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赌注(6000+)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综合两处,李姑娘明显已呈败势。且,本王要说句公道话,李姑娘早有挑战之心,在听到洛三姑娘入皇城之前就已经在反复苦练,而梁姑娘是近来才开始习练,所以,如此一比,李姑娘无论是琴技还是琴韵,不及梁姑娘!”

    琴王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当——

    这是心碎的声音!

    她的琴弦,断了!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李秀妍。

    六位评师中,有遗憾的,有惋惜的,唯一没有同情和怜悯。

    他们只当他是户部侍郎李东城之女,谁会知晓,她得来一段良缘有多不易。

    洛俪很怀疑琴王是故意的。

    一个在弹琴之时,能被他人琴音所扰;而另一人,却不被外界扰扰。这样的两位琴师,明显是后者更为高超,一个优秀的琴师,是不会被成败所扰,不会被外界分心。

    李秀妍却因为琴王说的“李姑娘无论是琴技还是琴韵,不及梁姑娘!”而扰了心神,失了分寸,断了琴弦。

    她,败了!

    李秀妍有气恼,有愤怒,看着手中断弦的琴,听着耳畔依旧不受任何干扰的琴音,眸子里喷射出滚滚烈焰。

    她怎么可以输?

    她不知道皇城之中,有一个女子的琴技在不动声色间已然超越了她。

    郑国候之妹梁俏,相传在江南洛府长大,得洛家培养,那样的书香名门,那样的家门底蕴,不是任何一个家族、世家可以比拟代替的。她与洛俪一样,都长在一个好门第,拥有一个好出身,即便她李秀妍努力近二十年,还是比不过她们,还是输她们一筹。

    有些人要成名,要拥有一段良缘,需要付出太多太多。

    而梁俏与洛俪却可以轻易拥有。

    梁娥眉还在倾注地弹奏,直弹到最后一个音,优雅地抬手,籁音美妙的音色在空中盘/桓,回/荡……

    琴王抬手,第一个鼓掌,面上带着赞赏,更笑得温和,一双俊眸直直地落在梁娥眉的身上。

    洛俪拊掌其后。

    洛仪跟着拼命鼓掌。

    掌声如雷似潮,戏台下,都是一阵阵的高呼声!

    梁娥眉起身,落落大方,优雅自如地微微福身,然后微抬下颌。

    窦华浓近乎疯狂,陡然起身,“李秀妍,你怎么可以输?你不想嫁给琴王,你居然输给了梁俏?”

    李秀妍木讷如泥塑:她可以输给洛俪,却输给了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所有的不甘,让她愤愤地望向洛俪:“洛三娘,我输给了梁俏,但并不是输给了你。”

    梁娥眉道:“洛三妹妹的琴技、琴韵在我之上,你输给我,自然也输给了她。”

    李秀妍绝不会认输!

    她拿定了主意,琴王不是看中了洛俪么?她偏不要他们称心如意,她的唇角掠过一抹笑,“我与洛三娘琴技高低如何,须得比过才能一比高下。”

    洛仪大叫,跺着脚嚷道:“你说话不算话!一早说过,如果你赢了梁姑娘,我长姐就和你比。你胜不了梁姑娘,自然也胜不了我长姐。”

    李秀妍扫着戏台下的众人,带着讥讽,“据我所知,洛三娘已有一个月没碰琴,闭门在家,一心督促幼弟苦读诗书,你根本没有把握赢我,这才请梁俏出面与我对决。梁俏的琴技,我确实略输一筹,可我却未必会输给洛三娘。”

    她果然是故意的!

    “明知道洛三娘一个月没碰琴,还选在这个时候挑战,分明就是想踩人扬名。”

    “太卑鄙了!”

    “她原就是窦氏派的人,怎会是好的?”

    “卑鄙!奸诈!趁虚而入!”

