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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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 真相

    我没想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改名换姓,还有遗嘱都去哪里了,暂时性便和季晓曼在一条小吃街吃了点晚饭,晚上我们去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便找到刘骜他妻子所在的医院,到达病房门外时,里面正传来刘骜悲戚的哭声,那哭声让我和季晓曼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只是傻不愣登的站在那儿看到刘骜趴在病床上大哭着,而他妻子正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生是死。

    医生站在一旁安慰刘骜说:“刘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您妻子估计挺不过这半个月,再治疗下去也只是费钱,还是把人带回好好照顾安排后世才是正事。”

    刘骜满脸泪痕的抬起脸看向医生:“真的没有救了吗?”

    那医生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至少我们医院是无能为力了,如果发现得早,在大医院内治疗估计还有点希望,可现在……”

    那医生大约不想再说下去,便拍了拍刘骜肩膀从门口离开。

    我和季晓曼站在门外一直等刘骜停止了哭泣,才进去,也没有再问遗嘱的问题,只是将手中的水果放在他妻子的床头柜上。

    刘骜死死握住他不省人事的妻子的手,整个人坐在那儿衰老了很多,他声音还带着哽咽说:“宴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说:“什么忙?”

    刘骜说:“借我一点钱。”

    听到他这样说,我赶紧扒开自己的包问:“您要多少?”

    刘骜说:“五千块。”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内,发现里面没有多少现金,便对他说:“明天给您行吗?”

    他红着眼睛抬起脸看向,说了一句:“谢谢。”

    我看到他满脸皱纹的脸,只能笑着说:“没事,如果你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

    第二天,和季晓曼去县里的银行内取了七千块钱给刘骜,刘骜拿着钱后便去市面上买了一副棺木还有寿衣寿服,跟一斤大闸蟹。

    当天夜晚,医院便将刘骜的妻子送回了家里,当我和季晓曼到达他所住的地方,看到简陋的房子,和两个脏兮兮坐在床上吃剩饭剩菜的孩子时,双方都说不出话来。

    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大约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见到这么贫困的家庭。

    刘骜随便将屋子内收拾了一下,便忙着去照顾床上已经有点意识的妻子,她妻子眼睛半睁,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和刘骜说什么,可已经病入膏肓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最终只是对刘骜笑了一下,便又昏睡了过去。

    我们没听出,刘骜似乎听清楚了,说了一句让我们都嗖然泪下的话,他手指摸了摸他妻子的脸,笑着说:“你走那天的衣服我已经买好了,你最喜欢的红色。”

    我感觉身边的季晓曼偷偷的摸了一下眼泪,之前来时,季晓曼还和我说要是抓到刘傲了,必定将这叛徒抽筋剥骨,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才能对得起我们这漫长的二十个小时。

    可真正到达这一刻,最心软的也是她,竟然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刘傲去烧米饭,我也立马开口说:“我去洗螃蟹。”

    我和季晓曼快速的从屋内出去后,便开始洗洗刷刷,那两个孩子,一个十三岁,另一个七岁,在狭小的房间内玩吵闹着。

    这一顿饭煮好后,我们所有人坐在餐桌上吃着饭,刘傲拿了一只最大的大闸蟹掰开后,挖出里面的蟹黄,自己都没吃,最先去喂了病床上的妻子。

    她妻子到达晚上似乎精神好多了,躺在刘傲怀中便看向我和季晓曼,笑着问刘傲:“我们家里来客人了啊?”

    刘傲舀了一勺饭后递到她妻子嘴边说:“对,都是来看你的。”

    她妻子没有多问我和季晓曼是来干嘛的,只是面色苍白对我们笑了一声说:“你们别讲客气,当做自己家里便可。”

    便吃了两口饭,大约是吃不下了,他推开了刘傲的手,摇摇头示意不要了,便招来两个孩子到床前,眼神内满是温柔的神色说:“以后你们两个人都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其中一个比较小的孩子,手中抓着蟹壳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妈妈,那你要干嘛去?”

    刘傲的妻子笑着说:“妈妈不去哪里,就待在家里。”

    那孩子干脆直接爬到床上,抱住他妈妈说:“我要妈妈陪着我,哪里也不能去。”

    另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孩子,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说话,我们吃完饭后,便主动刷了自己的碗,因为他们这边没有地方歇息,我和季晓曼还是回旅馆,离开的时候我们留了两千块钱在刘律师家里,然后才离开。

    可我们睡到凌晨三点是,我接到刘律师的电话,他在电话内告诉我说,他妻子走了,凌晨两点走的。

    我当时接了这通电话许久都回不过神来,睡在一旁的季晓曼大约是被我吵醒了,翻了一个身看了我一眼,便继续闭眼睡觉。

    我感觉手心的温度一秒钟就下去了,我开口刚想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刘傲已经先开口说:“麻烦能不能帮我带带两个孩子,宴宴,他们哭得太凶了,我妻子遗言说不希望听到孩子们哭,不然她走不掉,投不了胎。”

    我说:“好,我们现在就过来接。”

    我们说完话后,我便推了推身边的季晓曼,她抬起脸看向我,还有些睡眼惺忪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说:“刘律师的妻子死了,他要咱们过去带孩子。”

    季晓曼也有许久没动,良久她骂了一句:“靠,这他妈白天不是才好好的吗?”

    我最先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说:“赶紧起来吧。”

    季晓曼也不好逗留,赶紧穿上衣服,我们两人便在瑟瑟的寒夜里行走着,到达刘傲家时,果然里面满是孩子的哭声,刘傲坐在阶级上一言不发抽着烟,看了我们一眼后,便低着头继续抽烟,我们进去后,刘傲的妻子正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寿服,双手放在小富处,面部安详的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