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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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提了起来。

    我借势一跳,双腿盘在了他的腰上,迅速地解开了口罩,一下吻在了闫祯的唇上。

    他愣住。

    而我不断加深这个吻,耳边传来了严奶奶兴奋的吼声。

    “做得好!”

    我窘迫着红着脸,燕子捂住了眼睛,蒋少杰见状,笑着亲了下她的脸。

    我以为我占有了先机,偷偷地拿出戒指,准备戴在他的手指上。

    却忽然发现,这个男人迅速地占有了主动权,瞬间将我的冷静和自持全部都震散,零零散散到后面烟消云散。

    “呜……”

    我迷离着双眼,低低地叹息。

    绯红着的脸的我,听到了闫祯的轻笑。

    “潘雨彤,美人计用的不错。”

    我猛地一惊醒,才发现无数手机对着我在拍。

    我登时恨不得找到一个缝,猛然一扎钻进去再也不出来好了。

    闫祯笑了笑,道:“想和我白头到老?想要我一直这么对你?还想……要求真不少,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果然!

    我下不来台了。

    我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他却紧紧抱住我的双腿,道:“潘雨彤,你看看你的手指。”

    我愣住,低头看我抵着他胸口的手。

    那里有一颗闪亮的钻戒,我急忙道:“什么似乎给我戴上的?你的呢?”

    闫祯将我放了下来,伸手弹了下我的额头。

    “就在你意乱情迷的时候。”

    我……

    他忽然伸出手来,那玉白的手指上钻石戒指突兀而硕大,他打算就这么戴着?

    这不是明目长大地告诉别人他有人要了吗?

    “潘雨彤,恭喜你,你成功了,能找到我这样的男人,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他别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好吗?

    好像我是怎么怎么滴倒贴他,明显那些许愿信封里面全都是对他的苛求,他全都答应了,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Make和燕子带头鼓掌,严奶奶笑道:“这套路和你爷爷的好像有点不同啊。”

    我无奈地低下头。

    说一千道一万,纸上谈来终觉浅。

    在场的众人都鼓起了掌来,闫祯将我的帽子掀开,才有无数人大喊了一声,“天啊,真是他们。我刚刚还在猜,是不是闫少和潘雨彤呢。”

    “怎么办,好甜啊,我是他们的cp粉了。他们之间原来是这样子的,在一起好几年了吧,怎么还跟热恋一样?”

    “天啊,潘雨彤跟闫祯求婚啊,我还以为闫祯会不答应呢,没想到还是偷偷把戒指拿走主动给戴上了。”

    “我要先发微博,抢头条。”

    ……

    闫祯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戴着戒指的手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垂在腿边。

    而是时不时地和众人打招呼,那戒指真是无时无刻不想方设法地被秀出去。

    Make和燕子捂着嘴笑,而我站在一边,突然觉得被套路的人,好像是我。

    燕子还不死心地在我耳边轻声道:“你看总裁那样,好像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戴上了你潘雨彤送的戒指。那样子,怎么那么骚包?”

    我默默地给燕子点了一个蜡。

    蒋少杰直接把燕子拽到了后面,对燕子道:“你小声点,闫祯心眼小,爱记仇。你看这次白氏被整地,少了两个亿呢。”

    燕子连忙闭上了嘴。

    我抬头看向闫祯,闫祯却难得地一路保持着微笑。

    上车后,闫祯才看向我,他漆黑的凤眸盯着我,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我选的,含泪也要认下?”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点了下头。

    这句话我知道,然后呢?

    “所以,你要知道现在我是你的未婚夫,就算你遇到一些事,对我有所怀疑,都要记得,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跟我求过婚了,含泪都要认。”

    ……

    卧槽,我还真的挖坑自己跳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放、心!”

    他昂起头来,一把将我捞入怀里,道:“很早起吧,睡觉。”

    我看向了车子前面的镜子,一眼就看到了他诡异地勾起唇角,一副得逞的模样。

    我恨恨地咬牙,这个求婚本来应该是浪漫而欣喜的。

    他答应后不该是我们热泪盈眶互相抱着说情话的吗?

    可现在看来,我怎么感觉我被关进了牢笼里头,而他在牢笼外头不时地还给我喂两口青菜,对我道:“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含泪都要走完。”

    明显,他是已经知道我去找了李虹。

    他,为什么非要我求婚?

    难道,是怕我跑了,有朝一日自己打脸?

    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道:“你,知道我去找李虹了?”

    “嗯。”

    我继续问道:“你知道她对我提出的要求?”

    他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我的头发,仿佛在顺着一只即将炸毛的宠物,这感觉真特么地糟糕。

    “嗯。”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考验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启辰并没有我想象地被攻击的几乎就剩下一口气?

    为什么在我焦躁不安的时候,却在我身后看着我。

    他拉起我的手,道:“潘雨彤,只有经历过一次又一次心性的坚定后,你才会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我不怕你跑,我怕你跑了后不认我了。我怕我在你心里缺少分量。”

    咚!

    我的心在漏跳了一拍之后,就快速地跳了起来。

    “对不起。”

    想到那一次失忆,一去就是两年。

    谁能坚持一直找一直找一个人呢?

    如果是我,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放弃。

    去美国一次我呆了两年,失忆一次,又丢失了两年。

    似乎真的如他所言,他追了我很久很久了……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我理直气壮地抓他的毛病,可回头却还是我道歉!

    尽管我知道他有道理,可这感觉,仿佛我一直被压制着,一点翻身之地都没有!

    闫祯看向我,道:“回去后,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我以为,这场硬战来的没有那么快。

    直到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我看着门口的车,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老宅那边常用的车子。

    “滚出去,把你们的东西都带走。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进来!”

