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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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嘉则在一旁打量霍松这位传奇人物的外表。
只见他五十多岁年纪，和褚志杰年龄差相仿佛，短发，脸呈国字，眼睛是三角眼，外眼角上扬，透着几分狠厉，颧骨上下横着两条横肉，更显面目凶恶。
身高倒也不高，也就是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体态不胖不瘦，身上萦绕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一看就不是小人物。
霍松先悠哉悠哉的喝了几口茶水，然后看都不看郭小嘉一眼，淡淡地问褚志杰道：“老褚，人家都捐了，你还等什么呢？不过三千万而已，你一个月利息也有三千万了吧？”
褚志杰讪讪赔笑，目光闪躲的看向郭小嘉。
郭小嘉开口道：“霍老板，请恕我直言，你不能这么搞。”
霍松三角眼一翻，斜眼看向他，嘴里却冲褚志杰道：“老褚，这是谁？咱俩谈话，有他插话的份儿？”
他身子右后方那个保镖，闻言绕到郭小嘉身边，左手去抓他的衣领，要抓起来抽他个嘴巴，算是给自家老板长脸。
郭小嘉见他手抓过来的随意，也没起身，左手手出如电，一把抓住他左手四指，猛地往外一坳。
那保镖浑没料到他会功夫，而且动作如此迅捷凶猛，一着不慎，已经被他制住，疼得惨叫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颤抖着哎哟叫疼。
郭小嘉不等他或霍松求情，左手一推，已经将这保镖推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淡笑道：“霍老板，你这保镖很没眼力价儿啊，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敢对我动手。我替你教训下他的鲁莽，你没意见吧？”
霍松身左还有一个保镖，那保镖见兄弟被郭小嘉制住，脸色一沉就要上前救援。
霍松三角眼倏地睁大了些，抬手拦住左边这个保镖，细细打量郭小嘉两眼，道：“行啊小子，敢动我霍松的人？”
郭小嘉冷笑道：“他要动我，我为什么不能动他？”
那保镖从地上爬起来，再看郭小嘉时，目光愤怒中已经带有几分畏惧。
一旁褚志杰吓坏了，生怕两人打起来，起身打圆场道：“误会，都是误会，霍总，别跟年轻人一般见识，呵呵。”
霍松理都不理他，看着郭小嘉道：“你叫什么？跟老褚是什么关系？”
郭小嘉坦然自若的道：“我叫郭小嘉，是老褚的朋友，听说他被你敲诈三千万，想来劝你悬崖勒马。”
霍松还没说什么，褚志杰先吓坏了，忙道：“不是敲诈，不是敲诈，是募捐，你可别瞎说。”
霍松也不气恼，只是目光阴沉的瞪着郭小嘉，道：“你打算怎么劝我？”
郭小嘉道：“你帮市内大街建设夜间照明景观带的想法，不知道是谁提的建议，在我看来，实在是糟糕透顶，执行得也很糟糕。如果说这是你一项投资的话，那你将会彻底失败，什么都捞不到，还会背上骂名和风险。”
霍松冷笑两声，问道：“你给我仔细说说。”
郭小嘉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娓娓道来。
“首先这个项目的立意就极其糟糕！建设大街夜间照明景观带，就能从官方和民间捞到声望吗？
先说民间，老百姓都是务实的，没有实打实的好处，没人说你霍老板好。
哦，只是点亮五条大街，让市民夜间感受到更多亮度，市民就会交口称赞你霍老板的仁义之举？
我看没那么容易。市民顶多会说，他霍松有钱烧得，不干点实事好事，只会干花里胡哨的事情。”
霍松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那你说什么是实事好事？”
郭小嘉道：“比如帮城区中小学校建设图书馆，仿效逸夫楼建成‘霍松楼’，不仅可以矗立百年、名垂千古，还能被一届又一届的师生家长发自内心的赞美。这不比建设什么夜间照明景观带强得多得多？”
霍松倒吸一口凉气，定了定神，道：“你继续说。”
郭小嘉说：“外面没人传，但我也知道，你这个项目也有取悦官方某位大人物的目的，帮他营造政绩，对不对？”
霍松听得面皮一抖，道：“你怎么知道的？”
郭小嘉道：“这很简单啊，一猜就能猜到啊，哪个企业家会撑得没事干免费美化市区夜间景观啊。反正你让我做，我宁愿去做慈善，也不干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他说到这，话锋一转，道：“但你想过没有，你取悦的大人物也有调离的时候，等来了新的大人物，你难道又要挖空心思给他营造政绩吗？
