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继续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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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是佟佳婉莹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现在被东如这样红果果地拿出来讨论，心里的难堪与愤恨那是别提了。
突然看到东如身上豪无光彩甚至有些褪色的红色蒙装，灵机一动：
“郡主这衣服……有些年头了吧？”
东如眼前一亮，这才对嘛，姐妹情深什么的太不符合这画风了，来吧，互相伤害吧！
正好用来排解无聊的时间及练习宫斗技能了，东如顿时满血了，装作一副天真模样：
“佟格格好眼力啊，这是亲戚穿过的，我觉得好看就讨过来穿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站起来在她面前转了转，特意让她看真切了。
从别人那要的？还是穿过的？佟佳婉莹惊讶地睁大了眼，随即便拿出帕子借着擦嘴角的姿势掩饰那抹轻蔑的笑。
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娇纵的郡主，眼界自然是高的呢，不想竟然如一个丫头般捡别人不要的衣裳穿，这可真是给淑雅公主丢大脸了，难道吴家穷得连嫡出姑娘的衣服都置办不起了么？
这一想优越感由然而生，看向东如的目光更亲切了，如一个大姐姐般：
“郡主长得美，穿什么都漂亮，对了，说起漂亮来，我刚做了几身衣裳，款式都不错，郡主要不要看看？如果有喜欢的我送你！”
东如心里闪过笑意，这话你还真说得出口，送我？你比我大七岁，照你身做的衣裳我能穿么？真想早点看到她一会儿的脸色了，面上便却做急不可待状：
“真的么？太好了，快拿来看看，我最喜欢漂亮衣裳了！”
佟佳婉莹隐下嘴角的弯意，吩咐自己的丫环回去取。自己却劝东如喝茶吃点心，突然想起东如身边可是带着人的，她不懂事他们也不懂么，她这么折辱她会不会太明显了？
抬眼看向东如身边的魏珠，只见他站在那鼻观眼，眼观心的，头都没抬，她一时冲动的头脑渐渐恢复冷静，心里有了些后悔，可已经让丫环去拿衣服了，也不好再开口追回来，一会儿只能见机行事了。
东如是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的，茶只端起来作作样子，并没有喝。
丫环回来得很快，后面还跟着一个抱着一个包袱过来，包袱打开，里面有几件颜色鲜艳亮丽的旗装，一看就是新做没多久的。
东如自然很感兴趣的挨件看了看：
“漂亮！这件也漂亮，这绣功真不错！这款也是，哇，看不出来啊，你的眼光还真不错，这几件都那么漂亮！”东如仿佛真心地赞赏喜欢一般，亮晶晶地眼神看着她，等着佟佳婉莹说送给她。
佟佳婉莹理智回来之后就不敢说要送了，这会儿见东如等着她表态的样子，顿时有些上下不能、进退两难了。
“呃~郡主如果喜欢，不如……”不如我把图样给你，你拿去回做？
“啊？佟佳格格你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见她犹豫东如知道她想退了，不过现在想退，是不是晚了点？既然你退姐就主动进吧，现在让你溜了，那刚才岂不是白被你笑话半天！
“怎么会呢？郡主你多想了！”
“那太好了！小魏子，给本郡主将衣服包进来吧，这几件我都很喜欢，真是谢谢佟佳格格了，我回去穿给皇外祖母看，她一定会高兴的！”
魏珠听到主子的吩咐，上前将散开的包裹重新包好，抱在怀里，重新站在东如身后，看也不看佟佳主仆的脸色。
还要给太皇太后看？佟佳婉莹这下连冷汗都下来了，心中的悔意那是止都止不住，正想挽回一下，就见东如摸着自己的衣袖，为难的皱眉：
“只是……”
“只是什么？如儿和佟佳格格聊什么呢？”康熙摇着扇子走了过来，和，身后还跟着佟国维。
佟佳婉莹的脸色是彻底变了，而东如则笑了起来，上前拉住他：
“我正为难了，表哥就来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心上人的主动亲近让康熙毛孔都舒开了，拉着她的小手走进亭子：
“让表哥帮你想什么办法？”
“不是的……”
佟佳婉莹急切地想插话，不想东如理都没理她，直接开口：
“佟佳格格说我身上的衣裳颜色旧了不看好，便说要送我几件她新做的衣裳，我看了确实很漂亮，很喜欢，便收下了，可收下后我突然又想起来，我都答应皇外祖母以后要把她箱子里的衣服穿个遍了，这新衣裳恐怕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了，到时候会不会也变旧不漂亮啊！”
