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调教渣夫 > 051 青裙玉面宛如初见(一更)

051 青裙玉面宛如初见(一更)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奉州,景泰府临清县。

    六月初,天气晴好,方方正正的四合院收拾得十分齐整,入目全是翠绿,隐约有几丝淡淡的花香和药香。

    日暮时分,有身穿绿衣的少女带着两个丫鬟,从外面笑盈盈进来,三人都背了一个篓子。

    侍女碧春忙迎上来,叹气道:“小姐,早就说了,这粗活儿让丫鬟们做就是了,你何必亲自动手?”

    少女微笑道:“没事儿,这些都是殷老爷子采的草药,特意送给我的,又不重。”

    这绿衣少女,自然是蕾儿无疑了。

    五年前,她随着尹瑶草一路南下,来了奉州住下。

    尹瑶草的夫君姓沈,在临清县算得上是个大家族了,族中书念得好的在各地当官,念书没什么成就的经商兼打理庶务,将沈家经营得很兴旺。

    因为之前就知道,蕾儿脸上的伤得治一段时间,千柔特意多备了些银子,托沈家在左近寻个院落,不至于让蕾儿寄人篱下。

    虽然尹瑶草会照应着,但到底还是住自己的屋子安心一些。

    正好,当时离沈家不远处,有户人家要卖屋子,虽然不算大,但蕾儿住足够了。沈家立刻出面帮忙买下,倒是十分方便。

    蕾儿离京时,带了十几个丫鬟婆子,都是熟手,故而伺候的人,倒是不用置办了。

    有沈家罩着,安危自是不必担心的。

    自落脚之后,尹瑶草便亲自带着蕾儿,去乡下寻到那擅长治伤疤的殷老大夫。

    有殷老大夫的药,配合着每日新取得温泉水,果然有了效果。

    一日日,一年年下来,她脸上的痕迹,已经非常淡了,其后,竟然慢慢有复原如初的迹象,让她惊喜不已。

    虽然如今已经好了,但医术还没学精,尹瑶草又暂时没有回京之念,蕾儿权衡之下,决意留下来住几个月再走。

    今儿个上午在医馆呆了半天,因为有些想念慈爱的殷老大夫,她便让丫鬟买了几样东西,一起送了去,这时候才回来。

    碧春听了她的话,叹了一口气道:“虽然不重,但你身份贵重,岂能劳累?”说着,又看向她身后的两个丫鬟,皱眉瞪了过去。

    碧春乃是大丫鬟,也是蕾儿最得用的,负责打点一切事宜。

    这会儿她拧着眉,那两个小丫鬟自是又惊又怕,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蕾儿吐吐舌头,模样十分娇俏,拉住碧春的胳膊道:“姐姐好凶,你这模样我瞧着,晚上必定要做噩梦的。”

    碧春又好气又好笑,又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只得罢了,缓和了神色道:“小姐,快洗把脸去吧。”

    虽然蕾儿的脸已经好了,但底下的人不放心,仍旧每日去取温泉水,供她洗脸沐浴。

    大约因为温泉水特别养人的缘故,她如今脸色白里泛红,肌肤仿佛透明一般,加上杏眼柳眉,鼻子比千柔的要挺一些,嘴巴要略小一些。

    虽跟千柔有五分相像,但出落得更好一些,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因为蕾儿是来治伤的,并不想引人瞩目,故而平时大家都只称呼她小姐,并没有以郡主呼之。

