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季夜辰的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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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惜答应我了。从今晚开始她是我女朋友了。”他把空酒杯放回餐桌上自言自语说道,然后起身回房脑袋里什么也不想洗澡上了床。

    理所当然的,季夜辰一整个晚上都是在梦里度过的,梦的女主角当然也就是苏惜了。整个梦就像前半晚的回放一样,然后还自动续接了后面的剧情。

    他先是梦见了她答应自己的场景,接着他们相拥坐在沙发上看剧本,小惜睡着了,他抱她回房间放到床上。

    从这里梦境自己开始续接了:他压在了她的身上,堵住她的红唇狠狠轻吻起来,她没醒,继续在睡着;他感觉自己全身火热,起身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后一颗颗解开了依然在睡着的她的睡衣纽扣,她还在睡着。

    随着睡衣扣子被一颗颗解开,睡梦中的季夜辰都开始着急了,很期待能看到美景,但梦里的他不知为何速度特别慢,不管他心里再怎么着急,解扣子的手还是不慌不忙的。随着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小惜醒了,她迷蒙着对他笑了,然后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

    没有然后了,季夜辰被梦境激动醒了……

    这是春梦吧?是吧?他有点哭笑不得地问自己,没想到他对小惜的欲望已经这么深了,深得回家就作起了春梦。虽然在梦里对小惜这样那样也有点不对,但刚刚的梦才作到一半就醒了,还是感觉蛮遗憾的。

    季夜辰又淡定地闭上了眼睛,想着既然他这么想小惜,那梦是不是会接着继续呢?

    然后他睡着了,又开始作梦。这一次的梦不是在小惜的房间,他梦见他躺在一间酒店套房的床上,意识有很迷蒙,混身燥热的感觉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想干点什么,很想有个什么来帮他疏解这难奈的感觉。

    睡梦中的季夜辰意识不清,所以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正在作梦的季夜辰却知道,这种感觉他最近一星期经常会有——那是在跟小惜在一起时就常有的想抱她吻她要她的欲望。

    这个梦镜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他很迫切地想继续下去。然后梦境真的开始发展了,就像看电影一样,镜头直接跳到了下一个场景:床上多了一个女人!

    女人看不清面孔,穿着粉色丝质短袖衬衣和白色长裙,裸露在外的肌肤白晰得像闪着光一样,乌黑浓密的长发散乱成一片,大部分甩在她的脸上,剩下的刚披散在枕头上。正在作梦的季夜辰觉得对她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梦里的她躺着没动,似乎也有点不清醒。

    梦中的季夜辰似乎是闻到了旁边传过来的阵阵幽香,这种味道很好地舒解了一点他身体的燥热,但引起了内心更大的渴望。迷蒙的他忍不住翻身压上了身边的女人,怀里诱人的胴体散发出的阵阵幽香更清晰了,他急切地俯下身来凑近她的颈窝,嘴唇贴上她滑嫩的肌肤的那一刻,他的脑袋哄然一声完全乱了。

    手不受控制地胡乱扯着两人的衣物,随着他的动作,身下的女人终于醒了。她一扭动,脸终于露了出来,作梦的季夜辰看到那是小惜满脸绯红地躺在梦中的他的身下。

    “小惜!”他喃喃地喊道,迷蒙的神志似乎是清醒了一点,梦里梦外的他也好像合成了一个人。

    “嗯,好热……我好热……”小惜闭着眼睛没有回应他,只是不停地在他身下扭动,似乎没什么力气,还自己把刚刚就已经被他扯开了领口的衣服扯得更开了,嘴里更是难受地一直哼着。

    心上人就在自己身下,向他展现诱人的风情,她的衣服被她自己扯得更开,在粉紫色内衣的包裹下的身体完全展示在他的眼前。

    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受这种直观的诱惑,本来就浑身燥热、脑袋在阵阵发晕的季夜辰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压下了身子,用嘴狠狠堵住了她的小嘴,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的胸膛很真切地感受着她的柔软。

    激情之夜正式开始了。

    梦里的两人在床上辗转纠缠,衣物一件件被褪下,小惜被他压在身下,他结实修长的麦色身躯肌理分明,与小惜温润洁白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季夜辰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爆炸了,梦里梦外的他都是呼吸急促,浑身冒出热汗……

