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第237章 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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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篮球馆内的观众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少数人还留在球馆内。
角落中的孙峰和赵芳显得有些特别，不少离开的人都朝着他们看了几眼，不过却没人上来搭话。
孙峰和赵芳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两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脑海中回荡着朱文刚才说过的那些话，朱文说的每一句话都特别清晰。
孙峰坐在那里，开始回忆过去的种种，记得孙毅小时候，还没有开始练球的那会儿，总是给他带来快乐，那时候孙毅还时常发出欢笑。
但是自从练球后，孙毅就变了，整个人沉默寡言，每天都只知道认真练球，面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一直一来，孙峰都以为孙毅认真练球的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样子，每次看到孙毅认真训练，孙峰都非常高兴，觉得孙毅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孙峰训练孙毅的时候非常严格，但是不管他的训练任务多重，孙毅都能很好的完成，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孙毅一直是孙峰的骄傲。
跌倒了自己爬起来，为了完成自己定下的目标，甚至冒雨训练，盯着酷暑训练，在雪地中训练，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记忆的画面在孙峰的脑海中闪过，回忆中出现的孙毅辛苦训练，却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孙峰心触动了，他突然发现，记忆中的孙毅身上真的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而这个包袱正是孙峰强加给孙毅的包袱。
“难道是我错了吗？”孙峰心中突然想到，他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的错了，他并不是为孙毅考虑，而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了孙毅的身上。
而孙毅一直以来都是逆来顺受，从来都没有怨言，认认真真的完成着他布置的任务，然而这并不是孙毅自己需要的东西。
“我……我只是想让小毅变得厉害而已，我……我都是为了小毅好……我真的是为了小毅好吗？我真的做对了吗？”孙峰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
他这个时候非常矛盾，一边是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孙毅，但是一边又是孙毅在自己的安排下并不快乐，他不要知道自己是对的还是错的。
坐在旁边的赵芳的心情同样非常复杂，她的脑海中也浮现出过去的记忆，孙毅从小到大的画面都出现在脑海中，然而这些画面却千篇一律。
学习，学习，学习，在赵芳的记忆中，孙毅除了学习还是学习，除了学习之外的就是训练了，孙毅的童年记忆中只剩下学习和训练了。
“怎么会这样？”赵芳突然发现，孙毅的生活是那样的单调，那样的枯燥，那样的寂寞，赵芳突然将记忆中的孙毅换成自己，她觉得自己都不可能做到孙毅这个样子。
看到记忆中孙毅每天都将自己埋在学习和训练中，赵芳突然好像冲入记忆中，将孙毅从痛苦中解救出来，她猛然发现，一直以来，孙毅都不快乐。
越是想到孙毅辛苦，孤独，寂寞的样子，赵芳的心就越是难受，心里堵得难受，终于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她低声抽泣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赵芳喃喃念叨着，一边擦拭着眼泪。
坐在赵芳旁边的孙峰看到赵芳伤心流泪，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搂住赵芳的肩膀，让赵芳朝着自己这边靠了过来。
赵芳轻轻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孙峰推开，尽管他们已经闹到了离婚的地步，不过借肩膀靠一下不是不可以。
只是赵芳太高，孙峰只能微微站起来才能让赵芳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
孙峰安慰道：“别伤心了，过去是我错了，我不该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小毅的身上，是我的错，才让小毅一直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我……我也不对，我不该一直逼他学习，从来都没让他开心过……”赵芳颤声道。
