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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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睡梦里，场景一遍又重复一遍，翻来覆去都是黑帽子阴森地摊开手掌的一瞬间，那只凶戾的冰鸟腾空而起，咆哮着伸出利爪朝我扑来，在我绝望的时刻，师父挺身而出护在了我的胸膛前，然后师父便失去了气息被冰块封在了里面……
反反复复……
这一次又是这样，不过这一次那只冥凰好像急了眼，在朝我扑来的瞬间，它竟然幻化出了九个凶戾的头颅，那狰狞的样子仿若极寒入骨，我像是木头一样凝固在那……
可是师父还是扑上来又一次拦在了我的胸前，不过这一次冥凰的的气力极其凶悍，它竟然在师父的身上穿了一个腥红的大洞，师父顿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师父……！”我哀嚎一声，轰的一下坐了起来！
“九哥，你醒啦！”
“九爷，你没事了……”
我感觉浑身战栗不止，冷汗湿透了全身，怔了一下我才发现小小和老枪守在我的身边，而我则躺在昏暗的山洞里！
“九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小激动地拉着我的手，泪如雨下！
我攥了攥小小的手，我感觉到了，我还有体温，我明白了，我从阴间返回来了，我活过来了！
没错，是那只老狐狸救了我，这个洞就是狐爷洞……
“师父……”可我恍然也想起来了，师父他还身受重伤，他被那只冥凰击中了：“小小，师父呢？快告诉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师父……”小小瞬间变得低沉起来：“师父他……”
我从小小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股钻心的疼瞬间传遍全身，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我要去找师傅，对，我去求胡大爷，他既然能救我们走出阴间，那他一定能救师父！
“九九，你先别动！”老枪紧张地吼道：“文先生说了，你气脉受损，不能乱动！”
我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了，悔恨、酸楚齐攻心头，我忍不住大声呜咽道：“老枪，你让我别动，你可知道，师父是因为我才被黑帽子击中的，否则我现在已经死了，是我害了师父，我要去看他……快告诉我，他在哪！”
老枪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小小！
小小咬了咬嘴唇，低声道：“那就带九哥去吧，不过，九哥，你记着，师父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好活着，你千万不要辜负他……”
两人扶着我慢慢朝着狐爷洞深处走去，远远地，我便听见了一声声低沉的呜咽声！
是师娘！
我木讷地怔在了那，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沉了。
我不仅仅害了师父，还害了师娘的爱人，他们两个相敬如宾在山林里生活了几十年，可我却把他们的童话变成了悲剧！
我感觉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我一步步朝着大厅里爬了过去。
看见一身长衫的师父平静地躺在地上，平静的吓人，师娘哽咽地匍匐在他的胸膛之上，她从来都顺滑的长发披散着，浑身抽搐地像个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孩子！
文先生和那个狐狸老头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师父我对不起你……师娘我对不起你……”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我撕心裂肺地将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九九，你醒过来啦？别难过，快去休息吧……”到了这时候，我听见的依然是师娘一如往昔温和的声音！
可越是这样，我越无法原谅自己！此刻，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而那把锉刀就是我自己的愚蠢……
“醒啦？醒了就赶紧滚出我狐爷洞，滚下狐爷山！”
狐狸老头暴怒地飞过来朝着我就是一脚，将我踹翻在地后又一把将我拉了起来，垫着脚扯着我的脖领骂道：“你这个面蛋、怂瓜、蠢货，看见了吧，他告诉你的你全都不听，让你走你就是不走，觉得天下没有谁比你厉害，觉得阴阳天三界都是你家后院，想去就去想走就走，非要把他害成这个样子才罢休是吗？凌萧聪明一世，为什么要收你这个麻烦精大蠢货为徒？滚，滚！”
胡大爷将我又一把推翻，朝着老枪和小小骂道：“带上这只蠢猪，你们都给我滚！”
没错，我就是个蠢猪，我是只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猪！
“师父，对不起，可是，让我再看看你吧！”我匍匐在地苦苦哀求着！
狐狸老头不依不饶，还要朝我推搡，师娘却低声道：“老胡，他还是个孩子，让他过来看看他师傅吧！”
我忍住泪水，双膝微微颤抖，两膝盖传来压抑的闷响声，就这样一点点匍匐到师父身前。