    虽则如此,但沈家人对她的身份,却是心知肚明的。

    蕾儿依言洗了脸,换了身家常衣裳,正要吃饭时,突然外面响起了少年的说笑声。

    出来看时,却是尹瑶草之子沈若梦,及县主之子陈秀之。

    说起来,这沈若梦倒罢了,毕竟蕾儿住在这里,深受沈家照拂,逢年过节,都要到沈家走动,与他相识相熟不足为奇。

    这陈秀之,却实实在在是蕾儿的故人。

    当初蕾儿随父母在江南桃花村居住时,机缘巧合下,这陈秀之到乡下做客,两人在一起耍过几天。

    那时候,蕾儿年纪尚小,因在乡野之地,没见过什么整齐人物。

    这陈秀之却是举人之子,家中又殷实,自然打扮得齐整,又长得好,故而很得蕾儿喜欢。

    后来陈秀之离开,蕾儿还回家哭了鼻子呢。

    陈秀之与沈若梦是同窗,都在县学里念书,常到沈家来往。

    一来二去,蕾儿知道了他的名字,又觉得他相貌有些熟悉,便跟他提起旧事,陈秀之倒也是记得一二的。

    他乡遇旧相识,倒也算是极难得的缘分,两人都挺高兴的。

    自那以后,大家就熟悉起来。

    见蕾儿出来,两个十六岁的少年一起笑着跟她打招呼。

    蕾儿歪着头问:“听说你们要参加乡试,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陈秀之看着少女白净的面庞,灵动的眉眼,不知怎的,耳根子悄然红了,笑着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儿个来沈家做客,有些想念你这里的好饭菜。”

    这里的下人,都是从李家带来的,自然厨艺不俗。

    蕾儿便哈哈笑道:“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正好,大家一起吃碗炸酱面吧。”

    侍女们听了,忙要动作,蕾儿又制止道:“不用进屋,就摆在这枣树下的石桌上,倒要有趣一些。”

    一时饭菜上齐,蕾儿请两人入座,笑着道:“我也不跟你们假客气了,好不好不敢说,但肯定管饱。”

    陈秀之端起碗,见韭菜叶宽的面条上,盖着红红一层肉酱,旁边是切得细细的黄瓜丝儿,码放的异常整齐。

    红亮亮的炸酱,白莹莹带着青色的黄瓜丝儿,配上劲道的面条,就这么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增。

    他便笑起来道:“李妹妹这里的饭食,瞧着就让人喜欢。”

    蕾儿微笑,率先动了筷子,纯真直率。

    一时饭毕,闲话几句,两人这才告辞而去。

    两个少年并肩而行,往沈家而去。

    走不多时,沈若梦拍拍陈秀之的肩膀,笑着道:“哎呀,我刚才看见你偷偷瞧李妹妹了,快跟我说一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陈秀之脸立刻红了,结结巴巴的道:“你别胡说。”

    沈若梦笑得越发大声,朝他挤挤眼睛,揶揄道:“年少知慕少艾,乃是人之常情,你又何必扭扭捏捏,不敢承认呢?就拿我来说,也是有意中人的。”

    他看向陈秀之,旋即道:“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一声,李妹妹来历不一般,你想娶她,必定要得个功名才成。”

    陈秀之闻言上了心,抬头道:“她是什么来历?”

    沈若梦抓抓头道:“母亲不让我说,怕惹来麻烦,你只需知道她身份贵重就行了。”

    说着又推了陈秀之一把,接着道:“怎么,你还不肯承认吗?你若不喜欢她,打听她的事情做什么?”

    陈秀之红了脸,只得道:“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他认了,沈若梦却不肯就此放过这个话题,摸着下巴道:“说起来,我跟李妹妹还是先认识的呢,为什么我一直拿她当妹妹,你却会喜欢她呢?你看上她什么了?”