另外，你现在取悦这位，要是看你出钱出得如此爽快大方，以后变本加厉让你出资，你是答应还是拒绝？
最要紧的是，你集资方式有问题，太过粗鲁蛮横。
万一传出去被那位大人物知道，影响到他的声誉甚至是威胁到他的前途，他肯定会骂你个狗血淋头，让你取消项目，说不定以后还会记恨你。”
霍松面现忧色，眉头拧在了一起。
郭小嘉道：“我们再说你执行的问题，也就是集资方式。
霍老板，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这种仗势欺人的把戏。
这都信息时代、网络社会了，再隐秘的事情都能传得天下皆知。
你拼命想要赚取名誉，可如果执行方式不地道，那就反而会败坏名誉。
到时家乡父老与网民都知道了，哦，原来他霍松是从别的富豪手里抢来钱，去给他自己谋取名誉声望，那他们会怎么看你？
万一再有个省报记者甚至是国际记者来采访你，你怎么见人？”
他最后语重心长的道：“我知道你这后半辈子所努力的目标，就是摆脱最早的江湖形象，在民间留下一个大善人或者慈善家的名声。
你千万不要走错了路，再给自己脸上抹一大笔黑。”
一旁褚志杰都已经快吓尿了，心说这小子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居然敢跟霍松说这种话？
换成自己，别说对霍松了，就算是对他兄弟霍柏，都不敢说这些话，这小子胆子是怎么长的？
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他也不想想，万一惹恼了霍松，就算不死也要残废的。
霍松呆了半响，表情阴鸷的说道：“你话里不少威胁我的意思，我听出来了。”
郭小嘉笑着反问道：“有么，我怎么不知道？有句俗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霍老板既然敢做，就不要怕传出去被人知道。”
霍松目光阴狠的瞪着他，说：“你不怕我弄死你？”
话语里带着几分狠辣之意，让人不会觉得这只是吓唬人。
郭小嘉摊开两手，一脸无辜的道：“我这是在一心一意为霍老板的名声着想，劝说霍老板悬崖勒马，有没有功劳不知道，至少没有错，霍老板怎么会弄死我呢？我不信霍老板混到这种层次年纪，连这种事都看不透。”
他又笑道：“当然，霍老板要是没有容人之量与谦逊之心，容不下我点出过错，那也不妨对我下手。
可我也不是木头人，我会反击的，我保证可以让霍老板见识到这个世界上真正黑暗的一面。
还有，我有个生死兄弟在美利坚，原先是中央情报局的外勤特工，后来辞职自己单干做杀手了。
我要是被谁害死，他肯定会来华国帮我报仇的。这可不是拿电影情节吓唬你，是真的哟。”
他说着话，拿出手机，找到斯考特的电话簿，递到他面前展示了下。
霍松哪里知道斯考特是什么身份，只看到一个英文名“Scot-Jason”，但也足以印证郭小嘉那番话，毕竟普通国人电话簿里不会存着外国人的电话号码，心下有些颤动，皱眉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郭小嘉笑道：“我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日后可能会成长为霍老板这样的大富豪，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坐在一起打牌呢。”
霍松被他搞得既心虚又没脾气，皱眉想了想，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大街美观项目，去按你说的盖什么图书馆？”
郭小嘉道：“你本身是房产商，盖几栋图书馆是轻而易举。
可以控制在最低的成本，同时可以立碑扬名，另外也能取悦那位大人物，给他增添政绩，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你省得得罪那些富豪们了。你别看他们论单个势力都不如你，可如果他们被你激怒，联合在一起，那倒霉的就是你了。”
霍松瞥了褚志杰一眼，没说话，目光又转回郭小嘉脸上，盯着他看了良久。
郭小嘉笑呵呵的跟他对视，喝了杯茶水，点评道：“这茶不行，比我在江云许家喝的那个什么猴魁绿茶差得远了。”
霍松又吃一惊，失声道：“什么？江云许家？江云四大家族那个许家？”
郭小嘉点头道：“对啊，你还知道许家？”
霍松郑重其事的道：“省内做生意的谁不知道江云四大家、师包唐许？这四大家就是省内商业圈子里四位大佬，哪个都是天上的神仙，只能膜拜烧香，不能惹的。你竟然去许家喝过茶？”
郭小嘉则在一旁打量霍松这位传奇人物的外表。
只见他五十多岁年纪，和褚志杰年龄差相仿佛，短发，脸呈国字，眼睛是三角眼，外眼角上扬，透着几分狠厉，颧骨上下横着两条横肉，更显面目凶恶。
