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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每个人都会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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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7章 每个人都会长大

    可隔了半个小时后,齐镜再次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上提了一个保温杯,他走到我床边将熬得黏稠的粥从瓶子内拿了出来。

    我漠然着脸说:“你还来干什么。”

    齐镜说:“我会等你伤口完全复合才会离开,这是作为前夫的责任,不然,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也是挺可怜的。”

    听到可怜这个字,我就像被人踩到了痛脚,我怒目看向他说:“我告诉你,我活得很好,过得也很好,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给我走!”我指着门口。

    齐镜见我炸了,笑着说:“我知道你活得很好,我也没说同情你,你这么焦急申明干什么?”

    我说:“总之我不想看到你。”

    齐镜说:“一样的,你出院了,我也不会想到你。”

    齐镜说完这句话,便用勺子从碗内舀了一勺热粥到我嘴边说:“我们先吃点东西。”

    我打掉他手上的勺子说:“走开!”

    那勺子摔在了地下,弹跳了两下,便平静的躺在哪里。

    齐镜说:“我记得以前的你脾气好像没有这么大。”

    我说:“既然是以前,自然不必提。”

    他笑了两声,不再说话,将地下那勺子捡起来后,便去洗手间内洗干净,再次回来后,他又舀了一勺子递到我唇边说:“周宴宴,你记住,我有足够的耐心陪你继续闹,一直闹到你满意为止。”他笑着说:“当然,你不愿意看到我最好的方法,就是安安静静吃下这些东西,吃完后,我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半分,你自己选择。”

    他将手中的勺子贴到我干涩的唇瓣上,我感觉到有热流,便张开嘴含住了。

    他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又舀了第二勺子,这反反复复许久,我终于安安静静的吃完他手中那碗粥。

    吃完后,他也放下了空碗,从我床边站了起来说:“好好休息。”便转身出了病房。

    我坐在那儿看着门口好一会儿,擦掉脸上不知不知觉流下来的液体,告诉自己,周宴宴,你出息点。

    我休息到半夜,便一直没有睡着,想到明天齐镜一定还会再来,便要打电话给林谨南通知他过来一趟,可电话拨出去时,才发现手机已经停机了。

    我从山上滚落后,脑袋内部零件虽然没事,可外伤还是无可避免的,额头处破掉了,有轻微的脑震荡,手腕的地方也处处是擦伤,因为怕有内受损,所以还要留院观察。

    大约要待多久我也正式问过医生这个问题,医生说大约要在这里观察一个星期。

    很好,也就是意味着我还要和齐镜待上一个星期。

    我觉得事到如今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话好说了,所有该说的,该做的,也全部都已经做完了说完了。

    这五天里,我们都是相互沉默的坐着,他和我说话,我也基本上会给他回应,脸上写满了请勿打扰。

    他也识趣,见我态度非常冷漠也不会自讨没趣,见我一面,看我把饭吃饭就会离开,我们相互不打扰。

    终于过去三天后,到达第四天,齐镜没有像往常一般来病房看我,病房内没有人,我一个人拄着拐杖四处走着。

    我一步一跳到达洗手间门口,到达洗手台前时,看了一眼镜子内的自己,头发油腻腻的紧贴着头皮,皮肤因为几天没有清洗过,油腻又粗糙,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汗臭味外加奇怪的药臭味。

    看到镜子内糟糕的自己,我心情有些差,便打开水龙头,试探了一下水温,又看了一眼洗手台前的洗护用品都很齐全,便弯着腰试图洗头,头发刚打湿一半时,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我吓得往洗手台上一缩,侧脸去看,齐镜便站在门口看向我。

    我们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我不打算理会他,正继续弯着脑袋去后洗手台上的手龙头时,可发现动作怎么都不方便,膝盖处因为扭伤了,怎样都弯曲不了。

    可身后的齐镜还没离开,我自己尽量看上去动作流畅一点。

    我正艰难的维持时,齐镜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要洗头发吗?”

    我没好气说:“你是眼瞎吗?”

    他听了我这话,没生气,反而朝我走了过来,我本来佝偻的腰被他手轻轻一搂,便紧贴着他腰身,我刚想回身想推开他时,齐镜按住了我的脑袋,声音温和的说:“低着脑袋,别动。”

    我被他按着动弹不得,恼怒的说:“你干什么?!松开我!”

    齐镜在我身后轻笑说:“这么爱干净?放心,你平时最邋遢的模样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脑袋被他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粗着声音大声说:“你还要脸吗?我爱干净是因为连我自己都忍受不了了,没什么别的意思!”

    齐镜笑着说:“我为没有别的意思,你这样极力否认干什么。”

    我大声说:“你松开我!”

    我试图直起腰将他从我后面推开,谁知他反而在我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说:“别乱动,水碰到额头,疼的话别怪我。”

    我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挣扎,手脚都不太能动弹,我便屈辱的弯着腰,任由齐镜手法轻柔在我头发上抚摸着,他手指间带着水流,尽量远离我额头处伤口,他一边为我洗着,一边问:“水温怎么样?”

    我本来是不想回答他的,谁知没过一会儿他又问:“水温冷还是热?”

    我还是不回答,佝偻着腰,想着他洗个头发怎么废话这么多?

    正这样想着时,齐镜丝毫不觉得尴尬,我感觉他手在水龙头的开关处拧了一下,哗啦啦的水流冲着头皮,是彻骨的冷。

    我当即一哆嗦,大叫了一声:“冷的!”

    齐镜见到我反应,在我身后闷笑了一声说:“早说不就好了吗?”

    我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洗不洗?不洗就算了!废话怎么这么多?”

    齐镜将水温调了回去说:“好了,别再动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