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别吸我的血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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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卿猛地睁开了眼，还是办公室，还是他自己。
刚才……只是个梦。
他拿过手机一看，他已经睡了整整两个小时了。
“叮叮——”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洛卿看也没看就按下了通话键，有气无力地道：“喂？”
“小洛啊。”是梁老师。
洛卿听到梁老师的声音，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破碎的玻璃瓶和血一样蔓延在整个客厅的溶液，身体忍不住一抖。
“梁老师，怎，怎么啦？”洛卿底气非常不足。
血基溶液算不上非常珍贵，但梁老师为了让他能好好做实验，大容量瓶里装了500ml，现在一滴也不剩了，如果全部重新配置，不说花费多少精力，光是时间就至少需要一周。
“小洛啊，昨晚做实验了吗？”梁老师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愉悦，看来这项实验的开展让他抱有非常大的希望，“有什么初步结果吗？”
“那个……”洛卿下意识地就要去咬唇，昨天还没好的唇又被他再次咬破，他忍不住嘶了一声，立刻松开了牙齿。
“小洛，怎么了？”
洛卿连忙道：“没事没事。只是……”
洛卿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半天还是没勇气说出真相，要是让梁老师知道他竟然把那么多的血基溶液全都洒了，怕是要犯心脏病啊。
“嗯？”梁老师问道：“是实验出了什么问题？不用着急，跟我慢慢说，我又不会怪你。”
如果真的是实验过程出问题，那倒还好，现在是实验材料尸骨无存，然后实验就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老师，我……我，我其实……”洛卿努力攥紧手机，企图给自己一点勇气，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昨天，我……”
“嗯？”梁老师从洛卿的语气里也听出了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他安慰洛卿道：“没关系，不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就好了。”
“不，不是……实验没出问题。”洛卿最后还是撒谎了，“只是昨天我们讨论了一下午，有些累，晚上明明订了闹钟，却还是睡了过去，就没做成实验。我这才……不敢跟您说。”
“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梁老师放心了，“本来也不急于一时做。只要血基溶液好好保存着，仪器也在你那里，过几天不太累了再做，都是可以的。这个实验说细致也不算细致，只是要在夜里做，有些熬人。”
“嗯。那我就先不急了。梁老师，等我做实验有了结果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那好。”
挂了电话后，洛卿长长出了一口气，都说早死早超生，可是洛卿觉得，如果他真的说了实话，估计早死的就不是他，而是梁老师了。
既然梁老师说暂时还不急，那他就背着梁老师偷摸去实验室，哪怕是加班加点，也要在一星期之内把血基溶液重新配制好。
反正有原主的记忆在，这些对洛卿来说都不算难事。
把手机重新塞回兜里，洛卿起床去了食堂，吃过饭后他不想回办公室，便在校园里晃悠了起来。
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篮球场。
这个时间点，篮球场的人特别多，甚至还有很多人在外面排队等着，洛卿站在铁丝网外面看着已经入秋还穿着背心满是热情打篮球的学生们，心脏某处突然一疼。
那些人很多，其中也不乏打篮球很好很帅的，可是洛卿却觉得，无论如何他都看不清他们的脸，他的眼前只有那一张飞扬跋扈带着满满自信的，得意的，自恋的，好看的，江闻的脸。
“老师，现在你知道你该看谁了吗？”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江闻的声音，像魔音一样，在脑海里来回回荡，响得洛卿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他忍不住蹲下来闭上眼睛抱住了脑袋，四周开始变得一片黑暗，那声音便愈加放肆了。
“老师，你是我见过最温暖的人。”
“老师，我不是月亮。”
“我当然是后羿啊！”
“老师，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老师，我爱你。”
“……”
如果可以，记忆能不能不要这样清晰？
“小洛！你怎么了，蹲这里干嘛呀。”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打断了洛卿的思绪，洛卿抬起头来，看到陈姐正一脸关心地看着他，“这儿人来人往的，你蹲中间算怎么回事儿啊，快过来坐下。”
洛卿跟着陈姐来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洛卿抿抿嘴，深吸了一口气后，看向陈姐，“我没事儿，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蹲下来休息一下而已。陈姐，你不用管我。”
