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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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医仙孙茂是个高傲的人，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医术。
所以他在听了于跃的质疑后，便一定要证明自己，于是便将几个人叫到了他的石殿。
孙茂的石殿从外面看并不怎么雄伟壮观，甚至有些普通，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精雕细琢的花纹和祥禽瑞兽，也没有盔甲鲜明的骑士，只有两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看门弟子，守着两扇黑漆漆的木门。
寒千山脉没有其他的树木，基本上都是极为耐寒的黑松，这种树木生长相对缓慢，所以非常结实，山里人盖房子用的都是这种黑松木。
毒手医仙孙茂的石殿外面平淡无奇，可是里面却别有洞天。
进入第一道门，于跃发现脚下的地面全部都是平整的石板铺设的，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积雪，石墙的旁边还种植着耐寒的草木，进门之后基本没什么风，所以这里的温度较之外面更高一些。
门内的建筑也不似外面那样平淡无奇，里面虽不是雕梁画栋，却也装点着各种漂亮的花纹还有各种祥禽瑞兽。
第一道门里有不少房舍，虽然也是石板砌成，但是却非常整齐干净。门窗都是用结实的黑松木打造而成，上面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门窗上都有双层水晶覆盖，既保证了透光性，又能留住屋内的温度。
再往里走就进入了第二道院子，这里的建筑更加精细，两旁都是客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而且在这道院子的上方还有一层水晶穹顶，所以这里比外面更加温暖。
于跃心中感叹，这毒手医仙还真的是非常会享受生活，居然将自己的石殿建造得如此讲究，也算是个懂生活的人了。
第二道院子之中有一座高高的房舍，这里便是毒手医仙孙茂石殿的正厅大殿了。
迈步走进正厅之后，于跃再度震惊了一把，这正厅大殿里的陈设用品丝毫不会比皇宫里的差，用奢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于跃的心里一直都在奇怪，孙茂既然被称为毒手医仙，那么他这里应该是迷漫着药草的味道才对，可是自他进入石殿的那一刻起，扑面而来的便是阵阵清香，哪有半点药草的味道。这让于跃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眼前的人真的就是楚离所说的毒手医仙吗？
进入正厅大殿之后，毒手医仙并未招待于跃，而是引着于跃进入了侧门。
孙茂这正厅大殿是会客用的，可不是医治的诊室，直到于跃被带到了与侧门联通的诊室，才嗅到了浓郁的药草味道。
这不仅没有让于跃消除好奇，反而让他的好奇心变得更重了。毒手医仙孙茂的诊室与正厅大殿只有两道门的间隔，为什么诊室里的药草气味却没有一丝进入到正厅大殿呢？
当然，于跃此来可不是研究孙茂这石殿的奥妙的，因此他心里虽然好奇，却并没有冒昧开口询问，生怕触动了孙茂的禁忌，使得他这趟千里寻医之路功败垂成。
毒手医仙对于跃的态度并没有丝毫客气，对病人魏荷儿也少有关注，不过他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同行的小姑娘青青身上，看得小姑娘青青心里发毛，直躲到了于跃的背后。
于跃也微微皱眉，不知这位毒手医仙为何如此关注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莫非此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对青青产生什么龌龊的想法？
当然，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于跃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只将小姑娘青青护在身后，却并没有问责毒手医仙孙茂。
孙茂面色如常，似乎全没在意小姑娘的惧怕和于跃眼中的警惕，只是让众人随意，然后便让魏荷儿半倚在榻上，开始为魏荷儿切脉诊断起来。
毒手医仙虽然生活在北越国，但是他用的却是正统的医术，并不是像圣光神殿那些神使，使用的是特殊的医治手段，这也让于跃心中稍安，因为他并不相信那些圣光神使手上的那些白光。
毒手医仙的三根手指扣住小公主魏荷儿的脉门，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好似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问题。
孙茂切完左手的脉象就用了半炷香的时间，然后缓缓收起三根手指，示意魏荷儿伸出右手。
