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智高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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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简直就是两位领导的真实写照。”
“房冰灿、施文建同很多大人物一样，他们是孤儿，从小生活在福利院，而王鹏没有爸爸，妈妈又是个捡垃圾的，三人的遭遇比较相同，便同病相怜地走到了一起。”
“而在整个童年乃至青少年时代，周秀英就扮演了三个孩子母亲的角色，给了房冰灿、施文建最想要的母爱。”
“三个少年长成了青年，都很努力，都很出色，都选择进入体制，然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王冰倩的话结束了，房间里一阵沉默。
半晌，童晓飞才声音低沉地说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人仕途一帆风顺，只怕一直相互帮扶，但是，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情比较敏感，所以选择了隐瞒，隐瞒的极深。”
江小西说：“即便知道了三人的关系，也不能说明两位市领导牵涉到王鹏的贪腐案啊。”
“小西说的没错。”童晓飞点点头，“因为我们特殊的身份，所以必须保持一种客观的眼光，但是，这并不妨碍大胆的猜想。”
童晓飞顿了顿续道：“比如，我们可以分析一下，什么人想要弄死王鹏，而且，他的手竟然可以伸进八一宾馆。”
杨枫接着说道：“不能说明，咱们可以继续收集证据，小飞，你刚刚说监听安大明都要很高权限，那么如果想要监听房冰灿和施文建呢？”
童晓飞面露难色：“这个，就必须省里的大佬拍板了。”
说着，童晓飞又道：“小枫，我知道你跟他们有过节，但是，可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要客观。”
杨枫噗嗤一笑：“过节，他们也配！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如果房冰灿、施文建有问题，那么这就是一起窝案。”
童晓飞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但是依然下不了决心，拿不定主意，“爸爸说，如果有什么不好决断的，就跟领导商量，我请示一下我的头儿。”
晚饭后，王冰倩再次走进王鹏的房间，杨枫在监控中观察着，江小西在一旁陪同。
休息了一个下午，王鹏水米未进，他饿了。
看到王冰倩，他就大喊大叫：“我要吃饭，我要喝水。”
听他的声音，似乎精神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王冰倩不买账：“我还要你口吐真言呢！”
“能说的我都说了。”
王冰倩摇摇头：“你说你怎么这么傻，那帮人都要把你弄死，你还要负隅顽抗，保住人家？”
王鹏不为所动，一言不发。
王冰倩骂道：“你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美女也会说脏话。”
“美女还会刑讯逼供。”王冰倩手中多出一根电棒。
“故技重施？”王鹏摇摇头，“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对我没用。”
王冰倩收起电棒，笑道：“算了，今天不用这一招。”
“不给我吃饭，总要给口水吧，你看看我的嘴唇。”
王鹏指了指自己干裂起皮的嘴唇。
王冰倩想了想，还是转身去接水。
另一个画面中，王冰倩手里拿着一次性纸杯，弯腰接水。
看到这幅画面，杨枫眉头微皱，总感觉哪里不太协调。
王冰倩已经接了一杯纯净水，冲王鹏移步过去。
杨枫随口问道：“小西，房间的水几天一换？”
“杨头，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回答。”
“都是用完才换啊！”
杨枫面色一变，冲着话筒大喊：“倩倩，慢着。”
与此同时，王鹏房间墙上的喇叭发出了杨枫的喊声。
王冰倩停下脚步，看了眼喇叭，然后目光投向监控头。
下一刻，门开了，杨枫大步进来，后面跟着不明所以的江小西。
杨枫从王冰倩手中拿过水杯，皱起眉头放在鼻子下面，又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唇边品尝。
一时间，王冰倩、江小西也反应过来了，杨枫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杨枫露出一抹“原来如此”的微笑，“小西，通知小飞。”