“得了吧。你这模样我要是还看不出来你有事儿，我真的该去治眼睛了。”陈姐拍拍洛卿的背，“跟姐说，到底怎么了？别以为戴了眼睛我就看不见你眼睛肿了。”
“陈姐，”洛卿挤出一个笑容，“我……我真的没事儿啊。我只是昨天熬夜写报告，眼睛才会浮肿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小洛！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自己人！”陈姐绷起脸，严肃道：“再说了，就算你骗得过我，骗得过你自己吗？跟姐说说，说了心里会好受点的。”
“陈姐，”洛卿瘪瘪嘴，强忍住了又要落下来的泪，但是一开口却还是带了哭腔，“我……我和他分手了。”
“他主动跟你说的？”其实陈姐这句话也就是处于顺嘴随口一问，要是洛卿自己说的分手，这个时候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洛卿抹抹鼻子，“明明昨天一天都还是好好的，晚上却突然跟我说分手，他说我和他不合适，立刻就要和我分手。”
“这个禽兽，”陈姐咬牙切齿，“我看他就是耍着你好玩，估计和你刚一分手，下一秒就和别人又好上了。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去了。”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洛卿小声反驳，“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没有耍我玩。”
“你——”陈姐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洛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现在了居然还帮他说话，你说说你是不是活该。”
洛卿低着头没说话，只固执地不愿意，就算分手了，他还是不愿意说江闻一句不好，甚至别人说江闻他也不愿意。
“行了，别在这儿要死要活，他又不知道，你不过是白糟践自己。”陈姐说着拉起洛卿去了操场，“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跑步能缓解情绪，去给我跑上十圈，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思难过。”
洛卿一时有些呆，愣着没动，陈姐推了他一把，“快去！”
如果跑步真的能让他暂时忘掉江闻，那真的再好不过了。
操场上人也不少，洛卿一去跑，那疯狂的架势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都停下来，小声地讨论着，洛卿却不管不顾，还是疯狂地跑着，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跑出去。
“老师！老师！”
洛卿跑到第二圈，身边突然跟上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有点眼熟，好像教过他，但是洛卿说不上名字。
“老师，我有事问你。”那男生为了追上洛卿，不得不跑到了他的前面，挡住了洛卿的路，“就耽误您一分钟。”
洛卿被迫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拍着胸口平复着呼吸，过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什么事？”
“老师，我是许强，您可能对我这个名字耳熟，但是并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我是江闻的好朋友。”
这一大段开场白满满地全是废话，其中还有一个雷点，洛卿抿抿嘴，“到底什么事？”
“是这样的。江闻他一上午都没来，所以我想来问问，看您是不是知道他去了哪里，毕竟这段时间，他跟您走得很近。”许强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里究竟包含了什么隐藏含义，洛卿却听到了，他打断许强，“我不知道。”
“哦，那算了。我还以为他又被您叫去做什么事儿了呢。既然您不知道，那我就再问问别人吧。”
许强离开后，洛卿已经没了跑步的心思，他满脑子都是许强刚才的话。
江闻一上午都没来？
一二节课没看到江闻的时候，洛卿还以为他是故意为了躲避自己，所以才逃课，去打球了或者去别的教室睡觉了。但是听了许强的话，洛卿才知道，他竟然一直都没来学校。
那他去哪里了？在家么？
糟了！洛卿这个时候才想到，江闻昨天离开的时候是半夜，他是怎么回家的？
他家住在山上别墅，光下山都要走很久，而且就算下了山，大半夜想打到车又谈何容易。
他不会是——走回家的吧？
洛卿，你是不是脑子有坑！人家都把你甩了！你还这么关心他干嘛！
别说他是不是走回去的，就算他死在半路了，也不用你瞎操心！
想到这里，洛卿忍不住狠狠打了自己一下，你都在胡想些什么啊！
江闻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呸呸呸，不吉利！
算了算了，不管了不想了！
江闻什么样都跟他再没有关系！他再也不想提到也不要想到这个人了。
洛卿咬咬牙，又继续跑了起来。
此时，洛卿狠狠体会了一把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什么感觉。别说十圈了，这才跑了四圈不到，洛卿已经气喘吁吁，忍不住想捂住肚子了。
