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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驸马我的肉公主随便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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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6章 驸马我的肉公主随便咬(1)

    当天晚上,就传出恭王欲逃,不过被守夜的白夜发现,白夜没看清是谁,还当是大理大军有人要逃,故而一剑刺出去。

    当是时,恭王遇刺,瞬间身亡。

    雒妃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日一早,白夜脱了上身衣裳,双手高举他的长剑,一副请罪的模样。

    雒妃眸色微闪,她望着白夜,好一会才声色冷厉的道,“恭王虽有谋逆之举,但好歹也是天家皇族,身为本宫暗卫,朱雀军统帅,谋害天家皇族,白夜你该当何罪!”

    白夜单膝跪地,手撑在膝盖上,低头道,“卑职,甘愿与恭王偿命!”

    雒妃抿着粉唇,“念在朱雀军不可一日无帅,且尔还需为本宫收覆其他州,本宫许你将功折罪,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白夜岿然不动,长发从他肩背滑落至胸前,他波澜不惊的道,“卑职,叩谢公主不杀之恩。”

    雒妃弯腰,从他手上抽出那柄细长的剑,剑刃锋利,在晨光下寒星点点,她手一挽,长剑搭上白夜脖颈,“本宫今日就以发带颈折罪,尔后自行去领五十杖责。”

    话落,细剑嗡的作响,她只轻轻一划,白夜颈前的黑发簌簌落地,缤纷如青丝。

    “铛……”长剑再次入鞘,雒妃旋身进帐,她水蓝色的裙裾翻飞出优雅的弧度,在白夜眼前,一刹就浸润进他的心间,成为抹不去的艳色。

    当天日落时分,白夜受了五十军棍,正着中衣趴在床榻上,他手边是自个的长剑与鸦羽面具,鲜少见日月的脸带着些许的苍白色,但并不女气,反而有着一种银月清辉的微光。

    雒妃撩帘进来的时候,白夜猛地睁眼,手甚至已经搭在了剑柄上,见着是雒妃,他一愣,呐呐的道,“公主?”

    雒妃点头,她莲步轻移到他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道,“你这又是何必,恭王死或不死,本宫多的是法子整治他。”

    白夜面对人的时候,不太习惯脸上没有鸦羽面具,他敛了敛星目,错开目光道,“为公主分忧解难,是卑职应该做的。”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的想下床与雒妃见礼。

    雒妃指尖搭在他手臂拦住他,“好生躺着,伤的可重?与本宫瞧瞧。”

    白夜垂下手,顺势落开雒妃的碰触,他压紧了锦被,很是不自在的道,“伤的并不重,行刑的袍泽有使巧劲,公主不用担心。”

    想来也是这样,她早上那一通话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罢了,稍微明事理的都瞧的明白。

    不过,她还是从袖子里摸出一小瓶金疮药来,“这是御制的,一会拨两个小兵过来伺候着用上。”

    白夜应了声,视线落到长剑边的鸦羽面具上,有十分想戴上的冲动。

    雒妃瞧出白夜的不自在,眼见无甚可说,她便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去。

    白夜见雒妃出去了,他这才伸手将那小瓷瓶捏进手里,那瓷瓶上还带着淡淡的温度,他好似就又嗅到在水库中时,雒妃身上若有若无的清冷淡香是,不浓不腻,却萦绕心头,挥散不去。

    雒妃择了个良辰吉日进的大理城,城中百姓夹道相望,很是热闹的模样。

    实际雒妃清楚,这些普通百姓,才不会管到底是谁掌着大理城,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有好日子可过,百姓就认谁。

    不过,为了一展天家威仪,雒妃还是做足了长公主的派头,五彩丝绦的流苏大华盖,顶端坠铜铃,六匹雪白的骏马拉着,身边六宫娥分两列而站,腰跨利剑的侍卫个个一身皇族银白滚边的侍卫服,随便拉一个出去,都是极为英俊妥帖的。

    朱雀军并未全部进城,白夜选了一千余人的骑兵给雒妃做仪仗,红缨长毯,鲜花铺路,一样不少。

    就是这样,白夜都觉得大理这样的地方,始终不比京城,公主的仪仗,还是寒酸了些。

    要知道在京城之时,像雒妃这样身份地位的长公主,哪次出行不是禁军开道,更有专门的宫娥引路,就是金辂车,都是十二匹汗血宝马拉的。

    雒妃倒没计较,总是她打小就尊崇惯了,故而不在意了。

    辂车缓缓进城,直接就往城中恭王的行宫去,才到半路,雒妃端着公主派头,视周遭百姓的围观为无物。

    哪知,有白鸽扑腾,划过天际,稳稳当当的就落在辂车木窗边,那双黄豆大小的黑溜溜小眼盯着雒妃,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首阳眼尖,瞥见白鸽腿上的信笺,她探手过去,那白鸽也不怕生,待顺利的取了信笺,首阳将白鸽交予顾侍卫,只让人喂点吃食。

    首阳见信笺检查了遍,没见异常,便呈给了雒妃。

    雒妃疑惑,葱白指尖展开信笺,就见那龙飞凤舞的一行小字,她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哼,”雒妃冷笑一声,三两下揉了那信笺,扔给首阳道,“烧了。”

    首阳不敢私自打开看,遂拢进袖子里,准备一会到行宫再处理。

    雒妃端起小案几上的粉彩金边的茶盏,敛着眸子轻轻呷了口,“将那鸽子给本宫拔毛炖了。”

    “这……”首阳犹豫不定,须知军中是有信鸽,但都要专门的人来养,且还要经过训练,故而每一对的信鸽都颇为珍奇。

    雒妃瞥了她一眼,不耐地摆手道,“罢了,当本宫没说。”

    她这样反复无常,倒让首阳心里有了揣测,“可是驸马的信笺?他又惹公主不快了?”

    雒妃嗤笑,她屈指弹了弹袖口,“与本宫纸笔来。”

    首阳对绀香等人使了个眼色,不过片刻功夫,辂车里就备好了现成的笔墨,雒妃也没觉得摇晃不好写。

    她提笔,脸沿带出冷凛凛的讥诮,簪花小楷的字仿若梅花在雪天绽放,徐徐而出,一笔一划皆是优雅与从容。

    她回的也很简单,加起来也不过一二十个字--。

    “寡否无碍,面首小生,与卿蜡枪不同,笙歌夜夜,何哀之有?”

    墨迹干透,雒妃扔给首阳,没好气的道,“绑信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