握着汪夕晓的手，轻声问：“夕晓啊，你真的觉得苏妮妮说的是真的吗？我觉得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只是个意外……”
“我自己其实是有感觉得，你知道吗？”汪夕晓看着前方的墙面，但是目光又像是落在了很远的地方，“当时那个男人把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流了好多血，我就觉得有什么从我的身体中流了出去……”
“夕晓……”
蒋箐握着汪夕晓的手，“也许真的只是你多想了……怀孕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症状那么明显的啊，而且你肚子也没有大起来……说不定不是那么回事的呢。”
“我之前就觉得恶心，不敢吃油腻的东西，特别容易疲惫……”汪夕晓转头看着蒋箐，眼中满是悲伤，“这还不算是明显吗？之前不知道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把这些事情都连接起来，你也能看得出来了吧？”
“但是那也未必是流产了啊……”蒋箐眼圈红了，急切地看着汪夕晓说道，“说不定你的孩子还好好的呆在你的肚子里呢。我们不能相信苏妮妮的话啊，等到陶峰少回来我们再好好问问他，怎么样？”
“……嗯。”
看着蒋箐担忧地神色，汪夕晓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眼神依旧黯然无光。
其实问和不问能有什么区别呢？陶峰少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就算自己问，也不会再有别的答案了。怪不得所有人都把自己当个玻璃娃娃一样照顾着，陶峰少也死活都不让自己下床……流产小月呗，当然是尽量不能下地得了。
而且每天早上的汤，看上去也是养护身体的了，怪不得每天陶妈妈都不辞辛劳的过来给自己送汤……
呵，果然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吗？
“夕晓……就算真的是流产了，你也不要太难过，那样伤身体的，你总会再有孩子的。”蒋箐看着汪夕晓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经认定了自己是怀孕了，也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汪夕晓仍旧神色黯淡：“是啊，总会再有孩子的……可那都不是这一个了。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知道他来了，他就已经离开我了……”
而且自己之前那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着和陶峰少吵架啊胡闹啊，根本没有想过，原来还有个小生命陪着自己一起吃苦。
“是我对不起这个孩子，我甚至都没有关心过他……”
汪夕晓消沉地说，蒋箐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但是也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坎，还是要自己走过去的。现在不管自己说些什么，汪夕晓也都是听不进去的，还不如让汪夕晓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等到陶峰少下午早早结束了公司的工作回来，在门口还没进去，就被蒋箐拦住，拉到了一边。
“陶少，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的回答我，可以吗？”
看着蒋箐神神秘秘的样子，陶峰少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是不是夕晓出了什么问题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回答你的。”
“……夕晓是不是怀孕了？”蒋箐没回答陶峰少的问题，反而先问了出口。
陶峰少猛地皱眉，眼神一厉：“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夕晓知不知道这件事？”
“也就是说夕晓真的怀孕了？而且现在也是真的流产了吗？”蒋箐瞪大眼睛，有些担忧地问，要是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夕晓要多难过啊。
陶峰少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没错，夕晓的确是流产了。不过对于这件事我根本不想告诉夕晓，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觉得心里难受，没办法好好休养的。”
陶峰少刚说完，蒋箐就遗憾地摇了摇头：“陶少，那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夕晓真的已经知道她流产的事情了，而且已经发了一整天的呆了，她很难过，你快进去看看她吧。”
“夕晓知道了？这怎么可能？”陶峰少不敢相信地说，“到底她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她的！”
“苏妮妮。”蒋箐说道，“苏妮妮今天跑过来说是要和夕晓道歉，夕晓心软，也就让她进来了。她一时说漏了嘴，就把夕晓怀孕了的事情告诉了夕晓，夕晓就这么难过到了现在。”
“苏妮妮？她来干什么！”陶峰少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冷淡地说。
蒋箐一抖，连忙说：“不是都说了嘛，她说自己是来找汪夕晓道歉的。看起来倒也算是诚恳，不过这种人变脸无常的，还是没办法相信她就是了。”
“嗯。”陶峰少点点头，心下不解，苏妮妮是怎么知道汪夕晓怀孕的事情呢？本来这件事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怎么可能传到苏妮妮耳朵里？
“你快进去安慰安慰汪夕晓吧，”没等陶峰少整理出个头绪来，就被蒋箐的声音打断，“一会夕晓说不定也要问你她是不是怀孕了，你现在糊弄她可没用了啊，还是老老实实说吧。”
“我知道。”
对着蒋箐点点头，陶峰少推门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看到汪夕晓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对面的墙面，就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整个人的魂都不在身上了。