“孩子，别难过，你师傅还没死！”师娘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知道，她是怕我自责，她宁愿自己心里煎熬，却仍想减轻我的痛苦！
“师娘，九九对不起您！真的对不起，你不用安慰我了……”
文先生突然开口道：“九九，你师娘没骗你，你师父现在三魂被冥凰玄冰封住了，正处在一种假死状态……”
“假死状态？”我十分吃惊，心中不禁生出一点希望的火光！
“没错，八十一天之内，只要解开冥凰玄冰，你师父他还能苏醒过来，不过……”
文先生话还没说完，狐狸老头便冷冷打断道：“可你们知道如何解开玄冰吗？要找到那个打出寒冰的人收回冥凰才行，那个黑衣人道行极高，除了未失去不死冥魂的凌萧本人，我们在座的谁都无法击败他，更何况还要让他收回玄冰！你对这个蠢货讲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指望着他能把黑衣人捉回来就凌萧？”
“师父他老人家不是认识黑白无常吗？请他们解除玄冰不可以吗？”小小问道！
“不可以！”狐狸老头大声道：“冥凰是冥界上层战力突出的人才具有的修为，且不说黑白无常是否也这种修为，实际上每个人修出来冥凰都各具特点，换句话说，每个人只能掌握自己的冥凰，所以，能解除凌萧玄冰的人只能是那个黑衣人！”
八十一天，也就是说在这八十一天里必须解冻师父的三魂，否则师父就真的……
我猛然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走！
“九九，你去哪……”师娘惊声问道！
“师娘，你守护好师父！我去找黑帽子，我一定要救活师父！”
“呵呵笑话！”狐狸大爷冷笑道：“他到处在杀你，你去自投罗网，简直是蠢得不可救药，凌萧真是瞎眼！”
“我是蠢货，我是麻烦精，可现在有别方法吗？他要杀的不是我吗？我一命换一命，我让他杀我，但是我去求他放过师父！”
“九哥……”
“王九九你疯了……”
小小和老枪死命拉住我，狐狸老头却讥讽道：“你们放开他，让他去死，就当凌萧白收了一回徒弟！”
“九九，你站住！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急躁，难道你还不从中得到些教训吗？你师父拼到最后随你的嘱咐是什么？让你赶紧离开云城！难道你想让你师父所有的付出都化作流水吗？”文先生一个箭步冲到我身前，死死瞪着我的眼睛吼道！
我从没见过文先生发这么大的火，可是，我这时候还能走吗？
我没有退路，我不能坐视师父不管，他为了我愿意赴死，我要是这时候离开了云城，我就不是王九九了！
冲动也好，急躁也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只知道这个道理，黑帽子，我给你刚定了，就像你说的，咱们之间总有一个要死！
我推开文先生，大步向前。
不过这时候师娘却开口了：“九九，你等一下，师娘有话对你说！”
昏昏沉沉的睡梦里，场景一遍又重复一遍，翻来覆去都是黑帽子阴森地摊开手掌的一瞬间，那只凶戾的冰鸟腾空而起，咆哮着伸出利爪朝我扑来，在我绝望的时刻，师父挺身而出护在了我的胸膛前，然后师父便失去了气息被冰块封在了里面……
反反复复……
这一次又是这样，不过这一次那只冥凰好像急了眼，在朝我扑来的瞬间，它竟然幻化出了九个凶戾的头颅，那狰狞的样子仿若极寒入骨，我像是木头一样凝固在那……
可是师父还是扑上来又一次拦在了我的胸前，不过这一次冥凰的的气力极其凶悍，它竟然在师父的身上穿了一个腥红的大洞，师父顿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师父……！”我哀嚎一声，轰的一下坐了起来！
“九哥，你醒啦！”
“九爷，你没事了……”
我感觉浑身战栗不止，冷汗湿透了全身，怔了一下我才发现小小和老枪守在我的身边，而我则躺在昏暗的山洞里！
“九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小激动地拉着我的手，泪如雨下！
我攥了攥小小的手，我感觉到了，我还有体温，我明白了，我从阴间返回来了，我活过来了！
没错，是那只老狐狸救了我，这个洞就是狐爷洞……
“师父……”可我恍然也想起来了，师父他还身受重伤，他被那只冥凰击中了：“小小，师父呢？快告诉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师父……”小小瞬间变得低沉起来：“师父他……”
我从小小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股钻心的疼瞬间传遍全身，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我要去找师傅，对，我去求胡大爷，他既然能救我们走出阴间，那他一定能救师父！
“九九，你先别动！”老枪紧张地吼道：“文先生说了，你气脉受损，不能乱动！”
我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了，悔恨、酸楚齐攻心头，我忍不住大声呜咽道：“老枪，你让我别动，你可知道，师父是因为我才被黑帽子击中的，否则我现在已经死了，是我害了师父，我要去看他……快告诉我，他在哪！”
老枪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小小！
小小咬了咬嘴唇，低声道：“那就带九哥去吧，不过，九哥，你记着，师父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好活着，你千万不要辜负他……”