他刚停下来，准备走一段缓解一下，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洛卿拿了出来，来电显示是一串他不认识的号码，洛卿眉头蹙了起来，响了好久他才接通。
“喂？”
话筒里传来焦急的声音，“是洛卿洛老师吗？”
洛卿猛地睁开了眼，还是办公室，还是他自己。
刚才……只是个梦。
他拿过手机一看，他已经睡了整整两个小时了。
“叮叮——”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洛卿看也没看就按下了通话键，有气无力地道：“喂？”
“小洛啊。”是梁老师。
洛卿听到梁老师的声音，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破碎的玻璃瓶和血一样蔓延在整个客厅的溶液，身体忍不住一抖。
“梁老师，怎，怎么啦？”洛卿底气非常不足。
血基溶液算不上非常珍贵，但梁老师为了让他能好好做实验，大容量瓶里装了500ml，现在一滴也不剩了，如果全部重新配置，不说花费多少精力，光是时间就至少需要一周。
“小洛啊，昨晚做实验了吗？”梁老师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愉悦，看来这项实验的开展让他抱有非常大的希望，“有什么初步结果吗？”
“那个……”洛卿下意识地就要去咬唇，昨天还没好的唇又被他再次咬破，他忍不住嘶了一声，立刻松开了牙齿。
“小洛，怎么了？”
洛卿连忙道：“没事没事。只是……”
洛卿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半天还是没勇气说出真相，要是让梁老师知道他竟然把那么多的血基溶液全都洒了，怕是要犯心脏病啊。
“嗯？”梁老师问道：“是实验出了什么问题？不用着急，跟我慢慢说，我又不会怪你。”
如果真的是实验过程出问题，那倒还好，现在是实验材料尸骨无存，然后实验就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老师，我……我，我其实……”洛卿努力攥紧手机，企图给自己一点勇气，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昨天，我……”
“嗯？”梁老师从洛卿的语气里也听出了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他安慰洛卿道：“没关系，不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就好了。”
“不，不是……实验没出问题。”洛卿最后还是撒谎了，“只是昨天我们讨论了一下午，有些累，晚上明明订了闹钟，却还是睡了过去，就没做成实验。我这才……不敢跟您说。”
“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梁老师放心了，“本来也不急于一时做。只要血基溶液好好保存着，仪器也在你那里，过几天不太累了再做，都是可以的。这个实验说细致也不算细致，只是要在夜里做，有些熬人。”
“嗯。那我就先不急了。梁老师，等我做实验有了结果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那好。”
挂了电话后，洛卿长长出了一口气，都说早死早超生，可是洛卿觉得，如果他真的说了实话，估计早死的就不是他，而是梁老师了。
既然梁老师说暂时还不急，那他就背着梁老师偷摸去实验室，哪怕是加班加点，也要在一星期之内把血基溶液重新配制好。
反正有原主的记忆在，这些对洛卿来说都不算难事。
把手机重新塞回兜里，洛卿起床去了食堂，吃过饭后他不想回办公室，便在校园里晃悠了起来。
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篮球场。
这个时间点，篮球场的人特别多，甚至还有很多人在外面排队等着，洛卿站在铁丝网外面看着已经入秋还穿着背心满是热情打篮球的学生们，心脏某处突然一疼。
那些人很多，其中也不乏打篮球很好很帅的，可是洛卿却觉得，无论如何他都看不清他们的脸，他的眼前只有那一张飞扬跋扈带着满满自信的，得意的，自恋的，好看的，江闻的脸。
“老师，现在你知道你该看谁了吗？”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江闻的声音，像魔音一样，在脑海里来回回荡，响得洛卿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他忍不住蹲下来闭上眼睛抱住了脑袋，四周开始变得一片黑暗，那声音便愈加放肆了。
“老师，你是我见过最温暖的人。”
“老师，我不是月亮。”
“我当然是后羿啊！”
“老师，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老师，我爱你。”
“……”
如果可以，记忆能不能不要这样清晰？
“小洛！你怎么了，蹲这里干嘛呀。”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打断了洛卿的思绪，洛卿抬起头来，看到陈姐正一脸关心地看着他，“这儿人来人往的，你蹲中间算怎么回事儿啊，快过来坐下。”
洛卿跟着陈姐来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洛卿抿抿嘴，深吸了一口气后，看向陈姐，“我没事儿，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蹲下来休息一下而已。陈姐，你不用管我。”
“得了吧。你这模样我要是还看不出来你有事儿，我真的该去治眼睛了。”陈姐拍拍洛卿的背，“跟姐说，到底怎么了？别以为戴了眼睛我就看不见你眼睛肿了。”
