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当邵华池说完,暗自懊恼,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也是之前太高兴,反而欲盖弥彰,表情又一次冻结。

    明知道傅辰绝对不吃他这一套,也早就规划好凡事要憋着脾性,在傅辰面前表现出明主的胸襟,就是再大的不满在语气也万不可如之前那般,岂不是将人的心越推越远。

    正准备再接一句什么缓和气氛,却不想傅辰压根没在意他说了什么,才一睁眼就说了件令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事。

    但看傅辰的状态,定然不是什么小事。

    沈骁何人,那是右相的属官,瑾妃的和父皇的半个儿子,百姓眼里的青天大老爷,在朝里朝外口碑甚好,如此人物就是做了错事也是理直气壮的,何须逃跑。

    邵华池将诡子等人招进来,才看向傅辰,没问什么他为何要逃,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浪费时间的话,关键时刻邵华池是个相当有气魄的主子,“把你认为他会逃跑的地方说一下。”

    收到傅辰略显感激的目光时,平静的心绪一荡。

    傅辰报出了几个地址后,邵华池吩咐下去。

    傅辰几次出宫,在收下夙玉后,就让他以及他所拥有的情报网将整个栾京地形给测绘了一张地图,在傅辰的要求下还新增了一些细节以及实时更新,再由夙玉交给他。

    刚醒来一时半会儿,傅辰还有些晕乎,说了那一句后,又要倒回床上。

    被一双稍显纤细的手臂接住,稍缓后,傅辰轻轻推开对方,“奴才好一些了,让殿下操心是奴才的不是。”

    只从这种小细节也能看出傅辰不会露任何把柄,对方身份尊贵,来扶他一个太监是不合规矩的。

    傅辰的谨慎,邵华池渐渐从中悟出了一些,丝毫没留恋地放开,不让自己的异样有越演越烈的机会。

    诡子派了八人出去,留了四人就近保护邵华池。

    见邵华池神色凝重,知是对方气自己的隐瞒,严格来说,这是要命的。

    若是碰到极为多疑狠辣的君主,少不得要周旋了。

    任何主子都不喜擅自做主的属下,更何况是奴才,更没有这个资格。

    傅辰自知今日之事虽是权宜之计,但也不愿邵华池卷入让事情变得更为复杂。

    邵华池能出现在这里,加上之前鸟类的攻击,还能跟出宫外相救于他,这是傅辰始料未及的。

    “谢殿下相救,奴才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你可以以身相许啊!

    呸呸呸,只是前一句太顺口才接下去的,这种心思。

    也是把话吞回去太快了,咬到了舌头,“咳,刚巧路过而已。”

    傅辰看到自己还没被脱去的衣服,心底一松。

    眼前出现一双玉白的双手,掌心是一套普通麻服,很方便出宫在外。

    衣服虽然并不昂贵,但却很干净,想来也是新的。

    皇家之人,无论性情如何,骨子里收买人心的技能好似是与生俱来的。

    傅辰想到此人偶尔还会暴躁,说话讥诮,就如方才他刚醒来时对方脱口而出的话,此人虽说性子瑕疵不少,但能在公里宫外有如此势力也脱不开他有个好母妃和他自身的才干。

    傅辰抬手接衣物,两人指尖刹那触碰,邵华池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似的,飞也似的收手,几时辰前对自己的一番警告,在现实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

    不过是碰了下指尖罢了,刚才还抱过呢。

    不对,抱那个不算,隔着衣服呢!

    醒了,碰到了,微凉,就像傅辰给人的感觉,不突兀,温温和和的令人舒坦。

    你心跳得那么快做什么!再跳就要撞出来了!