    陈秀之沉思了一瞬,才道:“我也不太清楚,大约是因为我们是故人,对她的关注,不自觉就多了些。慢慢的,就觉得她好,没人比得上。”

    说起来,他与蕾儿重逢,是在蕾儿十岁时。

    那时,蕾儿脸上的伤疤还没有尽消,却灵动活泼,根本就不以自己的伤为念,让人忍不住佩服她的心性,当真比寻常女子要好得多。

    其后,得知蕾儿在学医,他更是吃惊。

    她独自住了个院子,又不缺伺候的人,吃穿上都挺讲究的,家境必定是殷实的。

    按理,这样的闺秀,该学些琴棋书画陶冶情操,偏她不走寻常路,还学得挺认真的。

    一日日相处下来,就觉得,这个女孩与众不同,让人情不自禁被她吸引了去。

    沈若梦听了他的话,撇嘴道:“说来说去,也听不明白你喜欢她什么。”

    打了个哈欠,又道:“不说这些了,我挺累的,我们回去歇着吧。”

    陈秀之点头,跟着他缓缓而行,脑海里却浮现出少女恬美的脸颊,登时心头发热起来。

    被陈秀之想念的少女,这时候已经回了闺房,将丫鬟们都遣出来,旋即从床头柜里摸出两张画轴来。

    这画,是她上个月才收到的,一张是刘薇薇的,另一张是齐崇光的,俱是宫廷画师所作,笔法娴熟,栩栩如生,水平比她寄回去的要好得多。

    先看了一遍刘薇薇的,其后又搁下,打开了齐崇光的画轴。

    烛火下,少年持一把玉扇,剑眉星目,长身玉立,翩若游龙。

    虽然已经看了不少次,但每次打开,仍旧有心如鹿撞之感。

    静静看了一会儿,蕾儿忍不住低喃道:“太子殿下,你现在长这样吗?真有这么俊?”伸手抚上画轴,纤纤玉指在他唇上停留,她娇羞又甜蜜的笑了,旋即才将画轴卷好。

    躺在床上,与他交往的点滴,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么俊的少年,温柔看着她,温声对她说,今后只以她为念。

    让人一想起来,一颗心都要开出花来。

    无论之前有多少争执,只有他说的这句话,才入了她的心坎。

    半醒半睡之间,只觉得那少年俯过来,旋即,有什么软软的贴上了唇,将她的舌头一压,软软的,糯糯的,滋味异样……

    次日天明,蕾儿悠悠醒来,脑中依稀一团浆糊。

    梦里,他如那次给她喂水一般,覆上她的唇,但动作跟之前又有所不同。

    但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抗拒,一切宛如自然而然发生了。

    隐隐的,他吻上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异样的舒服,仿佛,她是十分向往的,还做出了回应。

    这样的梦,自满了十三岁之后,就不时跳了出来,让她茫然羞怯,却知道是羞耻的,不能启齿。

    她捂着脸,只觉得一张脸都要发起烧来。

    这时丫鬟花月进来,发现了她的异常,诧异问道:“小姐,你脸怎么这样红?不舒服吗?”

    蕾儿这才被惊醒,摇头道:“没事儿,天有些热罢了。”巧言掩饰了过去,便起身穿好衣衫。

    一时用毕早饭,蕾儿正要往尹瑶草开设的医馆去,突然丫鬟进来,递上了信笺。

    蕾儿接过一看,是千柔写来的,登时大喜。

    等打开,不等看完,就脸色大变,眼前一黑,整个人雷劈了一样呆住了。

    花月见她身子摇晃,吃了一惊,忙上来扶住,又温声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蕾儿却不答,身子虽然定住,眼中却怔怔落下泪来。

    花月见状心急如焚,忙温声再问,仍旧得不到回应。

    过了一时,碧青走了进来,将蕾儿揽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蕾儿抽泣了一会儿,这才将信胡乱搁下,悲愤的道:“他要娶妾,他根本就不拿之前说过的话当回事,我真傻,真傻……”

    碧青听了云里雾里,又有些骇然。

    照小姐这番话,好像是有了意中人。如今,那意中人又背弃了她似的。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安慰这小祖宗,蕾儿已经推开她,往外直奔而去。

    碧青吃了一惊,忙追出去时,就见蕾儿已经骑上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往外直驰而去。