    百姓们骂骂咧咧,尤其是一些读书人,听李秀妍自己说出这番话,就知道此女所图非小,心机不纯。

    梁娥眉道:“愿赌服输!我自认琴技不如洛三娘。”

    李秀妍笑得嘲讽,“你们姐妹情深,对你们来说,谁第一谁第二又有什么关系?可是对我,谁第二,谁第三至关重要,我今日一定要挑战洛三娘,她不应战,便是认输!洛三娘,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战?不挑战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服软认输!”

    卢淮安早已经站起身来,厉声道:“李秀妍,你好生狂妄!”

    李秀妍傲然而立,借此来掩饰此刻内心的不安与卑微,她要做一枚有用的棋子,否则当年画才女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梁俊恼道:“着实猖狂!”

    “贱/人!”卢淮安怒骂一声。

    李秀妍咄咄逼人地看着洛俪。

    梁娥眉转身走近评师席,与几个评师说了句什么。

    此刻,一声锣响,凌乱的现场立时安静了下来。

    皇城书院的钟阳步上戏台正中,“洛三娘,李秀妍不服,要继续挑战于你,你接不接受?”

    梁娥眉冲洛俪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洛俪怎会服软,虽然她的琴技还没熟练过来,可这并不代表无法接受挑战,几年前的她不会不战而输,几年后的她又怎会服软认输,而且李秀妍是故意要折辱于她。

    洛俪起身,“我……可以接她的挑战,但是因她的失礼与羞辱,我要定一个赌注。”

    钟阳看着评师团,其他几人也有几分恼,对李秀妍说“磕头认输”觉得这是因输了后的恼羞成怒,难道只许你赢,就不许别人赢,这是哪里的规矩,输了就要羞辱他人,这真不是一个大琴师所为。

    钟阳道:“评师团接受你说的赌注,但前提是,必须对双方合理。”

    洛俪走出帐篷,沿着戏台上铺有红毯的石阶而上,“我的赌注是:今日我与李秀妍对决琴技,我与她之间,无论谁输,从此之后,输的那个人一生不得再碰任何乐器,若是做不到,又或是被人发现私下碰了乐器,就当众挑断手筋!”

    这个赌注,大了!

    男子之间的决斗,可以赌性命。

    而洛三娘出口的赌注,是输者一生不得再碰乐器。

    不弹琴了,可以吹笛,不吹笛还有琵琶,可洛俪说的不碰乐器,若李秀妍输了,这征罚不可谓不大。

    李秀妍咬了咬唇瓣,琴王酷爱音律,若是让洛俪终身不碰乐器,琴王又怎会喜欢她。“我赌!”

    洛俪向评师团六人行了个万福礼,“请各位先生、琴师制定这轮的比试题目,我……洛三娘相信你们!”

    李秀妍亦行了一礼,“高手对决,就要选世间最难最好的曲子。”

    宫中的一位三十岁青年琴师起身,朗声道:“李秀妍、洛三娘,介于你二人下了赌注,那么这轮比赛的规则、题目,由我们评师团来出,我们力求最到公平、公正,就如你刚才所言,洛三娘因在家督促幼弟苦读,一月未碰琴,而你却是反复弹奏琴曲,所以,比试琴曲,于你二人来说——不公平!”

    周围轰的一声,所有人议论纷纷。

    窦华浓起身大叫,“什么叫比赛琴曲不公平?你们是怕洛三娘输吧?云中歌,你给我听好了,你敢徇私袒护,我让太后姑母赐死你!”

    云中歌,是宫中乐坊最著名的乐师。

    他淡淡一扫,与另几个评师商议起来。

    钟阳让人写了一份“决战承诺书”,上面清楚地写着,对决的双方,无论是谁输了,必须按照约定,终身不得再碰任何乐器。

    李秀妍看着承诺书,心里五味陈杂。

    洛三娘输了,终身不碰乐器,可她最擅长的是书画,而非琴技。

    若她输了,一生不碰乐器,于她生不如死。

    李秀妍高声道:“我要她签下,一旦输了,终身除不得碰乐器,更不得习字绘画!”