“唉，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朱文他们要让我们来看今天的比赛了”孙峰感慨一声，心有感触，他终于明白自己今天来看这场比赛的意义了。
孙毅已经变了，离开了他们的孙毅没有变得不好，反而慢慢找回了一些失去的东西，今天的比赛中，孙毅很开心，很快乐。
“看了今天的比赛，我终于明白了，小毅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孙峰感叹一句。
“嗯，我也错了”赵芳抬起头，将泪水擦掉。
“那你还要不要让小毅转校？”孙峰看着赵芳眼角还没擦干的泪痕，柔声问道。
赵芳道：“我会征求小毅的意见，如果他愿意去，我会帮他办好，如果他不愿意去，我会尊重他的决定，不会再逼他了”。
“那你呢？还要让小毅去资阳中学么？”赵芳反问道。
孙峰笑了笑道：“我很希望小毅去资阳中学，在那里他的天赋才能发挥出来，不过我也会尊重他的决定，如果他不愿意去资阳中学，我也会尊重他的决定，如果他愿意一直留在西川中学，我会支持他”。
突然之间，孙峰和赵芳两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变化，看过今天的球赛后，他们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孙峰少了那股倔强，赵芳的强势也减弱了很多。
“芳，对不起……这些年……”孙峰有些歉意的看着赵芳。
赵芳站起来，哼道：“别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看在小毅的份上，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谈，今天就先回去了”。
赵芳站起来走了，孙峰张口欲言，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同样站起来也走了。
观众们和球员们都离开了球馆，一起朝着中央操场的方向走去。
西川中学的球员每一个都非常疲惫，但是倦意完全掩盖不了他们心中的兴奋，赢球过后，他们每一个人还沉浸在赢球的喜悦中。
“哈哈哈，今天真是太爽了，第一场夏季联赛我们就赢球了！”黄伟开心的笑道。
赵野道：“嘿嘿，我们今天赢球太不容易了，今天一定要大吃特吃，特别是队长辛苦了”。
“是是是，今天队长最辛苦了，要是少了队长，我们肯定被飞翔高中大成渣了，队长是最大的功臣！”周宽附和道。
“嘿嘿，今天的比赛，让他们见识了我们球队大神的厉害，用不了多久，队长的名字会传遍合川市，到时候我们也要跟着沾光了”。
“唉，沾光固然好，我就怕到时候我们丢脸啊，队长厉害是好事，但是队长太厉害了，反衬出我们太无能了，我们必须变强啊！”
“那是，我们必须变强，今天庆祝了回去就训练！”
“球队获胜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少不了你们的奋斗，今天的比赛是大家的功劳”孙毅淡淡道。
“孙毅今天你辛苦了，你在球场上的表现真是太好了，如果没有你，今天我们真的输定了，你不知道那些飞翔高中的人都支持你了呢”宋茜美眸盯着孙毅，十分崇拜。
“茜茜，你也不看我们队长是谁，帅得掉渣，魅力爆表，飞翔高中的学生当然会支持队长，特别是那些女生，多半已经被队长的绝世风采迷住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美女被我的风采迷倒”黄伟捏着下巴笑道。
“你的绝世风采？还是算了吧，你不是把人迷倒，你的长相会把女生吓倒”赵野鄙视的道。
“靠，你要死啊，你以为我是你，你才吓人”黄伟骂了一句。
“咦，来了，队长先前那个女生过来了”突然韩帅注意到不远处的李艳和王玲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哇，那个女的长得还不错，队长你千万要把持住哦”黄伟邪笑道。
“滚！就那样的长相能跟萍子和茜茜比么？”周宽白了他一眼。
“哎，毕竟是前……”
“闭嘴，队长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在那边等你”韩帅瞪了黄伟一眼，不等黄伟说完，拉着黄伟就走了。
宋茜看到远处走过来的李艳，眼里出现了敌意，有些在意要不要回避一下。
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刘萍，刘萍摇摇头，示意她不用。
李艳和王玲从远处走了过来，王玲面带不善，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了刘萍一眼，显然对先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孙毅恭喜你们球队获胜了”李艳朝着孙毅嫣然一笑，展现出一丝丝成熟的气质，虽然李艳的容貌不如刘萍和宋茜，不够身上的成熟气质却更强。
“谢谢”孙毅淡淡道，对于眼前这个被称作前女友的女生，孙毅没有什么感觉，孙毅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谈过恋爱。
“你这么好的成绩，怎么去了西川中学？毕业以后都没见过面，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李艳盯着孙毅，美眸中莫名的光芒闪烁。
如今的孙毅已经不是那个只有一米六的矮个子了，一米七的身材虽然不高，却也不算很矮，英俊的长相，还有今天在球场上的表现，让李艳看到眼前的孙毅一阵心动。
“我喜欢西川中学，所以去了，我没空，再见”孙毅的话不多，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说完转身就走，毫不在意李艳的反应。