魏荷儿很听话，收起了左右，缓缓伸出右手搭在了脉枕之上。
这次，孙茂又切了有半炷香时间，然后才缓缓起身，左手抱着右肘，右手食指不断敲打着脑门，围着诊室踱起了步子。
诊室内的于跃、魏荷儿以及小姑娘青青都屏住了呼吸，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流出出焦急和担忧的神色，但是谁都不敢出声，生怕会打乱了孙茂的思绪。
许久之后孙茂才停下了脚步，然后又走到了魏荷儿身边，用手扒开魏荷儿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瞳孔，之后他又开始在房间中踱起步子来。
于跃心中着急，他真想拽住毒手医仙孙茂让他别这么踱步子了，这让他心烦意乱，不过他不能这么做，只能强压着烦乱的思绪，等待孙茂给出最终的诊断。
“他是被谁打伤的？”毒手医仙孙茂终于开口了。
于跃不假思索便开口道：“一个天兽宗的聚灵境第四层的修士，出手狠毒是必杀之招，若非她当时穿着灵宝护甲，此时已经没命了。”
于跃对那个令魏荷儿受伤的人记忆犹新，若不是他已经死在了楚离之手，于跃不介意让他生不如死。
孙茂闻言轻轻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那伤势怎么那么怪异，若按那气息来看，你这位朋友本该没命的，如今看来那件灵宝内甲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于跃闻得孙茂之言微微皱眉道：“孙医仙，她这伤势可有办法医治？”
孙茂皱眉沉思了许久才道：“你这位朋友的灵海无损，但是经脉却已经十损七八，如今她的身体就像是一间漏风的破屋子，生命之力每天都会从破洞里流逝，所以她的生命至多还有一年，届时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于跃听了孙茂的话，心中咯噔一下，顿觉全身冰凉，但又不甘心，于是又开口道：“孙医仙，难道您号称医仙也没有医治之方吗？”
孙茂摆了摆手，脸上却充满自信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若是你来得晚些，或者找的是别人，那肯定是没救了，但是我既然被称为医仙，想要医治她却并不是没有办法。”
于跃听完孙茂的话微微宽心道：“那还请医仙慈悲医治，在下定不忘医仙之恩。”
孙茂却微微一笑道：“我为她查看病情，只是为了确定我能否医治，如今已经确定了，你们自然可以走了。”
于跃眉头微蹙，他没想到这毒手医仙的脾气竟然真的如此怪异，帮别人诊治，只是为了证明他的医术。
“上天有好生之德，医者有仁爱之心，孙医仙既然被世人尊为医仙，遇到病危的病人却又为何见死不救？”于跃皱着眉头道。
毒手医仙孙茂却道：“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世人尊我为医仙，可别忘了在‘医仙’前面还有‘毒手’两个字，我这个人救人也杀人，你又凭什么让我救她？”
于跃算是领教了这位毒手医仙了，但是他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因为这关系着小公主魏荷儿的性命，于是他便道：“孙医仙，只要你救我这位朋友的性命，我愿意付出所有，哪怕以我之命来换。”
魏荷儿此时听不下去了忙道：“不要，我死就死了，不能因为救我而用你的性命去换，你忘了还有白姑娘在等着你呢吗？”
魏荷儿听到于跃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来换自己的性命时，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动，但是她却不能让于跃那么做，如果真的要用于跃的性命来换自己的性命，那她宁愿一死了之。
“还真是让人感动啊，倒是一对痴男怨女，不过在我这里却没什么用，就算你们两个都死了又与我何干？”孙茂一副看戏的模样，在一旁冷言冷语道。
“孙医仙你当真不救？”于跃的眉头紧锁着，但是目光中有了怒意，如果孙茂当真不愿意医治魏荷儿，那么他宁愿直接将其杀了。
孙茂见于跃有了怒意，冷笑道：“你很生气？想杀我是不是？我可告诉你，你这位朋友的伤势，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救得了，如果我死了她也就只能等死了。”
于跃也冷冷一笑道：“你既然不肯救，那她自难免一死，既然如此你是死是活也就无所谓了，而且你死后我会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毒手医仙孙茂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知道自己救不了就推脱不治，我想很多人都愿意把我的话传遍天下的。”
于跃此时像是变了一个人，根本不似当初那般面容亲和，活像一个泼皮无赖，杀人毁名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你……你……”孙茂没想到于跃翻脸这么快，而且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杀机，这样的人他平生还真是没见过。