    立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跎牛粪,直落李秀妍的胸口。

    李秀妍四下一寻,竟不知周围黑压压的人群里到底是谁用牛粪抛她。

    钟阳厉声道:“李秀妍,你不要咄咄逼人,如果你加大赌注,那么,洛三娘就可以要求你拿出同等的宝贝。”

    洛俪没想李秀妍得寸进尺,粲然一笑,“李姑娘若要加大赌注,但是你又有什么可以与我的书画相比的赌注?你一人的性命?在我眼里,你的性命当真不值钱。”

    洛俪是在点醒她:当年,若不是我布局,你们能摆脱玩物的命运?你原就是从奉天府花楼出来的伎人,居然在这里大放厥词。

    果然,有一种人,是不能轻饶,更不能帮,她就像农夫救下的毒蛇,你救了她,她却会害你的性命。

    “我一幅书画最低三千两,最高价值三万两,你又有什么能与我值同等价值的宝贝?你必须拿出同等的赌注,否则,就不能称为公平的赌局。”

    人家可以答应,从此不以书画传世,可是你呢?你有什么可以加大这场赌局?

    李秀妍她除了琴技,没了,再也没了。

    她的琴技根本无法与洛三娘的书画技艺相比,最多能与洛三娘的琴技相比。

    窦华浓大喊道:“李秀妍,你赌一百万两银子,一百万两足可以与洛三娘的书画之技相比了吧?”

    皇城书院的读书人一听,这叫什么话?

    “古有一字千金之说,洛三娘的书画犹似之价,她的书画乃是价值连城之物,区区一百万两,如何能比!”

    “最少要一千万两!”

    “洛三娘乃是江南小洛子,得洛子倾囊相授,孔孟学问能卖钱吗?不能!窦家这是羞辱我们读书人!”

    “对!对!姓李的与窦家就是一丘之貉,他们是借羞辱洛三娘来羞辱我们读书人的孔孟圣人。”

    洛子,可是天下读书人心目中活着的圣人。

    他们羞辱洛三娘,就是羞辱他们。

    一时间,所有的学子、文人立时炸开了锅。

    洛徘愤然道:“李秀妍越来越过分!”

    “一个贱/人,若不是窦国舅在后头支持,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卢淮安想到当年之事,眼里掠过一丝阴狠。

    居然要洛三娘输了,一生不得再习字练画,这是要人的命。

    她自己生事,还要逼人家接招,这娘的是什么规矩。

    这女人怎么还有脸面活着,还扮得一身骄傲,果然是什么货跟什么人,与窦华浓还真是一路货色。

    郁亦菡等几人也觉得李秀妍太过分了。

    林敏更是气得不轻。

    洛仪干脆在那儿破口大骂:“她除了会弹琴就没别的,还想与长姐赌书画,太过分了!”

    人群里,夜公瑾正与铁建章、季如风等人立在一处。

    铁建章道:“李秀妍还真过分!”

    “一个下贱玩意儿!”夜公瑾愤愤地骂了一句。

    季如风轻叹道:“也不知这一局是怎么个比法?洛三娘有一个月没碰琴,而李秀妍一直都在习练。”

    夜公瑾微微拧眉,“查查李东城有没有触犯《大赵典律》?连我的女人都敢欺负,以为老子是软柿子。”

    皇上啊,洛三娘可没嫁给你,怎么就变成你的女人了?

    铁建章是见惯不怪。

    夜公瑾怒了,李东城要吃苦头。

    李秀妍是什么身份来历,他们比谁都清楚,在他们眼里,李秀妍敢如此猖狂,还不是因窦国舅,因李东城的原因。

    李秀妍的侍女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李秀妍还真拿不出可以与洛俪同等价值的书画技艺,道:“好!我向洛三娘道歉,若洛三娘输了,与习字绘画做学问无干,我与她只比琴技。若是我输了,我终身不碰琴,但可以习练其他的乐器;若是洛三娘输了,终身不碰任何乐器。”

    这是退一步了?