不多时，童晓飞就大步流星进门。
杨枫开门见山：“这水有问题，让人检验吧，如果我猜得不错，药应该通过水进入王鹏的身体的。”
童晓飞点点头，立刻电话做了安排。
紧跟着，几个人全部撤出了房间。
而这一次，王鹏依旧没有看到杨枫的脸。
检验水的同时，送水工也被控制起来。
送水工很激动，死不承认。
那杯水的检验结果很快出来，的确含有微量的******成分，倒是不足以致命。
但是很奇怪，那桶水却没问题。
看到这个结果，送水工又激动起来，“看吧，我的水根本没有问题。”
杨枫冷笑质问：“那么我问你，这些房间的水，是不是都是你换的。”
“是啊，这几年都是我干的，我都没有休息过一天。”
“嗯，等以后给你评个劳模。”
“哼。”送水工也知道杨枫在揶揄他。
“那么请问你换水的原则是？”
“换个水而已，有什么原则？”
“就是为什么换，是喝完了再换，还是超过几天就换，还是很随意，你想换就换？”
“当然是喝完……要是喝不完，超过一星期就更换，有时候，我也会犯糊涂。”
送水工眼神有些闪烁。
“我看你一点也不糊涂，而且做事很认真，因为换水这么简单的工作，你还做了记录。”
“但是，唯独王鹏的房间没有做。”
“我有可能是糊涂了。”
“更有可能是你心中有鬼。”
“你才有鬼，我光明磊落，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干部，也不能看不起我这个临时工吧！”
“扯远了吧！”杨枫冷冷一笑，“就事论事，你到底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我什么都不清楚。”
杨枫点点头：“请看视频。”
视频经过拼接，是连续三天的换水监控，王鹏的房间明显跟其他房间不同，每天的水几乎没下，但也照样更换，而就在今天一天之内，经过换了两次水，一次是事发之前，一次事发后。
看到这些视频，送水工面色有些发白，但还是据理力争，“这些又能说明什么，我又有什么犯罪动机，凭什么把屎盆子往可怜人的头上扣？”
“哦，我知道了，你们破不了案子，所以想找个替死鬼，我是没钱没势没地位，所以，你们就选中了，很好，很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杨枫突然噗嗤一笑：“老哥，你激动什么？”
“你都冤枉我投毒了，我还不紧张，就算不判死刑，也是重罪吧！”
“放心，如果你是刑事犯罪，也轮不到我们管，我们是纪委，负责干部和公职人员的纪律检查。”
“那你们凭什么……”
“如果证据确凿，我们会将你移交给公安机关。”
“那你们都掌握什么？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真不是坏人，要怎么样，你们才肯相信我！”
送水工激动地说：“这么晚了，家里的老母亲和孩子一定在等我回家，我再不回去，他们就吓坏了。”
杨枫面色平静，童晓飞却是眉头紧皱，过了一会儿，童晓飞勾着杨枫的肩膀，“小枫，出去说话。”
走廊里，童晓飞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小枫，我有点不大明白。”
“你说。”
童晓飞道：“你怀疑毒药放在水里，然后王鹏喝了水，紧跟着中毒的。”
杨枫点点头：“这种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
“但是，送水工已经换了新的水桶，为什么流出的水里还有毒性，但是，水桶里的水却没有一点问题。”
“你猜。”
“哎呀，小枫，如果你知道，就别卖关子了，行吗？”
“你跟我来。”
说着，杨枫拉着童晓飞，走进王鹏的房间。
他们的目标是那台饮水机，水桶被拿走化验了，甚至，饮水机的水也被放的一干二净。
“小枫，你……”
杨枫高深莫测的一笑，戴上胶皮手套，旋下冷热两个出水口。
然后，童晓飞瞪大了眼睛。
……
一个单独的房间内。
送水工被绑在椅子上，双手也反绑着。
看到杨枫、童晓飞同时走进来，他的心里有些突突。
童晓飞目光阴冷，张开戴着手套的手，将一个出水口零件送到送水工的面前。
那家伙顿时面色煞白。
童晓飞摇摇头：“你的心理素质太差，我看，案子可以下结论了。”
“什……什么结论？”送水工慌道。
童晓飞道：“要不你尝一尝这上面的结晶。”
说着，童晓飞就凑到他的唇边。
“不要，啊！”送水工不住躲闪，生怕沾上一点。
“你怕什么？”
“我不想死。”
“你知道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
“那也没用了，我们已经证实，这上面有你的指纹。”童晓飞摇摇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坦白从宽，第二，就是尝一尝你亲手放进去的东西。”
不一会儿，送水工便面如死灰：“我做的天衣无缝，你们怎么可能发现！”