    邵华池眼皮剧烈颤抖,快速起身离开。

    来去匆匆。

    傅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快。

    他之前就猜测邵华池武功不错,现在看来果然平日从未显露。

    出了门,邵华池静静看了会夜色,看着繁星中两颗熠熠生辉的星辰。

    你在想什么,邵华池,你已然流言蜚语缠身,至今还深陷容貌畸形等皇家丑闻之中,还嫌自己的头衔不够多吗,难不成要落个对身边之人有非分之想的念头。

    傅辰是男性,就是去了根也还是男性。

    他是正常的,对傅辰只因他的谋略无双,太过重视才有了此番误会,再者以为那宫女是女子,才有所误会,若不是女子,他怎可能会心动呢。

    期间李嫂过来了一次,见傅辰状态还不错,伤口也没恶化的现象。

    傅辰道谢,李嫂却道:“可别谢我,要谢就谢你家殿下,你是肯定看不到点下送你来那会儿,紧张的样子。”

    “殿下一贯体恤我们下人。”

    “你这孩子,瞧着挺机灵的,怎的不明白,那可不是体恤,咱殿下嘴巴上偶尔不饶人,但要是真念着谁那是挖空心思的好,对你是特别的。”人年纪大了,可不是盼着这些小的都好好的。

    虽说是主子属下,但李嫂瞧着殿下的态度可不是那么回事。

    两人聊了会,傅辰朝李嫂要了些上火药,李嫂才笑着离开。

    刚出了门就见邵华池从院中石凳上站起,“他如何了?”

    李嫂道,“没发炎,过几日伤口结痂,待脱落了就无大碍,要按时上药换药,只是有些伤口深,兴许会留下疤。”

    “谢李嫂子。”邵华池心中想着父皇赏赐下的药,其中就有祛疤的,随命人去准备。

    “这还不是奴婢该做的,可受不得您这谢字。”

    见李嫂手中拿着傅辰换下来的那套宫装,夜色掩盖了邵华池微红的脸。

    “那衣服给我吧。”

    “您要?”本来打算拿去丢了的。

    “宫中之物,不方便随意处理。”

    “是奴婢的疏忽!”李嫂忙将衣服递了过去。

    拿着衣服怔怔出神,半晌,才让诡午过来,“送回我宫里。”

    临走前,邵华池又加了一句,“别洗。”

    “诺。”他本来看殿下这么喜欢这套衣服,还打算让浣衣局的宫女先洗一下,这会他要是去洗了殿下指不定会直接削了他。

    “用我那紫檀木盒子装进去。”

    “……诺。”

    诡午顿了下才应声。

    那只紫檀木盒子是丽妃生前给七殿下的,殿下平日宝贝着,就是陛下赐下的一些字画都只是放在书房,不愿将之收纳于那箱子里,这会儿一件换下来,被血和泥土弄得一塌糊涂的衣服,却被殿下装进去?

    若不是他耳力好,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无事人一般进了屋子,就见傅辰已走到书案前写着什么。

    此人怎的这么不爱惜自己。

    “殿下,请看。”见邵华池进来,蹙着眉,似有些不快。

    傅辰将写的扫了一遍,傅辰的写得是字相当不错,会写字的奴才在宫中并不少,就是他的属下诡子十二人的字画都是有底蕴的,晋朝重文轻武,这是民间和朝廷的风气。

    傅辰的字,要不是年龄未到,笔下还有些虚浮,已经算有些大家雏形了。

    在上一次傅辰传递纸条来时,他还没发现什么,这次字多了,就有些怪异了。

    这人不是因为家中太穷才进的宫?就是按他说的有邻居是教书先生,也不至于能写那么好。

    只能归咎于傅辰这人的天纵奇才,就像他的九弟,学什么都一点就通,这类人不能用年龄来衡量。

    不过,这字有些奇怪,不仔细琢磨的话,像晋朝相当流行的興体,但仔细琢磨的话就能发现其中细微的差别。

    难道傅辰还自创字体?

    怎么可能,要自创一种字体,就是浸淫多年的书法大家也是不可能的,就是晋朝当代的书法大家袁彰也没到这个地步。

    单单是模仿字体就需要摹帖,临写,背临,出临,其中的过程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这是他们从三岁去尚书房后每个皇子都要经历的过程,还是原有字体存在的情况下,想要独立开外自己创造……

    邵华池将自己匪夷所思的联想给去掉,就是傅辰从出生起每天都练,都不可能!