康熙闻言笑了起来，看也没看佟佳婉莹：
“你这丫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刚出门时是谁非说皇祖母这衣服漂亮，自己要穿的，现在穿上了，又看中别的漂亮的了，看你回去了皇祖母怎么收拾你，我是不帮你求情的！”
佟国维头上冒冷汗，连忙接着女儿跪下请罪：
“皇上恕罪，小女年幼不懂事，并不是有意冒犯太皇太后的，求您饶恕她这一回吧！”
佟佳婉莹都懵了，她不是说问亲戚要的旧衣裳么？怎么变成是太皇太后赏赐的了？那她说这衣裳不好，取笑她岂不是在对太皇太后不敬了？这事超出她的意料，让她回不过来神了，不由看向和皇上拉着手的东如，见到她眼中的打趣之色，顿时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原来这臭丫头竟然是故意在看她笑话！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东如不由嗤笑，就这点心机还敢招惹她？连她都斗不过，还敢进宫去和皇后、如妃斗，真是不知死活啊！如果聪明的就早点找个合适的嫁了，免得到时白白耽误一生，话说她这算不算是做好事？
“表哥，十八岁了还算年幼么？”东如以貌似小声其实大家都听到的声音悄悄问康熙。
康熙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尖。
“佟大人请起吧！”
没说有任何的对错，这更让人摸不清头绪，佟国维忐忑不安地谢恩。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佟大人不用送了！”既然是微服自然不能让他送出门，不然会被人发现的，对他点了点头就带着东如要离开。
“都快到饭时了，万岁爷和郡主用完饭再走吧！”
佟国维连忙挽留，要知道刚才他们过来其实是要找小郡主一起去用饭的，家里也都准备好了，这突然就改变主意要离开了，他明白这个皇帝外甥其实是不满了。
“不用了，我们还要去外面逛逛，舅舅不用多礼！”
叫舅舅了让他放心许多，再看到魏珠手里的小包，猜到里面是什么之后，脸色变得通红：
“那个，陛下，小郡主，这都是老臣教女不严，您看这……”这东西如果到了慈宁宫，他们佟家就彻底得罪太皇太后及吴三桂了，无论如何他也得要下来。
康熙对自己的亲舅舅还是心软的，看向东如，希望她能主动开口，免得大家面上都下不来。
东如看他为难，心里哼了声，反正自己打击佟佳婉莹看她变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卖他一个人情吧：
“既然佟佳格格舍不得，那本郡主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向魏珠使了个眼色，魏珠将包裹放在桌子上。
佟国维连忙向东如道谢，到是佟佳婉莹，脸色铁青地瞪着她，东如不由一哂：
“倒是不知佟佳格格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必先自辱，而人辱之’！”说完便拉着康熙离开了。
等康熙二人不见了踪影之后，佟佳婉莹这才开始发泄：
“阿玛你看到了，那个吴东如竟然这么嚣张，敢如此侮辱我们佟家，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家族一直致力要把她送进宫，佟佳婉莹从小到大就比一般其他姐妹们养得娇气，脾气自然也不小，家里姐妹们都不敢和她争让着她，这还是她么一次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呢，心里把东如都恨到骨子里了。
佟国维脸色一变，挥退四周的奴才后，板着脸看着她：
“你咽不下去也得给我咽！”
“阿玛！”佟佳婉莹不敢相信一直宠爱自己的阿玛竟然会这么说。
佟国维叹了口气：“婉莹，都是阿玛平时太娇惯你了！让你好好招待客人，你没事去得罪她做什么？”
佟佳婉莹委屈地红了眼眶：
“那是阿玛你没看到她怎么做的！”她自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便将东如打落树叶开始给他说了一遍。
佟国维无语，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人家郡主娇纵么？可这是明摆着的，皇上和太皇太后都不觉得如何，哪有别人可以置疑的余地。
“你别管她如何了，总之给我记清楚了，以后就是再遇上她能躲就躲吧，实在躲不过就忍一忍吧！”
佟佳婉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玛竟然让她见了吴东如就躲？
