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重生之高门宠媳 > 第215章 她是不是很可爱

第215章 她是不是很可爱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失去遮挡,夏风穿亭而过,吹乱二人耳鬓碎发,交缠在一起,扫在脸上,有点痒。

    “寡虞哥哥。”李英歌好容易逮到空隙出声,一开口,也不知咬进的是谁的发,她失笑,已然自由的手抵上萧寒潜的胸膛,轻轻推开,轻轻喊道,“寡虞哥哥……”

    她只是喊他。

    萧寒潜却听懂了。

    光天化日,开阔凉亭。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能由着他胡来的时间,只有这么短。

    “小狐狸。”萧寒潜无声的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的手上,他伸手挑开缠在彼此脸侧的碎发,贴着她的额头鼻尖,不满的啄吻着,暗哑着嗓音道,“这一次,是甜的。”

    糖水的甜味。

    李英歌抿着嘴,错眼才发现萧寒潜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石桌上,挤歪了匣子,也险些带倒茶吊子,她忙借机抽出名帖,就着写好契约的那一面,果断张开小手,拍到萧寒潜不肯退开的脸上,“寡虞哥哥,我说到做到,你也要说到做到。”

    “好。”萧寒潜轻笑,隔着名帖亲了下她的手心,亲得她收回手,他也收回身子,端坐回座,长指点过匣中笔墨,摁上手印,勾唇道,“你的字太丑,这一份你自己留着。我让汪曲另外抄纂一份,你我各执一份,契约成立。”

    李英歌无视他前半句,任他扬声喊汪曲,默默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抖着手去捡团扇。

    她觉得,以后她可能再也无法直视这柄团扇了。

    原来团扇还能这么用。

    用来遮掩没羞没躁的事。

    虽然是掩耳盗铃。

    李英歌捡起团扇,手握着团扇耳根却红了,她摇着团扇,丝丝凉风渐渐驱散周身的燥热。

    而三丈外的汪曲瞬间又弹了回来,躬身接过名帖,不看不问,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薄如婵娟的纸笺,覆到名帖上,转眼间就重新抄纂完毕,连二人的手印都拓印的分毫不差。

    李英歌一脸震惊:汪曲不愧是乾王府的总管大太监,骨骼清奇身怀绝技,随身到底藏了多少装备?

    “小狐狸。”萧寒潜见她一脸呆样儿,暗笑着挥退汪曲,俊脸一歪,不解道,“小狐狸,你很热吗?”

    又拿她说他的话堵她。

    不过,这才是她熟悉的萧寒潜。

    李英歌抿着嘴笑,他歪头她也歪头,另一手按上荐贴,狡黠笑道,“一码归一码。皇上这份荐贴,你不能收回去。寡虞哥哥,小承铭想拜老麻叔为师的事,你怎么知道?”

    她只告诉过陈瑾瑜。

    这表兄妹俩见面就互怼,不见面还要私下互黑,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萧寒潜凤眸微闪,抬手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道,“我替皇祖母送东西给姑母,偶然听陈瑾瑜提起的。”

    终归是他有心,惦记着李承铭。

    他说他是为她好,确实是对她很好。

    李英歌甜甜的笑。

    手边茶盏却被重新斟满。

    “小狐狸,热就多喝水。”萧寒潜垂眸不看她娇美的笑,放下茶吊子,目光落在盛满红糖姜水的茶盏上,嘴角微翘,“刚才喝的,都被我’吃’光了。乖,再喝一点。”

    再喝一点,他再“吃”一回吗?

    想得美!

    李英歌瞠目,盯着茶盏不动。

    萧寒潜见状一愣,随即朗声大笑,笑得捏着婚帖收回匣子的长指都在抖,他拿着匣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笑看李英歌,醇厚的嗓音又低又柔,“小狐狸,你怕什么?你不用怕,今天……且放过你。你这模样……别再去前头了,请期的事,我自会办妥。

    这垫子茶吊子,都是内造的好东西,你若是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拿去赏人。要是热了累了,就回绣楼歇着,知不知道?”

    她今天本就不该露面。

    要怪,也该怪萧寒潜之前吃错药。

    李英歌一脸冷漠:你是萧寒潜,你说的都有道理。

    萧寒潜摇头失笑,俯身亲了亲她的小脑袋,轻叹道,“乖,等我娶你。”

    一纸契约,就能令他心意转变,态度坚定。

    这人行事……果然略呆萌。

    李英歌愣愣目送萧寒潜背影走远,忽然皱起眉心。

    这副模样?

    她什么模样?