    傅辰上辈子在妻儿都离世后,越发疯狂的沉浸书画中,几近疯魔。

    加上曾经年轻时的基础功,将“颜筋柳骨”发挥得得心应手,一个人的笔锋和习惯并不容易更改,即便是他也是尽可能朝着晋国的興体发展,平日写字也只写类興体,但对颜体柳体的习惯性已无法更改,偶有端倪。至今也无人察觉其中的异样,反倒是邵华池发现了一丝。

    但也只是一丝,用这字来问傅辰是否有自创字体,就是邵华池都觉得自己疯了。

    看完字,才看向傅辰写的内容。

    这是沈骁明面上的资料,从出生到乡试、会试、院试、殿试等,迎娶公主,被调派到省外做县令,再到四年前归来栾京,一路升到长史,沈骁的生平被傅辰用时间线给整理出来。

    沈骁要逃,是傅辰的猜测,沈骁的为人并不会意气用事,在发现自己回天乏术之时,与其留下来被皇帝顺藤摸瓜还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为了让沈骁落网,傅辰首先与瑾妃提前给帝王心中留下隐患,这种事算是震惊朝野的大事,无论帝王想不想大事化了,都会予以处理和试探,这是让沈骁猝不及防的,但还远远不足以乱了对方的心神。

    首先沈骁并非真正的男子,只是傅辰的推测加上瑾妃的言语佐证,如若他是呢,如若他在这之前让帝王无法怀疑呢,这都是有可能的,要是冤枉了对方,沈骁不但受了巨大屈辱,皇帝更是会对他多加关照。

    那么这一步算是完全废了。

    即使这个结果的可能性并不高,傅辰还是会将之尽数算进去。

    然后就是概率更高的,沈骁的确是阉人,那么引来的就是帝王的强烈反弹,下狱落罪都是意料之中的,但也仅仅如此,至少在国宴期间皇帝暂时只会收监等待发落。

    至此还罪不至死,皇帝的愤怒是被欺骗和被愚弄的愤怒。

    从晋成帝能够如此怀念珍懿皇贵妃来看,他还是一个较念旧之人,欣赏驸马的情分还没完全去掉。

    而后傅辰将计就计,将蒋臣之属下尽数斩落在掖亭湖竹林,再言语间提醒鄂洪峰,鄂都督胸中有一腔正气,必会告知晋成帝,这恐怕是沈骁始料未及的,将他从一个骗取功名之人变成居心叵测、谋夺不可告人之事的人,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帝王绝对不会放过沈骁。

    这么连消带打,不给沈骁任何反应机会,人也落网了,皇帝定然会尽快查办此事。

    可,若是沈骁发现事情再也无法挽回,已经失去在朝廷的布置,多年根基毁于一旦,已无翻盘的可能,他还会留下来任由皇帝的人来审问吗?

    既然无望,还不如破釜沉舟!

    不能放虎归山,那么他今日所做之事将前功尽弃。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已想明白,才在邵华池一开始来的时候,让他快派人去堵住沈骁的退路。

    “你在怀疑沈骁什么?”邵华池将自己的心态摆正,将那些旖旎心思再一次全部压住,于最深处上了锁,看向傅辰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郑重,才道:“傅辰,若你真心向我,我这里你必将是第一谋士,无人能出你左右。”

    邵华池说了这话,显然是想让自己坦白从宽,傅辰知道这是邵华池在展现他的气度,给他一个解释机会,若这时候再不坦白就有些自找罪受了。

    傅辰组织了语言道,隐去不该说的部分,将来龙去脉整合了一遍道:“殿下,事从急,奴才并未料到刺客的动作,在您捕获他们之时,奴才在您宫殿处洗浴,是因对方扑来时有所怀疑,但那只是奴才的怀疑,并非证据,便不好呈报给您,以免乱了殿下大事……而后在国宴上,无法找机会与殿下详谈……发现那侍卫有古怪……”

    将所有的事简略叙述,边安抚邵华池的身心,边将自己今晚的遇到的大致说了,当然隐去了刘纵和鄂洪峰的从旁协助。

    ——晋.江.独.家,支持正.版——

    在离开护城河后,青染到翠脂斋和玲珑阁内挑选了一些时下最流行的首饰胭脂,才去了一茶肆小坐片刻。

    “要一处雅间。”伙计看了她一眼,很快将她引入楼上雅间。

    刚进屋,就看到正在洗茶、煮茶的夙玉。

    “夙首席。”自从夙玉被傅辰救下后,多次情报工作有所进展,被邵华池提升到了十位首席之一。青染当年与许多还是小姑娘的人一同进被训练,当年夙玉对她们照顾良多,如今虽是死了好些个,但剩下的她们在京中达官显贵中已扎根。

    夙玉抬手,斟茶给了青染。

    青染喝了一口,唇齿留香,暗道若非实在太过漂亮,定然不会以肉身博取上头的注意。

    “您传消息来,可是主上有何吩咐青染?”

