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婚心荡漾:老公请宠我 > 328、对不起,我爱你。

328、对不起,我爱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李梦晓喜滋滋地窝在两个人中间吃棉花糖,她吃一会儿,放下,把路漫漫的手抓过来,放在胸口,说:“听,Kai的心在跳呢,他今天也玩得很高兴。”

    路漫漫鼻酸:“是啊,Kai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这时,门铃响,李兆骏起身到玄关,按下通话器,听了几句,脸色大变。他朝客厅方向看,路漫漫专心看动画片,并未留意他的动静。

    他说了几句,挂断,走回客厅。

    “咦?怎么有人按铃,又没人上来?”

    “没事,按错门铃。”

    路漫漫没有怀疑,又看了一会儿动画片,起身去洗手间,外面有人放烟火,只有孤单的一根,咻咻咻,不时响一声,在天空爆出一朵寂寞的花。她觉得有趣,打开窗户朝外面看。

    天空依旧在飘雪,纷纷扬扬鹅毛一般,天地一片银装素裹。她朝下看,只见一辆漆黑的车停在楼道口,车顶已经覆盖了一层薄雪,两个男人站在车旁,一人手里拿着伞,却不撑开,任由雪落满头发和双肩。她觉得奇怪,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正好也仰望,她大惊,那不是司徒修远吗?那个拿伞的是马三,一定是司徒修远不肯打伞,身为随从,也只好陪着这样站在大雪地里。

    一瞬间,她什么都不管,冲出洗手间就去穿外套鞋子。

    “你要走?”

    “我看见修远在楼下站着,这么大雪,要冻坏身子。”

    “任他去。”

    路漫漫猛地抬头,问:“你知道他在楼下等,对不对?为何不请他上楼来?外面天寒地冻。”

    “他要找你,不是来拜访我。我不愿纵容他,他就是这样一意孤行,所有人都要顺着他的意思,不管别人愿不愿意!”

    路漫漫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丈夫”,一边是“爱人”,是去是留?

    “我……兆骏,修远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我去劝他回家。”

    李兆骏拉住她的手:“你一去就不会回来,你我都明白。”

    “我们来日方长,不在乎这一晚。”

    “我在乎!我们结婚多久了却不能住在一起?这算什么夫妻生活?你不必理他,他熬不住,自会打退堂鼓。”

    “我……”路漫漫语塞,她鼓起勇气,说:“让我甩手不管,你做得到吗?你还不是回司徒集团帮忙打理生意?如果我们俩真的可以洒脱,明天就启程离开盛京,去哪儿都可以,天涯海角,自在逍遥,管什么情义,自私的人最快乐,不是吗?”

    李兆骏注视她的双眼,轻声说:“你说得对,我们都太善良。人善被人欺,你必须选择,伤害他还是伤害我?”

    “兆骏,不要这样,你一向宽厚。我……我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可是修远他现在不正常,你当他是病人吧,可怜见。”

    路漫漫没心思多说,背起包就按电梯下楼,李兆骏站在门口目送她,她在电梯关闭的一瞬间对他说:“对不起。”

    她冲出楼道,朝司徒修远跑过去,他的头发睫毛上都是雪花,肩头一片白,他看见路漫漫,脸上绽出笑容。他朝她张开双臂,一瞬间,她就在他怀里了。他用力抱起她,使她双脚离地,而他就埋在她颈窝里饮泣。

    “放我下来,你的腿不能承受我的体重。”

    “我想起了许多事事,我对你那么残忍,令我无法原谅自己。”他哽咽道。

    “快上车,外面冻死狗。”她从司徒修远怀里跳下来,把他推进车中。马三立刻坐到驾驶位上,发动汽车,让暖气吹出来。

    路漫漫打开小吧台,找出一瓶白兰地,倒一指深,对司徒修远说:“快喝下去,暖和一下身子。”

    “我不要喝酒,漫漫,抱紧我,你抱着我,我就暖了。”

    路漫漫脱下他身上已经沾满雪而变得潮湿沉重的外套,将自己的羊绒披肩张开,裹住他的肩膀,一摸,额头滚烫,怕是发烧。

    昂藏七尺男儿,此刻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路漫漫胸前,喃喃地说:“我记起那一夜的场景,我一路狂奔,和时间赛跑,我好怕你会死……当我看见你躺在血泊之中,我的心碎成千万片……”

    路漫漫泪流满面,凄然道:“天可怜,我没死成。如果不是我当时那一瞬间的软弱,发个消息给你,待你第二天再来找我,我已在浴缸里死得冰凉。生死有命,都是注定的。”

    司徒修远将脸贴在她脖子上,哽咽道:“对不起,我爱你。”

    路漫漫闭上眼睛,心如刀绞,他真的想起来了,当年,她自杀时,就写这一句话给他——对不起,我爱你。

    到底是谁辜负谁?谁伤害谁?而谁爱谁比较多?

