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重生之高门宠媳 > 第274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274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萧寒潜第一次,尝到了心慌的滋味。

    然后甘之如饴,去尝眼泪的滋味,他绵绵密密的吻去小媳妇儿滑落的泪,想要她别哭,干涩的话语转到舌尖,吐出口就成了纵容,“哭吧,哭吧。你想哭,就痛快哭一场,嗯?”

    他的小媳妇儿,泪水淡淡的,一丝咸却透着浓重的苦,直苦进他心里。

    他曾在她这里尝过心花怒放的欢悦。

    现在,他在她这里尝到心慌意乱的痛惜。

    萧寒潜心口一顿一顿的跳,忙抱着小媳妇儿坐起身,正调整姿势,就听小媳妇儿一哽一哽的道,“谢妈妈还守在外面呢。”

    所以她不能放声大哭,省得夜半被围观。

    哭成狗还这么冷静?

    “还是怕哪里做的不好,我就不肯答应带你走?这是可着劲儿跟我卖乖?”萧寒潜逗小媳妇儿一句,对上她泪水决堤的晶亮双眼,转而一叹,“都哭成这样了,还说没有怪我?”

    李英歌猛摇头,哽咽道,“真不怪。”

    说着怕绷不住,抓起萧寒潜的手张口就咬,将强压着的抽噎吞回喉咙。

    萧寒潜任她磨了一回牙,探手抓过她蹭掉的外裳,攥成团送到她嘴边,哄她换个松软的咬着,空出手来抱好她,轻轻拍着抚着她的背,一面替她顺气,一面沉声问道,“媳妇儿,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小名’阿久’,是怎么来的?”

    听话听音,她猜得没错,他一早就知晓九字军名号的由来,只怕也派人查过另一个“李英歌”。

    所以他和袁骁泱一样,从不喊她阿久。

    李英歌心头微定,早备好说辞,“娘和阿姐是严母严姐,以前我身边的玩伴,除了谢妈妈,只有常福三两个丫鬟,连小承铭都少见。族姐,和我同名的族姐虽素未谋面,却对我很好。每年都送我好看又好玩的生辰礼物。一送就是七年。每年快到生辰,我最快乐的事,就是盼着族姐送来的小礼物……”

    谢氏连小字小名都不敢给女儿取,惟恐养得太精压不住福气,更枉论给女儿过生辰,每年除了一碗亲手做的长寿面,贺礼只来自内二房的独一份。

    李英歌一番话半真半假,两世交错的情意却真切,“族姐猝死,我缠着谢妈妈问了许多她生前的事。我娘为内二房去青羽观做法事时,是我亲手为族姐点的长明灯。我叩拜族姐时,许愿必定不放弃找寻李松。我问她,我和她一样生在初九日,能不能也跟着她叫’阿久’。

    挂着我的铭牌的长明灯,原本突然灭了,我在心里问完这话,小道长再取火试着点我那盏长明灯,就点着了,之后再没灭过。我想,族姐她,一定是听到了我的愿,应下了我的请求。”

    话说的断断续续,咬在嘴里的外裳已啪嗒掉落,晶莹泪珠也跟着啪嗒嗒落得更急更凶。

    萧寒潜不自觉屏息,指腹摩挲上小媳妇儿的脸颊,擦着泪吻着泪,半晌才嘶哑着声音道,“好媳妇儿,别哭了。我答应你,我带你一起走,好不好?”

    长明灯这类鬼鬼神神的事,可以不信,不能不敬。

    时人时情,小名小字的份量不比大名轻,同名同字的不是没有,但继承一个人的名和字,往大里说,等同于继承一个人的福运和意志。

    怪不得,她那样紧张李松,那样不管不顾的厌恶袁骁泱。

    她有她的执念。

    他也有他的执念。

    但他愿意为了她,退让,迁就,迎合。

    一旦有了决断,萧寒潜眉眼间只余轻快的飞扬神色,一心只在哄小媳妇儿上,捏了捏她的鼻头,又嫌弃又揶揄,“满意了?别哭了。你看,我为你放弃了原本的布置不用,推翻了自己说过的话决定的事。你不感激我为你食言而肥,还要继续罚我不能碰你,嗯?”

    李英歌眨了眨眼,顿时破涕为笑,“寡虞哥哥,你说真的?真的吗,真的吗?”

    心里有多放不下,面上就有多惊喜。

    萧寒潜心情略复杂,忍不住因她高兴而高兴,又忍不住因她心里有李松而发酸,张口轻咬被他捏过的红红小鼻头,恨恨道,“真的。你就是再变主意,我也不会再改决定了。如假包换的真!”

    李英歌大喜,抹一把热泪顿时不哭了,转身挣出萧寒潜的怀抱,趴到一旁,探手又从小匣子里摸出笔墨,晃着笔杆,沉吟道,“那这契约得改一改。第一条作废。改成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彼此都要坦坦诚相待,有商有量的来,再不能欺瞒对方?”

    她大笔一挥,把第一条划成大叉叉,然后笔走游龙,光速写下新条件。

    萧寒潜表示惊呆了。

    话本上说得对,女人翻脸比翻书快。

    他觉得,他可能,又被小媳妇儿带进沟里了。

    萧寒潜剑眉一竖,倾身压上小媳妇儿的背,圈着她咯咯磨着后牙槽,“李英歌!你是不是都算计好了!你这是有备而来,’法宝’一件接着一件来,就等着这会儿应景坑我呢,是不是!”