    “一时辰前,主上到护城河上寻人,命我准备不起眼的车马,当时你似乎也在护城河边,可知发生了什么?”

    青染不想与七殿下居然擦身而过,“并无,倒是当时见到个穿着有些古怪的姑娘,疑似被人追杀,当时我与薛家三公子正在游湖,也没看仔细,但薛三公子遣我先行回来。”

    “姑娘?”

    “是的,现下想想,那姑娘颇有些怪异,特别是她手上的簪子,不正是玲珑阁最近新上的琥珀玄晶吗,而且似乎被打磨过。”一共就几支,非常少见。

    琥珀玄晶,还被打磨过。

    这支簪子傅辰所绘图纸,曾令他派人将簪子的一头打磨尖锐,以作防身。

    夙玉拿出笔墨,在纸上勾勒出一个大概轮廓,夙玉在小倌馆出名,并能被引荐给辛夷,自然本身技艺是相当拿得出手的,“可是他?”

    “是她……”虽然只是几笔,与那姑娘也不是很像,但那犀利狠辣的神韵却十分相似,“您怎会知道?”

    “青染,他是公子。”

    “公子!”青染哑然。

    那时候夙玉快被那大官折磨死,她们职责所在,不能越阶干事,只能干看着,只知道后来夙玉被主上的某位亲信所救。

    那以后夙玉封其为公子,即使夙玉知道那人是太监,但在他心中此人不是男人胜似男人。

    “那他为何男扮女装,被追杀,又为何受如此伤?”

    “你说公子受伤了?”

    “是,被鸟袭击。”

    夙玉望了眼窗外,“想来公子无法抽身知会于我,这多事之秋,公子深陷宫闱之中,该如何处之?青染……”

    “青染在。”

    “带上蓝音她们,国宴之日,我们也该出去热闹一番。”

    青染思绪一番,在夙玉临近门口时道:“师傅,您是忠于主上,还是公子?”

    此时主上没有命令,夙玉却下了如此看似合情合理的命令,是为僭越。

    青染从小对夙玉憧憬非常,自是察觉出其中不一样的地方,若是公子与主上并非一条心吗?

    无论邵华池再厉害,那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对他死忠。

    这是任何组织的势力都无法避免的,人心是最难控制的东西。

    这位公子从认识夙玉后,一出出想法和事情,青染也偶有经手,比如那位公子要栾京的地图,也是她与几个姐妹从中协助的,那位公子的想法显然相当多,能甘心位于人下?特别是在七皇子势力太弱,她难免会多想些,以防万一。

    无论是在训练营地还是在青楼,抑或是夙玉平日的而教导,青染都不敢小觑这位公子。

    能短短时间虏获师傅的心,岂是易于之辈?

    “主上是买下我们的人,但公子是我想忠诚的人。若公子效忠于主上,自是我们的幸,若非……,主上定是容不得他的。公子才华、智谋皆是令我心悦诚服,亦是再造之恩,对我而言自是不同。青染,若你不愿自可离去,我不会勉强与你,你我还是师徒;若是你要将之告知主公,就别怪师傅了。”

    看似没回答,又似乎是回答了。

    青染缓缓伏地,“青染誓死追随您。”

    .

    东榆巷深处宅院。

    傅辰将今日发生的事和一些大胆猜测告知邵华池。

    “你的意思是,是怀疑沈骁,以及他背后有一个组织?”

    “是,就凭他自身,不可能在宫中安插那么多奴才。”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是有限的。

    “难道是……邯朝的余孽?”

    “邯朝?”

    “恩,当时我皇祖父登机后就有前朝之余党反对过,不过已被尽数斩杀,如今应该不至于,也许还有漏网之鱼,但也不仅仅这一个可能……或许是他国的……又或者是我某个兄弟弄出来的?”