童晓飞一把勾住杨枫的肩膀：“没办法，谁让你碰到我兄弟，他可是个智商逆天的妖孽。”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简直就是两位领导的真实写照。”
“房冰灿、施文建同很多大人物一样，他们是孤儿，从小生活在福利院，而王鹏没有爸爸，妈妈又是个捡垃圾的，三人的遭遇比较相同，便同病相怜地走到了一起。”
“而在整个童年乃至青少年时代，周秀英就扮演了三个孩子母亲的角色，给了房冰灿、施文建最想要的母爱。”
“三个少年长成了青年，都很努力，都很出色，都选择进入体制，然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王冰倩的话结束了，房间里一阵沉默。
半晌，童晓飞才声音低沉地说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人仕途一帆风顺，只怕一直相互帮扶，但是，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情比较敏感，所以选择了隐瞒，隐瞒的极深。”
江小西说：“即便知道了三人的关系，也不能说明两位市领导牵涉到王鹏的贪腐案啊。”
“小西说的没错。”童晓飞点点头，“因为我们特殊的身份，所以必须保持一种客观的眼光，但是，这并不妨碍大胆的猜想。”
童晓飞顿了顿续道：“比如，我们可以分析一下，什么人想要弄死王鹏，而且，他的手竟然可以伸进八一宾馆。”
杨枫接着说道：“不能说明，咱们可以继续收集证据，小飞，你刚刚说监听安大明都要很高权限，那么如果想要监听房冰灿和施文建呢？”
童晓飞面露难色：“这个，就必须省里的大佬拍板了。”
说着，童晓飞又道：“小枫，我知道你跟他们有过节，但是，可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要客观。”
杨枫噗嗤一笑：“过节，他们也配！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如果房冰灿、施文建有问题，那么这就是一起窝案。”
童晓飞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但是依然下不了决心，拿不定主意，“爸爸说，如果有什么不好决断的，就跟领导商量，我请示一下我的头儿。”
晚饭后，王冰倩再次走进王鹏的房间，杨枫在监控中观察着，江小西在一旁陪同。
休息了一个下午，王鹏水米未进，他饿了。
看到王冰倩，他就大喊大叫：“我要吃饭，我要喝水。”
听他的声音，似乎精神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王冰倩不买账：“我还要你口吐真言呢！”
“能说的我都说了。”
王冰倩摇摇头：“你说你怎么这么傻，那帮人都要把你弄死，你还要负隅顽抗，保住人家？”
王鹏不为所动，一言不发。
王冰倩骂道：“你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美女也会说脏话。”
“美女还会刑讯逼供。”王冰倩手中多出一根电棒。
“故技重施？”王鹏摇摇头，“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对我没用。”
王冰倩收起电棒，笑道：“算了，今天不用这一招。”
“不给我吃饭，总要给口水吧，你看看我的嘴唇。”
王鹏指了指自己干裂起皮的嘴唇。
王冰倩想了想，还是转身去接水。
另一个画面中，王冰倩手里拿着一次性纸杯，弯腰接水。
看到这幅画面，杨枫眉头微皱，总感觉哪里不太协调。
王冰倩已经接了一杯纯净水，冲王鹏移步过去。
杨枫随口问道：“小西，房间的水几天一换？”
“杨头，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回答。”
“都是用完才换啊！”
杨枫面色一变，冲着话筒大喊：“倩倩，慢着。”
与此同时，王鹏房间墙上的喇叭发出了杨枫的喊声。
王冰倩停下脚步，看了眼喇叭，然后目光投向监控头。
下一刻，门开了，杨枫大步进来，后面跟着不明所以的江小西。
杨枫从王冰倩手中拿过水杯，皱起眉头放在鼻子下面，又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唇边品尝。
一时间，王冰倩、江小西也反应过来了，杨枫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杨枫露出一抹“原来如此”的微笑，“小西，通知小飞。”
不多时，童晓飞就大步流星进门。
杨枫开门见山：“这水有问题，让人检验吧，如果我猜得不错，药应该通过水进入王鹏的身体的。”
童晓飞点点头，立刻电话做了安排。
