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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学习,一个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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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尊?

    看来真是气糊涂了。连这么高大上的自称都冒出来啦。

    木宁夕眨眨大眼睛,装作没听见地扭头,发现胭脂铺的掌柜已经回来。后面跟着六个少年,全力推着一个板车,车上有一个大箱子。

    “爷,我怎么觉得那箱子很诡异呢。”

    稀松平常的东西为什么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气息。木宁夕伸长脖子,睁大眼睛细细观察却一无所获。

    看司徒天逍只管喝茶吃东西,气的木宁夕回头白一眼,继续伸长脖子盯着从眼皮底下推过去的板车,樱红小嘴开始唠唠叨叨不让司徒天逍的耳根子清静。

    “爷,你猜大箱子里有没有金银珠宝?”

    “爷,我们去偷回来,好不好?”

    “爷,我怀疑那里面有龙纹毒的药丸。”

    “爷,去看看,好不好?”

    ……

    如果不理睬她,估计会唠叨一整夜。司徒天逍忍无可忍,放下筷子,站起来。

    “走吧。”

    司徒天逍长臂一勾,将木宁夕抱入怀中。

    “我们去胭脂铺吗?”

    大眼睛闪着欣喜的光芒,两只小手已经迫不及待地爬上男人宽阔的肩膀。

    “是。”

    “走起!”

    搂住司徒天逍的脖子,木宁夕乖巧地任由他抱着离开食肆,从后院跃上屋顶。

    在屋脊上行走已是家常便饭那么简单,趁着渐渐黑下来的夜色,司徒天逍和木宁夕埋伏在胭脂铺后院一个二层小木楼的屋顶。

    “爷,你越来越有作贼的潜力。”

    木宁夕卖乖讨好拍马屁,小身子在倾斜的屋顶上摇摆不定,只能紧紧抱住司徒天逍的胳膊来保证安全。

    如果是她自己来的,她一定学狗狗一样爬在屋顶上。可是人家司徒大爷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呢,他当然是迎风而立,站如松柏。

    单臂搂住小蛮腰,让她颤颤悠悠不稳的身子倚靠着自己。

    “爷,那个老掌柜会不会把大箱子送到别处去啦。为什么还不来呢。”

    等得有些心急,才十几米的一段路程,这么慢啊。

    “嘘!”

    司徒天逍轻轻一声。

    果然,后院小小的偏门敞开,老掌柜率先进来,后面六个少年抬着大箱子晃晃悠悠地跟进来。

    大箱子摆在后院的中央,老掌柜恭恭敬敬地走向二层小楼的门前,禀告道:“二少爷,抬回来了。”

    小楼里没有半点动静。

    老掌柜像是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继续禀告道:“送尸的人穿着百姓的粗麻布衣,领头的是石花镇的铁匠,常常会入林子里打猎野兔。”

    语毕,听得小木楼里隔着窗子都能传出一波又一波缠绵的声浪,最终戛然而止。

    老掌柜面色灰白,躬着身子往后退了三步。

    其余六个少年已经羞臊地垂下头,不敢看、不敢听、不敢言。

    门“吱呀”打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走出来,他身上仅仅披着淡青色长袍,衣襟大敞,露出白而干瘦的胸膛,上面有点点绯色的唇形痕迹。

    屋顶上,木宁夕伸长脖子凑近司徒天逍的耳边,用气声说:“瘦皮男。”

    司徒天逍点点头,安抚的眼神让她闭上小嘴不准出声。

    院子里。

    老掌柜向少年们挥挥手。少年们齐动手将箱子盖打开,一阵腥膻的恶臭散发出来,少年们捂住口鼻后退一步。

    “谁杀的?”

    “老奴查过,以掌力砍下双手,挖掉双目却无伤痕,又以掌力震碎五脏。如此精深的功夫非司徒天逍所有。”

    “的确。司徒天逍就是会领兵打仗,有些谋略的一个粗人。至于功夫,比起本少爷,他差远了。”

    “是是是。”老掌柜随声附和,又说:“老奴猜测,这也许是江湖中人所为。”

    “江湖?去查,看看是什么人敢在老虎头上拔须。江湖人又如何,一样要靠着信阳侯府活着。”

    说完,拂开长袍的衣襟,毫无顾忌地回到小楼内继续与美人温存。

    老掌柜挥手,吩咐道:“去找个地方埋了,记住,别起坟头。”

    “是。”

    少年们盖上箱盖,又合力将大箱子搬出。

    老掌柜回头看了一眼二层的小木楼,叹一声便往前面的铺子去了。

    屋顶上,木宁夕舒出一口浊气,吐吐粉舌,嫌弃道:“臭死了。是谁杀的人啊?真狠!”

    “你猜是谁?”

    司徒天逍要抱着她离开,却被木宁夕拉住大手。

    “不会是……你……吧?”木宁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司徒天逍。

    “他碰了你,该死!”司徒天逍鹰眸闪出煞气,吓得木宁夕胆怯地缩缩脖子,干笑两声。

    “爷,万一我做了错事,你会不会也那般对我?”木宁夕紧张地搓搓小手,真怕司徒天逍会说出她不想听到的肯定回答。

    “若你离我而去,也许会。”司徒天逍鹰眸眯起,故意板起黑脸唬她。

    木宁夕再次干笑两声,立即换上一副“我吃定你”的无赖样子,“爷,放心吧。你这么好的一个长期饭票,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呢。不会不会滴。”

    “长期饭票?”司徒天逍挑眉,又是一个新词儿。但是,他听懂了。这野丫头拿他当冤大头呢。

    木宁夕摇头晃脑,傲娇地扬起下巴,斜他一眼,“怎么,不愿意?”