宋茜松了一口气，跟着刘萍追了上去，留下李艳和王玲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
比赛结束，篮球馆内的观众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少数人还留在球馆内。
角落中的孙峰和赵芳显得有些特别，不少离开的人都朝着他们看了几眼，不过却没人上来搭话。
孙峰和赵芳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两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脑海中回荡着朱文刚才说过的那些话，朱文说的每一句话都特别清晰。
孙峰坐在那里，开始回忆过去的种种，记得孙毅小时候，还没有开始练球的那会儿，总是给他带来快乐，那时候孙毅还时常发出欢笑。
但是自从练球后，孙毅就变了，整个人沉默寡言，每天都只知道认真练球，面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一直一来，孙峰都以为孙毅认真练球的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样子，每次看到孙毅认真训练，孙峰都非常高兴，觉得孙毅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孙峰训练孙毅的时候非常严格，但是不管他的训练任务多重，孙毅都能很好的完成，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孙毅一直是孙峰的骄傲。
跌倒了自己爬起来，为了完成自己定下的目标，甚至冒雨训练，盯着酷暑训练，在雪地中训练，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记忆的画面在孙峰的脑海中闪过，回忆中出现的孙毅辛苦训练，却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孙峰心触动了，他突然发现，记忆中的孙毅身上真的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而这个包袱正是孙峰强加给孙毅的包袱。
“难道是我错了吗？”孙峰心中突然想到，他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的错了，他并不是为孙毅考虑，而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了孙毅的身上。
而孙毅一直以来都是逆来顺受，从来都没有怨言，认认真真的完成着他布置的任务，然而这并不是孙毅自己需要的东西。
“我……我只是想让小毅变得厉害而已，我……我都是为了小毅好……我真的是为了小毅好吗？我真的做对了吗？”孙峰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
他这个时候非常矛盾，一边是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孙毅，但是一边又是孙毅在自己的安排下并不快乐，他不要知道自己是对的还是错的。
坐在旁边的赵芳的心情同样非常复杂，她的脑海中也浮现出过去的记忆，孙毅从小到大的画面都出现在脑海中，然而这些画面却千篇一律。
学习，学习，学习，在赵芳的记忆中，孙毅除了学习还是学习，除了学习之外的就是训练了，孙毅的童年记忆中只剩下学习和训练了。
“怎么会这样？”赵芳突然发现，孙毅的生活是那样的单调，那样的枯燥，那样的寂寞，赵芳突然将记忆中的孙毅换成自己，她觉得自己都不可能做到孙毅这个样子。
看到记忆中孙毅每天都将自己埋在学习和训练中，赵芳突然好像冲入记忆中，将孙毅从痛苦中解救出来，她猛然发现，一直以来，孙毅都不快乐。
越是想到孙毅辛苦，孤独，寂寞的样子，赵芳的心就越是难受，心里堵得难受，终于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她低声抽泣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赵芳喃喃念叨着，一边擦拭着眼泪。
坐在赵芳旁边的孙峰看到赵芳伤心流泪，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搂住赵芳的肩膀，让赵芳朝着自己这边靠了过来。
赵芳轻轻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孙峰推开，尽管他们已经闹到了离婚的地步，不过借肩膀靠一下不是不可以。
只是赵芳太高，孙峰只能微微站起来才能让赵芳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
孙峰安慰道：“别伤心了，过去是我错了，我不该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小毅的身上，是我的错，才让小毅一直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我……我也不对，我不该一直逼他学习，从来都没让他开心过……”赵芳颤声道。
“唉，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朱文他们要让我们来看今天的比赛了”孙峰感慨一声，心有感触，他终于明白自己今天来看这场比赛的意义了。
