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疯子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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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中空无一人，一名四十多岁的瘸腿男人走到门口看了眼马路，似乎在等什么人，过了会才走了进去，忽然眼前一亮，因为他发现自己要等的人已经来了，就坐在其中一张靠窗的位子上。
走过去坐下笑着说道，“师姐，我还以为你会晚一点才能来。”
宋姨今天穿了一身稍微低调点的绿色通勤装，放弃了平时高调的鲜红色着装，但仍然掩饰不住她那强势的气场，独坐在窗前的位子上给人一种无法被忽视的感觉。
放下咖啡杯看着白驹示意了下前面的椅子，“坐吧，我想你跟我一样，昨晚肯定一晚上也没有睡着，对吗？”
白驹显得很兴奋，“几十年都没有遇到你这样让人不敢轻视的对手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兴奋，但还是失眠了，没想到师姐也是。那么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对我实力的尊重吗？”
“不，和生意无关，和你我的交手无关，我只是不知道再次和你重逢会不会改变彼此的人生轨迹。”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早就成年了，甚至是被黄图埋半截的人，人生轨迹早就无法改变，更不用说一次见面。”
宋姨放下咖啡杯，用小勺子漫不经心的搅拌着，随着杯子中的漩涡慢慢变变化的还有快速闪动的瞳孔，似乎心里的万千思绪用言语很难完美表达出来。
“我始终相信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就像当年师傅收留了我们两个孤儿，从那之后我们的命运也彻底改变了。”沉默了几秒钟，宋姨闭上眼睛又加了一句，“他的命运也改变了。”
白驹听完笑着摇摇头，“仔细一想师姐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可作为两个孤儿，有人愿意收养绝对不是小事，对他来说更不是，因为他也是个孤寡老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我们更惨，我们还有孤儿院，他有什么？除了钱什么也没有。”
听到白驹的话宋姨目光急切的看向白驹，“没错，他就是个孤寡老人，你应该明白他收养我们的意义已经远远大于教给了我们各自什么东西，你不应该怪他。”
“砰！”
白驹一拳捶在桌子上，吓的要来问他们还需要点什么的服务员又赶紧退了回去。白驹仍然面带笑容的说道，“有些东西你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可还是无法容忍那些不公平的事，特别是有人就是觉得你很差，你是个垃圾，你根本没资格得到某些东西，想都不要想，你根本不配！”
宋姨紧张的解释道，“白驹，没有人能否定你，除了你自己。”
最后白驹对宋姨笑了笑，站起来说道，“师姐，我很感谢上天给我的这次机会，我要给所有人看看，更要给那个老家伙看看，我不比你差，我要亲手打败周氏，打败你！”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咖啡馆，留下宋姨一个人望着他的背影，张嘴想叫住白驹，可是最终却没有开口。
宋姨明白作为一个孤儿，白驹对师傅的感情很复杂，不然不可能那么在乎师傅对他的评价，但白驹又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无法容忍被人否定的感觉。
最后长叹一口气，随他去吧，自己把这个师弟当亲弟弟，当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命运却没那么好心。
李立军一晚上似梦似醒，到后半夜还没有睡着，烦躁的索性不睡了，到书房看了整晚的书，天刚亮就穿好衣服出门去上班，要趁这个机会来个突击检查，看看值班的那边是不是偷懒了。
一路跟梦游一样来到自己办公室竟然把检查的事给忘了，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坐在办公椅上给自己喝了口浓茶提神，想叫秘书过来才发现秘书还没来，现在才不到六点。
浓茶好像也没起作用，椅子上的李立军迷迷糊糊差点睡着，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恼火的提起听筒，“喂，我是李立军！”
“领导……”是值班室那边的电话，对方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什么事说啊，领什么导。”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说道，“大早上有人过来报案，说他的大象丢了……您看……”
李立军的心脏病差点犯了，对着听筒吼道，“我看？这种神经病不轰出去还给我打电话请示，你们的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吗？赶紧给我轰出去，问他是不是自己把大象关冰箱了！”
