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发自灵魂的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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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恩？”顾城追问，“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这三年里，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生怕他挖出我被雷远囚禁的过去，于是赶紧说道：“没什么，就是在离开你的公司之后，你知道的，我手里面一分钱都没有，而且我爸妈知道我和你掰了之后，他们就把我扫地出门，说不认我这女儿了。就是那时候，汪家救济了我，他们为了获得最大的利益，所以决定将我送出国深造，回来的时候，去做逸才的得力助手，帮他经营公司。他们对我有再造之恩和知遇之恩，所以我不可能学好了知识后就马上把他们踹开吧？别说他们给我的福利好不好了，就算他们不给我一分钱，我也是要留在他们公司里面的。”
顾城后退了几步，脸上充满了自嘲和伤感：“报恩——好熟悉的词啊！那一年里，你就是说了‘恩情’这两个字，所以雷远拿走了你所有的积蓄、差点害了你，你却一点都不跟他计较！洛可可，你所谓的‘报恩’，就是要将自己全身上下掏得一滴血都不剩地去回报给他们吗？”
我哑然。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严重的说法，但仔细一想，确实是我会做的事情。
汪家的人对我确实是挺好的，虽然我一直都很想回报他们的恩情，但是每每我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不管是汪逸凡，还是汪逸才，又或者是汪太太夫妻俩，他们都会很坚持地和我说，他们不需要我任何回报，只要我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而且，好像我再继续说下去，他们会变得很不开心。
正因为他们这样，我才更想快点做好一点事，能够早点报答他们。
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顾城就要我离开汪家——这怎么可能？
“有时候觉得，懂得感恩的人很可靠；但是遇到你之后，我第一次感觉到，‘报恩’这两个字让我无可奈何，我真怕你对汪家就像对雷远那样子！那我算什么？”顾城问。
每一个字，都敲击在我的心里，让我无言以对。
顾城问：“如果，汪家的人要你离开我，永远都不要和我在一起，你会照做吗？”
我认真地看着他，眼前是我爱的人，旁边的虚影是对我恩重如山的汪家，我假设地思考了这一个情境：如果汪家的人不要我和顾城在一起，我会离开他吗？
我想了很久，答案是：
“会。”
说完这个字，我低下头，闭上了眼，不敢直视他那痛苦的眼神。
顾城喉结滚动了一下，半晌，又问：“如果汪家以后让你嫁给别人，你会嫁吗？”
我动了动唇，本来想说“不会”，但是假想了一下那个情境，我觉得汪家的人从来没有逼过我婚嫁的事情，就连当初说要生下囡囡的时候，我的誓词是：我觉得我以后都不会再结婚了，所以我不生下这个孩子，以后我就没有机会再生孩子了！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我的这句话。
他们知道了，也没有人反对过这句话，而是默认和支持了我的想法，只是汪太太有些可惜，因为传统的她觉得女人还是要嫁人的好，所以偶尔的时候，还是会刺探地问我有没有考虑过要给囡囡找个“爸爸”。
但汪太太的做法并没有强迫性，她偶尔也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性，这种就有点儿像是操心单身晚辈终身大事的可爱长辈，并没有豪门恩怨电视剧里面验出来的那种为了利益而强迫某位女性嫁给xxx。
这是我知道的事实。
可是如果假设一下汪家如果有一天，要我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以换取汪家的利益，我会照做吗？
会吗？
“会，我会。”我说，我相信，汪家的人不会做出这种逼迫我嫁人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发生了这么一件事，那一定是汪家走投无路的时候了。
我知道，这个字，伤顾城很深。
他眼睛都红了。
这过去气焰嚣张的家伙，张牙舞爪那么久，第一次露出来他无能为力的软弱样子。
忽然，他把我压在了墙上，直视着我，说：“我现在真想就这样子，拿一把锁，把这个门锁上，让你没有办法离开，这样不管是什么汪家，你都不会再离开我了！”
我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因为顾城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雷远，他现在这个样子，和那时候的雷远又有什么差别呢？
“你别这样！”我恐惧地说。
他的态度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心疼而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说道：“我当然不会这样。”
我松了一口气。
幸好，顾城毕竟不是雷远。
他轻轻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温柔地道歉：“对不起，刚刚吓到了你了吧？”
“还好。”我犹豫了一下，如是说。
“没事就好。”顾城微微一笑，问，“你现在是想要回去见汪逸才，对吗？”
“对。”我有点儿懵，刚刚还穷凶极恶，还伤心太平洋的样子，现在怎么就180度态度大转变了呢？刚刚发生的一切难道是我假想出来的画面？
顾城松开了我，轻松地笑道：“那好吧，你收拾一下，我现在送你回去。你要是现在想联系汪逸才，报个平安让他放心，也可以现在打电话给他。但是，等会儿退房之后，我要先吃个饭，你必须得陪我吃个饭，我才会把你送回去的，不然，我可不干哦！”
“哦……”
他松开我，转身走到一边去。
我困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怎么一回事？这话题、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我现在真想就这样子，拿一把锁，把这个门锁上，让你没有办法离开，这样不管是什么汪家，你都不会再离开我了！”——这句话之后，他那样子真像那时候的雷远，但是幸好顾城是顾城，他不是雷远。
但，
