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人妖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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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鱼的话音落毕，一只白色的小狐狸便从树枝上直接跳了下来。
落地之间，已成一个绝世独立的翩翩公子。
月夜之下，他宛若琉璃的眸子，隐隐泛现出一丝红色，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便是一个天地。
“你就是百里玄夜吧？”江小鱼清朗的眉目带着几分凌厉，看着白蓦然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和颜悦色。
“本王知道始终是瞒不过你的。”白蓦然轻叹一声，望着江小鱼的目光多了几分无奈与柔和。
“呵呵。”江小鱼笑了，抬起手，掩住隐隐发抖的唇角，目光如霜似月，“或者应该叫您，妖尊殿下？”
“随你高兴吧。”
白蓦然垂下长长的睫毛，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何要附身百里玄夜？”江小鱼不解的看着白蓦然。
她不知道眼前的白蓦然是否真的表里如一，又或是，当初对她的所有一切，皆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白蓦然整理下了及地的白衫，仰起头，看着天边勾勒出的那一轮明月，道：“若不是本王在，他早就死了。”
“怎么会？”
“他在遇到本王的时候，就已经被妖气入体，十死无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北陵王活到现在都是拖你的福了？”江小鱼勾起一丝冷笑，并不相信白蓦然的强盗理论。
“他不欠本王什么，本王跟他命格相似，本就是机缘一场。”白蓦然看着江小鱼的眼神，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她终究是不信他了么，也是，任谁知道了这事，也不会相信了吧。
“那你为何要骗我，你身为妖尊，根本就不会患有心疾吧？”江小鱼自嘲地笑了笑，“王爷，不，妖尊殿下，你是否只把小鱼当作一枚掩人耳目的棋子？”
“小鱼儿，本王若只想找一枚棋子，为何偏偏只找你？”
百里玄夜向前走了两步，看到江小鱼后退的步子，才又停了下来，“本王确实对你有所隐瞒，但本王不得不瞒。”
江小鱼紧紧的看着他，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似乎在确信他言语之间的可信度。
"那，你对我……"
"本王待你情真意切。"白蓦然看着江小鱼，眸子中的血色时隐时现，"本王从未对你有过戏言，你可信？"
江小鱼沉默了会，定定看着白蓦然好一阵才道："我信。"
白蓦然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江小鱼会这么说，"你不怪本王？"
"怪你？"江小鱼轻轻一笑，似放下了心中的防备，"你三番五次救我，我岂是那般没心没肺之人，况且我们都有秘密，你自然不必都告诉我。只是如今，百里玄夜已经醒来，你该如何自处？"
"他阳寿早尽，冥王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他已苏醒既然也活不了多久。"
"怎么会这样……"
江小鱼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自然会对此事感到惊讶。
"他也算救了本王，我自不会放他不管。"白蓦然眸色一沉，道："本王会再次附身，待他灵魂彻底修复，再行离开。"
"那要多久？"
"半载便可。"
江小鱼略带同情的看了眼，还在房间中深深沉睡的百里玄夜，长叹一声。
虽然她不太喜欢百里玄夜，但此时此刻，还真是挺同情他的。
附身之后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结果，没醒两天又被附身了。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便可。”白蓦然说罢，又补充道：“其实这段时间本王一直想回到他的身上，只不过出了些意外。”
白蓦然说罢，白眸泛过一丝狠绝的冷光。
若不是冥王暗中动了手脚，他怎么会好端端的从百里玄夜的身体出来，好在，现在他将小白狐身上的一魄找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你藏在他身上的目的为何，我也不想知道，但我有一句话还是不得不说。”
“小鱼儿但说无妨。”白蓦然微微一笑，糟糕的心绪仿佛顷刻之间，一扫而光。
“人妖殊途，我希望你今后不要挡我的道。”
“人，妖，殊途……呵呵……”白蓦然慢慢的咀嚼着四个字，冰霜般的白眸，定定的看着江小鱼，抬起手，将她鬓间的碎发别至耳后，低声呢喃，“小鱼儿，你走的路，便是本王走的路。”
“妖尊殿下，请自重。”