    可这个赌注就不合理。

    你不用弹琴,还能吹笛、弹琵琶,这乐器多了去,只是不弹琴而已。

    凭什么要别人再不碰任何乐器?

    又有人跟着叫嚷:“这不公平!不公平啊!这娘们咋回事,怎么尽说些不公平的事?”

    李秀妍看着周围,她总不能拿李氏满门的性命去赌洛三娘的书画吧,谁让人家的才艺太多,所以也只能这么个赌注。

    钟阳与几位评师商议了起来。

    最后,钟阳问道:“洛三娘,你同意这个赌注么?我们会让比赛趋于合理、公平化?李秀妍最精通的是琴技,而你最精通的是书画,所以她输了终身不再碰琴,你输了则是终身不碰乐器?”

    洛俪想了一阵,对李秀妍来说,改练其他乐器便是从头再来,李秀妍年纪不小了,真实年纪应该在二十二三岁,而自己才十五,她有两世记忆,比她的阅历见识更为丰富。

    洛俪道:“这个赌注,我接了!”

    洛仪大叫:“长姐,你为什么要接?这不公平,凭什么她输了,只不碰琴,长姐却不碰任何乐器。”

    她不碰乐器,还有旁的消遣,何况她是准备在书画上更有所发展。

    钟阳是皇城书院的琴艺先生,而朱山长是清流派的人,所以洛俪相信此人会秉持合理、公平的原则。

    又一阵锣响!

    议论的人们停了下来,全场一片肃静。

    钟阳大声道:“现,洛三娘与李秀妍达成共识,两人继续比试琴技,但,洛三娘若输了,一生不得再碰任何乐器;李秀妍输了,一生不得再碰琴。二人可有异义,如果没有异义就签定这份承诺书,若是有人不照约,无论是江湖人、官府中人,便挑断其手筋以示惩罚!”

    承诺书由专人抄录后,一式两份,一人签一份。

    李秀妍看罢,勾唇一笑,握着笔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洛俪亦签了名讳。

    钟阳看过两份承诺书,交给评师团保存,“双方比试琴技,若是胜了,胜的一方可取回承诺书自行处理,而另一份,将会存于我皇城书院。评师团六位评师经过商议后,为示此次斗技赛的合理、公平,提出了两套方案。”

    钟阳接过一位宫廷琴师递来的纸,朗声道:“鉴于洛三娘有一月未碰琴,而李秀妍却习练多年,所以为示公允,第一套方案,是二人选择一件不是琴的乐器演奏。”

    洛俪有些狐疑,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秀妍的脸则是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她最擅长的就是琴,除了琴,虽然会吹笛,可那实在算不得好。

    洛俪前世今生最精通的乐器就是琴,但除琴以外,还会弹琵琶、吹笛、吹埙,笛子等,所以她的笛也吹得不错,在芙蓉岛时就常吹埙,次数比弹琴还多。

    李秀妍对洛俪不了解,着实这女子会的太多,她有些胆怯,问道:“钟先生,第二套比试方案是什么?”

    云中歌站起身,“我等商议之后,一至以为,一个真正的乐器演奏大师,不仅会弹琴,还会使用其他的乐器,所以,提出了第一套方案。

    我等又以为,一个真正的琴技大师,除了会弹琴,还会谱曲。就如梁夫人,她的琴技当年独步天下,一曲《传说》更是声动古今。所以第二套方案,就是我们评师团六人各出一题目,由二位各自抽签,抽中什么就现场即兴弹奏一曲。”

    李秀妍的脸更白了!

    谱曲,这是谁出的主意。

    她只会弹,可不会谱,这是怎样的人才能谱曲,弹得好不等于会谱啊。

    还有第一种,乐器演奏在师,就当什么乐器都会。

    真正的琴技大师得会谱曲……

    这都是什么话?她闻所未闻。

    钟阳问道:“洛三娘,你对这两套方案可有异义?”