“夕晓，你怎么了？觉得还好吗？怎么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啊？”
陶峰少脸上带上有些勉强的温和的笑容，看着汪夕晓说道。
“这几天辛苦你了啊峰少，不过现在不用了，你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地瞒着我了。”
汪夕晓平静地看着陶峰少，甚至嘴角还勾出了一个微笑，“你说对不对啊峰少，这段时间，肯定很难吧？”
“夕晓，你到底怎么了？”
陶峰少皱眉，走到汪夕晓身边，握着汪夕晓的手，“你都……知道了？”
“是啊，如果不是我自己知道，也不知道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呵，你说多可笑，我自己的孩子没了，我都不能知道……还要从外人的嘴里听到。”
汪夕晓笑笑说，陶峰少看着她的笑，心中猛地一颤。
“夕晓，我并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就是怕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陶峰少蹲下身，平视着汪夕晓的眼睛说道，“我真的怕你难过。”
“可是等我自己知道，我一样会难过的啊！”
汪夕晓攥紧拳头，她现在根本无法面对自己，她连作为母亲的根本职责都没有尽到，甚至她连自己有了孩子都不知道！
“我以为你可以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早晚我们会迎来下一个孩子。等到他到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不是吗？”
陶峰少很少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他的眼神简直像要把汪夕晓溺死在里面。
“……我不知道。”
汪夕晓摇摇头，“我现在不想去想以后的事，但是我知道，现在我只一心想着我失去的那个孩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需要啊！我是孩子的母亲，我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不是吗？”
“但是我……”
“别再说你是为了我好怕我伤心了！我都知道！但我还是伤心！”汪夕晓烦躁地甩开陶峰少的手，“那是我的孩子！你明不明白啊，就算是他没了，我也要知道他曾经存在过啊！”
“我知道，我知道。孩子没了我也一样难过，但是这也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啊，我都说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与其为了这一个伤心，还不如期待下一个孩子呢。”
“可他们不是同一个了啊！陶峰少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对失去这个孩子一点都不伤心吗？你认为再有了别的孩子就可以取代他吗？”
汪夕晓不敢置信地看着陶峰少，就算是再有了别的孩子又怎么样，这个孩子又不会再回来！
“都是咱们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当然伤心啊，所以我想等你养好身体，再给你一个孩子，这不就好了吗？”
陶峰少也不明白为什么汪夕晓这么纠结于那个失去的孩子，明明离开的就不会再回来了，再有一个孩子，不就可以了吗？
汪夕晓要要头，满眼震惊地看着陶峰少：“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再有一个孩子，就可以补偿我？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以为你能理解我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原来你只是因为我想要孩子所以才想‘给我’一个孩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陶峰少抿唇，“夕晓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一直都是这样。”还曲解我的意思……
“是啊，我今天就是很任性！我就是在为了‘我自己’的孩子伤心！希望你以后不要自认为为我好，把我该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汪夕晓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不想看陶峰少，“现在，要是你觉得我很任性无法沟通，就请你出去！我看到你就恶心！”
“夕晓你……”
“出去啊！”
陶峰少看着不肯理自己的汪夕晓，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出去。夕晓你身体还没好，不要太激动了。对身体不好。”
听到陶峰少关门的声音，汪夕晓总算把头抬了起来，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眼泪一下子砸了下来。
怎么可能不悲伤？这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孩子，一旦失去，心中就像被狠狠开了一个口子，怎么都合不上了。汪夕晓自己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她和陶峰少之间的一道伤疤，她只知道，现在她完全不想看到他。
明明那个人是她最亲近的人，应该和她共同悲伤这个孩子的离去，可陶峰少却留下她自己在悲伤中徘徊。
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但即便如此，也抵不上心痛的十分之一。
汪夕晓在房间里默默流泪，陶峰少自己走了出来，心情也不好受。
“怎么样，夕晓现在还好吗？”蒋箐担心地看了看里面，问道。
陶峰少摇摇头：“看上去很难过，也不想理我，我从来没见过夕晓这么冷漠的样子。可能是真的被伤到了吧，可我们早晚会再有孩子的，现在难道不是她的身体比较重要吗？”
陶峰少微微皱眉，他真的不明白汪夕晓为什么那么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