江小鱼心下一乱，还是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
虽然她不怪白蓦然，但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他真正的身份，他是万妖之王，而她却是一个降妖除魔的玄术师。
他们明明不该在一起，不该有所纠缠才是对的。
百里玄夜眸色一沉，他很想问。“小鱼儿……你对本王，当真没一分情意？”
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有一天，你若想问我，我会告诉你的。”白蓦然慢慢的垂下眸子，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折扇再开，结界破灭。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江小鱼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房间，也疲倦的闭上了眸子。
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颠倒的事情，在这一刻，终究会倾覆过来。
她犹豫了好一会，才再次进入了那间足以令人窒息的房间……
百里玄夜一身青衣，单身提着茶壶，一举一动之中，都带着万千风华，好一会，他才抬眸看了眼，门口处的江小鱼一眼。
“小鱼儿……”
“北陵王，既然你已痊愈，我便告辞了。”江小鱼没有靠近，而是在原地虚扶了一礼。
“小鱼儿……”
“王爷还有事？”
江小鱼回眸，眼底泛过一丝隐隐的难受。
“天凉，注意更衣。”百里玄夜压抑着胸口的烦闷，扯了扯嘴角。
“多谢王爷关怀。”
江小鱼点点头，再没有任何一丝留恋，直接转身而去。
守在门外的凌霜看到江小鱼出来之后，连忙脚步匆匆的跟了上去，“江姑娘，你要去哪？”
“回家。”
“回家？王的病情还没稳定，姑娘不如再多留几日？”凌霜心一紧，自家的主子不会又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你们王的病已经痊愈了，我呆在这也没用了。”江小鱼收拾着自己的银针包，头也不抬的道。
“好了？”
凌霜惊讶的张大了嘴。
之前不是说还没有好，怎么才一个来回，这病又好了呢。
“嗯，你家主子吉人天相，撞了下脑袋就好了。”
“江姑娘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凌霜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我像是开玩笑的人？”
“……”
凌霜更是怀疑了，江小鱼不就是爱开玩笑的人么。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是亲自去问问王爷比较好。
“姑娘，你在这稍等一会，属下去去就来。”
凌霜说罢，便忙不停的小跑去百里玄夜的卧室了。
江小鱼就站在原地，百无聊赖的等着，一边在心里默数着时间。
一刻钟不到，百里玄夜的卧室便传来了一阵轻快的欢呼声，接着便看到，凌霜的身影飞也似的跑了出来。
“江，江姑娘，王的病，王的病……”
“慢慢说。”江小鱼看着凌霜难得露出一副不稳重的神色，声音不免多了几分打趣。
“王的病真好了！”
“嗯。”
江小鱼笑笑。
意料之中的，不是吗。
“江姑娘您真是我们北陵王府的福星，难怪之前王说这辈子除你之外便再无他人可以配的上她。”
“……”
白蓦然竟然还这样说过?
江小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一向清冷如霜的药尊，也会说出这般烫的窘人的话。
“王刚说了，明日一定会上门给姑娘致歉的。”
“他说他明天要来找我？”江小鱼当即蹙了蹙眉心，白蓦然这是在干什么。
“是啊，王说这几日委屈姑娘了，还希望姑娘不要怪罪于他。”
“我一个弱小女子怎敢怪罪他，你告诉王爷，他不必做什么。”江小鱼笑着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忽然开口：“凌霜，王爷这两年待你如何？”
“王爷待我？”凌霜俊眉一皱，很快便道：“王对属下自然是很好的。”
“怎么个好法？”江小鱼心里空落落的。
“怎么说呢，王虽然平时不善表达，却一直都关心着我们。”凌霜挠挠头，见江小鱼认真的神色，也不禁正了正身子，“王，待我们像家人。”
“家人么？”
江小鱼眼睛一亮，“你让王爷明天上门的时候备份好礼，不然我家的下人可不会开门。”
“啊？不是不让去么？”凌霜愣了下，随即一拍脑袋，哈哈一笑，“我这就去跟王说，姑娘你就好身等着吧。”
“嗯，我等着。”
江小鱼说罢提起裙角，走出了北陵府门。
风忽然吹起，一片不符合季节的柳叶，从天空之上飘下，稳稳的落在了江小鱼的手心。
江小鱼心下一暖，顷刻间，似看破了遮挡在眼前的层层障碍。
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真正可怕的不过是一颗贪婪的心。
她向着回家的小路一步步走去，直到，身前被一个黑色的身影挡住，才停下了脚步。
“江姑娘，真是好巧啊，你也是来赏月的？”赫连阙缓缓转身，拿着烟杆的手指轻轻一转，便靠近了江小鱼的下巴。