紧跟着，几个人全部撤出了房间。
而这一次，王鹏依旧没有看到杨枫的脸。
检验水的同时，送水工也被控制起来。
送水工很激动，死不承认。
那杯水的检验结果很快出来，的确含有微量的******成分，倒是不足以致命。
但是很奇怪，那桶水却没问题。
看到这个结果，送水工又激动起来，“看吧，我的水根本没有问题。”
杨枫冷笑质问：“那么我问你，这些房间的水，是不是都是你换的。”
“是啊，这几年都是我干的，我都没有休息过一天。”
“嗯，等以后给你评个劳模。”
“哼。”送水工也知道杨枫在揶揄他。
“那么请问你换水的原则是？”
“换个水而已，有什么原则？”
“就是为什么换，是喝完了再换，还是超过几天就换，还是很随意，你想换就换？”
“当然是喝完……要是喝不完，超过一星期就更换，有时候，我也会犯糊涂。”
送水工眼神有些闪烁。
“我看你一点也不糊涂，而且做事很认真，因为换水这么简单的工作，你还做了记录。”
“但是，唯独王鹏的房间没有做。”
“我有可能是糊涂了。”
“更有可能是你心中有鬼。”
“你才有鬼，我光明磊落，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干部，也不能看不起我这个临时工吧！”
“扯远了吧！”杨枫冷冷一笑，“就事论事，你到底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我什么都不清楚。”
杨枫点点头：“请看视频。”
视频经过拼接，是连续三天的换水监控，王鹏的房间明显跟其他房间不同，每天的水几乎没下，但也照样更换，而就在今天一天之内，经过换了两次水，一次是事发之前，一次事发后。
看到这些视频，送水工面色有些发白，但还是据理力争，“这些又能说明什么，我又有什么犯罪动机，凭什么把屎盆子往可怜人的头上扣？”
“哦，我知道了，你们破不了案子，所以想找个替死鬼，我是没钱没势没地位，所以，你们就选中了，很好，很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杨枫突然噗嗤一笑：“老哥，你激动什么？”
“你都冤枉我投毒了，我还不紧张，就算不判死刑，也是重罪吧！”
“放心，如果你是刑事犯罪，也轮不到我们管，我们是纪委，负责干部和公职人员的纪律检查。”
“那你们凭什么……”
“如果证据确凿，我们会将你移交给公安机关。”
“那你们都掌握什么？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真不是坏人，要怎么样，你们才肯相信我！”
送水工激动地说：“这么晚了，家里的老母亲和孩子一定在等我回家，我再不回去，他们就吓坏了。”
杨枫面色平静，童晓飞却是眉头紧皱，过了一会儿，童晓飞勾着杨枫的肩膀，“小枫，出去说话。”
走廊里，童晓飞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小枫，我有点不大明白。”
“你说。”
童晓飞道：“你怀疑毒药放在水里，然后王鹏喝了水，紧跟着中毒的。”
杨枫点点头：“这种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
“但是，送水工已经换了新的水桶，为什么流出的水里还有毒性，但是，水桶里的水却没有一点问题。”
“你猜。”
“哎呀，小枫，如果你知道，就别卖关子了，行吗？”
“你跟我来。”
说着，杨枫拉着童晓飞，走进王鹏的房间。
他们的目标是那台饮水机，水桶被拿走化验了，甚至，饮水机的水也被放的一干二净。
“小枫，你……”
杨枫高深莫测的一笑，戴上胶皮手套，旋下冷热两个出水口。
然后，童晓飞瞪大了眼睛。
……
一个单独的房间内。
送水工被绑在椅子上，双手也反绑着。
看到杨枫、童晓飞同时走进来，他的心里有些突突。
童晓飞目光阴冷，张开戴着手套的手，将一个出水口零件送到送水工的面前。
那家伙顿时面色煞白。
童晓飞摇摇头：“你的心理素质太差，我看，案子可以下结论了。”
“什……什么结论？”送水工慌道。
童晓飞道：“要不你尝一尝这上面的结晶。”
说着，童晓飞就凑到他的唇边。
“不要，啊！”送水工不住躲闪，生怕沾上一点。
“你怕什么？”
“我不想死。”
“你知道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
“那也没用了，我们已经证实，这上面有你的指纹。”童晓飞摇摇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坦白从宽，第二，就是尝一尝你亲手放进去的东西。”
不一会儿，送水工便面如死灰：“我做的天衣无缝，你们怎么可能发现！”
童晓飞一把勾住杨枫的肩膀：“没办法，谁让你碰到我兄弟，他可是个智商逆天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