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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晓秀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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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梁晓秀心里此刻根本就没有丈夫宋福禄,她在浴室冲澡时就改变了主意,不想和他同床了;后来看到满屋子都是烟,她一下子更反感了。这个小个子男人居然敢在她卧室抽着烟,等着她上床。他想得多美,他以为他是谁?是国王还是大臣?他什么都不是!

    他想占有她的身子,门都没有!

    她可不是过去的梁晓秀了,过去的一幕幕情景出现在眼前,就像电影画面一样清晰。她四年前刚来法国时,宋福禄还给她拿一把,起初把她当成了一个干活的小工。她当初来法国,说好和宋福禄结婚;可是宋福禄见到她后只字不提结婚的事,好像根本就没有那一回事。

    几个月过去了,她只好求着宋福禄和她办理结婚手续,而宋福禄则说什么他们要创业,要打下家底后才能办理结婚手续。她不甘心,担心发生意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说服宋福禄把结婚手续办妥了。

    她躺在床上想到那一幕,气不打一处来,对宋福禄越加反感了。

    办了结婚手续后,宋福禄又闹幺蛾子,说什么他担心她会怀孕,所以必须和她分居。她厚着脸皮求着他和她同房,向他保证她一定避孕,不会怀上孩子。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同意和她同房了。

    回想那一幕,她有一种极大的屈辱感。她那时还是一个18岁的黄花大姑娘,她居然求着30岁的大男人,让他和她同床。她那时只有一个想法:只要同了床,怀上了孩子,把孩子生下来,她才算真正成为他的媳妇,和他过一辈子。

    可是发生了意外事件。

    新婚同房那天她发现宋福禄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他甚至连起码的新婚常识都不懂,他就是一个白痴。更令她伤心的是:他似乎像一个无性男人。

    她那时害怕极了。她居然嫁了一个无性男人,那就等于她今后要活守寡,她怎么和他过一辈子呢?

    她果断决定给宋福禄“治病”,经过一段努力,她的付出有了结果:宋福禄渐渐恢复了男人的功能。她当时和他说,是她唤醒了他沉睡的男人性意识,是她把他变成了一个男人。

    她为自己的努力感到高兴,对宋福禄有求必应。

    宋福禄恢复了男人的功能后,尝到了甜头,于是天天和她行鱼水之欢。他很快就上了瘾,每天和她来几次。他把她当成了满足性欲的一种工具,没有前戏,没有后戏,没有感情,没有温柔,好像那只是一件任务,他必须完成。

    那时候,她为了要孩子,不得不满足他的性欲。他如鱼得水,得心应手,天天钻她被窝,美滋滋地享受着她的身子。他个子不高,但瘾却极大,而且力大无比,使出牛劲来对付她,好像他在耕地呢。

    她可怜他30岁才娶上媳妇,对他温柔体贴;而他则得寸进尺,竟然发展到肆无忌惮的程度了。她干了一天活,累得要死,躺在床上就睡着。而他却没有睡意,他不知疲倦,一晚上折腾了她好几次。她有一次实在受不了,向他求饶,他根本不理,照样折腾她,像一匹野马一样在她身上奔驰着,把她的身子当成了一片放牧的草场。

    他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他把她折腾地鬼哭狼嚎……

    她那天上床躺下后,想的都是过去不愉快的事。

    起初,宋福禄以为她睡着了,他在床边默默地坐了半个小时,看梁晓秀还不理睬他,他把椅子挪到床边,开口说话了。

    “晓秀,你看,你让我留下来过夜,你又不理我,你就让我这么干坐着?”

    梁晓秀这时才意识到宋福禄还在房间里,她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没有说话。她什么都不想说,就是心里烦,烦得要命。

    宋福禄看她没说话,便想好好和她聊聊,把他的心里话都说给她听,以便得到她的谅解,尽快进到她被窝里。他还抱着进被窝的希望,认为还有那种可能性。

    “晓秀,你听我说。自从你回国探亲后,你变了不少,变得冷酷无情,对我爱理不理,把我当成了外人。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你丈夫啊。”

    梁晓秀不想和宋福禄说话,听他那么说,心里骂道:“你是我丈夫?你配做我丈夫吗?你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德行!你也太不自量了!”

    宋福禄不知道梁晓秀心里在想什么,继续唠叨:“晓秀,我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同床了,这很不正常。我为了进你被窝,还得求着你,和你说好话;你本来答应让我进被窝,就因为我抽了烟,你又不让我进了。你告诉我,我今天还能进被窝吗?”

    梁晓秀还是不理睬他。

    “晓秀,我不能就这么干坐着等你吧?你总得给我一个话吧?”

    “你啰嗦什么!”梁晓秀突然冒出一句,她很不耐烦。

    “晓秀,你告诉我:你还让你过不让我进被窝了?”

    “你烦不烦呀,我要睡觉了。”

    “你睡觉,我怎么办?”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梁晓秀硬邦邦地来一句。

    宋福禄一看那情景,猜想梁晓秀还没有赶他走的意思,他索性脱了衣服上了床,想一点点往梁晓秀被子里钻。他想只要钻进去,梁晓秀也不会说什么。

    梁晓秀的大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她捂得很严实,宋福禄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她立即感觉到了,但没有吭声。

    宋福禄胆子大了,慢慢往梁晓秀那边靠,先把腿一点点往被子里伸,一不小心碰到了梁晓秀的腿。

    梁晓秀突然缩回双脚,翻过身坐起来责问到:“谁让你上床的?”

    “我说上床,你没反对呀。”宋福禄狡辩说。

    “你滚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晓秀?”宋福禄的一只脚还在梁晓秀的被窝里,他不想下床,就想和梁晓秀理论。他想告诉她,他有权上她的床,因为他是她丈夫。

    梁晓秀猛地一脚把宋福禄踹下了床,那一脚来得太快太猛,宋福禄没有防备,顿时趴在了地板上。

    梁晓秀从床上下来,又披上了她的羊绒大衣,坐在靠窗户的一把椅子上。

    宋福禄慢慢爬起来,感觉很委屈,嘴里嘟囔着说,梁晓秀不应该踹他;她对他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怨言,她可以说出来,但不应该动手。

    “你住嘴!”梁晓秀大吼一声。

    宋福禄不甘示弱,他顶嘴说:“晓秀,我一忍再忍,可是你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地辱骂我,你还是不是我媳妇了?你说!”

    梁晓秀根本就不想和宋福禄啰嗦,她抓起椅子就向宋福禄砸过去,宋福禄一闪,躲进了套房的客厅。梁晓秀随手把卧室的门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