江小鱼往后一退，便避开了赫连阙的手，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传闻每逢重月，妖魔祸乱，赫连公子赏月是假，寻妖才是真吧？”
江小鱼的话音落毕，一只白色的小狐狸便从树枝上直接跳了下来。
落地之间，已成一个绝世独立的翩翩公子。
月夜之下，他宛若琉璃的眸子，隐隐泛现出一丝红色，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便是一个天地。
“你就是百里玄夜吧？”江小鱼清朗的眉目带着几分凌厉，看着白蓦然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和颜悦色。
“本王知道始终是瞒不过你的。”白蓦然轻叹一声，望着江小鱼的目光多了几分无奈与柔和。
“呵呵。”江小鱼笑了，抬起手，掩住隐隐发抖的唇角，目光如霜似月，“或者应该叫您，妖尊殿下？”
“随你高兴吧。”
白蓦然垂下长长的睫毛，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何要附身百里玄夜？”江小鱼不解的看着白蓦然。
她不知道眼前的白蓦然是否真的表里如一，又或是，当初对她的所有一切，皆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白蓦然整理下了及地的白衫，仰起头，看着天边勾勒出的那一轮明月，道：“若不是本王在，他早就死了。”
“怎么会？”
“他在遇到本王的时候，就已经被妖气入体，十死无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北陵王活到现在都是拖你的福了？”江小鱼勾起一丝冷笑，并不相信白蓦然的强盗理论。
“他不欠本王什么，本王跟他命格相似，本就是机缘一场。”白蓦然看着江小鱼的眼神，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她终究是不信他了么，也是，任谁知道了这事，也不会相信了吧。
“那你为何要骗我，你身为妖尊，根本就不会患有心疾吧？”江小鱼自嘲地笑了笑，“王爷，不，妖尊殿下，你是否只把小鱼当作一枚掩人耳目的棋子？”
“小鱼儿，本王若只想找一枚棋子，为何偏偏只找你？”
百里玄夜向前走了两步，看到江小鱼后退的步子，才又停了下来，“本王确实对你有所隐瞒，但本王不得不瞒。”
江小鱼紧紧的看着他，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似乎在确信他言语之间的可信度。
"那，你对我……"
"本王待你情真意切。"白蓦然看着江小鱼，眸子中的血色时隐时现，"本王从未对你有过戏言，你可信？"
江小鱼沉默了会，定定看着白蓦然好一阵才道："我信。"
白蓦然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江小鱼会这么说，"你不怪本王？"
"怪你？"江小鱼轻轻一笑，似放下了心中的防备，"你三番五次救我，我岂是那般没心没肺之人，况且我们都有秘密，你自然不必都告诉我。只是如今，百里玄夜已经醒来，你该如何自处？"
"他阳寿早尽，冥王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他已苏醒既然也活不了多久。"
"怎么会这样……"
江小鱼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自然会对此事感到惊讶。
"他也算救了本王，我自不会放他不管。"白蓦然眸色一沉，道："本王会再次附身，待他灵魂彻底修复，再行离开。"
"那要多久？"
"半载便可。"
江小鱼略带同情的看了眼，还在房间中深深沉睡的百里玄夜，长叹一声。
虽然她不太喜欢百里玄夜，但此时此刻，还真是挺同情他的。
附身之后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结果，没醒两天又被附身了。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便可。”白蓦然说罢，又补充道：“其实这段时间本王一直想回到他的身上，只不过出了些意外。”
白蓦然说罢，白眸泛过一丝狠绝的冷光。
若不是冥王暗中动了手脚，他怎么会好端端的从百里玄夜的身体出来，好在，现在他将小白狐身上的一魄找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你藏在他身上的目的为何，我也不想知道，但我有一句话还是不得不说。”
“小鱼儿但说无妨。”白蓦然微微一笑，糟糕的心绪仿佛顷刻之间，一扫而光。
“人妖殊途，我希望你今后不要挡我的道。”
“人，妖，殊途……呵呵……”白蓦然慢慢的咀嚼着四个字，冰霜般的白眸，定定的看着江小鱼，抬起手，将她鬓间的碎发别至耳后，低声呢喃，“小鱼儿，你走的路，便是本王走的路。”
“妖尊殿下，请自重。”
江小鱼心下一乱，还是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
虽然她不怪白蓦然，但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他真正的身份，他是万妖之王，而她却是一个降妖除魔的玄术师。