    清晨,从一整晚的乱梦中醒过来的季夜辰备觉疲惫。房里效果超强的空调好像完全没起到作用一样,他身上的睡衣是汗湿了又被体温蒸干的。梦里的情景历历在目,他现在清醒时回想起来才发觉梦中的情景居然是多年前真实发生的那一晚,而且他的梦境居然自动自发地把那个他记不起外貌的女孩变作了小惜。

    这许多年他都从来没有去回想过那一晚发生的事,他以为自己早忘了,没想到它只是深藏在他的记忆中,碰到合适的时机就会浮现出来。

    那一晚,有个多年的朋友要出国深造了,几个损友约着一起到酒吧聚聚。酒吧是常去的一家高品质的酒吧,是其中一个朋友的产业。酒吧定位很高,气氛也很好,来来往往往的年轻男女看着都是衣着光鲜的样子。

    朋友们是从小交往到大的,都是家境相仿的世家子弟,一个圈子里的,对他的过往都很了解。大家都知道他长到这么大只喜欢过一个人,并且在大学毕业那年表白被拒绝,然后他就一直单身至今,谁都没见过他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哪怕一点点的暧昧。

    那晚,他们照例是选了大厅最角落的VIP位置,他也照例是坐在他常坐的靠外侧的单人位那拿着一杯他惯常喝的马爹利名慢饮,通常情况下他都是这样不发一言的,只看着他们谈笑。

    先是跟他从穿着开裆裤时就玩在一起的志杰把目光转向他说道:“夜辰,今晚我们可是打算不醉不归的,并且都安排了余兴节目为小管送行的,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每次都不给面子直接走了。”

    志杰的性格能收能放,在做正事时沉稳有余,平时的玩乐时间也是一点都不含糊,什么玩的他会都来。大家每次的聚会都少不了他,不管安排了什么助兴节目他也从不会拒绝。

    但他对这些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本来今晚他都没打算来的,只是因为听说是小管出国,所以才来了。他当时听了志杰的话摇了摇头,继续坐那喝着手中的酒。

    今晚的主角小管是管家这一辈的人当中唯一的男丁,管家和季家是从曾祖辈就保持着来往的,一代代下来两家的关系一直都经营得不错。小管也是他们一圈朋友之中年纪最小的,比他们都小了3、4岁的样子。虽然他从小被家人宠着,做起事来很无法无天,但好在他基本都控制着分寸,没有玩出格。

    所以季夜辰跟他平时虽没有什么直接往来,但也一直保持着这种淡淡的交往,只是志杰跟小管关系很不错,两人经常一起疯,估计特别有共同语言。

    当时小管看到他摇头就接话说道:“辰哥可不能一直拒绝,我们每次玩少了你可没意思得很。不如今晚我送你一份大礼好了。”

    他勾辰轻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然后借口去洗手间先离开了一下,省得大家都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没兴趣再应付。

    经过吧台时,一个穿着粉色衬衣,黑直的长发披了满背的女孩正背对着这边坐在那独自喝着酒。这样打扮的女孩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乖乖女,可不像是会来酒吧买醉的,他瞄了一眼看不女孩的正脸,就没再想了,直接去了洗手间。

    过了十几分钟再回来座位上,他杯子里的酒又被加满了,志杰和小管他们已经喊了几个女人过来陪着玩起了小游戏。他们都知道他的规矩,所以并没有给他叫。他端起酒,视线不经意地瞄到了之前吧台那边的粉衫女孩,她还在喝着,似乎是心情真的很不好。

    然后他就一直有意无意地边喝酒边观察起她来,发现短短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里,酒吧里已经有4、5个男人过去搭讪了,粉衫女孩都是不理不睬,只顾喝着酒,然后那些男人就都讪讪地走开了。其中一个男人请酒保倒了一杯远望色泽非常艳丽的酒想请粉衫女孩喝,她侧头推回了给他。

    他终于远远看到了她的侧脸,迷离灯光下看不太清,但似乎是长得不错,最起码皮肤白得发光,鼻子也小巧高挺,头上别了一只小小的镶满粉钻的蝶形发夹在灯光下闪着光。她这样的独自一人来酒吧,那不等于是一只小绵羊进了老虎堆里吗?

    不知不觉边看边喝了两杯酒,可能是今晚来酒吧之前没有吃晚饭,空腹喝酒劲太大,他感觉头有点晕,视线也有点模糊了。

    志杰看他摇了摇头,在一边问他:“怎么了夜辰?”