身高倒也不高，也就是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体态不胖不瘦，身上萦绕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一看就不是小人物。
霍松先悠哉悠哉的喝了几口茶水，然后看都不看郭小嘉一眼，淡淡地问褚志杰道：“老褚，人家都捐了，你还等什么呢？不过三千万而已，你一个月利息也有三千万了吧？”
褚志杰讪讪赔笑，目光闪躲的看向郭小嘉。
郭小嘉开口道：“霍老板，请恕我直言，你不能这么搞。”
霍松三角眼一翻，斜眼看向他，嘴里却冲褚志杰道：“老褚，这是谁？咱俩谈话，有他插话的份儿？”
他身子右后方那个保镖，闻言绕到郭小嘉身边，左手去抓他的衣领，要抓起来抽他个嘴巴，算是给自家老板长脸。
郭小嘉见他手抓过来的随意，也没起身，左手手出如电，一把抓住他左手四指，猛地往外一坳。
那保镖浑没料到他会功夫，而且动作如此迅捷凶猛，一着不慎，已经被他制住，疼得惨叫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颤抖着哎哟叫疼。
郭小嘉不等他或霍松求情，左手一推，已经将这保镖推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淡笑道：“霍老板，你这保镖很没眼力价儿啊，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敢对我动手。我替你教训下他的鲁莽，你没意见吧？”
霍松身左还有一个保镖，那保镖见兄弟被郭小嘉制住，脸色一沉就要上前救援。
霍松三角眼倏地睁大了些，抬手拦住左边这个保镖，细细打量郭小嘉两眼，道：“行啊小子，敢动我霍松的人？”
郭小嘉冷笑道：“他要动我，我为什么不能动他？”
那保镖从地上爬起来，再看郭小嘉时，目光愤怒中已经带有几分畏惧。
一旁褚志杰吓坏了，生怕两人打起来，起身打圆场道：“误会，都是误会，霍总，别跟年轻人一般见识，呵呵。”
霍松理都不理他，看着郭小嘉道：“你叫什么？跟老褚是什么关系？”
郭小嘉坦然自若的道：“我叫郭小嘉，是老褚的朋友，听说他被你敲诈三千万，想来劝你悬崖勒马。”
霍松还没说什么，褚志杰先吓坏了，忙道：“不是敲诈，不是敲诈，是募捐，你可别瞎说。”
霍松也不气恼，只是目光阴沉的瞪着郭小嘉，道：“你打算怎么劝我？”
郭小嘉道：“你帮市内大街建设夜间照明景观带的想法，不知道是谁提的建议，在我看来，实在是糟糕透顶，执行得也很糟糕。如果说这是你一项投资的话，那你将会彻底失败，什么都捞不到，还会背上骂名和风险。”
霍松冷笑两声，问道：“你给我仔细说说。”
郭小嘉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娓娓道来。
“首先这个项目的立意就极其糟糕！建设大街夜间照明景观带，就能从官方和民间捞到声望吗？
先说民间，老百姓都是务实的，没有实打实的好处，没人说你霍老板好。
哦，只是点亮五条大街，让市民夜间感受到更多亮度，市民就会交口称赞你霍老板的仁义之举？
我看没那么容易。市民顶多会说，他霍松有钱烧得，不干点实事好事，只会干花里胡哨的事情。”
霍松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那你说什么是实事好事？”
郭小嘉道：“比如帮城区中小学校建设图书馆，仿效逸夫楼建成‘霍松楼’，不仅可以矗立百年、名垂千古，还能被一届又一届的师生家长发自内心的赞美。这不比建设什么夜间照明景观带强得多得多？”
霍松倒吸一口凉气，定了定神，道：“你继续说。”
郭小嘉说：“外面没人传，但我也知道，你这个项目也有取悦官方某位大人物的目的，帮他营造政绩，对不对？”
霍松听得面皮一抖，道：“你怎么知道的？”
郭小嘉道：“这很简单啊，一猜就能猜到啊，哪个企业家会撑得没事干免费美化市区夜间景观啊。反正你让我做，我宁愿去做慈善，也不干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他说到这，话锋一转，道：“但你想过没有，你取悦的大人物也有调离的时候，等来了新的大人物，你难道又要挖空心思给他营造政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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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松面现忧色，眉头拧在了一起。
郭小嘉道：“我们再说你执行的问题，也就是集资方式。
