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妻不可欺:薄情前夫请接招 > 第六十七章 你当我是什么人

第六十七章 你当我是什么人

作者:花开在雨季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初二的时候,各家各户就呼朋引伴热闹起来,我和林鑫一起先到外婆拜年,然后才是大伯家、姑姑家。各位长辈像开过碰头会,只字不提许彬的事,只给我俩一人一个大红包。他们和爸妈的想法一致,我们一天不结婚,就还是小孩子。

    过了初八,我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返程了。爸和妈虽然嘴上没说,看得出来十分不舍。爸爸还能克制,一言不发的把鱼糕抽真空去快递;妈妈一边为我装米子糖,一边长吁短叹地抹泪。

    “妈,搞得像生离死别,你让姐怎么放心走?”林鑫这会儿真不会说话,劝慰妈也不晓得说点好听的。

    我依偎着妈妈,抱了又抱,恋恋不舍地上了火车,踏上了远行的路。如果我早知道,这是妈妈和我们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新年,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放下一切,守在她的身边,做个乖巧的女儿。

    半年不到,噩耗传来,我面对妈妈冰凉的面容,千言万语后悔已经来不及。

    返程的时候,我没用张清给我定的飞机票,我改弦易辙回到母校去和阿娇叙旧。既然没有能为我遮风挡雨的羽翼,我就要趁早习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几经辗转,到达d城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阿娇和她的萧哥一起开车来接我。阿娇大约是因为有爱情的滋润,越发心宽体胖,活得唇红齿白。

    阿娇在城里给我订了个宾馆,她打发萧哥独自回家,就和我钻进被子窃窃私语。他们就在d城过年,萧哥从老家接来了他的老母亲,家里有点挤。

    “当年怎么也没算到你和张清会有瓜葛,现在你和他处得咋样?感情好些了没有?”

    阿娇一个劲把话题往我身上引,我不耐烦地打断她,“我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两个成年人做了一个荒唐的游戏。晒晒你的,让我也解解馋。”

    对张清,我逐渐有些失望,不仅仅是出于妻子对丈夫,更是出于女人对男人。我作为他的妻子,他漠视忽略,可以理解为他不爱我,对我没有感情;可他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文化人,把一些问题处理得稀松费解,看不出一个男人的睿智果敢,似乎打破了我对成熟男子的幻想。一个连家庭关系都平衡不了的男人,女人似乎是会退避三舍的。

    “我有什么晒的,房子小,票子少,”阿娇牢骚满腹,诸多不如意,“眼看着就要和婆婆同处一室,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夸美纽斯说,教师是太阳系里最光辉的职业。老师说,我们被捧上天后又摔个半死,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

    虽然阿娇的话多少有点夸张的成分,但萧哥作为一个清贫的普通老师,的确暂时不可能给她提供优越的物质生活。幸福难道真的和金钱成正比吗?张清倒是房子大,票子多,我也没感觉幸福到哪里去。

    “你就知足吧,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得到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男人还不够?”我翻了个身,用胳膊肘拐拐她。

    芸芸众生中,你爱的那个人恰好也爱着你,并对你忠心耿耿,何其幸运!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呢?我恨不得挖个眼,钻进阿娇的心窝里,殷切地告诉她,我有多羡慕!

    我在d城住了两夜,用一天时间旧地重游,到大坝上和阿娇傻傻地吹了半天冷风,拜访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师。

    回到s城,我先在学校落脚,并没有回家。那个家并没有给我归宿感,对我来说,仍然只是个模糊的概念,似乎它离我还很遥远。

    我在自己的小蜗居住下,把快递过来的鱼糕分给长辈朋友们。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资,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送给大家尝尝味道。阿娇的是直接给她寄的,她已经大快朵颐,赞不绝口。

    秦叔叔一家白天要上班,我是晚上去的,也算拜个晚年。陆阿姨笑逐颜开,说要把张清叫过来,一起吃顿饭。从礼貌上来讲,是应该我和张清一起去的。虽然极不情愿,我也不好反驳,眼睁睁地看陆阿姨打电话。

    张清是和秦俊江一起进门的,大半月没见,他似乎瘦削了些,但还是那么卓异倜傥。我觉得恍如隔世,竟然感到有些生疏,并没有小别重逢后的激动。

    秦俊江围着我转了一圈,像不认识似的,“你不玩失踪了,终于肯现身了,清子只差去登寻人启事了。”

    张清一言不发,双臂揽过我,将我紧紧锁在怀里。他的臂膀很用力,像要把我沁进骨髓里,勒得我透不过气。我纹丝不动,站得直直的,任他禁锢。

    “你们别太肉麻,照顾一下单身青年的感受呀!”秦俊江在旁边就像他家的小狗嘟嘟一样哇哇乱吠。

    “淼淼呢?”我难为情地从张清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问了秦俊江一句话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值班咧!”秦俊江似乎有些怨气,不满地皱眉。

    秦叔叔是在他们后面回家的,他把我和张清叫到书房,让我们坐下,估计是有话要说。

    “居家过日子,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们两个对家庭都要有责任心。”秦叔叔满脸严肃,语重心长。