他们明明不该在一起，不该有所纠缠才是对的。
百里玄夜眸色一沉，他很想问。“小鱼儿……你对本王，当真没一分情意？”
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有一天，你若想问我，我会告诉你的。”白蓦然慢慢的垂下眸子，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折扇再开，结界破灭。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江小鱼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房间，也疲倦的闭上了眸子。
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颠倒的事情，在这一刻，终究会倾覆过来。
她犹豫了好一会，才再次进入了那间足以令人窒息的房间……
百里玄夜一身青衣，单身提着茶壶，一举一动之中，都带着万千风华，好一会，他才抬眸看了眼，门口处的江小鱼一眼。
“小鱼儿……”
“北陵王，既然你已痊愈，我便告辞了。”江小鱼没有靠近，而是在原地虚扶了一礼。
“小鱼儿……”
“王爷还有事？”
江小鱼回眸，眼底泛过一丝隐隐的难受。
“天凉，注意更衣。”百里玄夜压抑着胸口的烦闷，扯了扯嘴角。
“多谢王爷关怀。”
江小鱼点点头，再没有任何一丝留恋，直接转身而去。
守在门外的凌霜看到江小鱼出来之后，连忙脚步匆匆的跟了上去，“江姑娘，你要去哪？”
“回家。”
“回家？王的病情还没稳定，姑娘不如再多留几日？”凌霜心一紧，自家的主子不会又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你们王的病已经痊愈了，我呆在这也没用了。”江小鱼收拾着自己的银针包，头也不抬的道。
“好了？”
凌霜惊讶的张大了嘴。
之前不是说还没有好，怎么才一个来回，这病又好了呢。
“嗯，你家主子吉人天相，撞了下脑袋就好了。”
“江姑娘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凌霜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我像是开玩笑的人？”
“……”
凌霜更是怀疑了，江小鱼不就是爱开玩笑的人么。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是亲自去问问王爷比较好。
“姑娘，你在这稍等一会，属下去去就来。”
凌霜说罢，便忙不停的小跑去百里玄夜的卧室了。
江小鱼就站在原地，百无聊赖的等着，一边在心里默数着时间。
一刻钟不到，百里玄夜的卧室便传来了一阵轻快的欢呼声，接着便看到，凌霜的身影飞也似的跑了出来。
“江，江姑娘，王的病，王的病……”
“慢慢说。”江小鱼看着凌霜难得露出一副不稳重的神色，声音不免多了几分打趣。
“王的病真好了！”
“嗯。”
江小鱼笑笑。
意料之中的，不是吗。
“江姑娘您真是我们北陵王府的福星，难怪之前王说这辈子除你之外便再无他人可以配的上她。”
“……”
白蓦然竟然还这样说过?
江小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一向清冷如霜的药尊，也会说出这般烫的窘人的话。
“王刚说了，明日一定会上门给姑娘致歉的。”
“他说他明天要来找我？”江小鱼当即蹙了蹙眉心，白蓦然这是在干什么。
“是啊，王说这几日委屈姑娘了，还希望姑娘不要怪罪于他。”
“我一个弱小女子怎敢怪罪他，你告诉王爷，他不必做什么。”江小鱼笑着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忽然开口：“凌霜，王爷这两年待你如何？”
“王爷待我？”凌霜俊眉一皱，很快便道：“王对属下自然是很好的。”
“怎么个好法？”江小鱼心里空落落的。
“怎么说呢，王虽然平时不善表达，却一直都关心着我们。”凌霜挠挠头，见江小鱼认真的神色，也不禁正了正身子，“王，待我们像家人。”
“家人么？”
江小鱼眼睛一亮，“你让王爷明天上门的时候备份好礼，不然我家的下人可不会开门。”
“啊？不是不让去么？”凌霜愣了下，随即一拍脑袋，哈哈一笑，“我这就去跟王说，姑娘你就好身等着吧。”
“嗯，我等着。”
江小鱼说罢提起裙角，走出了北陵府门。
风忽然吹起，一片不符合季节的柳叶，从天空之上飘下，稳稳的落在了江小鱼的手心。
江小鱼心下一暖，顷刻间，似看破了遮挡在眼前的层层障碍。
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真正可怕的不过是一颗贪婪的心。
她向着回家的小路一步步走去，直到，身前被一个黑色的身影挡住，才停下了脚步。
“江姑娘，真是好巧啊，你也是来赏月的？”赫连阙缓缓转身，拿着烟杆的手指轻轻一转，便靠近了江小鱼的下巴。
江小鱼往后一退，便避开了赫连阙的手，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传闻每逢重月，妖魔祸乱，赫连公子赏月是假，寻妖才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