    “愿意!”

    咬牙挤出两个字,司徒天逍又气又爱。没办法,谁让他心甘情愿的当妻奴呢。妻奴?曾经谁说过这个词?哦,骆名流,那个黑心的奸商。

    满足完好奇心,天色已黑,也该回去了。

    司徒天逍横抱起木宁夕,准备在屋脊上散散步,然后回山庄。但是……木宁夕不愿意,挥舞着小拳头抗议道:“爷,还有一场热闹没看呢。还不能回去。”

    “还有什么热闹?”

    司徒天逍皱眉,虽然傍晚时分在对面的食肆已经填饱肚子,但是也不大半夜的在外面闲逛吧。

    木宁夕抿紧小嘴,纤细的手指向脚下的小木楼指指,小声说:“我们去看看他和谁在滚床单呢。会不会是那个人,我们追踪的那个。”

    司徒天逍屈指敲了她的小额头,训斥道:“他们一定在做些无耻的勾当,你还没长大呢,不准看。”

    “少来。难道你忘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是看他和乐月瑶一起滚床单吗?”木宁夕瘪瘪嘴,反问:“那个时候你怎么准我看了呢。”

    司徒天逍一时语塞,瞪起鹰眸要教训她。

    “好啦,我们先去学习学习。”木宁夕拉住司徒天逍的大手就往屋顶上蹲上来,仰头看他依然站着,说:“快蹲下来啦。等我们成新的时候就知道该如何洞房,不必傻瓜似的干瞪眼。”

    瞧瞧她说得什么话?他有那么傻吗?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还敢嘲笑他在洞房的时候干瞪眼?真是该好好地打一顿屁股。

    司徒天逍气的瞪着那个乌黑的毛毛头,可是人家都不理睬他,白嫩的小爪子熟练搬开两块瓦片,屋内明亮的烛光透过洞孔射成一个光柱。

    “快过来。”

    木宁夕招招手,小脑袋已经迫不及待地趴在洞孔边观望里面的情况。

    有什么好看的。那么喜欢,不如赶回山庄去亲身经历一次。司徒天逍默默想着,身体骤然升腾一股热流集结在小腹。

    “该死!”

    低咒一声,司徒天逍转身坐在屋脊上,背对着木宁夕,打坐。

    心无杂念便可无欲无求,可他闭上眼睛时,脑海里窜出木宁夕在洞房花烛夜,穿着大红肚兜的娇羞的俏模样。

    该死!

    司徒天逍气恼地甩甩头,睁开眼,回头要叫木宁夕,声音却卡在喉咙口。

    “爷,你怎么啦?头痛吗?”

    近在咫尺的小脸满是担忧,按在肩上的小手微微屈起,指腹无意地收力显出她内心的不安。

    “无事。”司徒天逍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情欲,可他极力控制着表现出平淡的样子。

    木宁夕眨眨眼,突然垂头闷笑起来,小身子一耸一耸的。

    “你笑什么?”

    司徒天逍皱眉,脸色立即冷若寒霜。如果仔细观察,还有一点点尴尬。

    木宁夕摆摆手,憋笑,清清喉咙,说:“爷,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知道什么?”司徒天逍气愤,她到底是如何看出来的。

    “爷,我已经及笄,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啦。”木宁夕难为情地垂下头,羞红着小脸咕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司徒天逍哭笑不得,伸手揉揉她的毛毛头,说:“我们回去吧。”

    “等下,那个人还没来呢。”

    木宁夕拉着司徒天逍回到揭开瓦片的洞孔,指指里面。

    屋内。

    榻上,瘦高男子上身赤祼躺着,手中拿着一张信纸。

    “看来乐月瑶不肯代替木宁夕,她要违背爷爷的命令。”

    “大公子,依奴婢看来,不如就依着乐月瑶意思,就算计划失败了也可以推到她的头上。”

    端着一碗珍珠汤走来,女子仅穿一件肚兜,光着脚踩在木质的光滑地板上。

    “玉环,乐月瑶没有发现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吗?”

    “发现又如何,她以为这里是西都国吗。”

    舀起珍珠汤喂入男人口中,柔软的身子靠入男人怀里,娇嗔:“大公子想要奴婢,她再大的脾气也要收敛。”

    “呵呵,就知道你不是吃素的。小心这话传到乐月瑶的耳朵里,她亲手掐死你。”

    “大公子会把奴婢的这些话说给她听吗?”

    “当然……不会啦!哈哈哈哈。”

    “奴婢知道大公子是天下最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谄媚的绵绵细语令男子很高兴,将汤碗丢到地上,搂过娇躯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缱绻缠绵。

    屋顶上,司徒天逍将瓦片放回,扭头看一眼笑得像小狐狸似的木宁夕。

    “我们看见的果然是玉环。原来我的龙纹毒药丸是从这里换回去的。”

    “等事情结束,我会命人将这里铲除。”

    司徒天逍冷笑,抱着木宁夕飞跃屋脊,与一里之外等候多时的鬼一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