正因为这个，我才觉得，他的态度突然的转变，局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像是——他有了别的打算！
“有恩？”顾城追问，“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这三年里，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生怕他挖出我被雷远囚禁的过去，于是赶紧说道：“没什么，就是在离开你的公司之后，你知道的，我手里面一分钱都没有，而且我爸妈知道我和你掰了之后，他们就把我扫地出门，说不认我这女儿了。就是那时候，汪家救济了我，他们为了获得最大的利益，所以决定将我送出国深造，回来的时候，去做逸才的得力助手，帮他经营公司。他们对我有再造之恩和知遇之恩，所以我不可能学好了知识后就马上把他们踹开吧？别说他们给我的福利好不好了，就算他们不给我一分钱，我也是要留在他们公司里面的。”
顾城后退了几步，脸上充满了自嘲和伤感：“报恩——好熟悉的词啊！那一年里，你就是说了‘恩情’这两个字，所以雷远拿走了你所有的积蓄、差点害了你，你却一点都不跟他计较！洛可可，你所谓的‘报恩’，就是要将自己全身上下掏得一滴血都不剩地去回报给他们吗？”
我哑然。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严重的说法，但仔细一想，确实是我会做的事情。
汪家的人对我确实是挺好的，虽然我一直都很想回报他们的恩情，但是每每我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不管是汪逸凡，还是汪逸才，又或者是汪太太夫妻俩，他们都会很坚持地和我说，他们不需要我任何回报，只要我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而且，好像我再继续说下去，他们会变得很不开心。
正因为他们这样，我才更想快点做好一点事，能够早点报答他们。
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顾城就要我离开汪家——这怎么可能？
“有时候觉得，懂得感恩的人很可靠；但是遇到你之后，我第一次感觉到，‘报恩’这两个字让我无可奈何，我真怕你对汪家就像对雷远那样子！那我算什么？”顾城问。
每一个字，都敲击在我的心里，让我无言以对。
顾城问：“如果，汪家的人要你离开我，永远都不要和我在一起，你会照做吗？”
我认真地看着他，眼前是我爱的人，旁边的虚影是对我恩重如山的汪家，我假设地思考了这一个情境：如果汪家的人不要我和顾城在一起，我会离开他吗？
我想了很久，答案是：
“会。”
说完这个字，我低下头，闭上了眼，不敢直视他那痛苦的眼神。
顾城喉结滚动了一下，半晌，又问：“如果汪家以后让你嫁给别人，你会嫁吗？”
我动了动唇，本来想说“不会”，但是假想了一下那个情境，我觉得汪家的人从来没有逼过我婚嫁的事情，就连当初说要生下囡囡的时候，我的誓词是：我觉得我以后都不会再结婚了，所以我不生下这个孩子，以后我就没有机会再生孩子了！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我的这句话。
他们知道了，也没有人反对过这句话，而是默认和支持了我的想法，只是汪太太有些可惜，因为传统的她觉得女人还是要嫁人的好，所以偶尔的时候，还是会刺探地问我有没有考虑过要给囡囡找个“爸爸”。
但汪太太的做法并没有强迫性，她偶尔也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性，这种就有点儿像是操心单身晚辈终身大事的可爱长辈，并没有豪门恩怨电视剧里面验出来的那种为了利益而强迫某位女性嫁给xxx。
这是我知道的事实。
可是如果假设一下汪家如果有一天，要我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以换取汪家的利益，我会照做吗？
会吗？
“会，我会。”我说，我相信，汪家的人不会做出这种逼迫我嫁人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发生了这么一件事，那一定是汪家走投无路的时候了。
我知道，这个字，伤顾城很深。
他眼睛都红了。
这过去气焰嚣张的家伙，张牙舞爪那么久，第一次露出来他无能为力的软弱样子。
忽然，他把我压在了墙上，直视着我，说：“我现在真想就这样子，拿一把锁，把这个门锁上，让你没有办法离开，这样不管是什么汪家，你都不会再离开我了！”
我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因为顾城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雷远，他现在这个样子，和那时候的雷远又有什么差别呢？
“你别这样！”我恐惧地说。
他的态度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心疼而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说道：“我当然不会这样。”
我松了一口气。
幸好，顾城毕竟不是雷远。
他轻轻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温柔地道歉：“对不起，刚刚吓到了你了吧？”
“还好。”我犹豫了一下，如是说。
“没事就好。”顾城微微一笑，问，“你现在是想要回去见汪逸才，对吗？”
“对。”我有点儿懵，刚刚还穷凶极恶，还伤心太平洋的样子，现在怎么就180度态度大转变了呢？刚刚发生的一切难道是我假想出来的画面？
顾城松开了我，轻松地笑道：“那好吧，你收拾一下，我现在送你回去。你要是现在想联系汪逸才，报个平安让他放心，也可以现在打电话给他。但是，等会儿退房之后，我要先吃个饭，你必须得陪我吃个饭，我才会把你送回去的，不然，我可不干哦！”
“哦……”
他松开我，转身走到一边去。
我困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怎么一回事？这话题、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我现在真想就这样子，拿一把锁，把这个门锁上，让你没有办法离开，这样不管是什么汪家，你都不会再离开我了！”——这句话之后，他那样子真像那时候的雷远，但是幸好顾城是顾城，他不是雷远。
但，
正因为这个，我才觉得，他的态度突然的转变，局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像是——他有了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