    回到司徒家,佣人帮着把司徒修远抬下车,他浑身烧得火炭一般,意识模糊。急得卓雅手足无措,指挥佣人忙得团团转,看护给他打了一针退烧药,不时喂他喝水下去。

    卓雅盯着路漫漫,说:“是你带修远出门的,他白天人还好好的,现在病成这样,他若有三长两短,我叫你偿命!”

    路漫漫针锋相对:“我要你们司徒家偿还的,可不止一条命呢。”

    卓雅气得眼冒金星,路漫漫假装看不见他,去跟看护一起照料司徒修远,开半扇窗透气,脱去他身上的衣服,用酒精棉擦拭降温。

    护理对病人的身体见惯不惊,只当是一团肉,路漫漫却有些羞赧,强作镇定。从前司徒修远有健美如古希腊大理石雕塑一般的身躯,受伤卧床两个多月,整个人瘦了一圈,伤痕累累,她不由得鼻酸。

    清凉的酒精擦在他胸前,大腿,额头和背上……她的深思飘远,想起和司徒修远之间的点点滴滴,他的好,他的坏,他的风流不羁,他的一往情深……

    第二天早上,卓雅推门进来,只见看护已经自顾在沙发打瞌睡,而路漫漫仍旧守在床上,衣不解带,卧在司徒修远脚边。她站了一会儿,默默退出。路漫漫不是个没良心的人,如果司徒修远需要她,她不会真的置身事外。只是,她已是李兆骏的妻子,怎么办?

    司徒修远发烧三天,急煞全家上下,李兆骏来看望,撞见头发蓬乱的路漫漫在司徒修远房里穿梭忙碌。他们都有点尴尬,夫妻见面,却相对无言。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李兆骏拉住路漫漫:“你欠我一个道歉。”

    她愕然,抬头看着他,低头说:“你想我怎样道歉?下跪磕头。”

    “漫漫……我……”李兆骏语塞,他抱她入怀,吻她的头发。

    她搂住李兆骏的腰:“我很难受,好像被撕成两半,不知该怎么做才好。修远这个样子,叫我如何忍心不理他?”

    李兆骏揉着她的背,心里天人交战:“把你的护照交给我,我会尽快安排你去美国,避开这场混乱。他受伤后已纠缠你三个月,难道还要绊住你三年?你正当青春,是我爱妻,凭什么做他的女佣?他一日不好,难道你我就一天天陪他耗?”

    “好,都依你,带我走吧,远走高飞,眼不见为净。”

    这时,司徒修远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他神情恍惚,赤着脚,走上前说:“漫漫,我不要喝粥,一股子中药味。我要吃蛋糕,快烤个蛋糕给我吃,起司放得多多的,煮一大杯黑咖啡。”

    路漫漫羞赧,忙要挣脱,李兆骏却不松开,直勾勾地盯着司徒修远:“我在跟老婆说悄悄话,可否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

    司徒修远好似没听懂,或者故意装傻。

    “可,这是我家,漫漫是我的。”

    李兆骏眉毛一挑:“你要装疯卖傻到几时?醒醒吧,你不是十七八岁小男孩。”

    路漫漫挣脱开,低头跑走,李兆骏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一条腿。两个男人沉默对峙,午后暖黄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光柱里金色的灰尘飞舞,二人之间的气氛好似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司徒修远的黑眸深沉如湖水,辨不清悲喜。李兆骏看着他,脸上有同情,也有厌烦,还有一丝悲哀。

    司徒修远拉过一个靠枕,在地板上坐下,仰头,让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这处偏厅的沙发刚换过布套,空气里有回忆的味道,带着樟脑味儿的甜香。

    “兆骏,我还记得十几岁的时候,我们上学放学都混在一起,有一次,看见一个姑娘,海藻般的长发,一直垂到腰下,头上戴一个蝴蝶结发箍,走路时低头,眉眼弯弯下巴尖尖,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们都很喜欢她,我先跟她搭讪,但是,她却答应跟你去喝奶茶。我很生气,说我先看见她的。你后来爽约,没有去跟她见面。你说,漂亮的女孩子容易有,可是好兄弟只有一个。”

    李兆骏冷笑:“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还搬出来说,你什么意思?”

    “把漫漫让给我。”司徒修远抬起头,认真而坚定地说。

    李兆骏愣住,然后大笑:“荒谬,这是我听过最荒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