    “无论是何种可能,我们都不能放虎归山。”

    听到我们这两个字,邵华池眼神一顿。

    “不一定,也许他还在棣刑处。”

    这是邵华池出宫前得到的内线消息。

    傅辰微微沉吟,知道现在这时候还急不来,没沈骁的消息传来,他目前还不能判断。

    傅辰忽然将手伸了过来。

    邵华池怔忡了一番,看着那小小的药瓶,“这什么?”

    有些摸不准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说正事,下一刻就转了。

    “上火的药,一日三颗,消火气。”

    “你怎的?”他是有口腔溃疡,但那是嘴里的,而且近些日子事情多,梁成文又出了京城,对别的太医他不放心,这么点小问题也就没找人来看,傅辰是怎么……啊!

    邵华池瞬间面色爆红。

    是那个吻。

    虽然只是渡气,对方亦是男子,傅辰作为半个医学院学生,对这方面还真完全没想歪。

    但邵华池的神色和表情,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气氛一时凝结。

    “九殿下对您还有些隔阂。”

    “恩,他希望我和盘脱出,手中势力尽数为他谋划。”听到傅辰问正事,邵华池才小心将那药品塞入怀中,放到胸口前方。

    “殿下,您目前无所依仗,若您不是百分之百投诚于他,他亦是不会信您。”

    “我岂能不知,但我怕给了他五成,他会察觉更多,九弟这人算计起人来,可从不留余地,心思缜密,在朝堂亦有势力,若被察觉到,这些年我和母亲的布置岂不是功亏一篑。”而且,他能谋划这许多,起的可不是帮谁的心思。

    “殿下,与虎谋皮,必要所有牺牲,他望您诚信待之,您当然要诚信待之,只是如何全心全意,全在殿下您了。”

    给一个邵子瑜想要的全然信任,而这分寸也只有邵华池自己拿捏了。

    一个似真似假的假象,能够彻底得到邵子瑜的信任。

    “你是说……我知晓了。”邵华池忖度着,豁然开朗,“傅辰,得你,方可谋划天下。”

    傅辰微微垂头。

    “四皇子有用阿芙蓉吗?”

    四皇子,患有眼疾,可以说与天生有毒瘤的邵华池是难兄难弟,都是不被晋成帝待见的。

    这次阿芙蓉进宫,让本来身体每况愈下的太后精神好了后,晋成帝也起了些慈父心思,给体弱的三皇子,患有眼疾的四皇子,从小中毒的七皇子都送去了些。

    在送了后,三皇子这份已通过瑾妃扣下了,四皇子那儿却是傅辰让邵华池去阻止的。

    四子早已成婚,有几房妾室,早已出宫建府,只是并未被皇帝封王,足见对这个儿子的不喜。

    他不太上朝,因眼疾之故,很少出现在人前,也总是被人忽视。

    这次邵华池亲自上门,怀疑阿芙蓉有问题,他虽不相信,但也不觉得自己一个没什么用处的皇子能让人惦记,便没动那些阿芙蓉。

    “我说了后,他应下了。”

    “那便好,再过些日子,殿下可让四殿下进宫。”

    “你不会是想让他把那些阿芙蓉给太后吧?”邵华池想到傅辰前后的动作,早就有所怀疑。

    傅辰点头,按照时间来推算,唯一给太后留下的那箱阿芙蓉就是再省,过些日子呀要用完了。

    届时没了阿芙蓉,太后是否会发疯?

    “四殿下去送,也算是您给了他一个人情,再者也让他在皇上与太后面前有了印象。”

    “你是想让我拉拢四哥?但他……”给老四人情,又能有什么益处。

    “四殿下的眼疾是治不好,但奴才有缓解之法,再者奴才听闻四殿下有一项才能,定能为殿下所用。”其实这眼疾,在现代就是近视,这四殿下很好学,无不良嗜好,是皇子间的和事老。

    近视这事情,说大不打,说小不小,在晋朝已有对玻璃的一些认识,只是由于技术、材料、人力物力等等原因没大量投入使用。

    才能?老四的……

    这时,诡子等人回来。

    “进来。”

    诡子诡巳跪地,快速道:“殿下,沈骁在棣刑处失踪!”

    果然,逃了!

    傅辰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