    只看几个仆人推搡着我妈和辰辰蓉蓉,这相似的一幕让我浑身一凛,几乎拔腿就要冲过去的我被闫祯拽住了手。

    他神情冷厉,整个人散发出了一股子冰冷冻骨的气息。

    他身后的保镖迅速冲上前去,将两个孩子和我妈隔离开来。

    我妈一回头看到我,登时道:“雨彤,这个家我们待不下去了。”

    辰辰和蓉蓉哭喊着跑过来,抱住我的腿,道:“妈妈,有人掐辰辰。”

    蓉蓉告状了。

    辰辰却道:“我也咬了那个人,他给了我一巴掌。”

    我又是恨又是心痛,连忙抱着辰辰看他的脸,果然肿了起来。

    “妈妈,是那个坏蛋,他说他是爸爸的爸爸,说我们是野种,说要把我们赶走。”

    我看了过去,见闫祯的父亲闫鸿被人推了出来。

    他看向了闫祯,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吗?你在机场接受了这个破鞋的求婚,你这是要丢尽咱们闫家的脸,你妈已经在家泣不成声了,你辜负了可萦。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闫祯走了过去,来到了闫鸿的身边。

    “父亲,你应该知道,这个别墅是我赚下来,和你并没有多少关系,你和我妈一人在我家里闹一次,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闫祯冷冷地看向那些正动手要丢行李的人,有些人看得懂眼色,瞬间就停手了。

    然而有两个却不是。

    闫祯走了过去,一人给了一巴掌,那两个人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磕地头破血流。

    在场所有仆人都松了手,骇然地看向闫祯。

    “认不清主子的人,今天就走吧。”

    有几个人跪了下来,哭喊道:“总裁我们错了,我们以为董事长是您的父亲,他们相对来而说都与您没有血缘关系……”

    “你以为?在这里,只有我以为,没有你以为。找娟姐结账,结账后全部给我滚出去!”

    闫祯这话一出,其他人全部低下头来,机灵的都把我们的行李带进去。

    闫鸿气地脸色发青,怒拍了轮椅三下后,道:‘你还认我这个父亲吗?你那什么全家福照片,没有我和你妈,没有可萦,没有子康。你怎么认识了那个女人之后就不认我们了?”

    闫祯将我和两个孩子带到了别墅里头,然后再对我妈说了一句抱歉,后就对闫鸿说道:“爸,当初我们家遭逢突变,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我和你说的话,一直都有效。”

    我静静地看着闫祯,他撇开头,看向了门外。

    “你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我的学校,告诉他们我不念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做军人不会有任何出息。你和妈把我骗回了家后直接给学校递了退学申请。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只要帮你要回 了红郡,那我们就互不干涉。我做到了,你呢?”

    闻言,我突然明白有一天闫祯问我,你认为什么最崇高。

    我说梦想。

    那句话仿佛戳中他的内心,也仿佛是我们的共鸣。

    他说过,他最想要做一个军人。

    可梦想却被父母狠狠掐灭。

    是不是因此,他才执意于我那曾经幼稚而青涩的那一张许愿纸?

    所以,他在成长之后,才会给我机会,让我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心又酸又疼。

    我深吸了一口气,听着闫鸿道:“家里锦衣玉食养着你,我倒下了,你难道不应该站出来?闫祯,人不应该这么自私。”

    闫祯笑了起来,他靠在了门边,道:“我做到了,所谓英雄只论成败,几年前我帮你把红郡拿回来了后,我就认为父亲你没有资格再管我的事了。就好像你把我奶奶丢开让她一个人生活一样。你在骂我不孝的时候,就应该想一想什么是言传身教。”

    “你!”

    闫鸿气地脸色发青,差点一口气背过去,然而在听到一个声音后,他浑身一颤,诧异地看了过去。

    “我那好儿媳妇没有告诉你我在这吗?”

    严奶奶刚下车来,她走了进来,站在闫鸿的面前。

    闫鸿摇着头,道:“妈,你在这?”

    严奶奶气笑了,道:“果然我那好儿媳没有告诉你,我在这。你也别想怪闫祯,他今天一切也都跟你学的。你不听父母的话听老婆的,他也学你,这不是很好吗?听老爹老娘的话有什么好,现在爹娘的话不等于屁,别把自己那么当回事,你也老了。好在你对我不孝,到底给我留下了一个孙子愿意对我尽孝。闫祯也不算差,老宅你不也有一个孙子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尽管我知道,这些话只是严奶奶拿来挤兑闫鸿的,可我听来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闫祯不孝吗?

    他拼尽一切在一无所有负债累累的情况下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切苦难怕也没多少人知道。如果人足够自私没有担当,闫家败了就是败了。有的人会带走剩余的那么一点点钱逃走吧,有人还躲在父母的羽翼下醉生梦死。

    可闫祯站出来了。

    父亲被打击的半身不遂,家里只有一个母亲扛着,他把担子一个人挑起来了。

    是孝道也是为人之道。

    “妈,你别这样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那潘江确确实实拿了我们的钱,我们一家至于为了那么一个外人闹地四分五裂吗?更何况那时候我们负债累累,你没有和我们一起住能减轻你的负担。”

    严奶奶嗤笑了声。

    “很不幸,跟我讨债的人,吓唬的我的人一个没少。要不是我孙子担心我的安危,派人保护我,给我家装了监控,你很有可能就没我这个妈了。也好在我天天在小区宣传说我是个孤寡老人,久而久之也没人来找我讨债了。”

    “妈……”

    闫鸿羞愧地低下了头,“我都不知道这些……”

    “你当然不知道,你媳妇的话最重要的不是,老妈生了你也不过是个曾经寄生的一个海螺壳,拿之无用,不如弃了。”

    严奶奶说到这,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