    他摆了摆手,刚站起身想跟他说一声先回去了,但立刻一阵猛烈的头晕袭来,他跌坐回沙发上晕了过去。

    模糊中似乎听到小管的声音在说:“快点快点,我在楼上订好了房间。”

    然后志杰回答:“那你安排,我到门外去跟他的保镖说一声。”

    他心里想着:“我中招了。”然后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酒店套房的大床上,房间的时钟显示已经到了下午2点了。床上凌乱不堪,他浑身赤裸,满身红红的抓痕,头还有点痛,但身体却是充满着发泄过后又得到充分休息了的舒畅感。

    他猛地坐起身,整个房间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情欲和酒味相混后的气息,他低咒一声,脸色很难看。昨晚晕倒前的记忆回到脑海,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志杰和小管这两个损友在酒里下了药了,然后又安排了一个女人给他。

    看看这满身的抓痕,昨晚的战况肯定很激烈,但他喝多了酒,又中了药,只模糊记得一些大概和片断,并不记得整件事情的过程和细节。他应该是中了迷药和春药的混合体,只模糊感觉压着一个长发女人做了一整晚,到后面把她做得哭泣求饶他也没停下。

    她的长发散了一床,粉色衬衫也似乎被他扯崩了扣子。等等——粉色衬衫?难道昨晚被他做到哭泣的人是坐在吧台喝闷酒的粉衫少女?他坐在床上使劲回想,却再不想起别的。

    他懊恼地猛捶了几下床铺,然后烦燥地掀开薄毯起床,一个小东西随着他掀毛毯的力度被抛出去掉在地上闪着粉色的光。他走过去捡起一看,是只镶满粉钻的蝶形发夹。真的是她!昨晚他们找来的女人真的是那个粉衫少女。

    他拨通了志杰的电话,他还在嬉皮笑脸地问:“怎么样?夜辰?昨晚过得快活吗?看你这么晚才打来,肯定是体力消耗太多,现在才起床吧?”

    “万志杰!你等着我买下二十个女人让她们住到你家里去。”他阴沉着声音说道。

    “啊?!夜辰,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说你几年了都不碰一下女人,憋坏了怎么办?”志杰在电话一头辩解,他是和父母住在一起,从小他爸就管得严,如果他把他做的事捅到他爸那里去,那小子估计几个月都不能出门了。

    “你居然敢给我下药?”他质问。

    “不是我下的,是小管啦。他先下了再告诉我的,他说如果不给你加点料,你怎么肯乖乖进酒店房间?”志杰在假惺惺地喊冤。

    “那昨晚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老实回答,不要有隐瞒。”再追究他们做的这些事也没好大意义,做都做了,他只想弄清楚他们有没有强迫别人女孩子。

    “就是志杰本来安排了另一个女人的。但是看到你喝酒时一直盯着吧台那个粉衣少女看,他觉得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就叫人去安排,那女孩喝晕了,然后她的朋友刚好来找她,说她心情不好,来个一夜情发泄发泄也不错。就把她交给我们了。”志杰说道。

    ……她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居然有这样的损友?季夜辰很生气。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个一夜情,对象还很有可能并不是自愿的。

    “有,有什么问题吗?夜辰?要我们去查查她吗?”志杰感觉到了他的不悦,以为出了什么事,有点紧张得部道。

    “不用,没什么事。一个月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烦燥地挂断了电话进了浴室去洗澡。

    热水当头浇下,他冷静了一点。她明显是比他先醒,然后自己偷偷离开了。昨晚她可能也真的是喝多了,今天一早她醒来却选择偷偷离开了,那就表示她也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所以他也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事情很快就被他忘记了,但从那晚过后,他发现自己慢慢洁癖了,再受不了除了老妈和奶奶之外的任何女人的碰触。而且一年年下来,他洁癖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商场上的杀伐也让他的性格慢慢变得更加冷酷。

    他慢慢成了现在这样的季夜辰——面无表情,不苟言笑,杀伐果决,对女人毫无兴趣,好像只专注于工作,季氏的产业在他手里几年就更上了一层楼。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季夜辰洗漱完毕下了楼去晨跑。绕着自家的院子慢跑了二十圈,他再上楼去冲了澡下来,到餐厅时早餐已经都准备好了。

    爸妈都坐在那里喝着养生粥,他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来,他爸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有一瓶1784年的滴金庄,晚上带回来。”他知道他爸为什么瞪他。

    他爸是酒痴,他家酒窖里藏了很多好酒。平时喝的虽然也都是精品,但被他收入酒窖的那都是他收藏的不是凡品的超级精品。昨天被他拿了一瓶喝了,他爸肯定一早起来就发现了,所以才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