    这小马,是蕾儿前两年开始学骑马时买的,倒是十分温顺,又时常跟着蕾儿。

    蕾儿的骑术,也勉强称得上是娴熟了,但她如今急怒之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碧青急得跺脚,忙让会骑马的丫鬟追了去。

    蕾儿心里十分愤慨,骑着马直接飞驰出了城,恍恍惚惚跑了一会儿马,觉得疲倦,这才勒了马鞭,缓缓而行。

    追来的两个丫鬟花月、花容这时忙赶了上来,尽心安抚。

    蕾儿浑不理会,红着眼圈,四下打量了一回,见已经来了荒郊野外。

    她下了马,直接出了官道,提着鞭子走了几步。

    在丫鬟诧异又不解的目光下,就见她挥着鞭子,往那些荒草上抽,一面抽,嘴巴里还嚷嚷着:“你这个好色无耻之徒,下贱至极,我抽你,将你的脸抽开花……”

    昨晚,她还做了那样羞耻不能告人的梦。

    他写给她的信里,也一直都说很想念她,还说自己从不瞧旁的女子,只一心一意等着她。

    这样的言语,她一直是深信不疑的,甚至一日日的,将他放进了心里。

    今天,却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她觉得恼怒,又为自己不值。

    娘亲早就告诉过她,说齐崇光不会是个良婿,为什么她竟鬼迷心窍,信了他的鬼话呢?

    亏几年来她一直念着他想着他,做梦也梦见他,如今瞧着,不过是笑话罢了。

    她越想越怒,力气自然用得极大,鞭子一卷一带,一大片草就倒了地,有不少碎草屑往她脸上扑来。

    她也不在意,只继续挥着鞭子,一刻都不停。

    两个丫鬟见她这样,又惊又怕,却又明白她如今很恼怒,让她憋着反而不好。

    两人便只敢往她身边站着,等着她气消。

    这时,突然有一众人马缓缓行来,有人笑起来道:“公子你瞧,这小丫头性烈如火,倒是十分少见呢。”

    虽然是背对着的,但蕾儿身姿婀娜,身量也没长成,头发又没有挽起,倒是瞧得出是个小女孩的。

    一把温润的声音响起:“确实少见,也不知是谁家的。”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接口道:“小丫头,怎么了?难得遇上,不如你说出来,我为你排忧解难。”

    蕾儿自然是置若罔闻的,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说话之人反而来了兴致,勒着马,缓缓步了下来。

    花月、花容一起回头,等看清来人时,不由得一怔。

    只见那男子穿一身月白色锦绣华服,腰束玉带,越发显得面如冠玉,温文儒雅,目若朗星,璀之璨之,气韵不俗,着实是华贵俊朗不可言说。

    看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罢了。

    这样齐整的人物,在临清县是十分少见的。

    两个小丫鬟目为之眩,神为之夺,都呆住了。

    那男子却是不在意一般,直接走了过来,笑着向蕾儿道:“小丫头,人小脾气不小。”

    蕾儿这时也抽累了,因为心情不爽,冲口就道:“关你什么事?”一面说,一面抬起手来,抹掉脸上的草屑。

    那男子这时已经走到她面前,见她胡乱抹来抹去,越发觉得好笑起来。

    花月这时才回神,连忙掏出帕子上来伺候。

    蕾儿低着头,一面擦脸,一面看着地上的身影,冷笑道:“阁下挺闲呀,姑奶奶的事儿,可不用你管,你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今天实在烦躁,说话自然毫不容情。

    立刻就有人大声呵斥道:“放肆,小丫头,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你嘴巴放干净点。”

    那男子回头,朝自己的侍从摆手,旋即才云淡风轻的道:“我的姑奶奶,早就入土了。小姑娘,我若不走,你准备怎么弄呢?”