    是哟!

    李英歌心里笑得打跌,原本翘高高正晃得欢快的小腿,被某人压得牢牢的,只得嘟着嘴调转头,讨好的眨眼睛,“寡虞哥哥,一条换一条。你往新条件上加个手印,我就不罚你不能碰我了,谁都不亏,怎么样?”

    对着她故作无辜的小模样,还能怎么样?

    萧寒潜冷着脸不作声,李英歌笑眯眯的抓起他的手,啪的盖上手印。

    折好付着新契约的名帖,正要连带着她掏出的种种“法宝”,重新收拢回她的“宝匣”里留待后用,人就一阵天旋地转,被某人掉了个个儿,牢牢压进身下。

    李英歌继续一脸无辜。

    萧寒潜却是一脸匪气,咬她亲她,大掌在她身上游走,叼坏笑道,“媳妇儿,既然惩罚解除,那就让我好好的……碰一碰你。你是不亏,我却是血本无归,你总得让我先收回点利息好处。”

    他想去解她的小衣系带,李英歌却张手勾上他的脖颈,紧紧揽着他轻声问,“寡虞哥哥,我身上香不香?”

    萧寒潜动作一顿,就势埋进她颈窝深深嗅一口,遵从本能道,“香。你拿三匀香熏小衣小裤了?”

    他对小媳妇儿大方,却也知道三匀香稀少精贵。

    “没有。只用来熏外裳。”李英歌声线轻缓,似在和他闲话家常,“是谢妈妈的主意。把香膏和熏过香的衣裳放到一处,染了残香。谢妈妈说,这味儿……你抱着闻着,必定欢喜。”

    谢妈妈说的对。

    他极欢喜。

    染着他的味道的香膏,涂满了小媳妇儿的身子……

    萧寒潜似叹似喘,吁出一口又长又重的气。

    先前被打岔而渐渐平复的某处,又悄然复苏,兴致盎然起来。

    李英歌咬着唇忍笑,觑着萧寒潜一瞬分神的空,轻巧滑出他身下,拽起床头堆叠的锦被枕头蒙头盖上,露出一双闪动着坏心亮芒的眼睛,闷声道,“寡虞哥哥,你要收利息可以,今晚不行。我睡松院,你睡枫院。可以不罚你不碰我,但今晚,必须罚你分床而睡。”

    她被骗,汪曲和张枫是帮凶,如果知道她被骗后还没点反应,没点脾气,谈何立足谈何立威。

    她知理知轻重,可以不大闹,但得小惩。

    萧寒潜转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自己种的因,只能自食其果。

    根正苗红、君子风范的萧寒潜瞪一眼小媳妇儿,又瞥一眼再次不太雅观的某处,驱散不了脑中盘旋的旖旎,只得黑着脸冷着声,“你新做的肚兜,借我用一下。”

    做什么用?

    李英歌不解。

    萧寒潜一侧耳根却悄悄红了。

    李英歌的脸也迟钝的红了,她眼睫狂颤,忙错开视线不看萧寒潜,躲在锦被里窸窸窣窣一番,再探出手来,掌心团着嫩黄缎料,扬手丢向萧寒潜。

    她表示自己很大方,借一送一,新做的配套小裤子也一并褪下奉上。

    萧寒潜稳当接住,错眼看清不单一件肚兜,险些一个趔趄。

    所以,他的小媳妇儿,此时此刻窝在锦被下,只穿着小衣小裤,里面却是……

    萧寒潜另一侧耳根也红了,只觉喉咙一阵阵腥甜,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怒瞪小媳妇儿一眼,起身下床,搓着脚步转进内室净房。

    门帘后人影轻浅,没传出半点奇怪的响动。

    李英歌拉起被子盖头盖脚,脑子里不时闪过他和她曾有过的画面,又似乎什么都没能想,小脸红通通的,不知是被子闷红的,还是被萧寒潜此刻背着她正在做的事,羞红的。

    在她之前,他遵循水满自溢的自然法则,从来不曾自己解决过。

    今晚是第一次。

    还张口借用她的肚兜……

    李英歌觉得自己有点坏,但她家夫君,好像比她更坏。

    新做的肚兜至此报废,好歹经过这一晚,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李英歌默默为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肚兜点蜡。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趿拉着软布鞋的蹉跎脚步声。

    李英歌探出头来,脸上红晕未褪,瞥着萧寒潜空空的手,细声问,“寡虞哥哥,我、我的东西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要逼死他,逼他回想刚才在净房里,他如何借着她的贴身衣物,想象着动作的,如何舒解自己么!

    萧寒潜无名火起,居高临下的继续怒瞪小媳妇儿,“你还想洗洗再穿不成?我收下了。留作……纪念。”

    最后几个字低得听不清。

    李英歌瞠目,“登徒子!”

    萧寒潜挑唇,“之前是谁扯着领口,半遮半掩得往我眼前凑的?论登徒子,我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李英歌结舌,咬着锦被不说话。

    萧寒潜嘴角一翘,心下沉沉叹,面上十足无奈,倾身在小媳妇儿的脑袋上一吻,“磨人精,趁早睡。”

    李英歌在被子下偷偷抿嘴笑,哦了一声,乖乖闭上眼。