“我怎么了，我知道我这个人玉树临风的，用不着你夸奖。”于跃笑了，笑得很灿烂，可是孙茂却没来由心里发寒，因为于跃说的是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你的杀气很重，但这是我的地盘，你确定能杀了我？”孙茂说完身上弥漫出了一团薄雾。
于跃微微一笑道：“用毒吗？那好，毒我也有。”
于跃说话的时候，袍袖中爬出一条小蛇，这小蛇从他袍袖中一出来，便见风长一般地变成了一条两丈左右的四爪翼蛇。
“九阶妖兽！”孙茂真的慌了，他万没想到于跃袖子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杀神。
嗡嗡……
四爪翼蛇才现身，于跃的袍袖中又飞出了一个光点，这光点飞出后周围的温度陡然降低，原本在孙茂身边弥漫的那团薄雾瞬间凝结成了冰霜，全部落到了地上。
“九阶妖虫！”孙茂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惹上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物。
“孙医仙，你还是不肯为我朋友医治吗？”于跃冷冷道。
孙茂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然后道：“想让我医治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于跃见孙茂松口了，微微一笑道：“有条件就好说，孙医仙可先将条件说来听听。”
于跃脸上的笑容又变得谦恭起来，好像春日的暖阳，让人看了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孙茂看着于跃，心中叫苦，自觉不该惹上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主，这人完全不讲道理，翻脸比翻书还快。
虽然孙茂心里有了惧意，却还是硬挺着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我看上了你身后的那个小姑娘，只要你将她交给我，我就帮你这位朋友医治，不然就算你杀了我，烧了我这银风谷，我也不会医治！”
“嗯？你确定？”于跃眉毛一挑，他早看孙茂对青青有企图，没想到这老不羞居然当面提出来了，于是就想动手了。
毒手医仙孙茂是个高傲的人，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医术。
所以他在听了于跃的质疑后，便一定要证明自己，于是便将几个人叫到了他的石殿。
孙茂的石殿从外面看并不怎么雄伟壮观，甚至有些普通，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精雕细琢的花纹和祥禽瑞兽，也没有盔甲鲜明的骑士，只有两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看门弟子，守着两扇黑漆漆的木门。
寒千山脉没有其他的树木，基本上都是极为耐寒的黑松，这种树木生长相对缓慢，所以非常结实，山里人盖房子用的都是这种黑松木。
毒手医仙孙茂的石殿外面平淡无奇，可是里面却别有洞天。
进入第一道门，于跃发现脚下的地面全部都是平整的石板铺设的，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积雪，石墙的旁边还种植着耐寒的草木，进门之后基本没什么风，所以这里的温度较之外面更高一些。
门内的建筑也不似外面那样平淡无奇，里面虽不是雕梁画栋，却也装点着各种漂亮的花纹还有各种祥禽瑞兽。
第一道门里有不少房舍，虽然也是石板砌成，但是却非常整齐干净。门窗都是用结实的黑松木打造而成，上面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门窗上都有双层水晶覆盖，既保证了透光性，又能留住屋内的温度。
再往里走就进入了第二道院子，这里的建筑更加精细，两旁都是客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而且在这道院子的上方还有一层水晶穹顶，所以这里比外面更加温暖。
于跃心中感叹，这毒手医仙还真的是非常会享受生活，居然将自己的石殿建造得如此讲究，也算是个懂生活的人了。
第二道院子之中有一座高高的房舍，这里便是毒手医仙孙茂石殿的正厅大殿了。
迈步走进正厅之后，于跃再度震惊了一把，这正厅大殿里的陈设用品丝毫不会比皇宫里的差，用奢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于跃的心里一直都在奇怪，孙茂既然被称为毒手医仙，那么他这里应该是迷漫着药草的味道才对，可是自他进入石殿的那一刻起，扑面而来的便是阵阵清香，哪有半点药草的味道。这让于跃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眼前的人真的就是楚离所说的毒手医仙吗？
进入正厅大殿之后，毒手医仙并未招待于跃，而是引着于跃进入了侧门。