    李英歌探头,就着亭外水池一照,顿时低呼一声,抱着团扇掩面。

    萧寒潜弄乱了她的发,也“吃”肿了她的唇。

    这副模样,确实不能见人。

    李英歌趴回石桌上,出神半晌,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她不是没想过,今生成亲的年纪太小。

    现在却很庆幸,还好年纪太小,小到还能无耻卖萌。

    否则不是被萧寒潜呕死,就是被谢氏揍死。

    李英歌想到这里,又坐直身,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喝。

    还好李福事先觉出不对,请她去花厅时,就下了封口令,不准各处的人出外走动,本意是防着清风院再闹幺蛾子,连带着常青都老老实实待在东跨院里。

    否则这副模样,她连南花园都待不下去。

    李英歌哂然一叹,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写着契约的名帖上。

    五月初九么。

    好快啊……

    她真的要嫁给萧寒潜了。

    李英歌的指尖抚上契约上一大一小的两个手印,缓缓趴回石桌,枕着手臂微微晃神。

    却不知,南花园外花墙下,驻足的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她趴回石桌的同时,才各自收回了视线。

    汪曲觑了一眼萧寒潜如松的背影,无奈一摇头,将抄纂的契约拱手送上,嘴角噏合,到底不忍道,“王爷,您瞧瞧小王妃,一会儿笑一会儿叹的,等将来回过味儿来,晓得您是……小王妃要是跟您闹,老奴可再不帮您了。”

    他说着不帮的话,眼中却满是慈和神色。

    连他也没想到,他家王爷竟会动了那样的心思,此时种种,不过是为了……

    他的目光落在萧寒潜手中的契约上,又是无奈一摇头。

    可怜小王妃,真是……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萧寒潜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笑着接口,声音很轻,似乎怕惊动还在凉亭里发呆冒傻气的小未婚妻,看向汪曲的眼中,却盈满笑意,仿佛缀着漫天璀璨灿阳,又明亮又愉悦,“汪曲,她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到一路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可爱到信他从不疑他。

    可爱到傻乎乎的顺应了他的意思而无所觉。

    如果不是亲耳听说,他都不知道,原来在小未婚妻心里,上次他那样亲她,于她来说是定情之吻。

    这是今天最大的意外收获。

    他的小未婚妻,真的好可爱。

    萧寒潜的心重重的鼓跳起来。

    这种不可自控的悸动,是不是就是陈瑾瑜总臭不要脸挂在嘴边说道的,恋爱的感觉?

    是这样吗?

    萧寒潜剑眉微皱,嘴角却情不自禁的高高扬起,似是在对汪曲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就算事后知道真相,她也不会跟我闹,她不能闹。”

    他开的第三个条件,她应了,就不能因任何事跟他闹。

    萧寒潜无声笑起来。

    汪曲哑然。

    他觉得,他家王爷长大了,变坏了。

    还双标。

    同样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武王和太子只能得他家王爷一声嗤笑,换到小王妃身上,就变成可爱了。

    这真是……

    他才想到这里,就听萧寒潜不满的咳了一声,皱眉盯着他,再次问道,“汪曲,她是不是很可爱?”

    像个得了宝贝,急需得到亲近之人认同的孩子。

    汪曲笑起来,萧寒潜的温润是装的,他的笑,却是真温润,他乐呵呵的点头,“王爷说的是,小王妃,很可爱。”

    萧寒潜眉梢一扬,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扬了扬下巴,“走罢,该办正事儿了。”

    汪曲诶了一声。

    外院花厅里,李福也诶了一声,趁着谢氏去更衣,忙觑空跟出花厅,皱眉道,“夫人,今儿的事我是真看不懂了。那些内务府的公公们,不像是要搞事情啊?”

    怎么乾王殿下带着汪曲,和二小姐一离开花厅院子,内务府的公公们就跟被人解了穴一样,顿时不聋不哑了,有来有去的和夫人寒暄起来。

    恭贺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不仅隐晦的提点了下老爷归来、李府抄家的事,还透了口风领队抄家的是乾王殿下,让他们大可放心。

    这才像来办喜事儿的样子。

    不像之前那副晦气脸,活像来办丧事儿的。

    李福心里呸了一声,不安稍减,担忧仍在,“也不知道,乾王殿下和二小姐说得怎么样了……”

    又说了些什么?

    谢氏不以为然,弹了弹袖口不存在的灰尘,哼笑道,“不是他们想搞事情,就是乾王殿下想搞事情。英哥儿不傻,她要是搞不定殿下,我来搞定。”

    说着动了动脖颈,动得咔咔直响,“我只认今天是请期的吉日,任是谁想坏这门亲事,今儿进了我李府的门,竖着进来,就别想竖着出去。”

    李福:“……”

    他觉得,他好像商量错对象了。

    夫人思路清奇,从来不按套路走。

    他问错人了,他闭嘴。

    谢氏自顾转进官房,李福等在外头,眼角瞥见院门扬起一角深紫袍摆,忙压下千般情绪,躬身迎了上去,“乾王殿下,汪公公。”

    他探头,不见李英歌回转。

    心里正不安,就听汪曲温和一笑,掂了掂手中匣子,笑道,“王爷已确认过小王妃的心意,李大管家,摆香案吧。”

    李福一听“小王妃”三个字,心中不安已然飞出九霄云外。

    一面招呼人摆香案,一面越加疑惑。

    这汪公公也不装聋作哑了。

    今儿这些人怎么跟说好了似的,颇有些先兵后礼的作派……

    李福偷偷调转视线,一对上萧寒潜的面瘫冷脸,不惊反喜。

    这位也正常了!

    怎么回事儿?

    李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错眼见谢氏更衣净手后,接过婚帖眉梢几不可见的一挑,随即按部就班的走程序,忙压下心绪,上前躬身侍立。

    他瞥了眼墙角的西洋座钟。

    嘿!

    巳时五刻,准准儿的!

    李福暗暗失笑着摇头,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

    终归这请期吉时,半点没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