    “张清,你做事要考虑小枫的感受,”秦叔叔先训斥张清,接着又把矛头转向我,“小枫也是,有什么话就摊开和张清讲,不要闷在心里,两个人平时要多沟通。”

    秦叔叔言简意赅,一针见血地指出我们问题的症结所在,我和张清连连点头。

    “老头子,你少说几句,孩子们的事情他们会处理好的。”陆阿姨敲门让我们出来开饭,秦叔叔才赦免我们。

    秦叔叔这一番教训据说是受张爸爸的嘱托,他的话严厉但发人深省,这是一位真心爱护我们的长辈。

    我们从秦叔叔家里出来,张清并没有马上就走,他杵在大门口也不怕有碍观瞻再次将我紧紧地禁锢在怀,好像我是他珍惜的无价之宝。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部线条绷得有些紧,浓眉轻拧,嘴唇微抿,神情紧张又略显疲态。

    我迟疑了许久,胆怯地将手臂从他的腰侧穿过,扣在一起,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他闷闷的心跳,强韧有力。我一时之间很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对这个捉摸不定的男人产生依赖的想法。

    回去的路上,张清牵着我的手,十指相扣,好像担心我会飞走了一般。我们一起慢慢地走,慢慢地走,谁也没有说话。

    “这是妈给你的玉镯,喜欢吗?”当我坐在客厅发呆时,张清从房里拿出一个镯子。玉镯很别致,祖母绿颜色,通体透明,一看就价值不菲。

    “哦——”,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婆婆在电话里已经对我讲了镯子的事情。

    在s城这个地方,再也不会有人像外婆那样不分场合地叫我“囡囡”了,我很有些不习惯。我似乎还有点水土不服,完全没有做好角色转换,依然沉浸在妈妈给我的温暖当中,回味着在老家那种轻松随意的感觉。

    张清挽起我的袖子,试图给我戴上。我抗拒地抽回了手,疏离地说,“以后再戴吧,现在太冷了。”

    “你爸爸和妈妈都还好吧?问起我没有?”他紧挨我坐下,无话找话,力图打破僵局。

    我勾起嘴角,脸上浮现出一抹嘲笑,“你觉得呢?我根本没有向他们提起你,我怕他们问你在哪里,我难以自圆其说。”

    我的话冰冷淡漠,让他深受打击。他满脸晦色,眼眸幽深。他忙不迭地开始解释,“小枫,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我是想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我将来还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你看,彩云走了,合家团聚的时候,岳父一家该有多凄惨。”

    “那成,你就留着时间多陪陪你重要的人吧,我可不敢耽误你!”我有些心灰意冷,说话难免连讥带讽,说完我就起身回房。

    “我本来是打算去接你的,可是岳父又发病了,我实在走不开!”张清攥紧我的手,跟在身后继续解释。

    呵呵,我看了他两眼啥也没再说,甩开他的手转身。

    废话,你堂堂的公安局处长,难道不懂基本的人情世故?过年你陪着别人,扔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回娘家,还不让人生气?现在你都无法给我保证,还谈什么将来。你还挺会画饼充饥糊弄人的,好像我就是傻子,是被骗着长大的。

    “十五过完,彩霞就过来实习,以后要住在家里,提前给你说一声。”张清不死心地跟进卧室,补充说一句。

    我还真是怀疑他是个弱智,硬是看不出此时情形不对,仍然继续我讨厌的话题。可能他认为我在这个家里无足轻重,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最后知会一声就是对我莫大的尊重了。

    “需要我搬出去吗?”

    这个问题我没有回避,我抬起头注视着他,认真地问他。我希望他也能认真地回答我,而不是简单地敷衍我。

    “你说的什么傻话?”张清显得很生气,靠过来将我环在怀里,“这是你的家,你当然要住在这里!”

    “那好,我不同意陈彩霞住进来,行吗?”我也有需要坚守的底线,我不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什么过分的。

    “那不行,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张清一听紧张兮兮的,讨好地扳过我的身子替陈彩霞求情,“小枫,你大度一点,不要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小姑娘,把她说的多么单纯,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她的心机玩死人不偿命。我心里暗自冷笑几声,挣脱了张清的怀抱。

    “我说不行,有用吗?没用!所以不用告诉我,你看着办吧。” 我眼帘一垂,将翻涌的怒意封存在眼底,神情木然地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波澜不惊,微抿着嘴唇,心如一潭死水,但脸上竟然绽开清淡的笑意。你都安排好了,还装模装样给我说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别人是小别胜新婚,我们见面真够新颖别致的。我扯开被子,懒洋洋地拱进去,“晚安,慢走不送,帮我把门关好。”

    张清死缠着不挪地,身子试了几试,强行往被子里钻。我把被角拽得死死的,不让他有机可趁。

    你来我挡,水来土掩,几个回合下来,我潜藏的怒火被激发出来,忍不住大声质问他,“张清,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老婆,当然是老婆!”他一边说,一边使用蛮劲,连人带被子把我摁住。

    “我没感觉出来!”我恼羞成怒,伸出腿,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

    他以为所有的“对不起”就能轻易地换来“没关系”,好像我就是他手心里捏着的小丑,他想怎么耍就怎么耍。

    同样的伎俩用的次数多了,也会失去效果,别以为我每次都会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