孙茂这正厅大殿是会客用的，可不是医治的诊室，直到于跃被带到了与侧门联通的诊室，才嗅到了浓郁的药草味道。
这不仅没有让于跃消除好奇，反而让他的好奇心变得更重了。毒手医仙孙茂的诊室与正厅大殿只有两道门的间隔，为什么诊室里的药草气味却没有一丝进入到正厅大殿呢？
当然，于跃此来可不是研究孙茂这石殿的奥妙的，因此他心里虽然好奇，却并没有冒昧开口询问，生怕触动了孙茂的禁忌，使得他这趟千里寻医之路功败垂成。
毒手医仙对于跃的态度并没有丝毫客气，对病人魏荷儿也少有关注，不过他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同行的小姑娘青青身上，看得小姑娘青青心里发毛，直躲到了于跃的背后。
于跃也微微皱眉，不知这位毒手医仙为何如此关注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莫非此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对青青产生什么龌龊的想法？
当然，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于跃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只将小姑娘青青护在身后，却并没有问责毒手医仙孙茂。
孙茂面色如常，似乎全没在意小姑娘的惧怕和于跃眼中的警惕，只是让众人随意，然后便让魏荷儿半倚在榻上，开始为魏荷儿切脉诊断起来。
毒手医仙虽然生活在北越国，但是他用的却是正统的医术，并不是像圣光神殿那些神使，使用的是特殊的医治手段，这也让于跃心中稍安，因为他并不相信那些圣光神使手上的那些白光。
毒手医仙的三根手指扣住小公主魏荷儿的脉门，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好似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问题。
孙茂切完左手的脉象就用了半炷香的时间，然后缓缓收起三根手指，示意魏荷儿伸出右手。
魏荷儿很听话，收起了左右，缓缓伸出右手搭在了脉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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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内的于跃、魏荷儿以及小姑娘青青都屏住了呼吸，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流出出焦急和担忧的神色，但是谁都不敢出声，生怕会打乱了孙茂的思绪。
许久之后孙茂才停下了脚步，然后又走到了魏荷儿身边，用手扒开魏荷儿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瞳孔，之后他又开始在房间中踱起步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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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谁打伤的？”毒手医仙孙茂终于开口了。
于跃不假思索便开口道：“一个天兽宗的聚灵境第四层的修士，出手狠毒是必杀之招，若非她当时穿着灵宝护甲，此时已经没命了。”
于跃对那个令魏荷儿受伤的人记忆犹新，若不是他已经死在了楚离之手，于跃不介意让他生不如死。
孙茂闻言轻轻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那伤势怎么那么怪异，若按那气息来看，你这位朋友本该没命的，如今看来那件灵宝内甲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于跃闻得孙茂之言微微皱眉道：“孙医仙，她这伤势可有办法医治？”
孙茂皱眉沉思了许久才道：“你这位朋友的灵海无损，但是经脉却已经十损七八，如今她的身体就像是一间漏风的破屋子，生命之力每天都会从破洞里流逝，所以她的生命至多还有一年，届时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于跃听了孙茂的话，心中咯噔一下，顿觉全身冰凉，但又不甘心，于是又开口道：“孙医仙，难道您号称医仙也没有医治之方吗？”
孙茂摆了摆手，脸上却充满自信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若是你来得晚些，或者找的是别人，那肯定是没救了，但是我既然被称为医仙，想要医治她却并不是没有办法。”
于跃听完孙茂的话微微宽心道：“那还请医仙慈悲医治，在下定不忘医仙之恩。”
孙茂却微微一笑道：“我为她查看病情，只是为了确定我能否医治，如今已经确定了，你们自然可以走了。”
于跃眉头微蹙，他没想到这毒手医仙的脾气竟然真的如此怪异，帮别人诊治，只是为了证明他的医术。