霍老板，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这种仗势欺人的把戏。
这都信息时代、网络社会了，再隐秘的事情都能传得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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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家乡父老与网民都知道了，哦，原来他霍松是从别的富豪手里抢来钱，去给他自己谋取名誉声望，那他们会怎么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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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语重心长的道：“我知道你这后半辈子所努力的目标，就是摆脱最早的江湖形象，在民间留下一个大善人或者慈善家的名声。
你千万不要走错了路，再给自己脸上抹一大笔黑。”
一旁褚志杰都已经快吓尿了，心说这小子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居然敢跟霍松说这种话？
换成自己，别说对霍松了，就算是对他兄弟霍柏，都不敢说这些话，这小子胆子是怎么长的？
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他也不想想，万一惹恼了霍松，就算不死也要残废的。
霍松呆了半响，表情阴鸷的说道：“你话里不少威胁我的意思，我听出来了。”
郭小嘉笑着反问道：“有么，我怎么不知道？有句俗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霍老板既然敢做，就不要怕传出去被人知道。”
霍松目光阴狠的瞪着他，说：“你不怕我弄死你？”
话语里带着几分狠辣之意，让人不会觉得这只是吓唬人。
郭小嘉摊开两手，一脸无辜的道：“我这是在一心一意为霍老板的名声着想，劝说霍老板悬崖勒马，有没有功劳不知道，至少没有错，霍老板怎么会弄死我呢？我不信霍老板混到这种层次年纪，连这种事都看不透。”
他又笑道：“当然，霍老板要是没有容人之量与谦逊之心，容不下我点出过错，那也不妨对我下手。
可我也不是木头人，我会反击的，我保证可以让霍老板见识到这个世界上真正黑暗的一面。
还有，我有个生死兄弟在美利坚，原先是中央情报局的外勤特工，后来辞职自己单干做杀手了。
我要是被谁害死，他肯定会来华国帮我报仇的。这可不是拿电影情节吓唬你，是真的哟。”
他说着话，拿出手机，找到斯考特的电话簿，递到他面前展示了下。
霍松哪里知道斯考特是什么身份，只看到一个英文名“Scot-Jason”，但也足以印证郭小嘉那番话，毕竟普通国人电话簿里不会存着外国人的电话号码，心下有些颤动，皱眉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郭小嘉笑道：“我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日后可能会成长为霍老板这样的大富豪，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坐在一起打牌呢。”
霍松被他搞得既心虚又没脾气，皱眉想了想，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大街美观项目，去按你说的盖什么图书馆？”
郭小嘉道：“你本身是房产商，盖几栋图书馆是轻而易举。
可以控制在最低的成本，同时可以立碑扬名，另外也能取悦那位大人物，给他增添政绩，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你省得得罪那些富豪们了。你别看他们论单个势力都不如你，可如果他们被你激怒，联合在一起，那倒霉的就是你了。”
霍松瞥了褚志杰一眼，没说话，目光又转回郭小嘉脸上，盯着他看了良久。
郭小嘉笑呵呵的跟他对视，喝了杯茶水，点评道：“这茶不行，比我在江云许家喝的那个什么猴魁绿茶差得远了。”
霍松又吃一惊，失声道：“什么？江云许家？江云四大家族那个许家？”
郭小嘉点头道：“对啊，你还知道许家？”
霍松郑重其事的道：“省内做生意的谁不知道江云四大家、师包唐许？这四大家就是省内商业圈子里四位大佬，哪个都是天上的神仙，只能膜拜烧香，不能惹的。你竟然去许家喝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