“不是……”那边小心翼翼的说道，“我问过了，他说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李立军牙关紧咬最后的耐性都没了，一晚上没睡好觉，来上班还碰到这种事，谁脾气能好。
“如果你处理不了，就把衣服脱了滚蛋，让别人顶你的班。”
对方赶紧解释道，“领导你听我说完，这个神经病他说大象是被你偷了所以才找过来的，说是……说是如果我们不给处理，他就就去上访。”
“艹！”
“砰！”
李立军彻底抓狂了，重重挂掉电话后脖子上的血管都爆了起来，脸色憋的青紫，举起巴掌作势要往自己脸上招呼，最终还是没下去手。
平复了半天，用手使劲揉了揉脸这才出门，来到大厅就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值班室的窗口正在和里面的警员说着什么。
李立军刚想叫对方，对方已经注意到他了，回头看向自己的瞬间，李立军肚子里的什么火都没了，还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嘿嘿，李局座早上好啊。”张涵好像心情不错，还和李立军打了个招呼。
李立军眼皮子一阵狂跳，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张……张少，早上好……”
一瞬间脑子里把张涵来的目的想了个变，最后发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为臧烈的事来的。这家伙消息也太灵通了，不到一晚上就知道了？
语无伦次道，“张少的大象丢了？要不要……要不要我派人找找？”
“不用了，找到了。”张涵摆摆手，走过去一把提起李立军的衣领脸色突然一变说道，“你TM身为警察居然知法犯法，敢偷老百姓的东西？”
李立军哭丧着脸说道，“张少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有什么话我们楼上说，我哪敢偷您的东西啊？别说大象了……您什么时候养过大象了？”
张涵仍然不依不饶的指着李立军的鼻子骂道，“怎么现在警察管的这么宽吗？连老百姓养个宠物都得跟你们汇报？我养大象关你屁事？”
“大象是国家保护动物……”
“我养的玩具大象，你TM难道还要抓我坐牢？”
“……”
上班的人已经陆续过来，张涵在这里闹影响实在不好，被李立军连求带拜生拉硬拽给拉到楼上办公室去了。
赶紧给这位爷爷先倒了杯茶，李立军惴惴不安的说道，“张少，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心脏真的不好。”
张涵脸色又是一遍，灿烂的笑容在李立军看来却心里发凉，这家伙是属什么的，一会一变脸，比狗还快。
“我不跟你开玩笑，给我把大象找回来。”
这还不是开玩笑？那就是在存心找茬，李立军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主动把这个话说出来道，“是不是为了臧烈的事来的？臧烈被放出来可跟我没关系，那都是分局的决定，我根本不知道啊，张少要不您去分局看看？”
张涵坐下吹了吹茶水滋溜喝了口，也不看李立军，“范海东说是你给的命令。”
“我……”李立军把范海东的祖宗十八代在心里都问候了一遍之后难受的解释道，“臧烈有非常严重的胃病，按照正常程序是可以办理取保候审的，我们总不能徇私舞弊故意压着不给办吧？要是人家追究起责任……”
“你是医生？”
“我……”
“你见过病例？”
“没……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臧烈有胃病的？”
这一连串问题让李立军的心脏突突突的跳了起来，他早知道张涵会不满，可对这个家伙性格还是缺乏了解，以为能敷衍过去。
“他自己说的。”
“你看过病例吗？医生给检查过吗？你按照了什么程序给他办的取保候审？”
李立军着急的眼睛直冒火，这些问题他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只能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张少……您看要不我现在就派人去核实怎么样？”
张涵抬眼看的李立军心里直发毛，“你当我是傻子吗？”
“那您的意思……”
“你自己看着办。”
“……”
“刚放出去，总不能又给抓回来吧？这……”
“噗。”张涵一口把嘴里的茶叶喷到了李立军的脸上，跳上桌子把那些文件夹烟灰缸之类的杂物全部踢了下去，跟个疯子神经病一样指着李立军吼道，
“身为市局重要领导知法犯法！偷我大象，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我要去法院告你，你李立军这辈子都别想躲过去，我要你身败名裂。”
说完举起花盆砰的一声朝窗户砸了出去，里面传来的动静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李立军愣在原地差点就给这位爷爷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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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中空无一人，一名四十多岁的瘸腿男人走到门口看了眼马路，似乎在等什么人，过了会才走了进去，忽然眼前一亮，因为他发现自己要等的人已经来了，就坐在其中一张靠窗的位子上。