“上天有好生之德，医者有仁爱之心，孙医仙既然被世人尊为医仙，遇到病危的病人却又为何见死不救？”于跃皱着眉头道。
毒手医仙孙茂却道：“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世人尊我为医仙，可别忘了在‘医仙’前面还有‘毒手’两个字，我这个人救人也杀人，你又凭什么让我救她？”
于跃算是领教了这位毒手医仙了，但是他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因为这关系着小公主魏荷儿的性命，于是他便道：“孙医仙，只要你救我这位朋友的性命，我愿意付出所有，哪怕以我之命来换。”
魏荷儿此时听不下去了忙道：“不要，我死就死了，不能因为救我而用你的性命去换，你忘了还有白姑娘在等着你呢吗？”
魏荷儿听到于跃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来换自己的性命时，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动，但是她却不能让于跃那么做，如果真的要用于跃的性命来换自己的性命，那她宁愿一死了之。
“还真是让人感动啊，倒是一对痴男怨女，不过在我这里却没什么用，就算你们两个都死了又与我何干？”孙茂一副看戏的模样，在一旁冷言冷语道。
“孙医仙你当真不救？”于跃的眉头紧锁着，但是目光中有了怒意，如果孙茂当真不愿意医治魏荷儿，那么他宁愿直接将其杀了。
孙茂见于跃有了怒意，冷笑道：“你很生气？想杀我是不是？我可告诉你，你这位朋友的伤势，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救得了，如果我死了她也就只能等死了。”
于跃也冷冷一笑道：“你既然不肯救，那她自难免一死，既然如此你是死是活也就无所谓了，而且你死后我会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毒手医仙孙茂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知道自己救不了就推脱不治，我想很多人都愿意把我的话传遍天下的。”
于跃此时像是变了一个人，根本不似当初那般面容亲和，活像一个泼皮无赖，杀人毁名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你……你……”孙茂没想到于跃翻脸这么快，而且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杀机，这样的人他平生还真是没见过。
“我怎么了，我知道我这个人玉树临风的，用不着你夸奖。”于跃笑了，笑得很灿烂，可是孙茂却没来由心里发寒，因为于跃说的是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
“你的杀气很重，但这是我的地盘，你确定能杀了我？”孙茂说完身上弥漫出了一团薄雾。
于跃微微一笑道：“用毒吗？那好，毒我也有。”
于跃说话的时候，袍袖中爬出一条小蛇，这小蛇从他袍袖中一出来，便见风长一般地变成了一条两丈左右的四爪翼蛇。
“九阶妖兽！”孙茂真的慌了，他万没想到于跃袖子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杀神。
嗡嗡……
四爪翼蛇才现身，于跃的袍袖中又飞出了一个光点，这光点飞出后周围的温度陡然降低，原本在孙茂身边弥漫的那团薄雾瞬间凝结成了冰霜，全部落到了地上。
“九阶妖虫！”孙茂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惹上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物。
“孙医仙，你还是不肯为我朋友医治吗？”于跃冷冷道。
孙茂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然后道：“想让我医治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于跃见孙茂松口了，微微一笑道：“有条件就好说，孙医仙可先将条件说来听听。”
于跃脸上的笑容又变得谦恭起来，好像春日的暖阳，让人看了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孙茂看着于跃，心中叫苦，自觉不该惹上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主，这人完全不讲道理，翻脸比翻书还快。
虽然孙茂心里有了惧意，却还是硬挺着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我看上了你身后的那个小姑娘，只要你将她交给我，我就帮你这位朋友医治，不然就算你杀了我，烧了我这银风谷，我也不会医治！”
“嗯？你确定？”于跃眉毛一挑，他早看孙茂对青青有企图，没想到这老不羞居然当面提出来了，于是就想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