佟国维也是无奈，看皇帝对那小郡主的态度他就明白了，女儿想和她争宠那是不可能了，而且那个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小小年纪心机就不浅，再加上太皇太后及皇帝的宠爱，佟家想要凭婉莹出头，怕是难了！
所以，自己得和哥哥商量一下，吴三桂的的位置可是很敏.感的，多加挑拨不怕皇帝不对他起疑，为了家族任何阻碍都不能留！
如果东如知道一定会不客气地讽刺他：你们佟家想要成为第一家族，那阻碍可就多了，想一一除去你就得有与所有人为敌的打算！至于自己家，就是她不得罪佟家，他们也不会替阿玛说好话的，宫里女人的娘家都是敌对关系，早得罪与晚得罪有什么差别！
出了佟府康熙问东如：“如儿打算吃什么？”
“我好多天没见到我阿玛和弟弟了，想回府看看他们。”
“那行，我们就去王府蹭饭吧！”康熙大多时候都顺着她。
东如点头，打发一人回府告诉阿玛、额娘，她们要回去吃饭。
康熙有些不自在，他信任东如，却不是很信任吴三桂，这被他掌柜行踪，总感觉没什么安全感。
开口阻止道：“我们直接去就好了，到时遇上什么吃什么呗，怎么还要提前告知，太劳动姑母和姑父了。”
东如倒没想那么多：
“不告诉他们等我们回去了估计都没什么吃的，到时还是要现做的，我们还得等。”
“？？？”
“你不知道，我额娘向来勤俭持家，金银首饰可以多，但粮食却不可以浪费，每餐米饭都是固定的，按人数来，菜也不多，一般是四到八道，量不多，几乎都吃得完，就是多也多不出来多少的。”
“哦？”康熙这下真是惊讶了，不说他了，就说京城一般权贵人家每餐也都是非常丰盛的，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云南土皇帝吴三桂家的生活竟然这么节俭。
“云南山多平地少，可耕种的面积就不多，而且大多都是旱田，种的都是粗粮，稻米产量很少的。就是这样平常百姓人家想天天吃上粮食都不容易呢，”东如并没有说太多，反正他要感兴趣自己去查就是了，又不是什么秘密。
她就是不愤，明明她阿玛为了云南付出那么多，偏偏就因为兵权被人猜忌来猜忌去的，硬要安上鱼肉百姓的罪名。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没有吴家镇守云南，那他们能不能在朝堂上坐得稳！
康熙也放开这个话题，笑着问向东如：
“刚刚那佟佳格格怎么得罪你了？”
东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就知道是你那好表妹先得罪我了，而不是我找她晦气，欺负她？”
年龄是佟佳婉莹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现在被东如这样红果果地拿出来讨论，心里的难堪与愤恨那是别提了。
突然看到东如身上豪无光彩甚至有些褪色的红色蒙装，灵机一动：
“郡主这衣服……有些年头了吧？”
东如眼前一亮，这才对嘛，姐妹情深什么的太不符合这画风了，来吧，互相伤害吧！
正好用来排解无聊的时间及练习宫斗技能了，东如顿时满血了，装作一副天真模样：
“佟格格好眼力啊，这是亲戚穿过的，我觉得好看就讨过来穿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站起来在她面前转了转，特意让她看真切了。
从别人那要的？还是穿过的？佟佳婉莹惊讶地睁大了眼，随即便拿出帕子借着擦嘴角的姿势掩饰那抹轻蔑的笑。
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娇纵的郡主，眼界自然是高的呢，不想竟然如一个丫头般捡别人不要的衣裳穿，这可真是给淑雅公主丢大脸了，难道吴家穷得连嫡出姑娘的衣服都置办不起了么？
这一想优越感由然而生，看向东如的目光更亲切了，如一个大姐姐般：
“郡主长得美，穿什么都漂亮，对了，说起漂亮来，我刚做了几身衣裳，款式都不错，郡主要不要看看？如果有喜欢的我送你！”
东如心里闪过笑意，这话你还真说得出口，送我？你比我大七岁，照你身做的衣裳我能穿么？真想早点看到她一会儿的脸色了，面上便却做急不可待状：
“真的么？太好了，快拿来看看，我最喜欢漂亮衣裳了！”
佟佳婉莹隐下嘴角的弯意，吩咐自己的丫环回去取。自己却劝东如喝茶吃点心，突然想起东如身边可是带着人的，她不懂事他们也不懂么，她这么折辱她会不会太明显了？
抬眼看向东如身边的魏珠，只见他站在那鼻观眼，眼观心的，头都没抬，她一时冲动的头脑渐渐恢复冷静，心里有了些后悔，可已经让丫环去拿衣服了，也不好再开口追回来，一会儿只能见机行事了。
东如是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的，茶只端起来作作样子，并没有喝。