走过去坐下笑着说道，“师姐，我还以为你会晚一点才能来。”
宋姨今天穿了一身稍微低调点的绿色通勤装，放弃了平时高调的鲜红色着装，但仍然掩饰不住她那强势的气场，独坐在窗前的位子上给人一种无法被忽视的感觉。
放下咖啡杯看着白驹示意了下前面的椅子，“坐吧，我想你跟我一样，昨晚肯定一晚上也没有睡着，对吗？”
白驹显得很兴奋，“几十年都没有遇到你这样让人不敢轻视的对手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兴奋，但还是失眠了，没想到师姐也是。那么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对我实力的尊重吗？”
“不，和生意无关，和你我的交手无关，我只是不知道再次和你重逢会不会改变彼此的人生轨迹。”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早就成年了，甚至是被黄图埋半截的人，人生轨迹早就无法改变，更不用说一次见面。”
宋姨放下咖啡杯，用小勺子漫不经心的搅拌着，随着杯子中的漩涡慢慢变变化的还有快速闪动的瞳孔，似乎心里的万千思绪用言语很难完美表达出来。
“我始终相信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就像当年师傅收留了我们两个孤儿，从那之后我们的命运也彻底改变了。”沉默了几秒钟，宋姨闭上眼睛又加了一句，“他的命运也改变了。”
白驹听完笑着摇摇头，“仔细一想师姐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可作为两个孤儿，有人愿意收养绝对不是小事，对他来说更不是，因为他也是个孤寡老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我们更惨，我们还有孤儿院，他有什么？除了钱什么也没有。”
听到白驹的话宋姨目光急切的看向白驹，“没错，他就是个孤寡老人，你应该明白他收养我们的意义已经远远大于教给了我们各自什么东西，你不应该怪他。”
“砰！”
白驹一拳捶在桌子上，吓的要来问他们还需要点什么的服务员又赶紧退了回去。白驹仍然面带笑容的说道，“有些东西你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可还是无法容忍那些不公平的事，特别是有人就是觉得你很差，你是个垃圾，你根本没资格得到某些东西，想都不要想，你根本不配！”
宋姨紧张的解释道，“白驹，没有人能否定你，除了你自己。”
最后白驹对宋姨笑了笑，站起来说道，“师姐，我很感谢上天给我的这次机会，我要给所有人看看，更要给那个老家伙看看，我不比你差，我要亲手打败周氏，打败你！”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咖啡馆，留下宋姨一个人望着他的背影，张嘴想叫住白驹，可是最终却没有开口。
宋姨明白作为一个孤儿，白驹对师傅的感情很复杂，不然不可能那么在乎师傅对他的评价，但白驹又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无法容忍被人否定的感觉。
最后长叹一口气，随他去吧，自己把这个师弟当亲弟弟，当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命运却没那么好心。
李立军一晚上似梦似醒，到后半夜还没有睡着，烦躁的索性不睡了，到书房看了整晚的书，天刚亮就穿好衣服出门去上班，要趁这个机会来个突击检查，看看值班的那边是不是偷懒了。
一路跟梦游一样来到自己办公室竟然把检查的事给忘了，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坐在办公椅上给自己喝了口浓茶提神，想叫秘书过来才发现秘书还没来，现在才不到六点。
浓茶好像也没起作用，椅子上的李立军迷迷糊糊差点睡着，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恼火的提起听筒，“喂，我是李立军！”
“领导……”是值班室那边的电话，对方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什么事说啊，领什么导。”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说道，“大早上有人过来报案，说他的大象丢了……您看……”
李立军的心脏病差点犯了，对着听筒吼道，“我看？这种神经病不轰出去还给我打电话请示，你们的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吗？赶紧给我轰出去，问他是不是自己把大象关冰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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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军牙关紧咬最后的耐性都没了，一晚上没睡好觉，来上班还碰到这种事，谁脾气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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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赶紧解释道，“领导你听我说完，这个神经病他说大象是被你偷了所以才找过来的，说是……说是如果我们不给处理，他就就去上访。”
