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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公主母后,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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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公主母后,么么哒

    说完,他还意思有所指地瞥了息芙一眼。

    宁王望着秦寿,忽的嘴角扬起了笑,“多半是。”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莫名让人摸不着头脑。

    雒妃晓得拦宁王不住,便呵斥了息芙一声,“杵在那作甚,还不赶快过来!”

    “哦。”息芙一回神,小跑着到雒妃身边,还特意绕开了秦寿,不看他一眼。

    雒妃唤了个小兵过来,给宁王安排了房间,她带着息芙,也没招呼秦寿,先行回去,准备与皇帝哥哥书信一封,说说当下的情况。

    秦寿也不介怀,他自行一人大晚上在朱雀营中到处转悠,还饶有兴致地去看了营中将士平时训练的校场,似乎暗暗在心头与秦家军军营做比较。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大军开拔,雒妃带着还在犯困的息芙去了金辂车,两姊妹撑不住,遂头挨头靠在一起,躺软垫上睡了个回笼觉。

    雒妃一觉醒来,已是辰时,她睁眼,还想去推推身边的息芙,哪知摸了个空,反倒是抓着只修长厚实的大手。

    她有一瞬间的反应不过来,抓着那手眨了眨眼,目光这才循迹看过去,见着坐她身边的人不知何时换成了秦寿。

    她没兴致地甩开他的手,又在软枕上蹭了蹭,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这是到哪了?”

    秦寿收回手道,“疾军行路,走了十来里了。”

    雒妃撑起身来,扶了扶髻上羊脂白玉的簪子,端着案几上的凉茶抿了口,皱眉问道,“如此速度,要几日才能到宁王扈地?”

    秦寿心头默算,“十来日吧。”

    闻言,雒妃眉头皱的更深,“不可,太晚了。”

    秦寿便道,“公主可先遣部分骑兵带着御医先行,后续兵将缓缓而来便是,这也是急不来的事。”

    雒妃点头,遂冲车外招手,首阳当即附耳过去,雒妃与她吩咐了几句,首阳便去找上官宵传话去了。

    秦寿半隐在袖中的手,拇指摩挲食指,似思量了好些时候才道,“九州以为,公主还是趁这几日,知道些行军打仗的事也好。”

    秦寿所谓的行军打仗的事,囊括从古至今各赫赫有名的各场厮杀,另还无数排兵布阵,以及让人头晕脑胀的典故。

    雒妃耐着性子听了几天,就彻底的沉了脸。

    她甚至不耐烦见秦寿,一听他说话,就头疼。

    但秦寿似乎狠下心,也不晓得出于何故,硬是将一些兵法一一说与她听,那架势恨不得劈开她脑子,将兵书塞进她脑子里才好。

    雒妃人虽聪明,可她到底对行军打仗这些事并不感兴趣,在她看来,这样的事,那都是糙男人才干的,她么,作为公主,自然在宫里头把玩胭脂水粉就好。

    即便清楚目下大殷之势不容乐观,秦寿难得说这样多,仿佛是在特意指点她一般,她起先还很是乖顺地听着,但几天后,她确实听不下去了。

    第七日后,秦寿见雒妃避他如蛇蝎,他这才作罢,半点不论兵法之事。

    雒妃稍稍松了口气,她继而拉着息芙,一路闲聊女儿家才感兴趣的话头。

    这日,还有半天的功夫就能到宁王扈地--兰安,息芙见秦寿不在金辂车里,她遂过来与雒妃同坐。

    两人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才悄悄对雒妃道,“姊姊,我觉得宁王对母后,好似有点不一样?”

    雒妃挑眉,其实她也这样怀疑过,“何以见得?”

    背后论人非,息芙显然有些忐忑,她凑近了雒妃,“前几天,他特意问了我好些有关母后在宫里的事,然后言谈间,无意提议,他与母后是打小就认识的,形同青梅竹马。”

    这话就惊悚了,雒妃一下坐起身,她将手头的茶盏搁了,认真的道,“此话当真?”

    息芙颇为烦恼地扒拉了下齐刘海,“不晓得,都是他说的。”

    雒妃眯了眯桃花眼,脸上露出思量来,“母后出自顾家,幼年时,常出入宫闱,宁王皇叔是皇子,打小就认识,也不奇怪。”

    息芙点头,闷闷地应了声。

    不过雒妃还是道,“你多盯着点他,他这一回扈地,还不晓得有什么目的。”

    息芙对宁王实际也无甚感情,毕竟她在宫里日子过的再不好的时候,也没见宁王多照拂她几分,相比较雒妃,她自然是听自家姊姊的话,“晓得了,我会好生看着他,不让他存坏心思。”

    雒妃见她那傻乎乎的模样,暗自摇头,她也不晓得这姊妹到底是聪明还是蠢的,亦或大智若愚?

    兰安多丘陵与盆地,且四周环山,秋冬虽冷,可到了盛夏,却是阴凉多雨,故而每年太后苦夏之际,都会来这边的承恩避暑山庄住上段时日。

    朱雀营万数的人马在兰安城外驻扎,雒妃仅带着宫娥与三十侍卫匆匆进城,直奔兰安的宁王府去。

    宁王多年那没回兰安,即便是回王府,他也觉得陌生的紧。

    雒妃没空管他,有御医早在王府大门迎接上来,边往里走边与雒妃回禀,“启禀公主,太后左臂皮外伤,日前已经结痂无碍,在王府中安养了几日,一应都好转了。”

    雒妃点头,她脚步翻飞,裙裾飞扬,走的来飞快,就是跟着她一道的秦寿,都要大步大步的才能赶上她。

    位于王府中央的正殿,雒妃一路走来,能见一些宫娥与侍卫的身影,这些人自然是认识雒妃的,皆朝她敛衽行礼。

    她一概不应,好不容易赶到正殿外,她忽的望而怯步了。

    正殿镂空雕花朱红门,望进去是安了张黑漆榻的外间,墙角一半人高的青花瓷瓶,里面还插了几枝颜色鲜艳的干花。

    再往里,便是十二幅的金丝楠木镶的海上明月的屏风,将正殿隔为里外两间,且还阻了她的视线。

    秦寿背剪双手,他陪着雒妃站在外面,目光幽深地盯着屏风。

    雒妃捏着裙摆,手心湿濡,小脸上神色不明。

    秦寿侧头看她,轻声道,“公主该进去了。”

    雒妃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她望了望她,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眼尾不经意就泛出薄粉来,眉目尽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