丫环回来得很快，后面还跟着一个抱着一个包袱过来，包袱打开，里面有几件颜色鲜艳亮丽的旗装，一看就是新做没多久的。
东如自然很感兴趣的挨件看了看：
“漂亮！这件也漂亮，这绣功真不错！这款也是，哇，看不出来啊，你的眼光还真不错，这几件都那么漂亮！”东如仿佛真心地赞赏喜欢一般，亮晶晶地眼神看着她，等着佟佳婉莹说送给她。
佟佳婉莹理智回来之后就不敢说要送了，这会儿见东如等着她表态的样子，顿时有些上下不能、进退两难了。
“呃~郡主如果喜欢，不如……”不如我把图样给你，你拿去回做？
“啊？佟佳格格你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见她犹豫东如知道她想退了，不过现在想退，是不是晚了点？既然你退姐就主动进吧，现在让你溜了，那刚才岂不是白被你笑话半天！
“怎么会呢？郡主你多想了！”
“那太好了！小魏子，给本郡主将衣服包进来吧，这几件我都很喜欢，真是谢谢佟佳格格了，我回去穿给皇外祖母看，她一定会高兴的！”
魏珠听到主子的吩咐，上前将散开的包裹重新包好，抱在怀里，重新站在东如身后，看也不看佟佳主仆的脸色。
还要给太皇太后看？佟佳婉莹这下连冷汗都下来了，心中的悔意那是止都止不住，正想挽回一下，就见东如摸着自己的衣袖，为难的皱眉：
“只是……”
“只是什么？如儿和佟佳格格聊什么呢？”康熙摇着扇子走了过来，和，身后还跟着佟国维。
佟佳婉莹的脸色是彻底变了，而东如则笑了起来，上前拉住他：
“我正为难了，表哥就来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心上人的主动亲近让康熙毛孔都舒开了，拉着她的小手走进亭子：
“让表哥帮你想什么办法？”
“不是的……”
佟佳婉莹急切地想插话，不想东如理都没理她，直接开口：
“佟佳格格说我身上的衣裳颜色旧了不看好，便说要送我几件她新做的衣裳，我看了确实很漂亮，很喜欢，便收下了，可收下后我突然又想起来，我都答应皇外祖母以后要把她箱子里的衣服穿个遍了，这新衣裳恐怕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了，到时候会不会也变旧不漂亮啊！”
康熙闻言笑了起来，看也没看佟佳婉莹：
“你这丫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刚出门时是谁非说皇祖母这衣服漂亮，自己要穿的，现在穿上了，又看中别的漂亮的了，看你回去了皇祖母怎么收拾你，我是不帮你求情的！”
佟国维头上冒冷汗，连忙接着女儿跪下请罪：
“皇上恕罪，小女年幼不懂事，并不是有意冒犯太皇太后的，求您饶恕她这一回吧！”
佟佳婉莹都懵了，她不是说问亲戚要的旧衣裳么？怎么变成是太皇太后赏赐的了？那她说这衣裳不好，取笑她岂不是在对太皇太后不敬了？这事超出她的意料，让她回不过来神了，不由看向和皇上拉着手的东如，见到她眼中的打趣之色，顿时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原来这臭丫头竟然是故意在看她笑话！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东如不由嗤笑，就这点心机还敢招惹她？连她都斗不过，还敢进宫去和皇后、如妃斗，真是不知死活啊！如果聪明的就早点找个合适的嫁了，免得到时白白耽误一生，话说她这算不算是做好事？
“表哥，十八岁了还算年幼么？”东如以貌似小声其实大家都听到的声音悄悄问康熙。
康熙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尖。
“佟大人请起吧！”
没说有任何的对错，这更让人摸不清头绪，佟国维忐忑不安地谢恩。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佟大人不用送了！”既然是微服自然不能让他送出门，不然会被人发现的，对他点了点头就带着东如要离开。
“都快到饭时了，万岁爷和郡主用完饭再走吧！”
佟国维连忙挽留，要知道刚才他们过来其实是要找小郡主一起去用饭的，家里也都准备好了，这突然就改变主意要离开了，他明白这个皇帝外甥其实是不满了。
“不用了，我们还要去外面逛逛，舅舅不用多礼！”
叫舅舅了让他放心许多，再看到魏珠手里的小包，猜到里面是什么之后，脸色变得通红：
“那个，陛下，小郡主，这都是老臣教女不严，您看这……”这东西如果到了慈宁宫，他们佟家就彻底得罪太皇太后及吴三桂了，无论如何他也得要下来。
康熙对自己的亲舅舅还是心软的，看向东如，希望她能主动开口，免得大家面上都下不来。
东如看他为难，心里哼了声，反正自己打击佟佳婉莹看她变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卖他一个人情吧：