    洛俪垂首,福了一下,“各位先生、琴师,小女以为这法子很公平。”

    她觉得公平?

    莫非她还擅长别的,只是从未在人前流露出来。

    梁娥眉此刻笑眼微微。

    洛仪拉着她的衣袖,“好姐姐,你快说说,我长姐是不是会用其他的乐器,她到底会用其他什么乐器?”

    梁娥眉笑而不语,“妹妹的本事,我还是了晓一些的。姑母会谱曲,身为姑母的女儿,怎会没有这等本事,何况妹妹才华原在姑母之上。”

    梁俊扭头,“若是表妹不会呢?”

    梁娥眉反驳道:“我相信她!”

    洛俪是在梁氏留下的笔记里发现了《传说》,而以洛康对梁氏的痴情,梁氏当年的随笔、小札都会尽数保留下来,对洛康来说,可以承袭梁氏所有手笔小札的人非洛俪莫属。

    梁娥眉得了沈婆婆送的一些东西,这里面有一部分是梁家珍藏的书籍,还有一些梁氏在闺阁时的随笔,梁氏喜欢在自己看过的书里写一些注解、小释。沈婆婆还与梁娥眉透露了一个讯息:姑太太当年常说,这谱曲也是要讲/法子的。

    梁娥眉赌,她赌洛俪会谱曲,只是洛俪没这么多的心思,她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书画上。

    李秀妍听到两个方案,完全就是傻眼状态。现在说不比,已经不可能了,她签了承诺书,必须硬着头皮比下去。

    评师团的人是她请来的,最后却要站在“合理、公平”的角度出了这么两个怪题。

    李秀妍故作淡定,“洛三娘,除琴以外,你还精通什么乐器?”

    “琴技在诸多乐器里算是最好的,不过其他的只能算略懂。”

    “略懂……”李秀妍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拿不定这略懂到底是什么程度,“你的舞技如何?”

    “略懂啊!”

    洛俪的话落音,台下一片哄笑。

    洛三娘的舞技略懂,那可是一舞惊天下,世间再难寻到第二个好不好。

    她的略懂,分明就是精通。

    尤其是洛家帐篷里的人,一个个笑得乐不可支。

    李秀妍越发觉得自己掉到了一场谋划里,扭头看着评师团六人。

    钟阳朗声道:“琴师算什么?你们要么证明自己是乐器演奏大师,要么是能谱曲的琴技大师,选一个!”

    李秀妍想着:洛三娘就是个妖孽!她说自己的舞技略懂,可明明在咸城才艺赛就名动天下,甚至连失传的《惊鸿舞》也会。

    李秀妍微闭双眸,她在用力地想,第一套方案不能选,一旦选了,她必败无疑,她又不能问洛三娘,你会不会谱曲。

    《传说》是梁夫人谱的。

    李秀妍道:“我选第二套方案——谱曲。”

    钟阳问:“洛三娘,你呢?”

    “我想选弹琵琶、管弦乐器。”

    一个选谱曲,一个选奏乐,这如何好比?一定要同样的。

    洛俪为难地道:“管弦乐器不成,那我选鼓、瑟?”

    她一脸萌态,眼神无辜。

    又问道:“鼓瑟也不行啊,你们与我说一样乐器,让我奏一曲就成。”

    戏台上的评师们神色丰富,尤其是宫中的两位乐师,那是一脸激动表情啊,原来洛三娘不止是琴技,人家旁的也会玩啊。

    略通……

    根本就是会玩,好不好?

    太逆天了!

    洛家是什么教姑娘的,居然教出这样的全才来。

    天下第一书香名门的底蕴,岂是寻常人家可比。洛子倾囊相授的孙女洛三娘,不仅书画一绝,在音律上也是一位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