两人扶着我慢慢朝着狐爷洞深处走去，远远地，我便听见了一声声低沉的呜咽声！
是师娘！
我木讷地怔在了那，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沉了。
我不仅仅害了师父，还害了师娘的爱人，他们两个相敬如宾在山林里生活了几十年，可我却把他们的童话变成了悲剧！
我感觉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我一步步朝着大厅里爬了过去。
看见一身长衫的师父平静地躺在地上，平静的吓人，师娘哽咽地匍匐在他的胸膛之上，她从来都顺滑的长发披散着，浑身抽搐地像个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孩子！
文先生和那个狐狸老头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师父我对不起你……师娘我对不起你……”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我撕心裂肺地将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九九，你醒过来啦？别难过，快去休息吧……”到了这时候，我听见的依然是师娘一如往昔温和的声音！
可越是这样，我越无法原谅自己！此刻，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而那把锉刀就是我自己的愚蠢……
“醒啦？醒了就赶紧滚出我狐爷洞，滚下狐爷山！”
狐狸老头暴怒地飞过来朝着我就是一脚，将我踹翻在地后又一把将我拉了起来，垫着脚扯着我的脖领骂道：“你这个面蛋、怂瓜、蠢货，看见了吧，他告诉你的你全都不听，让你走你就是不走，觉得天下没有谁比你厉害，觉得阴阳天三界都是你家后院，想去就去想走就走，非要把他害成这个样子才罢休是吗？凌萧聪明一世，为什么要收你这个麻烦精大蠢货为徒？滚，滚！”
胡大爷将我又一把推翻，朝着老枪和小小骂道：“带上这只蠢猪，你们都给我滚！”
没错，我就是个蠢猪，我是只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猪！
“师父，对不起，可是，让我再看看你吧！”我匍匐在地苦苦哀求着！
狐狸老头不依不饶，还要朝我推搡，师娘却低声道：“老胡，他还是个孩子，让他过来看看他师傅吧！”
我忍住泪水，双膝微微颤抖，两膝盖传来压抑的闷响声，就这样一点点匍匐到师父身前。
“孩子，别难过，你师傅还没死！”师娘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知道，她是怕我自责，她宁愿自己心里煎熬，却仍想减轻我的痛苦！
“师娘，九九对不起您！真的对不起，你不用安慰我了……”
文先生突然开口道：“九九，你师娘没骗你，你师父现在三魂被冥凰玄冰封住了，正处在一种假死状态……”
“假死状态？”我十分吃惊，心中不禁生出一点希望的火光！
“没错，八十一天之内，只要解开冥凰玄冰，你师父他还能苏醒过来，不过……”
文先生话还没说完，狐狸老头便冷冷打断道：“可你们知道如何解开玄冰吗？要找到那个打出寒冰的人收回冥凰才行，那个黑衣人道行极高，除了未失去不死冥魂的凌萧本人，我们在座的谁都无法击败他，更何况还要让他收回玄冰！你对这个蠢货讲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指望着他能把黑衣人捉回来就凌萧？”
“师父他老人家不是认识黑白无常吗？请他们解除玄冰不可以吗？”小小问道！
“不可以！”狐狸老头大声道：“冥凰是冥界上层战力突出的人才具有的修为，且不说黑白无常是否也这种修为，实际上每个人修出来冥凰都各具特点，换句话说，每个人只能掌握自己的冥凰，所以，能解除凌萧玄冰的人只能是那个黑衣人！”
八十一天，也就是说在这八十一天里必须解冻师父的三魂，否则师父就真的……
我猛然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走！
“九九，你去哪……”师娘惊声问道！
“师娘，你守护好师父！我去找黑帽子，我一定要救活师父！”
“呵呵笑话！”狐狸大爷冷笑道：“他到处在杀你，你去自投罗网，简直是蠢得不可救药，凌萧真是瞎眼！”
“我是蠢货，我是麻烦精，可现在有别方法吗？他要杀的不是我吗？我一命换一命，我让他杀我，但是我去求他放过师父！”
“九哥……”
“王九九你疯了……”
小小和老枪死命拉住我，狐狸老头却讥讽道：“你们放开他，让他去死，就当凌萧白收了一回徒弟！”
“九九，你站住！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急躁，难道你还不从中得到些教训吗？你师父拼到最后随你的嘱咐是什么？让你赶紧离开云城！难道你想让你师父所有的付出都化作流水吗？”文先生一个箭步冲到我身前，死死瞪着我的眼睛吼道！
我从没见过文先生发这么大的火，可是，我这时候还能走吗？
我没有退路，我不能坐视师父不管，他为了我愿意赴死，我要是这时候离开了云城，我就不是王九九了！
冲动也好，急躁也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只知道这个道理，黑帽子，我给你刚定了，就像你说的，咱们之间总有一个要死！
我推开文先生，大步向前。
不过这时候师娘却开口了：“九九，你等一下，师娘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