“既然佟佳格格舍不得，那本郡主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向魏珠使了个眼色，魏珠将包裹放在桌子上。
佟国维连忙向东如道谢，到是佟佳婉莹，脸色铁青地瞪着她，东如不由一哂：
“倒是不知佟佳格格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必先自辱，而人辱之’！”说完便拉着康熙离开了。
等康熙二人不见了踪影之后，佟佳婉莹这才开始发泄：
“阿玛你看到了，那个吴东如竟然这么嚣张，敢如此侮辱我们佟家，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家族一直致力要把她送进宫，佟佳婉莹从小到大就比一般其他姐妹们养得娇气，脾气自然也不小，家里姐妹们都不敢和她争让着她，这还是她么一次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呢，心里把东如都恨到骨子里了。
佟国维脸色一变，挥退四周的奴才后，板着脸看着她：
“你咽不下去也得给我咽！”
“阿玛！”佟佳婉莹不敢相信一直宠爱自己的阿玛竟然会这么说。
佟国维叹了口气：“婉莹，都是阿玛平时太娇惯你了！让你好好招待客人，你没事去得罪她做什么？”
佟佳婉莹委屈地红了眼眶：
“那是阿玛你没看到她怎么做的！”她自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便将东如打落树叶开始给他说了一遍。
佟国维无语，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人家郡主娇纵么？可这是明摆着的，皇上和太皇太后都不觉得如何，哪有别人可以置疑的余地。
“你别管她如何了，总之给我记清楚了，以后就是再遇上她能躲就躲吧，实在躲不过就忍一忍吧！”
佟佳婉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玛竟然让她见了吴东如就躲？
佟国维也是无奈，看皇帝对那小郡主的态度他就明白了，女儿想和她争宠那是不可能了，而且那个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小小年纪心机就不浅，再加上太皇太后及皇帝的宠爱，佟家想要凭婉莹出头，怕是难了！
所以，自己得和哥哥商量一下，吴三桂的的位置可是很敏.感的，多加挑拨不怕皇帝不对他起疑，为了家族任何阻碍都不能留！
如果东如知道一定会不客气地讽刺他：你们佟家想要成为第一家族，那阻碍可就多了，想一一除去你就得有与所有人为敌的打算！至于自己家，就是她不得罪佟家，他们也不会替阿玛说好话的，宫里女人的娘家都是敌对关系，早得罪与晚得罪有什么差别！
出了佟府康熙问东如：“如儿打算吃什么？”
“我好多天没见到我阿玛和弟弟了，想回府看看他们。”
“那行，我们就去王府蹭饭吧！”康熙大多时候都顺着她。
东如点头，打发一人回府告诉阿玛、额娘，她们要回去吃饭。
康熙有些不自在，他信任东如，却不是很信任吴三桂，这被他掌柜行踪，总感觉没什么安全感。
开口阻止道：“我们直接去就好了，到时遇上什么吃什么呗，怎么还要提前告知，太劳动姑母和姑父了。”
东如倒没想那么多：
“不告诉他们等我们回去了估计都没什么吃的，到时还是要现做的，我们还得等。”
“？？？”
“你不知道，我额娘向来勤俭持家，金银首饰可以多，但粮食却不可以浪费，每餐米饭都是固定的，按人数来，菜也不多，一般是四到八道，量不多，几乎都吃得完，就是多也多不出来多少的。”
“哦？”康熙这下真是惊讶了，不说他了，就说京城一般权贵人家每餐也都是非常丰盛的，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云南土皇帝吴三桂家的生活竟然这么节俭。
“云南山多平地少，可耕种的面积就不多，而且大多都是旱田，种的都是粗粮，稻米产量很少的。就是这样平常百姓人家想天天吃上粮食都不容易呢，”东如并没有说太多，反正他要感兴趣自己去查就是了，又不是什么秘密。
她就是不愤，明明她阿玛为了云南付出那么多，偏偏就因为兵权被人猜忌来猜忌去的，硬要安上鱼肉百姓的罪名。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没有吴家镇守云南，那他们能不能在朝堂上坐得稳！
康熙也放开这个话题，笑着问向东如：
“刚刚那佟佳格格怎么得罪你了？”
东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就知道是你那好表妹先得罪我了，而不是我找她晦气，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