孙毅已经变了，离开了他们的孙毅没有变得不好，反而慢慢找回了一些失去的东西，今天的比赛中，孙毅很开心，很快乐。
“看了今天的比赛，我终于明白了，小毅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孙峰感叹一句。
“嗯，我也错了”赵芳抬起头，将泪水擦掉。
“那你还要不要让小毅转校？”孙峰看着赵芳眼角还没擦干的泪痕，柔声问道。
赵芳道：“我会征求小毅的意见，如果他愿意去，我会帮他办好，如果他不愿意去，我会尊重他的决定，不会再逼他了”。
“那你呢？还要让小毅去资阳中学么？”赵芳反问道。
孙峰笑了笑道：“我很希望小毅去资阳中学，在那里他的天赋才能发挥出来，不过我也会尊重他的决定，如果他不愿意去资阳中学，我也会尊重他的决定，如果他愿意一直留在西川中学，我会支持他”。
突然之间，孙峰和赵芳两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变化，看过今天的球赛后，他们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孙峰少了那股倔强，赵芳的强势也减弱了很多。
“芳，对不起……这些年……”孙峰有些歉意的看着赵芳。
赵芳站起来，哼道：“别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看在小毅的份上，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谈，今天就先回去了”。
赵芳站起来走了，孙峰张口欲言，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同样站起来也走了。
观众们和球员们都离开了球馆，一起朝着中央操场的方向走去。
西川中学的球员每一个都非常疲惫，但是倦意完全掩盖不了他们心中的兴奋，赢球过后，他们每一个人还沉浸在赢球的喜悦中。
“哈哈哈，今天真是太爽了，第一场夏季联赛我们就赢球了！”黄伟开心的笑道。
赵野道：“嘿嘿，我们今天赢球太不容易了，今天一定要大吃特吃，特别是队长辛苦了”。
“是是是，今天队长最辛苦了，要是少了队长，我们肯定被飞翔高中大成渣了，队长是最大的功臣！”周宽附和道。
“嘿嘿，今天的比赛，让他们见识了我们球队大神的厉害，用不了多久，队长的名字会传遍合川市，到时候我们也要跟着沾光了”。
“唉，沾光固然好，我就怕到时候我们丢脸啊，队长厉害是好事，但是队长太厉害了，反衬出我们太无能了，我们必须变强啊！”
“那是，我们必须变强，今天庆祝了回去就训练！”
“球队获胜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少不了你们的奋斗，今天的比赛是大家的功劳”孙毅淡淡道。
“孙毅今天你辛苦了，你在球场上的表现真是太好了，如果没有你，今天我们真的输定了，你不知道那些飞翔高中的人都支持你了呢”宋茜美眸盯着孙毅，十分崇拜。
“茜茜，你也不看我们队长是谁，帅得掉渣，魅力爆表，飞翔高中的学生当然会支持队长，特别是那些女生，多半已经被队长的绝世风采迷住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美女被我的风采迷倒”黄伟捏着下巴笑道。
“你的绝世风采？还是算了吧，你不是把人迷倒，你的长相会把女生吓倒”赵野鄙视的道。
“靠，你要死啊，你以为我是你，你才吓人”黄伟骂了一句。
“咦，来了，队长先前那个女生过来了”突然韩帅注意到不远处的李艳和王玲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哇，那个女的长得还不错，队长你千万要把持住哦”黄伟邪笑道。
“滚！就那样的长相能跟萍子和茜茜比么？”周宽白了他一眼。
“哎，毕竟是前……”
“闭嘴，队长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在那边等你”韩帅瞪了黄伟一眼，不等黄伟说完，拉着黄伟就走了。
宋茜看到远处走过来的李艳，眼里出现了敌意，有些在意要不要回避一下。
她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刘萍，刘萍摇摇头，示意她不用。
李艳和王玲从远处走了过来，王玲面带不善，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了刘萍一眼，显然对先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孙毅恭喜你们球队获胜了”李艳朝着孙毅嫣然一笑，展现出一丝丝成熟的气质，虽然李艳的容貌不如刘萍和宋茜，不够身上的成熟气质却更强。
“谢谢”孙毅淡淡道，对于眼前这个被称作前女友的女生，孙毅没有什么感觉，孙毅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谈过恋爱。
“你这么好的成绩，怎么去了西川中学？毕业以后都没见过面，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李艳盯着孙毅，美眸中莫名的光芒闪烁。
如今的孙毅已经不是那个只有一米六的矮个子了，一米七的身材虽然不高，却也不算很矮，英俊的长相，还有今天在球场上的表现，让李艳看到眼前的孙毅一阵心动。
“我喜欢西川中学，所以去了，我没空，再见”孙毅的话不多，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说完转身就走，毫不在意李艳的反应。
宋茜松了一口气，跟着刘萍追了上去，留下李艳和王玲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