    蕾儿再料不到他不但不走,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忍不住扬起头瞪着眼道:“你真无耻,跟他一样无耻。”

    那男子却是置若罔闻一般,盯着她的脸,倒退一步,讶然道:“你是……”

    眼前的少女,穿了一身青色衣裙,简单的发髻上,只有一支通体晶莹的碧玉凤钗,眉眼间还有没有擦尽的碎草屑,但面容却能看清的。

    这样的韶华妙龄,这样的装扮,却不觉得简素,却清丽动人,直如芝兰玉树一般。

    明明,与记忆深处的女子只有五分相似,却无端觉得熟悉。

    明明非绝色,却觉得,这样的眉眼长得刚刚好,不必有什么改变。

    青裙玉面,宛如初见。

    封存已久的记忆,宛如被人开启了一般,一个劲从眼前闪过。

    昔日的七皇子,如今的端王,神色有一丝怔忪。

    说起来,已经是在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如今的皇上,还是武王,与当时的秦王为了皇位,闹得不可开交。

    那时,他明白自己是没机会问鼎的,很想置身事外,秦王却非要将他拖入局中。

    当时,秦王发现武王钟情佳禾郡主,命他去接近佳禾。

    说起来,秦王的心思,隐秘中,又有几分阴险。

    因为武王是性情中人,之前武王妃死于姬妾争斗,武王暴怒,将后院姬妾杀得干干净净,骇人听闻。

    自那以后,武王就落了个暴虐之名。

    若武王再次钟情的女子,对他本人淡然,却被旁人勾引了去,武王必定再次暴怒的。

    秦王想利用的,就是武王唯情至上的弱点。

    却是没想到,他按照秦王的意思,去接近佳禾,佳禾却不将他放在眼里,一心一意只以自己的夫君为念。

    算计未遂,这就罢了,他沮丧之余,震惊发现,佳禾郡主淡然处之,自己的心,却不能平淡无波。

    怎么说呢,佳禾的性情很特别,有时随性,有时狡黠,有时俏丽,十分灵动。加上那时她已经成名,人人皆赞她心怀大义,虽非绝色风姿,却别有一种引人入胜的气韵,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时,他察觉到自己心思有异,虽谈不上喜欢她,却已经被她吸引了。

    若是继续相处下去的话,她肯定不会对自己青眼相加,自己却难保本心。

    他心下害怕,当即萌生退意,直接抽身离开了。

    之后回京,跟秦王吵闹一场,娶了闵氏,斩断了跟她的牵连。

    对于千柔,他说不清是什么感情。怎么说呢,情愫可能有,可能没有。

    本以为今生今世都与她没有关系了,哪里想得到,闵氏回京探亲,竟然发疯似的算计佳禾郡主,说什么佳禾是妖孽附体,连襄州发生水灾也算到她头上。

    闹到最后,佳禾平安无事,还得了福星之名,闵氏自己却落了妖孽之名,不但将自己作死了,连尸体都没能保全。

    他对闵氏,倒不是十分恋慕,但夫妻之情总有几分的。

    闵氏落了这样的下场,也算自作自受,他竟不知道该不该怨恨佳禾。

    自那以后,闵氏就成了笑话,连他也受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他也算内心强大的,硬是撑了过来。

    如今出来,是因为在自己封地逛厌了,这才来了与胶州相邻的奉州,游山玩水之余,顺便四处寻芳。

    如今,却是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与佳禾郡主面容相似的女孩。

    虽然远离京城,但京中大事,他还是知道的。

    佳禾郡主之女,以五岁之龄,获封长明郡主,引人瞩目。之后其与皇上长子,如今的太子殿下时有来往,引人嫉妒,撞上假山。虽然没几天人就醒转,但脸落疤痕,出京至奉州治疗调养。

    如今遇上的,必定就是了。

    一瞬间,齐逸宁心中五味杂存,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题外话------

    韦文颖秀才投了1张月票

    sqfj秀才评价了本作品

    zixingdiyi举人投了1张月票

    197287举人投了2张月票

    Kriston贡士送了25朵鲜花6QQe

    1312866457c5举人投了2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