“艹！”
“砰！”
李立军彻底抓狂了，重重挂掉电话后脖子上的血管都爆了起来，脸色憋的青紫，举起巴掌作势要往自己脸上招呼，最终还是没下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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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军刚想叫对方，对方已经注意到他了，回头看向自己的瞬间，李立军肚子里的什么火都没了，还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嘿嘿，李局座早上好啊。”张涵好像心情不错，还和李立军打了个招呼。
李立军眼皮子一阵狂跳，挤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张……张少，早上好……”
一瞬间脑子里把张涵来的目的想了个变，最后发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为臧烈的事来的。这家伙消息也太灵通了，不到一晚上就知道了？
语无伦次道，“张少的大象丢了？要不要……要不要我派人找找？”
“不用了，找到了。”张涵摆摆手，走过去一把提起李立军的衣领脸色突然一变说道，“你TM身为警察居然知法犯法，敢偷老百姓的东西？”
李立军哭丧着脸说道，“张少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有什么话我们楼上说，我哪敢偷您的东西啊？别说大象了……您什么时候养过大象了？”
张涵仍然不依不饶的指着李立军的鼻子骂道，“怎么现在警察管的这么宽吗？连老百姓养个宠物都得跟你们汇报？我养大象关你屁事？”
“大象是国家保护动物……”
“我养的玩具大象，你TM难道还要抓我坐牢？”
“……”
上班的人已经陆续过来，张涵在这里闹影响实在不好，被李立军连求带拜生拉硬拽给拉到楼上办公室去了。
赶紧给这位爷爷先倒了杯茶，李立军惴惴不安的说道，“张少，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心脏真的不好。”
张涵脸色又是一遍，灿烂的笑容在李立军看来却心里发凉，这家伙是属什么的，一会一变脸，比狗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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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开玩笑？那就是在存心找茬，李立军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主动把这个话说出来道，“是不是为了臧烈的事来的？臧烈被放出来可跟我没关系，那都是分局的决定，我根本不知道啊，张少要不您去分局看看？”
张涵坐下吹了吹茶水滋溜喝了口，也不看李立军，“范海东说是你给的命令。”
“我……”李立军把范海东的祖宗十八代在心里都问候了一遍之后难受的解释道，“臧烈有非常严重的胃病，按照正常程序是可以办理取保候审的，我们总不能徇私舞弊故意压着不给办吧？要是人家追究起责任……”
“你是医生？”
“我……”
“你见过病例？”
“没……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臧烈有胃病的？”
这一连串问题让李立军的心脏突突突的跳了起来，他早知道张涵会不满，可对这个家伙性格还是缺乏了解，以为能敷衍过去。
“他自己说的。”
“你看过病例吗？医生给检查过吗？你按照了什么程序给他办的取保候审？”
李立军着急的眼睛直冒火，这些问题他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只能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张少……您看要不我现在就派人去核实怎么样？”
张涵抬眼看的李立军心里直发毛，“你当我是傻子吗？”
“那您的意思……”
“你自己看着办。”
“……”
“刚放出去，总不能又给抓回来吧？这……”
“噗。”张涵一口把嘴里的茶叶喷到了李立军的脸上，跳上桌子把那些文件夹烟灰缸之类的杂物全部踢了下去，跟个疯子神经病一样指着李立军吼道，
“身为市局重要领导知法犯法！偷我大象，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我要去法院告你，你李立军这辈子都别想躲过去，我要你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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