“陈姐，”洛卿挤出一个笑容，“我……我真的没事儿啊。我只是昨天熬夜写报告，眼睛才会浮肿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小洛！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自己人！”陈姐绷起脸，严肃道：“再说了，就算你骗得过我，骗得过你自己吗？跟姐说说，说了心里会好受点的。”
“陈姐，”洛卿瘪瘪嘴，强忍住了又要落下来的泪，但是一开口却还是带了哭腔，“我……我和他分手了。”
“他主动跟你说的？”其实陈姐这句话也就是处于顺嘴随口一问，要是洛卿自己说的分手，这个时候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洛卿抹抹鼻子，“明明昨天一天都还是好好的，晚上却突然跟我说分手，他说我和他不合适，立刻就要和我分手。”
“这个禽兽，”陈姐咬牙切齿，“我看他就是耍着你好玩，估计和你刚一分手，下一秒就和别人又好上了。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去了。”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洛卿小声反驳，“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没有耍我玩。”
“你——”陈姐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洛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现在了居然还帮他说话，你说说你是不是活该。”
洛卿低着头没说话，只固执地不愿意，就算分手了，他还是不愿意说江闻一句不好，甚至别人说江闻他也不愿意。
“行了，别在这儿要死要活，他又不知道，你不过是白糟践自己。”陈姐说着拉起洛卿去了操场，“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跑步能缓解情绪，去给我跑上十圈，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思难过。”
洛卿一时有些呆，愣着没动，陈姐推了他一把，“快去！”
如果跑步真的能让他暂时忘掉江闻，那真的再好不过了。
操场上人也不少，洛卿一去跑，那疯狂的架势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都停下来，小声地讨论着，洛卿却不管不顾，还是疯狂地跑着，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跑出去。
“老师！老师！”
洛卿跑到第二圈，身边突然跟上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有点眼熟，好像教过他，但是洛卿说不上名字。
“老师，我有事问你。”那男生为了追上洛卿，不得不跑到了他的前面，挡住了洛卿的路，“就耽误您一分钟。”
洛卿被迫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拍着胸口平复着呼吸，过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什么事？”
“老师，我是许强，您可能对我这个名字耳熟，但是并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我是江闻的好朋友。”
这一大段开场白满满地全是废话，其中还有一个雷点，洛卿抿抿嘴，“到底什么事？”
“是这样的。江闻他一上午都没来，所以我想来问问，看您是不是知道他去了哪里，毕竟这段时间，他跟您走得很近。”许强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里究竟包含了什么隐藏含义，洛卿却听到了，他打断许强，“我不知道。”
“哦，那算了。我还以为他又被您叫去做什么事儿了呢。既然您不知道，那我就再问问别人吧。”
许强离开后，洛卿已经没了跑步的心思，他满脑子都是许强刚才的话。
江闻一上午都没来？
一二节课没看到江闻的时候，洛卿还以为他是故意为了躲避自己，所以才逃课，去打球了或者去别的教室睡觉了。但是听了许强的话，洛卿才知道，他竟然一直都没来学校。
那他去哪里了？在家么？
糟了！洛卿这个时候才想到，江闻昨天离开的时候是半夜，他是怎么回家的？
他家住在山上别墅，光下山都要走很久，而且就算下了山，大半夜想打到车又谈何容易。
他不会是——走回家的吧？
洛卿，你是不是脑子有坑！人家都把你甩了！你还这么关心他干嘛！
别说他是不是走回去的，就算他死在半路了，也不用你瞎操心！
想到这里，洛卿忍不住狠狠打了自己一下，你都在胡想些什么啊！
江闻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呸呸呸，不吉利！
算了算了，不管了不想了！
江闻什么样都跟他再没有关系！他再也不想提到也不要想到这个人了。
洛卿咬咬牙，又继续跑了起来。
此时，洛卿狠狠体会了一把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什么感觉。别说十圈了，这才跑了四圈不到，洛卿已经气喘吁吁，忍不住想捂住肚子了。
他刚停下来，准备走一段缓解一下，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洛卿拿了出来，来电显示是一串他不认识的号码，洛卿眉头蹙了起来，响了好久他才接通。
“喂？”
话筒里传来焦急的声音，“是洛卿洛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